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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現代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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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現代詩歌1

結構,跟飛禽走獸相似

人的現代詩歌

曾幾何時

都是一個林子裏謀生的同門兄弟姐妹

一次幸運地轉身,你就翻了臉

不僅,不認同門的兄弟姐妹,而且

視爲獵物,或追殺,或生擒,訓爲己用

如今,你豢養牛羊豬犬

已形成了批量生產的現代流水線

元素,跟雜糧蔬果相當

千秋萬代

你在一批批淘汰中

用入選的雜糧蔬果餵養着自己的命

一地的雜糧蔬果沉默無語

如今,爲了滿足那貪得無厭的味口

你又從遺傳基因上,施暴,下手介入

不可逆轉地改變着雜糧蔬果的後代

頭腦,跟異域他族相同

自從有了你

地球就有了自相殘殺的戰爭,硝煙從沒散過

每一個時代最狠的東西

都用在了戰爭上,包括最狠的人

戰爭洗劫一空的

除了江山資源,更空的是——人——腦

人呵

生,不如禽獸……自由

命,不如草木……長壽

活着,你爲了什麼

非要在小小地球村裏

折騰不休

人的現代詩歌2

你的美麗鮮亮我的視野

燦爛的笑容詩意我的想象

思維在你的背影裏忙碌

從此,寂寞開始躲藏

昨晚我們對飲

你說起曾經的牽掛

但這不屬於我

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刺痛在心底劇烈

有窒息的感覺

所有的愛戀

浸泡在手重中的苦酒裏

我很霸道地要求你

要求你關閉對他的懷念

我說愛是自私的

你的紅豆樹應該屬於我

你閉眼喝酒

我給你斟酒沒有阻攔

燈光映照你醉意的臉

一滴淚滾落在酒杯裏

你心地善良注重感情

你不願傷害另一個男人

我說這不是傷害

是他爲了目的先傷害了你

那次是他故意安排

利用你的善良和感情

醉酒的那個晚上他沒有送你回家

你在醉夢裏屬於了他

你說他幫助過你,欠他的人情

我說你這是愚昧

怎麼能用身體去交易

他的手段很卑鄙

他的信息很無恥

還說着感情之類的言語

逸出假惺惺的味道

厚顏無恥的傢伙

終於,你和我碰杯

說今晚爲我最後一次醉酒

不會再有讓我傷心的事情發生

說你心中的位置全部屬於我

起身扶你回家

你說要跟我走

我不能和他一樣齷齪

因爲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天空一定會燦爛

人的現代詩歌3

只是在低眉和擡首之間

中秋像一陣風

忽然就從身後不留痕跡地

悄然而過

沒有來得及品嚐一個月餅

月光也不曾撥開雲層

殷勤地越過小窗

探問一種團圓的氣氛

我只是低頭徘徊

在梧桐瘦長的身影裏

腳踩着落葉

思念關於生命中的一個永恆

菊花開了

一朵比一朵更加潔白

那凝露溼潤的微笑是否還是

往年記憶中的

那個清晨

站在桂花樹下

我輕敲一扇孤獨的門

一些和秋天有關的故事

在黑黑的夜中有一種疼在滋生

一個人的中秋

我徘徊在秋天的岸邊

沒有月光作陪

思念的影子孤單了許多

伸手觸摸遙遠的歲月

一種嘆息在秋風中很輕很輕

茫茫的夜幕是否也會

也會因爲別離而變得溼潤

中秋來了又離去

葉子開始一片一片地掉落

我不知道

隨着葉子掉落的

是不是還有一種寂寥的心情

我看不見那輪明月

卻依舊仰望

雲層之外

會有一片月光

溫柔秋天的心嗎

人的現代詩歌4

路邊的小草變黃了

那是他表示對秋風的承諾

其實他不懂得

鍾情秋風的不止他一個

滿山的綠葉都爲之遜色

你的眼淚滑過你的面頰

你牽掛的人沒伸手給你擦

你總渴望

你的牽掛是他的牽掛

可夢中的人總在天涯

小草變黃是風的折磨

你漸瘦的身軀

是心的折磨

一杯苦酒喝下

煩惱是自己找的

當冰冷的明月映入眼簾

你可知那裏有寂寞的嫦娥

桂花樹下的玉兔

聽她講悽美的故事

可解不開她心中的結

你要懂得

愛情是一列火車

只有兩個人心連心的相扶

這堅實的軌道

才能載着你駛回夢想的家

走過去的人是過客

看他遠去的背影

回過頭是一道風景

如果你不放下手中的畫筆

你的淚水永遠是心中的河

人的現代詩歌5

想一想

頭上那輪明月

曾憐惜過

李白

異鄉漂泊的

孤獨

望一望

眼前那片月光

曾感動過

蘇軾

中秋大醉的

豪放

滄海桑田

物是人非

今夜

月一樣高掛天上

還是那樣滾圓

還是那樣明亮

而那些古仁人的後代

早不穿

漢服唐裝

大江東去

逝者如斯

歷史長河中

無數的風景都成過往

能留下來的

是沉甸甸的思想

比月餅更甜

比丹桂更香

所以

無論何地何方

只要在今夜

明月故鄉親人

便是一幅幅

永遠不模糊的

畫的意像

八月十五日

就是作這一幅幅畫

最高明的畫家

人的現代詩歌6

詩人是危險的職業

一不小心就會死

/

當那樣的夜晚

他孤獨地拿起一根菸

卻沒有勇氣點燃

面對窗前無限的黑暗

只有一張紙

一張紙上幾個潦草的文字

/

當那樣的夜晚

他吹着風

走在村中水泥路面上

他怕聽自己腳步聲

一聲如梅花落雪

一聲如頑石擊水

/

夜晚總比白天氣溫要低

黑色是如此熟悉

像思維的廣袤

分不出邊際

/

在夜晚詩人在走

極淺藍色的.月光

覆蓋麥田如同拂曉

乾燥或者潮溼

/

安靜

樹的影子讓他想起時光

永遠是空洞的

也像這文字

沒有思維就沒有存在

/

夜晚一個人是危險的

慢慢走會接近一個墓地

慢慢走又會遠離

/

思維屬於夜晚

白天屬於喧囂

/

詩人不怕喧囂

雖然它淹沒自己

狠狠含有殺意

/

這就是生活

/

詩人很單薄

像少女的透明衣衫

這個比喻很不恰當

少女離詩人過於遙遠

/

我們總是看到樹葉飄落

卻不會想到一棵樹的死亡

詩人很容易死

像樹葉的飄亡

卻痛恨樹的卑鄙

/

詩人做着和樹相反的事情

/

他有勇氣

他堅定不移

他不怕死

/

詩人熱愛生命

熱愛生活

/

當要選擇分離的時候

僅僅因爲更加深沉的愛

就像我們和愛人遠離

心間纔會暖暖浮泛愛意

人的現代詩歌7

記住一個人的好

——李康允之

在你生氣時看看

想想他的好

在你想離開他時看看

想想他的好

記住一個的好

在你想從心裏放棄他時看看

想想他的好

記住一個的好

在你恨他時看看

想想他的好

他的好是真誠的

實實在在的

他的好是樸實的

不加任何修飾的

他的好是最基本的

不帶一點做作的

他的好是人心所向的

捧着良心做的

有良心的人都可以這樣做

人忽視的往往是他人的好

容易看到的永遠是他人的缺陷

優勢永遠容易被放在一邊

而劣勢卻成了拿來刺傷他人的工具

當然傷的都是離得你近的

人,何必要這樣活

曾經這個人對你以誠相待

曾經這個人與你一起步步走過

曾經這個人因爲你的不適而走街躥巷

曾經這個人因爲感到內疚而給你買一堆水果之類

……

人啊,誰不會有錯

再成功的人都有個過程

越成功的事越是不可能一帆風順過來的

記住他人的好

成全了他人

修煉了自己

結得了良緣

獲得了可貴的感情

人的現代詩歌8

這個地方,很陌生

卻承載着我的夢想

這個地方,很熟悉

卻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這裏沒有我喜歡的夜空

我喜歡登上家裏的樓頂

踮起腳去撲捉那點星光

屋後那條長長的高速公路

我喜歡看着飛馳而過的汽車

一直在想一些問題

車上,有沒有我認識的人

這裏,我在這裏

車上的人都要到哪裏去

去很遠嗎/難道不害怕嗎

很多時候我都莫名有一種衝動

而且持續了很久

我想學跳舞

我想在風吹起的日子裏

穿着長長的裙子在空地上旋轉旋轉

就像小時候那樣/很快樂

原諒我/我開始想家了

我好像失去了依靠

這是到這裏這麼久以來

第18日/第一次想家

今天/這個時候

思念很強烈很強烈

我狠害怕/知不知道

我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到這裏來/我得到了什麼

失去了什麼……

我不是早該預料到了嗎

走的那一天/我說

我喜歡現在的我

現在我想說

我討厭現在的我

咎由自取/活該

下班了/該回去了

又是這一條路

每天兩次/四次

每次十五分鐘/三十分鐘

四樓/404/四面牆

爲什麼都是四

Yellow……謝謝你的陪伴

只有抱着你我才安心

如果有一天

你可以陪我說說話

你可以伸手去抱我

你可以在半夜爲我蓋被子

那該多好

只可惜……你是隻笨笨熊

最近/真的很愛寫東西

不然呢/我可以跟誰說

寂寞的夜呀/孤單的人呀

一定要堅持過來

一定要努力/知道了嗎

堅強/獨立……

不哭不哭……

那樣只會讓人擔心

我想等到你說的那一天

你/懂嗎?

人的現代詩歌9

父親留下的故事

就象一顆棵星星草

長在我童年的黃土

一直珍藏到我的現在

每當我回頭

那些珍珠的故事

依然如初

依然透過歲月的風沙

清晰地再現我的眼前

這就是生命的烙印

這就是世代翻新的黃土

這就是生命傳遞生命的美好故事

啊時光可以帶走一切

卻帶不走那種生命的真諦

就像童年的星星草

始終繁衍着黃土人的希冀

在很久很久以前

一位叫做牛郎的孩子

也長在一個窮人家

和我一樣也過着貧困的日子

吃不飽穿不暖

從五六歲的時候

就跟着父母下地勞作

等他稍微再大一點

給富裕的人家放牛耕地

到年底的時候

能分些糧食過個年

和父母吃上頓飽飯

我問父親

這不和人民公社的生產隊一樣嗎

父母每天下地累死累活

卻養不住一家兒女

天啊

我的六姐就這樣飢餓病死

牛郎從小從父母生活的辛酸

就過早地知曉了生命的艱難

他也養成了一個好脾氣

因爲他不能因爲自己不爭氣

讓父母感到心寒

他要自己的自強不息

讓父母看到他吃苦愛勞的本領

畢竟人生的苦難很多

自己要好好做人

給父母帶了快樂和寬慰

他對自己做人要求很嚴

用父親的話說

他從小就很仁義

走在了人的道上

等父母上了年紀

不能出去扛長工了

牛郎也長大了

就獨自撐起了這個家

他靠自己的力氣

養活着父母

我想我也會這樣

他總是把第一口飯讓給父母先吃

而他自己吃着野果充飢

父母生病的時候

他就親自去採摘草藥給父母熬湯

冬天的時候

他總是把炕頭讓父母睡

而他自己躺在炕邊給父母擋寒

夏天的時候

他給父母驅散這蚊蟲

而自己卻一夜不眠

街坊鄰居都誇他懂事善良

長大了尋個媳婦

肯定是個好兒郎

當父親講到這裏的時候

我感覺就是在說我

我長大了也要成爲一老本分的牛郎

我就是牛郎

除了晚上我沒有給父母驅散過蟲子

其他的我都可以做到

我居住的黃土屋我不嫌髒

我生活的黃土家我不嫌破

我依靠的父母親我不嫌貧

我也會做個孝子

當他們老了的時候

我也會把最好吃的給他們

把溫暖的炕頭給他們鋪睡

我長大了我要去媳婦嗎

我不敢想象

誰肯會嫁我這樣醜笨的土娃

當牛郎的父母過世的時候

牛郎用破席一卷

埋在了土裏

爲什麼不用棺材

棺材窮人買不起

天啊

人啊這樣的脆弱和可憐

勞作了一輩子

到頭來卻以黃土掩面

丟下自己的孩子

我的心裏很淒涼

人到了哪裏去了

一魂走

二魂生

留下三魂守墳塋

天啊

原來人有魂啊

我不可想象人老了要去什麼地方

但我可以知曉

每逢親人的祭日都會去墳塋燒紙

這是唯一保留到現在的風俗

我看到很多爹孃丟下的兒女

跪倒在墳前

這一天哭的驚天動地

我拾柴打草聽到了哭聲

我的眼裏噙滿淚水

也許我的父母也有這一天的分別

也許我走後也會有兒女來祭奠

我會聽得到嗎

紙錢我會收下

請不要哭壞了身體

父親講到到這裏的時候

我真的不忍心再聽他講下去

牛郎一個人孤苦伶仃

他屋漏了自己修

他衣裳破了自己補

他鞋底爛了自己縫

他也有生病的時候

自己扛着

他拾柴打草

他採野果曬乾了當糧

他爲什麼沒有養只羊呢

就像我一樣放學回家然後去放羊

我問父親

父親說

連飯都吃不飽

靠給富人家打長工

怎麼買得起羊

也許比我家還貧困

我家有時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姐姐們揪些野菜充乾糧

我也想買只羊

可是家裏沒有錢買

我囊嘟了多少次

也給我買了只羊

這隻小羊陪伴着我

它聽到我走步就咩咩

着只小羊長得很肥壯

當過年的時候

卻被父親屠殺了買了肉

那是一個下午我放學回家

我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羊頭

我真的不曉得羊長大卻要挨刀宰

我寫到這裏的時候手還發麻

我和父親說

我餵養它可不是用你來吃肉

這隻羊喂大了要陪伴這我度春秋

這隻羊你殺了它多疼

你也告訴過我

殺生害命要償還的

我寧願不上學了

我也不準殺羊

我和小羊過一輩子

什麼上學斷文識字那不是我的事

昨天侄女來看我

我還給她講我過去放的小羊

我現在不敢回望那隻小羊分別的情景

那天中午我離開家

小羊咩咩很奇聲

黃棕色的眼裏流露着哀求

我走過去還狠狠踢了它一腳

剛餵飽了你就哼哼

等着我放學去野外

我讓你吃個飽飽的叫不在出聲

它咩咩叫着我心煩

誰知它已知道大禍臨頭等我救

很多的事情人都有預兆

只是人的心鈍了

先天的本性丟失了

也許不能夠再想這個後來發生的故事

誰怎麼會相信

從牆壁的畫中走下美麗的姑娘

牛郎貧困卻很勤勁

牛郎穿得破卻不自卑

牛郎吃不飽卻不偷盜

牛郎飽嘗酸甜苦辣卻不抱怨

牛郎做活不撒懶

牛郎心眼很實誠

牛郎命苦卻自己品

牛郎做起什麼都認真

牛郎做什麼都隨其自然

這樣的莊稼人人人用着放心

這樣的農夫家家用着踏心

這樣的夥計戶戶用着稱心

這樣的人品村村都留美名

這樣的莊稼把式十里八村難尋

可是牛郎到了結婚的年齡

每天干活回家

就缺一個媳婦

誰願意能夠一分錢不花聘娶過來

當他推開家門

能夠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飯食

天下的姑娘快點嫁給他啊

他人長得健康又英俊

那位姑娘嫁給他肯定得福分

我那時這樣想着

我要是個姑娘我會嫁給他

父母在世教給了他勤儉治家

父母去世後他頂起了樑過晌

父母走的時候多麼不鬆心

因爲在這世上把兒丟在了黃土地

讓父母的牽掛到了陰間還惦記幾分

牛郎對尋媳婦連想都不去想

因爲自己怎樣只有自己認得真

雖然五尺身有個影

一個心眼做活沉默如金

他覺得自己有多重

他就知道自己高几分

破屋子破牆誰進門

冷屋子冷炕誰親近

四壁光光誰跟隨

牛郎不知天多高

但知道自己的鍋瓦瓢勺數的清

父母只留下了做人的話

一言一行有腳聲

父母只留下了做活的印兒

一鋤一耙要有版

父母只留下一牀被

一碾一轉無思邪

父母只留下了一張畫

一朝一夕模糊了影

父母只留下了一盞燈

一時一刻心照明

牛郎初一十五拜天地

夜晚深深拜星斗

只想自己做好人

父母在天可安心

這樣的好人哪裏找

這樣的好人天下難尋

一天他勞累回家

推開了家門

看到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飯

他揉揉眼睛恐怕不是真

天啊

牛郎四下看

究竟是誰行了善心

他四壁空空無人跡

一張紙畫煙已薰

他想也許是鄰家的大嬸心疼他

在他回家的時候

給他做好了飯

牛郎心裏存感恩

一定報答有恩的人

陰天下雨去繕房

數九寒天去送柴

牛郎發誓要報恩

朗朗乾坤看我心

鄰居的心意他懂得

人間的親情要珍惜

一次兩次不覺得鮮

十次八次成了事

天天如此把飯做

牛郎心裏很不是滋味

一次牛郎出了門

忘記了牛套落在了家

他急急忙往家趕

誰知推開家門看到了一位美女天仙在做飯

天啊

他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

原先還以爲鄰居大嬸來做飯

見了大嬸就鞠躬

心裏默唸大嬸的恩

誰知飄來了天仙女

牛郎羞得臉發紅

叫聲大姐使不得

我一個窮放牛郎消受不得你的玉身

仙女聞聲袖遮面

飄起衣裙突然不見

牛郎如夢方醒來

這些日子原來神女下界來寒門

牛郎跪拜天和地

仙姑本是天上的人

萬萬不可動色心

私自下凡違天法

違反天法要囚禁

千年修行到天門

不要在流落人間當凡人

牛郎有苦自己償

苦去甘來回天門

仙姑萬萬使不得

不要因爲牛郎犯了罪

牛郎第二天又出門

回家的時候飯菜又做好

他不想自己的貧困

連累了仙姑惹凡塵

牛郎說再好吃的飯

我不再吃

如果下次再來

我可要搬家

不在這安身

他相信仙姑會聽到

他相信仙姑會守信

牛郎吃又出了門

他遙望天際嘆了聲

天人和凡人相隔九重天

層層天地都有神君

我一個黃土放牛娃

我不能違背天規壞人倫

蒼天大地請作證

我牛郎去死也不會動心

牛郎一次遇風寒

躺在炕上翻不了身

這時仙女肯定不再來

因爲牛郎已經出不了門

牛郎夢裏望見了一處家園

個個仙女踏着祥雲

七彩陽光普照地

鳳飛龍舞起歌聲

一朵祥雲落腳下

一位仙女走進了寒門

她給牛郎來做飯

她給牛郎把藥熬

牛郎牛郎

牛郎好像聽到了呼喊聲

牛郎一手抓住了仙姑的手

原來仙姑在給他擦汗

牛郎睜眼看得真真的

他滿臉羞紅不好說聲

仙姑一飄又要走

可是牛郎抓住了仙姑的絲絛

仙姑一頭進了天外

牛郎順着絲絛看個究竟

願來仙姑躲在了牆壁的畫

那半截絲絛卻被牛郎拽著了

牛郎順着絲絛望

願來牆壁的古畫居住着人

那畫中的仙女就是她的身

她目睹了這一家黃土人

心向神明似金子

閃閃發亮照乾坤

仙姑動了凡塵的情

一心跳下仙台的九重門

她要和牛郎成婚配

只有褪去仙骨重返黃土來做人

天法不容動塵念

仙是仙來

人是人

人要成仙必須修

仙要做人須輪迴

仙姑她明知故犯法

等待的將是天庭審問

仙姑本是黃土人頭上的神

在那天界享天倫

可是仙姑把塵念動

她走下畫中天會知

她出入凡塵必遭罪

可憐牛郎黃土身

心存感激數謝恩

蒼天不許人仙配

私自下凡天法懲

天下黃土人誰知曉

只會同情落難人

落難本身有始因

只看表面不尋根

生生都把皇母怨

世世真相哪裏尋

生生世世迷黃塵

輪輪迴回被情繞

誰念天外有法印

一條銀河千古恨

自然就把人神分

牛郎和仙姑通婚配

千古的愛情只一回

如今你看仙女牛和郎星

銀河橫斷斷天門

迢迢相望昭示人

只有輪迴三界土

纔會修煉成神仙身

牛郎因此遭了難

九千九百九十年之後纔會返天庭

後來仙姑被貶下凡

九千九百年九十年不得和牛郎相見

從此二個黃土人

生生世世難相逢

相逢對面不識君

償還罪業再結緣

結伴雙飛銀河岸

站在銀河望宇宙

天地浩瀚無窮限

勢必永葆生命真

黃土迷人不迷心

我也將在另一個故事中敘述

新的牛郎織女的傳說

每逢聽到畫中人

哪有仙姑會牛郎

不是神話倒是徒說

不過人生就是一臺戲

自己扮演不同的角色

每個人都有一條黃土路走

每一人都有一本臺詞

每一人的故事的情節都很曲折

傳書的喜歡傳

寫書的喜歡寫

愛書的人喜歡看

聽書的人喜歡聽

現代的人更喜歡符合自己的觀念

隨便添枝加葉

但是天仙配

卻違反了人倫天理

卻迷惑了衆生世代的眼睛

正象許仙許配了白蛇精

這怎麼可能

是非顛倒魔亂人心

法海卻是替天行道

那纔是宇宙的正義

消滅一切害人蟲

每逢聽到畫中人

我也想買一張畫貼在牆壁

我希望我是畫中走下來的人

但我不是仙姑

不是聖人

我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黃土人

當父母勞作回家一推開家門

就能無聲地擺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我不要父母每天卻在爲我們穿衣發愁

我會只紡好線織布給親人們做一身錦繡

我希望我就是畫中美好的景色

我是一顆蓮花

我是一株青松

我是一隻仙鶴

給辛勤的父母帶來一首首神曲的歌聲

化解他們心頭的冰霜

我希望我是畫中人的世界

當父母熬過了貧窮的日子

就能接他們去到美麗的地方

我也希望長大碰到一位畫中的姑娘

她不是仙姑

她可以醜陋

她可以貧窮

但她很善良

但她很平淡

只要她會忠心耿耿的和我敬拜天地

她做我的織女

我就做她的牛郎

接過父母的鋤頭

和她結伴耕耘在黃土地上

人的現代詩歌10

秋天,是一個高遠、悵惘的季節——

遠方好遠,收穫好大,月亮清明;

而冬天,是一個昏暗、深沉的季節——

遠方好近,近處好遠,

白霧在近與遠之間聚集。

在茫茫的白霧的街道上,

仍舊人來人往,絲毫不見半釐的淒寒。

人們在這裏來來回回、進進出出——

有試鑽戒的,有挑寶車的,有選名牌的,

有進酒吧的,有逛夜場的,有洗桑拿的,

有抽菸的,有喝酒的,有吸毒的,

有讀書的,有找工作的,有打麻將的,

有緊張的,有迷茫的,有呆滯的......

好浪漫的大地天使,就是他們了!

我不在乎什麼家國天下,更不理會什麼道法自然;

我不在乎什麼孔孟之道,更不理會什麼佛陀頓語。

物主,您若給我夢想,不如送我車房,

讓我這進城的農民,也把新娘看望。

正因爲我的目光短淺,而時時被快樂光顧。

在這浪漫的時代裏,陰謀家、權術家馳騁自如,

因爲,一枚小小的雞蛋就可能使暴徒匍匐在地。

天神,你不要笑我,今天我爲了上位低頭賣胸;

而明天,你就得叫我主管或者經理。

我不會像馬克思那樣苦悶而深遠的思考,

整天都在夢裏遨遊。

你看,再大的商場

也沒能使我的雙腳怯步,

輪胎的轉動和房價的漲跌

是我最豐滿的渴求和過敏的神經。

哦,眼前的白霧!請原諒我

又犯了浪漫主義的直線式的感情噴涌,

你的美麗,足以讓我迷醉、傾服......

爲何你的身影那麼陌生?

爲何讓孤獨把我密佈?

哦,白霧!

讓我們爲這些浪漫的人

鼓掌、祝福——

願他們的慾望和他們的臉

一樣的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