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語文基礎 > 成語 > 袖裏乾坤的成語解釋大綱

袖裏乾坤的成語解釋大綱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1.86W 次

發音:xiù lǐ qián kūn

袖裏乾坤的成語解釋

簡拼:xlqk

類型:中性成語

結構:偏正式成語

用法:作賓語、定語;用於書面語。

出處:清·蒲松齡《聊齋志異·鞏仙》:“尚曰:‘袖裏乾坤真個大。’惠曰:‘離人思婦盡包容。’”

解釋:乾坤:指天地。形容狹小的袖中能收納天地之陰陽萬物。比喻離奇的仙術。

示例:他以爲他打網球能贏我,豈不知我還有袖裏乾坤。

《聊齋志異·鞏仙》譯文節選

有一個姓鞏的道士,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人。一次,他去求見魯王,看門人不給通報,這時有位宮中的宦官出來,道士便求他引見。宦官見他又窮又土,將他趕走了。可是道士馬上又回來了,宦官很生氣,派人邊打邊攆。趕到沒人的地方,道士笑着拿出百兩黃金,請追趕的`人回覆宦官:“就說我不是要見魯王,聽說王宮後院的花草樹木、亭臺樓閣是世間最美的景緻,如果能領我看一看,這一生就滿足了。”接着又拿出些銀子給他,那人高興地回報去了。宦官也很高興,領道士從王府的後門進去,遊覽了所有的景地。道士又跟着登上樓臺。宦官走到窗口眺望,被道士一推,只覺得身子從樓上掉下來,腰被細藤纏住,懸掛在半空中;往下一看深不見底,頭暈目眩,細藤也隱隱發出格崩的斷裂聲。他害怕極了,大聲號叫起來。有幾個內監聞聲趕來,見狀驚恐萬分。見他離地很高,上樓一看,細藤拴在窗櫺上,想撥藤救他,又怕藤太細會拉斷。到處尋找道士,卻不見蹤影。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稟報魯王。魯王親自去察看,也感到非常驚奇。便令人在樓下鋪上茅草和棉絮,以便將細藤割斷。樓下剛鋪墊好,細藤“砰”的一聲崩斷了。宦官竟然離地不到一尺。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

道士住在尚秀才家經常半夜不回來。有時尚秀才鎖了門,等天明開開房門一看,道士已經睡在屋裏了。以前,尚秀才和一個叫惠哥的歌妓很要好,兩人立誓結爲夫妻,惠哥歌唱得特別好,演奏技藝也超羣出衆。魯王聽說惠哥很有名氣,就召入宮內侍奉自己。從此,惠哥和尚秀才斷絕了交往,雖然常相互思念,卻無法見面。一天晚上,尚秀才問道士:“你在宮中見過惠哥沒有?”道士說:“那些歌女我都見過,但不知誰是惠哥。”尚秀才把惠哥的年齡相貌描述了一遍,道士想了起來。尚秀才求他再去時給轉達一句話,道士笑着說:“我是世外之人,不能替你捎書傳信。”尚秀才苦苦哀求,道士只好展開袖袍說:“你如果一定要見惠哥,就請鑽進我的袖子裏來吧。”尚秀才往袖子裏一看,見裏面大得像屋子,便伏身進去,裏面光明洞徹,寬若廳堂,桌椅牀帳無所不有,而且在裏面一點也不覺得氣悶。道士來到王府內,與魯王下棋。他見惠哥走來,便佯裝用袍袖拂塵,將惠哥裝進袖內,別人一點也沒發覺。尚秀才正獨坐沉思時,忽見從屋檐掉下一個美人,一看是惠哥。兩人驚喜萬分,你擁我抱,親熱異常。秀才說:“今日奇緣,不能不記下來。我們來對詩吧。”說完先在牆壁寫了:“侯門似海久無蹤,”惠哥續寫:“誰識蕭郎今又逢,”秀才寫:“袖裏乾坤真個大,”惠哥續道:“離人思婦盡包容。”剛題完,忽然進來五個人,頭戴八角帽,身穿淡紅衣,都是不相識的人。他們一聲不響,把惠哥提了就走。尚秀才嚇得不行,不知怎麼回事。道士回到秀才家裏,把秀才叫出來,問他在裏面的事情。秀才隱瞞着沒有全部說出來。道士微笑着把衣袖翻過來讓他看,秀才見上面隱隱約約有些字跡。細得像蟣子一樣,仔細辨認,原來是他題的詩句。過了十多天,尚秀才又求道士帶他去了一次。先後共去了三次。惠哥告訴秀才說:“我已感到腹中胎動,非常擔憂,只好用帶子把腰紮緊。可是王府中耳目衆多,倘若有一天臨產,小孩一哭,往什麼地方藏?麻煩你和鞏道士商量一下,見到我三叉腰時,請他設法救我。”尚秀才答應了。回去後見了道士跪在地上不起來,道士扶起他來說:“你要說的話,我都知道了。請你放心,你尚家就靠這一點骨血傳宗接代,我怎敢不盡力幫助呢?但從現在起你不能再進王府了。我所以報答你的,原不在兒女私情呀!”幾個月過後,道士從外面回來,笑着說:“我給你把兒子帶來了,快拿小孩包被來!”尚秀才的妻子非常賢惠,快三十歲了,生了幾胎只活下一個兒子。最近又生了個女兒,剛滿月就死了。聽尚秀才一說,驚喜地走出來。道士從衣袖中取出嬰兒,臍帶還沒斷,睡得正甜呢。秀才的妻子接過來抱在懷裏,嬰兒才呱呱啼哭起來。道士脫下衣服說:“產血濺在衣服上,是道家最大的忌諱。今天爲了你,二十年的舊物,只好扔了!”尚秀才爲道士換了一件新衣袍,道士囑咐他說:“舊衣服不要扔了,燒一錢灰吃了,可治難產,墮死胎。”尚秀才記在心裏。

道士舍秀才家,恆中夜不歸。尚鎖其戶,及旦啓扉,道士已臥室中。初,尚與曲妓惠哥善,矢志嫁娶。惠雅善歌,絃索傾一時。魯王聞其名,召入供奉,遂絕情好。每繫念之,苦無由通。一夕問道士:“見惠哥否?”答言:“諸姬皆見,但不知其惠哥爲誰。”尚述其貌,道其年,道士乃憶之。尚求轉寄一語,道士笑曰:“我世外人,不能爲君塞鴻。”尚哀之不已。道士展其袖曰:“必欲一見,請人此。”尚窺之中大如屋。伏身入,則光明洞徹,寬若廳堂;几案牀榻,無物不有。居其內,殊無悶苦。道士入府,與王對弈。望惠哥至,陽以袍袖拂塵,惠哥已納袖中,而他人不之睹也。尚方獨坐凝想時,忽有美人自檐間墮,視之惠哥也。兩相驚喜,綢繆臻至。尚曰:“今日奇緣,不可不志。請與卿聯之。”書壁上曰:“候門似海久無蹤。”惠續雲:“誰識蕭郎今又逢。”尚曰:“袖裏乾坤真個大。”惠曰:“離人思婦盡包容。”書甫畢,忽有五人入,八角冠,淡紅衣,認之都與無素。默然不言,捉惠哥去。尚驚駭,不知所由。道士既歸,呼之出,問其情事,隱諱不以盡言。道士微笑,解衣反袂示之。尚審視,隱隱有字跡,細裁如蟣,蓋即所題句也。後十數日,又求一人。前後凡三入。惠哥謂尚曰:“腹中震動,妾甚憂之,常以緊帛束腰際。府中耳目較多,倘一朝臨蓐,何處可容兒啼?煩與鞏仙謀,見妾三叉腰時,便一拯救。”尚諾之。歸見道士,伏地不起。道士曳之曰:“所言,予已了了。但請勿憂。君宗祧賴此一線,何敢不竭綿薄。但自此不必復入。我所以報君者,原不在情私也。”後數月,道士自外入,笑曰:“攜得公子至矣。可速把襁褓來!”尚妻最賢,年近三十,數胎而存一子;適生女,盈月而殤。聞尚言,驚喜自出。道士探袖出嬰兒,酣然若寐,臍梗猶未斷也。尚妻接抱,始呱呱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