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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以忽略爲題的優秀作文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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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題回放】

高二以忽略爲題的優秀作文

①《母親與小魚》一文中寫道,“據說那個人常有許許多多的忽略,連母親的歌喉、美貌,都險些被他忽略”。生活中總會有一些人或事被我們忽略,有些忽略或許應該,有些忽略或許不應該……請以“忽略”爲題,寫一篇記敘文。

  【標杆作文】

  1、 忽略

離開北京已有八年了,八年之間,北京於我只剩下幾縷不算深刻的影子,而其中的歸思與鄉愁,已在歲月的消磨中被我不經意間忽略。

依稀記得零八年的那季盛夏,稚幼的我曾以爲這是我在北京的最後一次佇足與回望。那天陶然亭公園外的巷子裏的海棠開得下盛,萬姝嬌困,風韻傾城,然隱於陋巷,鮮有人煙,真是岑寂誰問,唯有我知;那天陶然亭時池塘中荷葉搖搖,蓮藕曳曳,行至橋頭,便有陣陣清香飄溢,訴說着清漣不染的婉轉衷腸--

--我在陶然亭小學唸了三年書。那天放學,我與班上老師同學一同到陶然池畔合影留念,以紀念這僅僅三載卻又彌足珍貴的青澀韶華,從此客在他鄉,勿忘勿念。

然而感情終究會淡忘,時間飛馳而過,攜來一陣煙塵,塵封了那段曾護在手心不肯放下的回憶。

那沓鐫刻着無限回憶的照片,已從最初被珍重地擺在枕邊望之慾泣,到如今擱淺於書櫃之中。不知從何時起,北京的一花一草一木已從我的心中黯然隱匿,我已忽略了太多太多北京於我記憶中對我的呼喊與召喚,轉而擡首望向遠方的明媚陽光。長春不再是空洞而陌生,而是充斥着盎然生機。我也不再怨尤冬寒徹骨,而是和夥伴們打雪仗、堆雪人,輪廓着屬於我們的冰雪世界,於冰雪世界中勾勒出我們的履跡……

我愛上了長春這座城市,但同時,故鄉也被我在不經意間忽略。試問,一個被淡忘被忽略的故里,是否還能接受闊別已久的遊子時他深切的朝聖?

當我得知要回北京讀高三,我的心緒是複雜的:既期盼、又慌措。期盼着八年後的北京與我記憶中的影像重合,慌措着當年辭京權作客,今朝歸去可識君……

我踏進了火車站。眼中所見是那列熟悉的綠皮火車,是那塊目睹了太多悲歡離合的“長春→北京”的站牌。我捏着這張遲來了八年的回程票,找尋着那曾被我忽略的歸思。火車沿着軌跡行駛着,我也正接近着我的故鄉……

當我走出了火車站,我的心竟開始激盪起伏。拭去記憶的封塵,一切還是那樣的熟悉。原來不管我對歸思之情忽略了多久,故鄉卻一直在凝望着我。

回家的感覺,真好。

  2、忽略

我和她都已經習慣了忽略。

“1002號病人!”電腦播號一完,我就被她拉到了診室裏。和平常一樣說了病情之後,醫生開了藥,最後說了一句,你們可真辛苦,我倆都略有停頓呼吸,隨即和平時一樣,她扶着我離開。

診斷說明書上的“重度抑鬱症”,已然對我倆沒有任何情緒影響了。可似乎受我影響,她也開始抑鬱了,我們同時忘路忘帶東西,不愛說話,最重要的是我們習慣忽略了。

已經是多久吃藥了?我倆都忽略了時間。已經多久沒在家睡覺啦?我倆都忽略了地點。在外求醫就像要拋棄一切喜好,跟着病情生活。她陪着我這個不能正常生活的人,兩個人一起過着不能正常的生活。

有一天她的擦臉油用完了,恰逢換季,天氣乾燥。她的臉不斷脫皮起紅,開始她只說過敏,沒事兒,後來越發嚴重。但我倆都忽略了因爲疲憊於治病取藥,最後不得不上醫院打點滴,我問她:“不早買個擦臉油就可以了嗎?” 她回答:“沒時間買啊!”我有點心酸,看向她那略渾濁的眼睛,細數着那皺紋。我說到:“媽,我似乎忽略了你的時間和生命哪。”她眼角微眯。用另一支沒輸液的手摸了摸我的頭:“傻瓜,你纔是我的一切啊!”我淚已滿眶。

我還是會習慣頻繁性的發病,會向她發脾氣,然後撓她打她。但每次又會哭着向她道歉,她頭上的白髮已經不能再拔了,她臉上的細紋再多就不美了,我一直忽略着她,她的壽命,她的健康,她的`體力。可我又是多麼不想忽略這些。

某時,我突然夢想能再給我一次不忽略,珍重我母親的機會就好了。

評語:抑鬱症選材獨特,描寫細緻。

 3、忽略

不知你是否注意過拖着大掃把,在狹窄的公路隔離帶上緩緩前行的那抹橙紅;不知你是否留心過從身邊飛馳而去的電動小三輪上,那人正多麼焦灼地盤算如何送完一天的快件……,生活中總有這樣一些人被我們忽略。或許,我們不應再如此熟視無睹。

記得那是個萬家團圓的中秋之夜,正和家人“吐槽”中秋晚會的我被急促的門鈴聲叫起。開門一看,我將手邊的百元紙幣遞給門外等候的快遞員,有些不耐煩地依在門邊,心裏抱怨着這已經是這兩天不知多少次爲快遞開門了。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的目光拽回了昏暗的樓道——那快遞員停下找錢的動作,慌亂地在統一配發的背心中摸索,隨即將一個髒兮兮的諾基亞拿了出來。那聲音開得極大地聽筒傳出清晰而稚嫩的童聲,“爸爸!祝您中秋節快樂!我和媽媽等您回家……”快遞員眼中一瞬間迸發出星斗般閃爍的光芒,忙不迭地應着。

我這纔開始真正觀察起他,飽經風霜的臉上溝壑縱橫,帽檐下露出一道白皙的皮膚,可想而知經歷了怎樣的風吹日曬,一雙粗大厚實的手此刻小心翼翼地握着電話,緊緊地貼在耳邊,眉梢嘴角都喜悅地上揚。

我被這一幕深深打動,剛想勸他彆着急,他卻在催促的保證聲中按下了那猩紅的按鍵,將找好的最後一塊錢遞給我,他有些不自然地扭頭下樓,腳步輕快而又沉重,只留下一句蒼白乾癟的“謝謝”漂浮在暖意融融的空氣裏。

重新坐在電視機前,我的思緒卻仍然留在昏暗的樓道,留在那個素昧平生的快遞員身上。不,我在自嘲的輕笑中否認,我又怎知以前沒有見過他,只不過是因爲習慣於忽略這些人的存在,從未正眼瞧過他們罷了。想來,我也從未真正看着他們的眼睛,真誠地說一句:“謝謝”。

正如柴靜在《看見》中寫到的那樣:“人常常被有意或無意忽略,被無知與偏見遮蔽。我們應從不假思索的矇昧裏掙脫。”這種“不假思索的夢寐”即是我們習以爲常的忽略。

閉上雙眼,我又聽到門鈴聲響起。此刻我將帶上早已準備好的零錢與微笑開門,真誠地希望遠處的山村裏,孩童期盼的眼神中,家門也能應聲開啓,迎來那個風塵僕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