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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憤五首·其二》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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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蕭蕭臥澤中,秪憑天地鑑孤忠。

《書憤五首·其二》古詩

厄窮蘇武餐氈久,憂憤張巡嚼齒空。

細雨春蕪上林苑,頹垣夜月洛陽宮。

壯心未與年俱老,死去猶能作鬼雄。

《書憤五首·其二》創作背景

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春陸游居家鄉山陰時所作。陸游時年六十有一,這分明是時不待我的年齡,然而人被黜,只能賦閒在鄉,想那山河破碎,中原未收而“報國欲死無戰場”,感於世事多艱,小人誤國而“書生無地效孤忠”,於是,詩人鬱憤之情便噴薄而出。“書憤”者,抒發胸中鬱憤之情也。

《書憤》兩首詩爲陸游在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所寫,此時他已是61歲的老人。從淳熙七年起,他罷官在家鄉山陰(今浙江紹興)賦閒了5年,直到這一年春天,又被起用,任命爲朝奉大夫、權知嚴州軍州事,這兩首七律即寫於此時。

《書憤五首·其二》賞析

這兩首是作者七十三歲時在山陰所作。他說“蓋人之情,悲憤積於中而無言,始發爲詩。不然,無詩矣。”(《渭南文集》卷十五《澹齋居士詩序》)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下,陸游經常在作品中抒發出濃勃深沉的積憤。這兩首所抒發的,“就是塞上長城空自許”,“但悲不見九州同”的悲憤。

前一首抒發自己的滿懷壯志和一片忠心不被人理解的憤懣。“澤中”,指詩人居住之地鏡湖。其時,詩人年邁力衰,遠離朝廷。他想到,光陰既不待我,衷腸亦無處可訴,只好憑天地來鑑察自己的一片孤忠。緊接着,詩人撫今追昔,想起了古人。蘇武厄於匈奴,餐氈吞雪而忠心不泯。安史亂中,張巡死守睢陽數月,被俘後仍罵敵不止,最後竟嚼吞舌,不屈而死。我的耿耿孤忠,不減他們二人,有天地可鑑。此聯補足上聯之意。上林苑,漢時舊苑。它和“洛陽宮”,在這裏都是用來代指皇宮所在之地。首二聯情緒激昂,一氣直下。這一聯則描寫細膩,對偶精工,起到了鋪墊的作用。最後一聯一吐胸臆,直點主題,語氣激昂,情緒悲壯,表現了“亙古男兒一放翁”(梁啓超《讀陸放翁集》詩語)的英雄本色。

在第二首中,詩人的憤慨和前一首有所不同。雖然這一首似乎是承接着上一首最後兩句,詩人不得不發出無可奈何的嘆謂。這一篇的首聯和上篇“壯心未與年俱老”句,意思一脈相承,是說對鏡照容,已是兩鬢蒼蒼,但是年華雖逝,而自己的壯心依然熾熱,不減當年。第二聯承上:自己遲暮衰弱,不勝戎衣,但是,悲憤存胸,寶劍在握,寒光閃爍,還是想拼一拼的。於是想起了當年之事。那時,他一腔熱血,滿懷激情,爲了收回失地,遠戍的博(在今四川璠番東南。這裏泛指川、陝),鏖戰皋蘭(縣名,在今甘肅蘭州北)。然而,時光流逝,那自古以來的關河無窮之事(指徵戰疆場,澄清山河),在我身上終於無法實現。當年是壯志凌雲,豈料到今日成了一個袖手旁觀之人。其心情之悲痛蒼涼,溢於字裏行間。這便是後二聯的意境。

陸游的這兩首《書憤》詩,筆力雄渾,氣壯山河,充分得顯示了他詩歌風格特徵的一個主要情意,更是陸游整個創作中的精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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