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枕共腐亦同不朽現代詩歌
您走的太倉惶,
像剛剛離去時,
總是不等我從夢裏醒來。
您爲什麼總這樣匆匆,
讓我沒有空閒,
摸去惺意的`睡痕,
哪怕是格留一個清晰的側影。
您怎樣才肯歇歇腳,
莫不是怪我,
沒有好好記住您的笑。
我不敢追問,
怕醒來太快。
好多話想跟您說說,
卻總是自己在嘀咕,
是不是我更像您,
越是懂得,
越是無息。
可是我卻不明白,
爲何念由心生,
生來卻又不明瞭。
也許是習慣過了,
老槐樹上再也沒有掛起鞭炮,
卻沒能習慣自己捂起耳朵。
既然您要遠走,
我不去問,
因爲我知道,
您並不是捨得,
只是沒來得及告訴我。
既然您回來過,
我不去留,
因爲我知道,
您並不是想走,
只是一切來的太匆匆,
匆匆如白晝交替,
匆匆如春秋變換,
匆匆如您的道別。
也許您也安,
好似我也入土,
隻影總是難相隨,
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