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點燃了煤一樣的火把,
指引方向。
我摸索着空間的梯子,
攀援而上。
是什麼敲碎了時鐘的玻璃?
我的世界一下子變得沒了規律。
花兒謝了還會再次盛開,
滾下山坡的月亮還會爬上來。
希望卻像外出覓食的麻雀,
飛走了,
便沒再飛回來。
是什麼讓一片紅葉逃匿了那麼久?
那個它用來藏身的書本,
已經變得這般陳舊。
可我翻到了那一頁,
剛到那一頁!
只來得及看到灰色字跡下面的那個日期——
一九九五年十月。
嘩啦啦地碎了一地的,
是我渾圓的淚滴。
這曾經炫麗的'生命被歲月過濾成了古蹟!
深埋於脈絡中的心兒呀!
就像塞納河畔微笑着的少女。
她的摸樣是那麼美!
她被雕刻家複製了千百回。
可是她呀——
只是一副
死了的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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