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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賦的賞析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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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評價

洛神賦的賞析是什麼?

洛神

對《洛神賦》的思想、藝術成就前人都曾予以極高的評價,最明顯的是常把它與屈原的《九歌》和宋玉的《神女》諸賦相提並論。其實,曹植此賦兼二者而有之,它既有《湘君》、《湘夫人》那種濃厚的抒情成分,同時又具宋玉詣賦對女性美的'精妙刻畫。此外,它的情節完整,手法多變和形式雋永等,又爲以前的作品所不及。因此它在歷史上有着非常廣泛和深遠的影響。晉代大書法家王獻之和大畫家顧愷之,都曾將《洛神賦》的神采風貌形諸楮墨,爲書苑和畫壇增添了不可多得的精品。到了南宋和元明時期,一些劇作家又將其搬上了舞臺,汪道昆的《陳思王悲生洛水》就是其中比較著名的一出。至於歷代作家以此爲題材,見詠於詩詞歌賦者,則更是多得難以數計。可見曹植《洛神賦》的藝術魅力,是經久不衰的。

沈約:以《洛神》比陳思他賦,有似異手之作,故知天機啓,則律呂自調,六情滯,則音律頓舛也。(《南齊書》卷五十二《陸厥傳》)

鍾嶸:骨氣奇高,詞采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粲溢今古,卓爾不羣,嗟呼!陳思之於文章也,譬人倫之有周、孔,鱗羽之有龍、鳳,音樂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俾爾懷鉛吮墨者,抱篇章而景慕,映餘輝以自燭。(《詩品》)

劉克莊:《洛神賦》,子建寓言也,好事者乃造甄后以實之。使果有之,當見誅於黃初之朝矣。唐彥謙雲:“驚鴻瞥過游龍去,虛惱陳王一事無。”似爲子建分疏者。(《後村先生大全集》卷一百七十三)

何焯:植既不得於君,因濟洛川作爲此賦,託辭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義門讀書記·文選》卷一)

馬位:《洛神賦》大似《九歌》。(《秋窗隨筆》)

朱乾:按《文選·洛神賦》注載子建感甄事,極爲荒謬……然則《洛神》一賦,乃其悲君臣之道否,哀骨肉之分離,託爲神人永絕之詞,潛處太陰,寄心君王,貞女之死靡他,忠臣有死無貳之志,小說家附會“感甄”,李善不知而誤採之,不獨污前人之行,亦且污後人之口。(《樂府正義》卷十四)

潘德輿:即《洛神》一賦,亦純是愛君戀闕之詞。其賦以“朝京師,還濟洛川”入手,以“潛處於太陰,寄心於君王”收場,情詞亦至易見矣。蓋魏文性殘刻而薄宗支,子建遭讒謗而多哀懼,故形於詩者非一,而此亦其類也。首陳容色以表其才,次言性修以表其德,繼以狐疑爲憂,終以交結爲願,豈非詩人諷託之常言哉?不解注此賦者,何以闌入甄后一事,致使忠愛之苦心,誣爲禽獸之惡行,千古奇冤,莫大於此。予久持此論,後見近人張君若需《題陳思王墓》詩云:“白馬詩篇悲逐客,驚鴻詞賦比湘君。”卓識鴻議,瞽論一空,極快事也。(《養一齋詩話》卷二)

丁晏:又擬宋玉之辭爲《洛神賦》,託之宓妃神女,寄心君王,猶屈子之志也。而俗說乃誣爲“感甄”,豈不謬哉!餘嘗嘆陳王忠孝之性,溢於楮墨,爲古今詩人之冠,靈均以後,一人而已。(《曹集詮評》附錄)

劉熙載:曹子建《洛神賦》出於《湘君》、《湘夫人》,而屈子深遠矣。(《藝概》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