當前位置

首頁 > 作文中心 > 散文 > 散文鑑賞蟬的故事

散文鑑賞蟬的故事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2.15W 次

蟬,曾經是一個人的名字。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散文鑑賞蟬的故事

蟬是個喜歡幻想的男孩,不知什麼原因,他就對傳說中的鳳凰很是癡迷。你看,他堅信鳳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鳥,自己一定會找到鳳凰的,平時跟人聊天,也是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把話題扯到鳳凰上。蟬家的內外牆壁、所有的傢俱上,乃至吃飯盛水的碗呀陶罐上,都有大大小小他親自描繪或刻畫的鳳凰圖案。

鄰居新來的先生聽人們介紹蟬是個鳳凰迷,哈哈一笑,說古時候有葉公好龍,蟬可能是當今的葉公,如果有一天真的鳳凰來了,蟬肯定也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蟬聽了先生的話,淡淡地走開了,既沒生氣也沒反駁,因爲這樣嘲諷他的人太多了。

從八歲那年起,蟬就開始到各地去尋找鳳凰的蹤跡。

他先在北方找,一直找到了漠北極地,一無所獲。

他又到東方找,一直找到了東海之濱,一無所獲。

他再向南方找,一直找到了天涯海角,同樣一無所獲。

最後,他又往西方去找。

這一日,蟬來到了崑崙山腳下,到被當地人傳說爲無所不知的上智老人家中拜訪。

上智老人聽了他的講述,眯上眼睛,瘦削的手一下一下,慢慢地捋摸着自己白白的長鬍子,半天沒有吭聲。

找了這麼多年,蟬仍然堅定移地相信鳳凰的存在,儘管到哪兒、在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鳳凰,但他絲毫沒有灰心喪氣。見上智老人好久沒睜開眼睛,蟬平靜說,我可以接受任何結論,請您如實告訴我吧。

又過了一會,上智老人才睜開眼,目光灼灼,盯着蟬的眼睛說,年輕人,我能感到你的真誠,可是,鳳凰是神鳥,我們凡人是見不得她們的。

一絲希望也沒有嗎?蟬問。

應該沒有什麼希望。上智老人緩緩地說道,如果你實在不死心,你可以到中州試一試,那兒有一片很大的梧桐樹林,傳說,鳳凰只棲息中州的梧桐樹。如果真是這樣,你哪兒也不用去找了,天下之大,恐怕只有到那兒纔可能遇到鳳凰。

真的嗎?

是真的。不過,年輕人,我得提醒你,咱們凡人想要見神仙,包括見神鳥,那是很危險的一件事,輕則喪失記憶,重則會丟掉性命的。

我什麼都不害怕,只要能見到鳳凰。

蟬義無反顧地說。

告別上智老人,蟬一路風餐露宿到了中州。

到得梧桐林後,每天,蟬都爬上高高的梧桐樹,翹首向天邊癡癡地遙望。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蟬當然地成爲當地老百姓眼中的一個怪物。

初秋的一天,蟬剛一爬上梧桐樹,就聽到從遙遠的東方傳來一陣奇特的鳥鳴,要知道蟬已經在梧桐林中生活了兩年,他熟悉每一種鳥兒的叫聲,即使是極輕極輕的一聲鳥鳴,蟬也能立馬判定出這是什麼鳥。難道是鳳凰?他馬上站直身子,拂開眼前的樹葉向東方望去。

天空正悠悠地飛過來一羣色彩亮麗的鳥兒,像是飛過來一朵五彩的雲霞,向四周放射着灼灼的光芒。

近了,更近了。

蟬終於清楚地看見,每一隻鳥兒都有一身五彩的羽毛,比任何一種鳥兒的都要漂亮幾百倍;都有一段修長的潔白無瑕的脖頸,曲線光滑而柔美;都有一叢長長的火紅的尾翎,時而張時而翕,動作優美而瀟灑,就是最美的孔雀見了也會羞得不敢再開屏;還有她們金黃的爪子,與五色的身軀和火紅的尾羽搭配起來,風韻優雅,倍顯雍榮華貴……

蟬驚呆了,是的,是的,是鳳凰!這就是我想象中的鳳凰啊!

飛來的這羣鳥兒的確是鳳凰。

她們每隔十二年,都要在初秋時節來中州的梧桐林進行一次風浴,因爲是神鳥,她們落腳之處,當然都是梧桐樹最高的枝椏。

鳳凰們飛近梧桐樹林,正要下落時,領頭的鳳凰忽然發現一棵梧桐樹高高的枝椏上,蟬正站在那兒,舉頭望着她們。鳳凰們最忌諱凡人看到她們,所以這領頭的鳳凰不加思索,擡起翅膀就向蟬一指。

蟬正癡癡地望着心儀已久的鳳凰們,突然見那鳳凰向他一指,他周身馬上像被電擊了一下,急速地縮小。片刻間,蟬就變成了一隻黑色的、有六條腿、背上長着一對薄薄透明的翅膀的蟲子。

可憐的蟬毫無知覺,他目光不離鳳凰優美的身姿,忽然間興奮地大聲叫開,我見到鳳凰了,我見到鳳凰了!

可惜,這叫聲傳出來,早變成了一陣嗡嗡的振鳴聲,

後來,鳳凰們飛走了。

變成蟲子的蟬,依舊每天每天飛到那棵高高的梧桐枝上,不厭其煩嗡嗡嗡地叫着,炫耀自己見到過鳳凰了。

這一日清晨,一個叫虞世南的讀書人來到這棵梧桐樹下。

聆聽着樹上蟬的陣陣嗡嗡聲,他詩興大發,隨即吟詩一首:

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

蟬在樹上聽了虞世南吟的詩,不屑一顧地仰起頭。他忘了自己已經變成蟲子,大聲對着天空說,書呆子!膚淺的詩!你們怎能理解我的心思呢?我高興,我興奮,所以我的叫聲高,傳得遠,這跟秋不秋風有狗屁關係啊!

傳入虞世南耳中的,是一陣更急促、更響亮的嗡嗡聲,他擡起頭望望樹梢的蟲子——蟬,吟着自己得意的詩句: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搖頭晃腦地走遠了

拍花子

世間百態(46)

阿綺和老公開着一個小飯店,就在馬路邊,每天的生意都挺紅火。阿綺的生意紅火,並非她的手藝有多麼好,卻另有原因——而且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原因:馬路對面是一家醫院。

據筆者所知,平常裏熱鬧的去處除了超市、集市以外,就該數醫院了。也不知成天價地哪來的那麼多的病人,造成了醫院裏的熙熙攘攘、排着大隊給人家送錢。

說到這裏,還得數落一下醫院。舊社會時,老百姓有一句恨得咬牙根兒的話,叫做“兵匪一家”,其中的道理人們想必都曉得。而現在呢?可以說醫院是“醫商不分”。

按理說,無商不富,無商不活,沒有商家是不行的。可是,醫院一旦也用上了經商的邏輯,那麼,什麼“懸壺濟世”、什麼“救死扶傷”等等,就成了宰人賺錢的幌子,前者是虛、後者纔是實。而且,醫商與普商不同的是,前者容不得消費者討價還價,宰你沒商量。

要說醫院靠着醫藥、診療收費從病患者的身上賺取暴利也就罷了,誰知那些跟醫院沾邊兒的服務,也刀子飛快。比如:醫院裏的餐食,就貴得要命,於是,捱過幾次宰的病人或家屬只好到醫院外面解決仨飽問題了,這便是阿綺的飯店紅火的原因,由於她的飯店離着醫院最近,而且是以家常飯菜爲主,受顧客歡迎就是再自然不過了。

難怪飯店的客人多呢,吃一個飽兒,比在醫院裏打飯至少能省下三分之一的錢,何樂而不爲?

俗話說:事難兩全。事業和生活本來就是一對兒相依又相擾的事情,阿綺開飯店就是事業,可是她那兩歲多的孩子卻照顧不好,這就成了矛盾。

爲了營生,阿綺兩口子一大早天不亮就得起牀準備,天天如此,連孩子也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幾歲的幼童正是貪睡的時候,卻硬是睡不了懶覺!

這一天,阿綺和老公起牀後,兒子小寶又醒了,得!一塊兒起吧。於是,大人忙活着活計,孩子就圍着大人轉。過了一會兒,天已經大亮了,陸陸續續上了吃早點的客人。

早點攤兒是在飯店外面的空場上,因爲要招呼客人,所以阿綺沒有閒暇照顧孩子了,就在附近的綠地上放了一個小板凳,叫小寶坐在上面玩,她還給了孩子一小瓶飲料,告訴他:“坐在這裏別亂動!”還好,有她家養的雪蹄黑——一隻黑毛、白爪的咪貓陪着孩子。

阿綺雖然忙着招呼客人,也時不時地往小寶那邊看上一、兩眼,畢竟不放心嘛。

又來了一羣客人,十好幾個,等阿綺招呼客人都坐下後,再往小寶那邊掃了一眼,她立時傻了:小板凳上坐着的不是孩子,而是雪蹄黑!

“小寶!小寶!”阿綺發了瘋似地喊叫了起來,她顧不上照顧客人了,此時她腦子裏閃出了一個詞“拍花子”。據說,有些人販子,用一種水,往幼童的臉上一噴,那個孩子就會乖乖地被他拉着、或抱着走了,不會有絲毫的反抗。確實有些家庭丟了孩子,再也找不着了。

聽着阿綺喊叫,她的老公也慌了,忙問顧客們看見沒有可疑的人經過,有一位年紀稍大的顧客說:“剛纔看見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揹着一個大包袱從餐桌前面經過,他沒有坐下來吃飯,而是往那邊走了。”客人說着,往北指了一下。順着他的指點方向看去,哪裏還有黑衣人的蹤影。

“孩子丟了!”這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阿綺頓時軟得坐在了地上,她的精神就要崩潰了。

就在此時,有人指着不遠處的一排柏樹後面說:“那裏好像有一個小孩兒。”

阿綺的老公慌忙奔了過去,繞過柏樹一看,果然有一個孩子蹲在那裏,不是別人,恰是小寶,原來他正在屙屎。

竟然是一場虛驚!大人們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阿綺以後再也不敢讓孩子在外面玩了,還是小心爲好。

蒙古大夫

醫生醫死系列故事(16)

老宋剛參加工作時,聽師傅們聊天常提到“蒙古大夫”。起初,他還以爲說的是一位蒙族的醫生,後來聽得多了,才明白所謂的“蒙古大夫”,是對那些粗枝大葉、對病人如對牲畜一樣的醫生的謔稱。病人若是碰上了這種大夫,輕則小病治大、重則被弄成殘廢,甚至性命不保。

師傅們談及蒙古大夫時,多是講的笑料,也就是說他們見的蒙古大夫,屬於初級“蒙古”,大不了也就鬧出一個“肚子疼喝點兒紫藥水就行了”之類的笑話。

雖然此時的.小宋,並未遇到過蒙古大夫,不過他卻想起了少年時代的一件往事。

那時,家屬院裏養雞的人家不少,圖個吃雞蛋方便,不過,有時雞也得病、或者吃錯了東西中毒。同樓住着一位劉阿姨,嘴快、手快、幹活利索,每當有誰家的雞鬧了毛病,就請她給治擺、治擺。

有一次,小宋看見劉阿姨在院子裏給鄰居家的一隻老母雞“做手術”,聽說雞誤吃了耗子藥。只見劉阿姨拿着一把鋒利的菜刀,讓鄰居一手按住雞身子,另一支手將雞頭掰到後背上,她一刀就在雞嗉子部位上豁了個口子,然後又在化石丹(對雞胗的土稱)上也劃了一刀,將裏面的食物全部摳出來,用水洗了洗裏面。清洗之後,再用縫衣服的大針穿上線將刀口縫上。

劉阿姨給雞“做手術”的整個過程小宋都看到了,他對兩件事記得挺清楚:一是劉阿姨的手真利索;二是沒有見她對刀和針線消毒。

小宋想:蒙古大夫的幹法或許就像劉阿姨“做手術”一樣吧?

一晃又過了好多年,老宋的小孩兒兩歲了。有一次,他看見孩子的腹股溝處鼓起了一個大包,軟乎乎的,請社區的大夫看了一下,說是“小兒疝氣”,建議等孩子大一些了做個手術。

老宋的媳婦是個軟耳朵根子,誰的話都聽,不知是哪位好人告訴她:孩子的疝氣越早做手術越好。她信了,就不再管社區大夫的建議了。她辦事倒是挺利落,等老宋知道後,人家已經將孩子的住院手續辦妥了,而且手術時間也定下了。老宋縱然不想讓這麼小的孩子做手術,也無法改變了。

給孩子做手術的醫生姓黃,是外科的副主任。手術時間不長就做完了,據黃主任說:這個縫合手術做得很成功。直到此時,老宋懸着的那顆心才落回肚裏。

因爲是小手術,而且怕腸粘連,所以醫生囑咐手術後的第二天就讓孩子輕微地活動;又過了幾天,孩子的刀口癒合挺好,就拆線了。

可是,這時老宋卻吃驚地發現,孩子的腹股溝又出了一個包!

他忙請黃主任給看看,等醫生看過之後,告訴老宋:“由於孩子太小,不宜辨清疝口,縫合時縫錯了地方,如果家屬同意,可以免費再做一次手術。”

要說起來,醫生的態度還真不錯,可是老宋說什麼也不同意做第二次手術——做一次就已經大傷元氣了,再做一次,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受得了?!

結果,這次算是白花錢讓孩子捱了一刀,病沒有治好。而且此次手術果然大傷了孩子的元氣:原先孩子是個小圓臉、胖嘟嘟的,可是手術後,就很快地變成了小尖臉兒,以後再也沒有圓起來。

老宋明白,自己這回真遇上“蒙古大夫”了。

又過了好多年,老宋發現孩子的疝氣自愈了。在童少年的快速成長期,身體上某些缺陷與不足會得到彌合,老宋孩子的腹股溝處的腹壁原來生得薄弱,在成長過程中變得結實了,自然也就沒有疝氣了。

怨不得社區大夫建議孩子大一些了再做手術,他是給了一個預備期,屆時或許孩子已經長好了。唉!早知如此,真不該不聽社區大夫的良言,非帶着孩子去醫院挨“蒙古大夫”那一刀,太冤啦!

難解的謎(5)

奇聞異事(25)

民間故事

而那位中年婦女卻反問了大賈子一句:“你常來這裏嗎?”

“不常來,這是第一次。”大賈子如實回答。

“那你怎麼知道愛穿着短褲背心跑步的老人呢?”中年婦女不解地又問。

大賈子從中年婦女的話裏感到了蹊蹺,他忙說:“我是聽一位以前來過的朋友說起的。”他有意地編了一句瞎話。

“我說呢,這就對了!”聽大賈子如此說,中年婦女才舒了一口氣。

“爲什麼?”大賈子卻感到奇怪了,於是問道。

“確實有一個老頭兒愛在賓館前的路上跑步,而且他一年四季跑步時都是穿短褲、背心,好像一點兒都不怕冷。”中年婦女對大賈子說。

“原來,還是真有其人呀?唉!自己居然把老宮給揣摩錯了,並不是人家精神有問題,而是自己的眼睛太不管用了,老宮看見了路過的人,自己卻視而不見。”大賈子心想着,埋怨開了自己,還產生了一絲的內疚。

“我知道了,謝謝您!”大賈子便跟中年婦女告辭,並且轉身就走。

“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看見大賈子要走,中年婦女又叫住了他。

“還有事兒嗎?”大賈子不解地看着中年婦女。

“我還沒說完呢,你得聽我說完呀。”中年婦女接着說道,看來此人十分健談,而且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收不住了。

聽中年婦女如此說,大賈子又迴轉身來,反正自己這會兒也沒有旁的事情,索性繼續當她的聽衆罷了。

人在做事情時要有耐心,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即使聽別人講話也不例外。大賈子以前有這方面的經驗,碰到好說、愛講的人,一定要耐心地聽他講,不要急於離開,否則對方會覺得意猶未盡,甚至有失落感。此時,給他當一個忠實的聽衆,亦是成人之美。

看見大賈子又站下了,中年婦女頗爲得意地又打開了話匣子:“我剛纔跟你說的,可都是以前的事情。後來發生的事兒,你或許更想知道。”中年婦女又說。

“以前的事情?後來發生的事兒?”大賈子已經感到這個有關跑步老人的“故事”不簡單了。於是,他點了點頭,繼續聽講。

中年婦女接着說道:“在這裏呆的年頭多的人,都認識老呂頭,就是那個跑步的老人。”

她可能是說得有些口渴了,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水,然後講起了老呂頭的故事。

老年人都說老呂頭是位轉業軍人,還是老八路,由於他沒有文化,所以沒有當幹部。不然憑着他那麼早就參加八路的資歷,恐怕早就是一位軍官、或者地方領導了。

他在戰爭時期多年槍林彈雨、爬冰臥雪的,使身體受了不少病,中年以前他身子很弱,是個半病子。後來,他在療養院學會了氣功,練了多年以後,他竟然比以前身體好多了。後來,他又開始每天跑步,早晨、晚上都跑。起先他跑步時,夏天穿短褲背心,其他季節穿長衣服。

(未完待續)

難解的謎(1)

奇聞異事(21)

大賈子曾經冒充過一次公司副總,不過並不是他有意行騙,而是公司老總授意他如此做的。

那年盛夏時節,行業組織了一次會議,要求各會員單位的老總或副總必須參加,大賈子他們公司是副理事單位更不能缺席了。不過,公司老總嫌大熱天的不願意出門,可是不去人蔘會又要得罪協會,所以他想出了一個冒名頂替的辦法。

老總叫來時任公司祕書的大賈子,對他說:“你以公司副總的名義去參見某某會議。”說着,就遞給了大賈子幾張會議通知材料。大賈子有些猶豫,問老總:“這樣行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你印兩盒副總經理的名片,記住:在會上少說多聽就是了。”老總斬釘截鐵地說。

於是,大賈子成了臨時的“假”副總經理。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出行竟然遇上了生平第一次見到的怪事。

協會這次開會的地點選在了大山裏頭,而且將本來至多一、兩天就夠用的議程,拉長到了三天,據說是爲了讓與會代表們舒舒服服地清涼消暑。當然這個“大山裏頭”並非荒山,而是有名的避暑勝地。

會議報到那天,大賈子他們坐着會務組接站的班車,到了會議指定的賓館時,已經過午了。代表們草草吃了些飯,便去房間休息。大賈子和一位以前不曾相識的宮姓代表被分在了一個標準間。

一進房間,大賈子按照以往的習慣,先檢查衛生間的條件、再看牀鋪、電燈、電話、電視是否正常。這些都沒有問題,他突然發現沒有安裝空調,這大夏天的沒有空調可熱得怎麼睡覺呢?於是,大賈子不滿地問服務員:“這個房間爲什麼不安空調呢?不行給我們換個房間吧?”

誰知服務員卻說:“按了空調也用不着。”

“怎麼回事兒?經常停電嗎?”大賈子不解地問道。

“倒不是停電,而是有空調客人也不開。”服務員繞着彎兒的答話把大賈子說得一頭霧水。

“你覺得房間裏熱嗎?”服務員這時卻反問開了大賈子。

確實,剛纔未進房間時還覺得有些熱,現在聊了幾句卻不覺得熱了。大賈子搖了搖頭,接着又發愣地看着服務員。

“到了晚上睡覺時,你還得蓋棉被。”服務員終於說出了謎底。是啊,要是到了晚上還得蓋棉被,再開空調可就是燒包了。

大賈子他們沒什麼可說的了,就乖乖地住下了。

那位宮代表比大賈子年長十好幾歲,是某個民營企業的老闆。大高個子,胖乎乎的,很健談,講話也風趣。大賈子稱呼他爲“宮老兄”。

晚上,會議組織者爲大家舉行了洗塵酒會,全是十六個人一桌的大席。在大賈子和宮老兄的桌上,只有少數人是老相識,多數人互相不認識,所以,席間大家例行地要做自我介紹。

輪到宮代表自我介紹了,他報了家門之後,又補充說:“熟人都叫我老宮,不過,女同志可輕易別這麼叫我。”

(未完待續)

施耐庵與劉伯溫的故事

傳說,施耐庵與劉伯溫是同門弟子,施耐庵做事穩重,三步一計,計計得中。劉伯溫精靈些,一步三計,三計難活一計。劉伯溫和施耐庵兩個人經常在一起探討。轉眼三年過去了。一天,老師向他倆問道:“你們倆,準備將來幹什麼呢?”劉伯溫風快地說:“治國平天下!”施耐庵聽後說:“我還沒想好,晚上我再把想法說給你們聽。”到了晚上,才向老師回話:“遇則治天下,阻則自己受。”師父說:“施耐庵講的對。”劉伯溫不明白老師的說法,滿師之日,師父對兩位徒兒說:“現在朝綱不振,政治失敗,天下大亂,即將到來,你倆會不會各保其主,翻臉不認人,師兄弟幹起來?”兩人都乾脆地答道:“不會。”第二天,先生送別他倆,囑咐說:“日後,望你倆記住:同窗誼厚莫相忘,手足情深互提攜。切切。”兩人記住了。辭了先生,各奔前程。

不久,元末農民大起義。施耐庵幫助陳友諒拉了隊伍,做了軍師。陳友諒隨着人馬增多,地盤擴大,他不能居安思危,每打下一座城池,就選一次美女。施耐庵諫發九次,都未聽;第十次,施耐庵又諫了,陳友諒還是不聽。施耐庵掛冠而去。隱到家裏,養着桑蠶,過着耕織、寫書生涯。

朱元璋帶隊伍打到長江,才遇上劉伯溫,便認他做軍師。自此,朱元璋節節勝利,地盤不斷擴大。這一年,隊伍從興化經過,劉伯溫對朱元璋說:“主公,我有一個故人,家住這裏,想請你一道去看望看望。”朱元璋說:“嗨,是你故人,又不是我朋友,我去幹啥呢?”劉伯溫只得打開天窗說亮話:“此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古今中外,諸子百家,無不通曉,有經天緯地之才,比我強百倍……”朱元璋笑着打斷他的話說:“軍師,得了,得了。你們讀書人喜歡圈子,說半天,還不是要我學劉備請孔明嗎?成,走。”於是,兩人一道去訪施耐庵。

施耐庵在家聽說朱元璋的隊伍從這裏過,想起老師臨別的話,曉得師弟一定要來,就囑咐家裏人說:“近日無論何人來找,就說我出門訪友,三年方歸。”說罷躲了起來。劉伯溫領着朱元璋來到施家,家人說:“先生,家主出去啦,三天後回來。”劉伯溫說:“那好。施先生回來,請你告訴他,故人劉伯溫和主公朱元璋來訪。三天後再來,望他務必等等。”說罷,就走了。

家人把“三年”錯說成“三天”,施耐庵聽了很生氣。可他沒有對家人發脾氣,只是想着如何解決這事兒。

施耐庵這人“倔”得很。他跟陳友諒幹過,就不願再幫朱元璋。“好馬不配二鞍”嘛!他看到朱元璋額大下巴小,好乾絕情的事,所以就怎麼也不願出山。但又無奈老同學盛情。他想,要讓劉伯溫死了這條心纔好。當時,他正在寫《封神》。一看書稿,樂了。“讓《封神》幫我度過這一關吧!”於是第四天,他便把《封神》擺在桌上,然後悄悄地——連家人也沒打個招呼——就出門了。

朱元璋和劉伯溫按時來了。家人把倆迎進家中,讓他倆在書房坐下,說:“我家先生喜歡出門遊玩。你倆坐坐,我去找!”

朱元璋坐下,瞥眼看到桌上的《封神》,就隨手翻着看。朱元璋這人怪,看書從後面往前面看。看到書上寫的盡是些雲裏來、霧裏去、土裏遁的事,飄飄緲緲,不覺邊際,心裏便有幾分不樂,覺得施耐庵太玄啦!因此對劉伯溫說:“施耐庵這人太玄啦,恐怕沒有真才實學,不敢見我們。”劉伯溫一聽,小心說:“主公,他確有本事,你再看看。”朱元璋只得耐着性子看下去,看到哪吒降生,來勁了,目不轉靜地邊看邊笑,手還不斷地比劃着。待看到哪吒鬧海,他不覺誦出聲來,連連叫絕:“好,好!軍師,東海叫他寫的真美啊!這東海,可就是淮安那個東海?”劉伯溫忙答道:“是的。這裏人說,‘海向東流,江向北流’,海就是東海,江是長江。”朱元璋眼不離書,點頭稱讚說:“施先生,有本事!”

劉伯溫聽了樂滋滋的,輕輕舒了一口氣,抹下帽子放在桌上。朱元璋繼續專心地看《封神》,一點不急,看樣子是非把施耐庵等到不可。看着,看着,當看到哪吒與李靖鬧翻,迫父,追父,要殺父時,他眉頭皺了個大疙瘩,把書移推到一邊。心想,施耐庵在唆使人犯上作亂,要照施耐庵的話去做,不是要形成‘子迫父,臣迫君’的局面了嗎?那我姓朱的還能坐穩江山嗎?想到這些,他伸了個懶腰,說:“軍師,算了!我們隊伍齊整,人手不缺。我不想請他了。”

劉伯溫沒有辦法,朱元璋起身,他只好跟在後面,離開了施家。走出村子,劉伯溫忽然說:“主公,你等一步,我的帽子忘了,我去拿來。”朱元璋答應了。劉伯溫回到書房,拿起帽子,誰想帽底下,竟是一隻桑蠶繭。再仔細看,還有一幅丹青,畫面上是一條河,一個漁翁。正依着大片的桑田釣魚哩。劉伯溫看漁翁怪面熟的,瞅了瞅,竟是自己。他恍然大悟,急忙收了畫。原來,這是施耐庵用畫點撥劉伯溫。同時劉伯溫也明白一隻蠶繭的意思了,施耐庵在家種桑養蠶了,就拿起筆寫了一首詩:鄉村野鶴田間坐,池塘垂釣樂逍遙,春蠶吐絲絲未盡,辭官爲民一身輕。

後來,明朝建國後,朱元璋火燒慶功樓,所有功臣都被燒死,

唯獨劉伯溫倖免,後來劉伯溫保着燕王朱棣在北京開創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