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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過的日子抒情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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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紀念冊裏有一張阿瑋的一寸黑白照片。她鵝蛋臉,挺鼻樑,嘴脣微張,短髮齊耳,清秀的臉龐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一起走過的日子抒情日誌

——題記

我和阿瑋是鄰居。上初一那年,阿瑋從南樂老家來到鶴城。由於家長們在一個辦公樓裏上班,兩家又住在一個大院裏,我和她年紀相仿,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上學,放學後我們總是一起寫作業,玩耍。那時候她爸老是出差,留她一個人在家,我就會被允許晚上去給她做伴。

我們住的都是公房,一溜的磚瓦房,每排十間小屋,屋對面是一溜小廚房,中間一條東西走向的小路;公房的中間是一條通向大院門口的馬路,阿瑋家在路東,我家在路西。她家佔一間半屋子,那個半間就是她的臥室,室內放着一張牀和一個寫字桌,顯得很滿。我們倆就擠在那張牀上,說說笑笑,促膝長談,度過了多少難忘的少年時光。

在大院東邊有一座不高的小山,我和阿偉會在夏日的黎明拿着英語書或語文書來到山上,背誦單詞,或是課文。累了,就休息一下,面向東邊起伏的山巒,看遠山淡淡的雲霧,看彩霞滿天,看旭日東昇……

小山上也有我們放風箏、捉蜻蜓、摘山棗、打雪仗的歡笑和樂趣,一頁頁往昔,想起來多麼令人神往。

阿瑋的性格爽朗,率真,雖不乏女孩子的`溫柔細膩,個性卻強勢,獨立,有點像男孩子。我雖也有強勢的一面,在她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

那時候家裏燒的都是煤球火,我和阿偉都會打煤球。我若自己在家,煤火會天天滅,我總也弄不懂爲什麼煤球會半邊還黑着,半邊就乏透了,熄滅了;或者是煤球添晚了,堵得太嚴了,火沒引上來。而阿瑋就可以把火侍弄好,雖然偶爾火也會滅。

阿瑋洗衣服、做飯、炒菜、蒸饃樣樣拿手。她還會炸膜片。記得有一個晚上,她把我叫到廚房,指着案板上切好的饃幹說:“今晚咱們吃炸饃片。”接着,開火,支鍋,放油。待油到一定溫度,放饃幹,翻動,出鍋;程序有條不紊,動作嫺熟連貫,炸出來的饃片金黃焦脆,沒有一點糊味。那是我第一次吃油炸的膜片,那個香甜的味道,到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依然記憶猶新。

上了初中,懵懂的我心裏藏着一個小祕密,沒來由的喜歡上我們班的班長峯。我把這個祕密告訴了阿瑋,她沒有打趣,覺着沒什麼。很快初中畢業,我和阿偉還在各自的學校上高中,峯考上了市重點。高一那年,我發現我真的掛念峯。長大的女孩都希望擁有個人的空間,或許爲保存一點矜持,我沒有告訴阿瑋。她那時正爲班裏男同學寫給她的“情書”傷腦筋。

我不由自主的給峯寫了一封信(到現在我也沒覺得寫的是情書),隱晦的表白我對他的思念。郵局離阿瑋的學校很近,我就拜託她上學時幫我寄信。她接過來,看看信封,瞭然的問:“我能看看內容嗎?”我說,封過口了。她沒再說話。

第二天,我問阿瑋信寄走沒,她說寄了。如石沉大海,沒有迴音。也許峯壓根兒就沒收到,也許收到了不願回,我問了阿瑋幾次,她都肯定地說信寄走了。然後有一天,她吞吞吐吐地說:“曉虹,對不起,我忍不住偷看了你的信。可是我又封好口,真的送去郵局寄走了。”我感到心中猛地一冷,像是丟失了什麼貴重的物品。強壓下上竄的火氣,我輕聲說,沒事。“那咱們還是好朋友嗎?”她擔心地問。“是。”我說罷找個藉口轉身走了。

我們表面上還是那麼親密,只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已經存在我們之間了,許是那時我們把對方看的太重,許是想得太多。

在雙雙名落孫山後,阿瑋的爸爸工作調離,她也隨之而去,沒有道一聲別離,我很是傷心。沒過多久,阿瑋回來一趟,告訴我她搬到了哪裏,在哪兒上班,匆匆的就走了。之後,我也曾去她說的地方去找她,卻始終沒見到她,她也沒再來找過我。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早像雲煙一樣在我的心底飄散了。如今,20多年過去了,阿瑋,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裏,你是否會記起和你一起走過豆蔻年華,一起走過花季、走過雨季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