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詩詞歌賦 > 古詩 > 古詩原文及賞析(彙編15篇)

古詩原文及賞析(彙編15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1.55W 次

在平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秀的古詩吧,古詩包括唐律形成以前所有體式的詩,也包括唐朝及唐以後仍按古式創作的詩。那麼問題來了,到底什麼樣的古詩才經典呢?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古詩原文及賞析,歡迎閱讀與收藏。

古詩原文及賞析(彙編15篇)

古詩原文及賞析1

原文:

春日寄懷

世間榮落重逡巡,我獨丘園坐四春。

縱使有花兼有月,可堪無酒又無人。

青袍似草年年定,白髮如絲日日新。

欲逐風波千萬裏,未知何路到龍津。

譯文:

人世的升降是瞬息即變,而我卻在家中呆坐了四年。

哪怕是有花又有月亮,但就沒人把我推薦。

八品官的青袍年年都一樣,頭上的白髮卻越來越亮眼。

一心想去追逐風波千萬裏,卻不知哪條路才能見龍顏!

註釋:

①榮落:榮顯和衰落。

②重(zhòng):甚,很。

③逡(qūn)巡:頃刻、急速。張祜《偶作》:“遍識青霄路上人,相逢只是語逡巡。”

④丘園:家園,鄉里。《易·賁》:“賁於丘園,束帛戔戔。”王肅注:“失位無應,隱處丘園。”孔穎達疏:“丘謂丘墟,園謂園圃。唯草木所生,是質素之所。”後亦以丘園指隱居之處,如蔡邕《處士圂叔則銘》:“潔耿介於丘園,慕七人之遺風。”《舊唐書·劉黑闥傳》:“天下已平,樂在丘園爲農夫耳。”

⑤坐:漸、行將。張相《詩詞曲語辭匯釋》卷四:“坐,將然辭,猶寢也;施也;行也。”

⑥四春:四年。詩人會昌二年母親去世,服喪閒居,到五年春已第四年。

⑦縱使:即使。

⑧可堪:豈堪。

⑨又無人:李商隱《小園獨酌》:“空餘雙蝶舞,竟絕一人來。”與“無人”同慨。又,馮引一本作“更”。袁彪說:“無酒無人,反不如並花月而去之。二語沉痛。”

⑩青袍:唐八、九品官穿青袍。作者居喪前任祕書省正宇,系正九品下階,故著青袍。青袍顏色似春天的青草,《古詩》有“青袍似春草”之句,故云。“年年定”,應上“四春“。居喪期間離職家居,原職仍在。

欲逐風波:想去追逐風波。

龍津:即龍門,又名禹門口,在今山西省河津縣西北。《三秦記》:“河津,一名龍門,水險不通,龜魚之屬莫能上。江海大魚薄集門下數千,不得上,上則爲龍。”

賞析:

一、二兩句言世間盛衰變化本甚迅捷,而我半生淪落;今隱於丘園行將四年,於仕途甚感渺茫。三、四兩句言丘園中雖不乏花晨月夕,然家貧無酒可以消憂,又無知己可以相慰藉。三年在京守喪,四年楊弁平後移家永樂,仍爲祕省正字,官職沒有升遷,況且遇到丁憂,故云“年年定”也。五、六對仗襯貼,“青袍似草”、“白髮如絲”,不惟設色相映,更嘆官卑秩微而頭顱漸大;草青、絲自,兼具衰颯之象;“年年定”,一年盼過一年,無絲毫升遷之跡象;“日日新”,日子倏忽消逝,鬢髮日日改白。一“定”一“新”,動感相映,所謂仕進無路,汲引無門也,所以最後感嘆“未知何路到龍津”。

全詩純以對比之法結撰成章。首聯領起人事花事二題, “榮落”指人指花都可。詩人首先將“世間”與“我”對比,然後寫自己因守喪而困守家園的寂寞生活,頷聯寫景同時也流露出無聊之狀,起承了五痕跡。唐代八、九品官着青色服,詩人由眼前之春草萋萋而聯想到自己的九品青袍,本系即景巧喻,而“青袍”與“白髮”又形成對比。“年年定”是說久居下僚,“年年”與“日日”的疊字更進一步補足了對比之意。第五句感傷歲月流逝。“龍津”即龍門,尾聯是說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爲,但又慨嘆無人引進。抒發的是詩人對未來的希望。

這首春日詩失之於輕靡,或者說是百無聊賴,有的也有寄託,不過比較直露。李商隱這首詩,從主題上說這首詩沒什麼新意,但在藝術手法情景渾溶,低徊唱嘆,富豔而多氣,不多用典故而音節嘹亮,頗有杜詩境界。但在梗概多氣上還是不如杜詩同類之作。

古詩原文及賞析2

原文:

採桑子·年年纔到花時候

年年纔到花時候,風雨成旬。

不肯開晴,誤卻尋花陌上人。

今朝報道天晴也,花已成塵。

寄語花神,何似當初莫做春。

註釋:

①成旬:一作“經旬”,即連續下雨十來天。

②“做春”句:是說當初還不如不要做春。

賞析:

“年年纔到花時候,風雨成旬”,作者本來要寫這年尋花被誤,可是一開始用的是一個含量更大的句子,這樣子不僅能罩得住全篇,而且使題旨得到更廣泛的擴充。“不肯開晴”語意和“風雨成旬”略同。不過這不是多餘的重複,因爲如果只是“風雨成旬”,那麼那些癡情的惜花者也許會想:總該有一刻的天晴吧,只要乘這個機會看上一眼春花,也就不枉度此春!看那“誤卻尋花陌上人”的人或者就是這麼想的。不然他明知“風雨成旬”,爲什麼還要尋花陌上呢?而正是因爲有了“不肯開晴”,“誤卻”二字才更見份量。

但是,詞篇也不是順着一個方向發展下去的。過片的“今朝報道天晴也”就忽如絕路逢生,然而緊接着又一個轉折:“花已成塵”!上片說“誤卻”,總還是誤了當日仍有下一日的希望。而此時一個“塵”字已經把花事說到了頭,因此對尋花人來說,剩下的便只有懊喪與絕望。“寄語花神,何似當初莫做春”是作者的怨懟語,也是癡想。這種癡,正說明了他的情深;而這種至情寄託着作者對社會人生的感喟,詞中埋怨花開不得其時,也蘊含了作者生不逢時,懷才不遇的感慨。

古詩原文及賞析3

原文:

東海有勇婦

梁山感杞妻,慟哭爲之傾。

金石忽暫開,都由激深情。

東海有勇婦,何慚蘇子卿。

學劍越處子,超然若流星。

損軀報夫仇,萬死不顧生。

白刃耀素雪,蒼天感精誠。

十步兩躩躍,三呼一交兵。

斬首掉國門,蹴踏五藏行。

豁此伉儷憤,粲然大義明。

北海李使君,飛章奏天庭。

舍罪警風俗,流芳播滄瀛。

名在列女籍,竹帛已光榮。

淳于免詔獄,漢主爲緹縈。

津妾一棹歌,脫父於嚴刑。

十子若不肖,不如一女英。

豫讓斬空衣,有心竟無成。

要離殺慶忌,壯夫所素輕。

妻子亦何辜,焚之買虛聲。

豈如東海婦,事立獨揚名。

譯文:

杞梁死後,他的妻子在梁山腳下哭泣,梁山爲她的一片至誠所感動,梁山爲之倒傾。只要是一往情深,至誠一片,金石都會爲之打開。東海有勇婦,怎麼會慚愧不如蘇子卿呢?她向越女學劍,騰奔若流星。她不惜自己的生命,爲夫報仇,即使死一萬次也絕不後悔。連蒼天都被她的真情所感動了。她身手不凡,十步兩躞躍,三呼一交兵。她粲然明大義。北海的李邕,把她的事蹟奏到朝廷。天子免去了她殺人的罪過,把她作爲烈婦的典型給予表彰,並以她來警明風俗,使她的美名遠播。她名在烈女籍裏,彪炳史冊,已很光榮了。淳于意之所以能免詔獄,是因爲他的幼女淳于緹縈毅然隨父西去京師,上書漢文帝,痛切陳述父親廉平無罪,自己願意身充官婢,代父受刑。文帝受到感動,寬免了淳于意,並且自此廢除了肉刑。如果十個兒子都沒有出息,那還不如一個女英。豫讓爲報智氏對自己的知遇之恩,用漆塗身,吞炭使啞,暗伏橋下,謀刺智氏的仇人趙襄子,後爲趙襄子所捕。臨死時,他求得趙襄子衣服,拔劍擊斬其衣,以示爲主復仇,然後伏劍自殺。要離謀殺慶忌,向來是被壯夫所輕視的。要離的妻子和孩子是無辜的,焚燒他們的屍體是爲了買虛的聲名。怎麼能夠與東海勇婦相比呢,爲夫報仇成功了,而且還宣揚了自己的美名!

註釋:

①梁山:山名。在今山東東平境內。

②杞妻:春秋齊大夫杞梁之妻,或雲即孟姜。杞梁,名殖(一作植)。齊莊公四年,齊襲莒,杞梁戰死,其妻迎喪於郊,哭甚哀,遇者揮涕,城爲之崩。後演爲孟姜女哭長城的傳說。

③蘇子卿:蘇武,字子卿。他奉漢武帝命令,出使匈奴,被囚禁北海牧羊十九年,堅貞不屈。後來漢武帝去世,昭帝即位,漢朝與匈奴修好,蘇武歸漢。蘇武的民族氣節從此流傳千古。

④越處子:即越女。春秋越國,南林會稽一個山野少女,在竹林中奇遇一化身老翁的通靈白猿,白猿以竹枝爲劍與少女對陣,遂長嘯一聲而去。少女悟出用劍法,與越王勾踐坐而論劍。越王賜其號曰“越女”,稱“當世莫勝越女之劍”。

⑤蹴踏:踩,踢。

⑥伉麗:即“伉儷”,夫婦。

⑦北海李使君:李邕,字泵和。唐代書法家。廣陵江都(今江蘇揚州)人。曾任左拾遺、戶部員外郎、括州刺史、北海太守,人稱李北海。

⑧滄瀛:滄海,大海。這裏指東方海隅之地。

⑨淳于:即淳于意,西漢初期著名的醫學家,因曾任齊太倉長,故人們尊稱他爲“倉公”或“太倉公”。

⑩不肖:品行不好,沒有出息。豫讓:春秋戰國晉國人。爲晉卿智瑤家臣。

賞析:

全詩分爲四段。“梁山”四句爲第一段,是比興性文字,作爲發端。言夫婦之深情可以感動無情的土石。前二句言事,後二句言情。“東海”以下“大義明”以上十四句爲第二段,寫東海勇婦“捐軀報夫仇”。其義,可比報父仇的蘇來卿。其勇,可比戰勝妖精白猿公的劍客越處子。“超騰”、“躩躍”、呼喊,斬仇首,拋國門,剖仇腹,踏內臟,皆言其勇。“大義明”與“報夫仇”相呼應。“北海”以下“已光榮”以上六句爲第三段,寫東海勇婦的義舉感動朝野,非但免除了其死罪,而且美譽流傳,名列史冊。末十四句爲第四段,用類比和對比的手法,寫東海勇婦義舉的突出。她的舉動可比脫父於肉刑的淳于緹縈和救父免死刑的津吏女;勝過心有餘而力不足,空擊仇衣的豫讓和爲刺慶忌,焚妻子、買虛名、爲士所輕的要離。“捐軀報夫仇,萬死不顧生”爲全詩之綱,前者言事,後者言情。

頌美也是古詩的一種原則,李白樂府詩中,屬於頌美的篇章也有不少。如《臨江王節士歌》、《司馬將軍歌》、《東海有勇婦篇》、《秦女休行》,都是以古今烈士、節婦爲對象的頌美之作,同樣表現了李白個人的人生理想。整體上看,李白樂府詩創作正是上述言志、諷興爲基本的寫作原則的一種有宗旨的寫作,體現了力求恢復風雅樂流傳統的創作理想。

古詩原文及賞析4

原文:

別韋參軍

二十解書劍,西遊長安城。

舉頭望君門,屈指取公卿。

國風衝融邁三五,朝廷歡樂彌寰宇。

白璧皆言賜近臣,布衣不得幹明主。

歸來洛陽無負郭,東過樑宋非吾土。

兔苑爲農歲不登,雁池垂釣心長苦。

世人遇我同衆人,唯君於我最相親。

且喜百年見交態,未嘗一日辭家貧。

彈棋擊築白日晚,縱酒高歌楊柳春。

歡娛未盡分散去,使我惆悵驚心神。

丈夫不作兒女別,臨岐涕淚沾衣巾。

譯文:

二十歲便文武精通,向西遊歷闖蕩京城。

擡頭仰望宮廷大門,指日便可位取公卿。

國家風氣和洽超過三皇五帝,朝廷的禮樂教化已遍及寰宇。

白玉珍寶都說賜給身邊近臣,百姓平民就不可能拜見明主。

回到了洛陽卻沒有半壠良田,東行樑宋這也不是我的故土。

在兔苑裏墾田沒有多少收成,在雁池邊垂釣內心常常痛苦。

世人待我如同衆多普通的人,只有您對我來說才最爲知心。

更欣喜一生相交態度無改變,沒有一次推卻稱說自家清貧。

我們一起下棋奏樂從早到晚,縱酒高歌在楊柳青青的早春。

歡樂沒有盡興就要分手離去,這讓我惆悵不已又黯然傷神。

大丈夫不作小兒女那樣分別,在路口揮灑熱淚打溼了衣巾。

註釋:

1. 解書劍:會讀書擊劍。謂學文學武。唐孟浩然《自洛之越》詩:“遑遑三十載,書劍兩無成。”解:一作“辭”。

2. 長安:唐代都城,在今陝西西安。

3. 君門:猶宮門。亦指京城。三國魏曹植《當牆欲高行》:“願欲披心自說陳,君門以九重,道遠河無津。”

4. 屈指:計算時日。比喻時間短或數量少。唐劉禹錫《讓同平章事表》:“剋期而進,屈指可平。”公卿:泛指高官。漢荀悅《漢紀·昭帝紀》:“始元元年,春二月。黃鵠下建章宮太液池中,公卿上壽。”

5. 衝融:和洽。邁:超過。三五:三皇五帝。

6. 歡:一作“禮”。彌:充滿,遍及。寰宇:猶天下,指國家全境。

7. 近臣:指君主左右親近之臣。《墨子·親士》:“臣下重其爵位而不言,近臣則喑,遠臣則唫。”

8. 布衣:借指平民。古代平民不能衣錦繡,故稱。幹:干謁。明主:賢明的君主。

9. 負郭:近城的田,最爲肥美。《史記·蘇秦列傳》:“蘇秦喟然嘆曰:‘此一人之身,富貴則親戚畏懼之,貧賤則輕易之,況衆人乎!且使我有雒陽負郭田二頃,吾豈能佩六國相印乎!’”

10. 樑宋:大致在今河南省開封和商丘一帶。

11. 兔苑:園囿名,也稱梁園,在今河南商縣東,漢樑王劉武所築,爲遊賞與延賓之所。歲不登:收成不好。不登:歉收。《禮記·曲禮下》:“歲凶,年穀不登。”

12. 雁池:漢樑孝王劉武所築兔園中的池沼名。垂釣:暗用姜太公典故:姜太公呂尚曾在渭水的磻溪上釣魚,得遇周文王,助周滅商。

13. 遇:一作“向”。

14. 最:一作“情”。

15. 見:一作“有”。百年:一生;終身。晉陶潛《擬古》詩之二:“不學狂馳子,直在百年中。”

16. 嘗:一作“當”。

17. 彈棋:古兩人對局棋,二十四子,紅黑各半。築:狀如箏的樂器,十三絃,以竹擊。

18. 歡娛:歡樂。漢班固《東都賦》:“於是聖上親睹萬方之歡娛,久沐浴乎膏澤。”

19. 惆悵:因失意或失望而傷感、懊惱。

20. 丈夫:一作“終當”。

21. 臨岐(qí):即“臨歧”,本爲面臨歧路,後亦用爲贈別之辭。

賞析:

此詩前十二句,寫詩人闖蕩京師、客遊樑宋、落拓失意的真實經歷。那時他年紀輕輕,自負文才武略,以爲取得卿相是指日可待的事。三言兩語,寫出了詩人聰明、天真、自負的性格特徵。但現實遭遇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理想中的君主,沉醉在“太平盛世”的安樂窩裏。“國風衝融邁三五,朝廷禮樂彌寰宇”,說國家風教鼎盛,超過了三皇五帝,朝廷禮樂遍及四海之內。這兩句,貌似頌揚,實含諷意;下兩句“白璧皆言賜近臣,布衣不得幹明主”,就是似褒實貶的註腳。干謁“明主”不成,只好離開京師。但不能回家,因爲“歸來洛陽無負郭”,家中根本沒有多少產業。故詩人不得不帶全家到河南商丘一帶謀生,“兔苑爲農歲不登,雁池垂釣心長苦”。漢代樑孝王曾在商丘一帶築兔苑,開雁池,作爲歌舞遊冶之所,詩中借古蹟代地名,是說自己在這裏種田捕魚,生計艱難。不說“捕魚”而說“垂釣”,暗用姜太公“渭水垂釣”故事,說明自己苦悶地等待着朝廷的任用。

後十句是寫與韋參軍的離別,生動地描寫了他們之間的深摯友誼和難捨之情。“世人遇我同衆人,唯君於我最相親”,這兩句,看似尋常,其中暗含了作者的辛酸遭遇和對韋參軍的感激之情。“且喜百年見交態,未嘗一日辭家貧”,說他們的友誼經過長期考驗,韋參軍經常接濟自己,從未以“家貧”爲辭藉口推卻過。“彈棋擊築白日晚,縱酒高歌楊柳春。”“白日晚”見其日夕相處:“楊柳春”見其既遊且歌。這樣的友情,的確捨不得分開。“歡娛未盡分散去,使我惆悵驚心神。”“驚心神”三字,寫出了與朋友相別時的痛楚之狀。但爲事業、前程計,又不得不別,因而勸慰朋友:“丈夫不作兒女別,臨歧涕淚沾衣巾。”

這首詩寫得肝膽刻露,字字情真。一般寫詩要求語忌直出,脈忌外露。但這絕不是否定率直的抒情。“忌直”是爲了“深化”感情,率直是爲了將實情寫得更“真”,二者似迥異而實相通。高適此作直吐深情,寫苦不見頹靡之態,惜別仍發豪放之情,快人快語,肝膽相照,表現出主人公鮮明的個性特徵,因而能以情動人,具有很大的感染力。此詩基本上採取了長篇獨白的方式,“多胸臆語,兼有氣骨”(殷璠《河嶽英靈集》)。詩中又多用偶句和對比,講究音韻,讀來音情頓挫,雄渾奔放,具有流美婉轉的韻致。

古詩原文及賞析5

原文:

芄蘭

芄蘭之支,童子佩觿。

雖則佩觿,能不我知。

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芄蘭之葉,童子佩韘。

雖則佩韘,能不我甲。

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譯文:

芄蘭枝上結尖夾,小小童子佩角錐。雖然你已佩角錐,但不解我情旖旎。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芄蘭枝上葉彎彎,小小童子佩戴韘。雖然你已佩戴韘,但不跟得來親近。走起路來慢悠悠,搖搖擺擺大帶垂。

註釋:

1.芄(wán)蘭:蘭草名,一名蘿藦,亦名女青,蔓生,斷之有白汁,嫩者可食,莢實倒垂如錐形。

2.支:借作“枝”。

3.觿(xī):用獸骨製成的解結用具,形同錐,似羊角,也可爲裝飾品。本爲成人佩飾。童子佩戴,是成人的象徵。

4.能:乃,於是。一說“寧”“豈”。知:智,一說“接”。

5.容、遂:舒緩悠閒之貌。一說容爲佩刀,遂爲佩玉。

6.悸:本爲心動,這裏形容帶下垂、擺動貌。

7.韘(shè):用玉或象骨制的鉤弦用具,著於右手拇指,射箭時用於鉤弦拉弓,即扳指。

8.甲(xiá):借作“狎”,戲,親暱。一說長也。

賞析:

此詩兩章開篇都以“芄蘭”枝葉起興,描述女詩人眼中“童子”的年幼無知。因爲芄蘭的莢實與觽都是錐形,很相像,故詩人觸景生情,產生聯想。這位女詩人與詩中的“童子”,可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係非常親密。可是,自從“童子”佩帶觽、套上韘以來,對自己的態度卻冷淡了。觽本是解結的用具,男子佩觽並沒有嚴格年齡限制,與行冠禮不同。據《禮記·內則》記載:“子事父母,左佩小觽,右佩大觽。”《說苑·修文篇》也說“能治煩決亂者佩觽”,故毛傳謂觽是“成人之佩”,佩韘則表示“能射御”。當時,貴族男子佩觽佩韘標誌着對內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對外已有能力從政,治事習武。正因爲如此,所以詩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覺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漢了,一下子穩重老成了許多。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可是這一變化,在那多情的女詩人眼裏,不過是裝模作樣假正經罷了,實際他還是以前那個“頑童”。最使她惱怒的是,本來他們在一起無拘無束,親暱得很,而現在他卻對自己疏遠了,冷落了。因而“童子”的日常言行舉止乃至垂下的腰帶,無一不惹她生氣,看了極不順眼,甚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儘管他“容兮遂兮”,處處顯示出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樣,而她偏要口口聲聲喚他“童子”。“童子”的稱呼,正包含着她似嬌還嗔的情態,從這一嘲諷揶揄中不難察覺她“怨”中寓“愛”的綿綿情意。

全詩兩章重疊,實際只有三個字不同,寥寥數語,就把“童子”態度的變化及姑娘的惱怒心理描摹出來了。這是詩經中慣用的復沓的手法,用以強調本意,訴說“童子”的不解風情。每章前四句一韻,後兩句一韻,從樂歌的角度考察,後兩句大約是附歌。

古詩原文及賞析6

原文:

東門之池

東門之池,可以漚麻。

彼美淑姬,可與晤歌。

東門之池,可以漚紵。

彼美淑姬,可與晤語。

東門之池,可以漚菅。

彼美淑姬,可與晤言。

譯文:

東門外面護城池,可以用作漚麻塘。美麗善良三姑娘,可以和她相對唱。

東門外面護城池,可以用作漚紵塘。美麗善良三姑娘,可以聊天話家常。

東門外面護城池,可以用作浸紵塘。美麗善良三姑娘,可以和她訴衷腸。

註釋:

1.池:護城河。一說水池。

2.漚(òu):長時間用水浸泡。紡麻之前先用水將其泡軟,才能剝下麻皮,用以織麻布。

3.淑:善,美。一作“叔”,指排行第三。姬:周之姓。一說是古代對婦女的美稱。

4.晤(wù)歌:用歌聲互相唱和,即對歌。

5.紵(zhù):同“苧”,苧麻。多年生草本植物,莖皮含纖維質,可做繩,可織布。

6.晤語:對話。

7.菅(jiān):菅草。蘆荻一類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其莖浸漬剝取後可以編草鞋。

賞析:

這是一首歡快的勞動對歌。可以想像,這種場面,時至今日,還屢見不鮮。漚麻的水,是有相當強烈的臭味的。長久浸泡的麻,從水中撈出,洗去泡出的漿液,剝離麻皮,是一種相當艱苦的勞動。但是,在這艱苦的勞動中,小夥子能和自己鍾愛的姑娘在一起,又說又唱,心情就大不同了。艱苦的勞動變成溫馨的相聚,歌聲充滿歡樂之情。

全詩三章十二句,其實只是一個意思,一章已經把全部意思包容了。二、三章只是復沓。而復沓,相同或相近意義的字語反覆吟唱,正是中國民歌傳統的語言形式。這種反覆吟唱,既表現勞動青年感情的純樸強烈,又以復沓的手段加強詩歌的主題。這種方式,一直沿用到現代。如果說變化,三章只換三個字,一個漚的對象不只是麻,還有苧麻菅草;一個是晤的形式變了,還有言來語去。這說明隨着勞動過程的延續,愛情的溫度也在漸漸提升。

詩以浸泡麻起興,不僅寫明情感發生的地點,也暗示了情感在交流中的加深,麻可泡軟,正意味情意的深厚,而根本的還在於兩人可以相“晤”,有情感的相互對話的基礎。

大麻、紵麻經過揉洗梳理之後,得到比較長而耐磨的纖維,成爲古時人們衣料的主要原料,織成麻布,裁製衣服。白色麻布製成的衣服,不加彩飾,叫深衣,是諸侯、大夫、士日常所穿;洗漂不白,保留麻色的粗麻布,就是勞動者的衣料。因此,每年種植、浸洗、梳理大麻、芝麻,是春秋前後很長曆史時期農村主要勞動內容之一。

古詩原文及賞析7

原文:

南歌子·似帶如絲柳

似帶如絲柳,團酥握雪花。

簾卷玉鉤斜,九衢塵欲暮,逐香車。

註釋:

1、“似帶”句——意思是女子的腰,好像柳一樣苗條。據《南歌子》首句一般的語法結構,“似帶”、“如絲”都是形容柳的,即像帶子像絲線一般的垂柳。這裏以柳代女子之腰。

2、“團酥”句——寫女子的手臉白嫩,如雪如酥。酥:凝固的油脂,形容豐潤柔嫩。握雪花:形容手上也着脂粉,如握雪花之潔白。

3、“簾卷”句——玉鉤斜掛捲簾。

4、“九衢”二句——意思是繁華的道路口來來往往的車馬,灰塵瀰漫。時臨暮色,男子的心,還留連着那輛華麗的車子。衢(qú渠):四通八達的道路口。《爾雅》:“四達謂之衢。”香車:華貴的車馬。盧照鄰《長安古意》:“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七香車就是多種香料塗飾的華貴車子。

賞析:

這首詞是敘寫一男子追慕一女子的情景。

“似帶如絲”,“團酥雪花”,是男子所見到的女子的美麗形象,即形如柳絲輕盈婀娜,色如雪花豐潤光潔。“簾卷玉鉤斜”等三句,寫男子對女子的傾慕之情:他見到女子乘坐着華麗的車子,車簾捲起,玉鉤斜懸,在繁華的道路上駛過,他留連忘歸,時近暮色。他的心,還追逐着遠去的香車。詞雖僅短短五句,卻寫盡了纏綿繾綣之情。

古詩原文及賞析8

【前言】

《從軍行》是漢代樂府《平調曲》名,內容多數寫軍隊的戰鬥生活。唐代以來,王昌齡等都有以此爲名的詩篇流傳,表達一種士子從戎,征戰邊庭的過程和心情,從而表達了國家有事,匹夫有責的使命感和建功立業的豪邁情懷。

第一首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譯文】

青海上空的陰雲遮暗了雪山,遙望着遠方的玉門關。塞外的將士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攻不下西部的樓蘭城誓不回來。

【鑑賞】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東西相距數千裏,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於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 說。有的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在後,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 了。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雲暗雪山”,這裏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爲“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 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爲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後一種誤解而生。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爲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鬥之艱苦,敵軍之強 悍,邊地之荒涼,都於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徵,令人宛見“日暮雲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 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鬥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

第二首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

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譯文】

烽火城西面的樓高有百尺,黃昏時我獨自坐在那裏,沐浴着青海湖來的秋風。羌笛吹奏《關山月》的樂曲被秋風從遠處帶來,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我對萬里之外的妻子的思念。

【鑑賞】

這首詩,筆法簡潔而富蘊意,寫法上很有特色。詩人巧妙地處理了敘事與抒情的關係。前三句敘事,描寫環境,採用了層層深入、反覆渲染的手法,創造氣氛,爲第四句抒情作鋪墊,突出了抒情句的地位,使抒情句顯得格外警拔有力。“烽火城西”,一下子就點明瞭這是在青海烽火城西的瞭望臺上。荒寂的原野,四顧蒼茫,只有這座百尺高樓,這種環境很容易引起人的寂寞之感。時令正值秋季,涼氣侵人,正是遊子思親、思婦念遠的季節。

時間又逢黃昏,“雞棲於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詩經·王風·君子于役》)這樣的時間常常觸發人們思念於役在外的親人。而此時此刻,久戍不歸的徵人恰恰“獨坐”在孤零零的戍樓上。天地悠悠,牢落無偶,思親之情正隨着青海湖方向吹來的陣陣秋風任意翻騰。上面所描寫的,都是通過視覺所看到的環境,沒有聲音,還缺乏立體感。接着詩人寫道:“更吹羌笛關山月”。在寂寥的環境中,傳來了陣陣嗚嗚咽咽的笛聲,就象親人在呼喚,又象是遊子的嘆息。

第三首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譯文】

大漠之中,狂風呼嘯,塵土飛揚,天色昏暗。一隊將士半卷着紅旗出了軍營,向敵軍挺進。這時前方部隊傳來捷報:他們已在洮河的夜戰中生擒敵軍,大獲全勝。

【鑑賞】

這段文學,筆墨非常簡煉,從當時的氣氛和諸侯的反應中,寫出了關羽的神威。論其客觀藝術效果,比寫揮刀大戰數十回合,更加引人入勝。羅貫中的這段文字,當然有他匠心獨運之處,但如果就避開正面鋪敘,通過氣氛渲染和側面描寫,去讓人想象戰爭場面這一點來看,卻不是他的.首創,象王昌齡的這首《從軍行》,應該說已早著先鞭,並且是以詩歌形式取得成功的。

“大漠風塵日色昏”,由於我國西北部的阿爾泰山、天山、崑崙山均呈自西向東或向東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東部形成一個大喇叭口,風力極大,狂風起時,飛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風塵”後面,並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風沙遮天蔽日。但這不光表現氣候的暴烈,它作爲一種背景出現,還自然對軍事形勢起着烘托、暗示的作用。在這種情勢下,唐軍採取什麼行動呢。

從描寫看,詩人所選取的對象是未和敵軍直接交手的後續部隊,而對戰果輝煌的“前軍夜戰”只從側面帶出。這是打破常套的構思。如果改成從正面對夜戰進行鋪敘,就不免會顯得平板,並且在短小的絕句中無法完成。現在避開對戰爭過程的正面描寫,從側面進行烘托,就把絕句的短處變成了長處。它讓讀者從“大漠風塵日色昏”和“夜戰洮河北”去想象前鋒的仗打得多麼艱苦,多麼出色。從“已報生擒吐谷渾”去體味這次出征多麼富有戲劇性。

古詩原文及賞析9

原文:

瀟湘神

湘水流,湘水流,九疑雲物至今愁。

若問二妃何處所,零陵芳草露中秋。

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

楚客欲聽瑤瑟怨,瀟湘深夜月明時。

譯文:

斑竹枝啊斑竹枝,淚痕點點寄託着相思。楚地的遊子啊若想聽聽瑤瑟的幽怨,在這瀟水湘江之上當着夜深月明之時。

註釋:

①瀟湘神:詞牌名,一名《瀟湘曲》。此詞作於朗州(今湖南省常德市)時期,詩中所及山水和故事皆在湘沅間。瀟湘:湖南西南部瀟水、湘水。

②斑竹:即湘妃竹。相傳舜崩蒼梧,娥皇、女英二妃追至,哭啼極哀,淚染於竹,斑斑如淚痕,故謂“斑竹”。

③淚痕點點寄相思:《述異記》載,“舜南巡,葬於蒼梧。堯二女娥皇、女英淚下沾竹,文悉爲之斑。”

④楚客:本指屈原,此處爲作者自況。作此詞時劉禹錫正值貶官朗州(治所在今湖南常德)。

⑤瑤瑟:以美玉妝飾成的瑟。古代之管絃樂器。

⑥瀟湘:瀟水在今湖南零陵縣西北合於湘水,稱瀟湘。

古詩原文及賞析10

原文:

送裴二虯作尉永嘉

孤嶼亭何處,天涯水氣中。

故人官就此,絕境與誰同。

隱吏逢梅福,看山憶謝公。

扁舟吾已僦,把釣待秋風。

賞析:

作品賞析

【鶴注】天寶十一載,公獻《三大禮賦》,委官試文,但送有司參選。其《贈集賢學士》詩云“故山多藥物,勝概憶桃源”,蓋有南遊之志矣,與此詩扁舟之說相合。梁氏編在十三載,或相近。又曰:裴虯,大曆四年爲道州刺史。公有《暮秋枉裴道州手札》詩:“憶子初尉永嘉去。”考《世系表》,虯終於諫儀大夫,乃洗馬裴之後。蔡曰:虯,字深原。韓愈《裴覆墓志》:父虯,有氣略,敢諫淨,官諫議大夫,有寵代宗朝,屢辭不拜。卒,贈工部尚書。《唐書》:永嘉縣,屬溫州。 孤嶼亭何處①,天涯水氣中②。故人官就此,絕境興誰同③。隱吏逢梅福④,遊山憶謝公民扁舟吾已僦③,把釣待秋風。 (尉本微員,無事功可見,故就永嘉山水寫出登臨韻事。隱吏承官,切縣尉。遊山承興,切永嘉。未乃不忘故交,兼有失志遠遊之意。) ①《寰字記》:孤嶼,在溫州南四里永嘉江中,嶼有二峯。謝靈運《登江中孤嶼》詩云:“孤嶼媚中川。”後人建亭其上。②梁簡文帝詩:“獲陰連水氣。”③陶潛《桃花源記序》:“來此絕境,不復出焉。”④《漢書》:梅福,九江人,補南昌尉。王莽專政,一朝棄妻子去,隱於會稽,至今傳以爲仙。《汝南先賢傳》稱鄭欽爲吏隱。⑤《宋書》:謝靈運出爲永嘉太守,郡有名山水,肆意遨遊。⑥僦,僱舟也。《前漢·食貨志》:“天下職輸,或不賞其僦費。”《淮南子》:有僦車。黃生曰:上半送裴,下半自敘。東道有知交,遊蹤有前哲,故起扁舟之興,與第四相應。風把釣,句法倒裝耳。杜詩傳刻,有音近而訛者,如“異花來絕域”,誤作“開絕域”,遂與開拆犯重。有形近而訛者,如“扁舟吾已僦”,誤作“吾已就”,遂與就此犯重。又如“巫覡綴蛛絲”,誤“綴”爲“醉”,亦音近而訛。“況復傳宗匠”,誤“匠”爲“近”,亦形近而訛也。

古詩原文及賞析11

原文:

和盛集陶落葉

秋老鐘山萬木稀,凋傷總屬劫塵飛。

不知玉露涼風急,只道金陵王氣非。

倚月素娥徒有樹,履霜青女正無衣。

華林慘淡如沙漠,萬里寒空一雁歸。

註釋:

1、盛集陶——盛斯唐,字集陶,安徽桐城人,清初寓居南京,常以詩與林古度、錢謙益唱和。

2、劫塵——即劫灰,佛教中指燒燬一切的大火後所剩的灰燼。

3、玉露——白露。

4、素娥——即嫦娥。

5、履霜——踩着霜。《易經·坤卦》:“履霜堅冰至。”意謂踩霜即預示着嚴寒將至;青女——主霜雪的女神。

6、華林——曹魏時的皇家園林,此泛指美好的樹林園苑。

賞析:

秋已深了,遠望南京城東的鐘山,萬物凋零,寒山肅殺,猶如劫後餘燼,一片寥落荒蕪的氣象。首二句緊扣題面,從落葉下筆,“萬物稀”三字說明已是落葉紛飛的時候了。“秋老”的“老”字下得很重,表明金陵一帶籠罩在蕭颯的氣氛之中,而“劫塵”二字已說出江山易代的滄桑之痛。杜甫本有“玉露凋傷楓樹林”的句子,但如今木葉盡脫的景象使人感到的並不是風霜之侵襲,而是作爲帝王之都的金陵氣數已盡。所以三、四兩句更明顯地揭露出政治的變幻是詩人悲秋感傷的真正原因。就是在三年以前,清軍南下的鐵蹄踐踏了這紫金山前、玄武湖畔的大好河山,弘光政權隨之傾覆,錢謙益雖然覥顏事敵,偷生苟活,而心中卻也充滿着矛盾與痛苦,故他於詩中每每發泄其故國之思。“金陵王氣”顯然是用了劉禹錫《西塞山懷古》中“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的句子,而這裏分明是指明王朝的衰敗。故這兩句中對明亡的惋嘆是十分清楚的,說葉落緣於王氣衰竭二非關金風秋露,自然是故作癡語,但用以寄託自己的故國之思確是十分沉痛的。

李商隱的《霜月》中說:“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裏鬥嬋娟”,即借詠物而表現處於嚴峻環境中的樂觀態度,然錢謙益則反其意而用之。嫦娥獨自依月,塗有桂樹相伴,青女履霜無依,倍感淒寒。五、六兩句由落葉而想到月中的桂樹,想到摧落黃葉的嚴霜,然分明以素娥、青女自況,暗示了自己於嚴峻肅殺的政治氛圍中所感到的孤獨與憂傷。最後兩句歸結到落葉上,原先一片蔥翠茂密的樹林,如今已是荒敗如沙漠,在那廣漠無垠的寒空中一隻孤雁掠過,更增加了秋林的荒寒落寞之感,給全詩平添了低沉灰暗的調子。而那寒空中孤獨的飛雁,豈不是詩人自身的象徵嗎?

這首詩借詠物而自抒懷抱,表現了錢氏此詩的故園江山之思。這一方面自然出於他降清後未得重用、而又身繫囹圄的處境;另一方面也有感於清政府的殘暴肆虐,因此他的心情是頹喪的。

王士祺論明末清初有三派,以爲“虞山源於少陵,時與蘇近”(《分甘餘話》);錢謙益的弟子瞿式耜也說“先生之詩,以杜、韓爲宗”(《牧齋先生初學集目序》),都說錢氏的詩源本杜甫,即以此詩爲例,風格沉鬱頓挫,遣詞造句、用典使事都極爲嫺熟,也近於杜甫的詩風,所以向來被視爲錢謙益的代表作之一。

古詩原文及賞析12

原文:

穀風

習習穀風,以陰以雨。

黽勉同心,不宜有怒。

採葑採菲,無以下體?

德音莫違,及爾同死。

行道遲遲,中心有違。

不遠伊邇,薄送我畿。

誰謂荼苦,其甘如薺。

宴爾新婚,如兄如弟。

涇以渭濁,湜湜其沚。

宴爾新婚,不我屑以。

毋逝我樑,毋發我笱。

我躬不閱,遑恤我後。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

就其淺矣,泳之遊之。

何有何亡,黽勉求之。

凡民有喪,匍匐救之。

不我能畜,反以我爲仇。

既阻我德,賈用不售。

昔育恐育鞫,及爾顛覆。

既生既育,比予於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

宴爾新婚,以我御窮。

有洸有潰,既詒我肄。

不念昔者,伊餘來塈。

譯文:

山谷來風迅又猛,陰雲密佈大雨傾。夫妻共勉結同心,不該動怒不相容。採摘蘿蔔和蔓青,難道要葉不要根?往日良言休拋棄:到死與你不離分。

邁步出門慢騰騰,腳兒移動心不忍。不求送遠求送近,哪知僅送到房門。誰說苦菜味最苦,在我看來甜如薺。你們新婚多快樂,親兄親妹不能比。

渭水入涇涇水渾,涇水雖渾河底清。你們新婚多快樂,不知憐惜我心痛。不要到我魚壩來,不要再把魚簍開。既然現在不容我,以後事兒誰來睬。

好比過河河水深,過河就用筏和船。又如河水清且淺,我就游泳到對岸。家中有這沒有那,爲你盡心來備辦。左鄰右舍有災難,奔走救助不遲延。

你不愛我到也罷,不該把我當仇家。我的好心你不睬,就像貨物沒人買。從前害怕家貧窮,患難與共苦經營。如今家境有好轉,嫌你厭我如毒蟲。

備好乾菜和醃菜,貯存起來好過冬。你們新婚多快樂,拿我積蓄來擋窮。粗聲惡氣欺負我,粗活重活我擔承。當初情意全不念,往日恩愛一場空。

註釋:

1、邶(bèi):中國周代諸侯國名,地在今河南省湯陰縣東南。

2、穀風:東風,生長之風。一說來自大谷的風,爲盛怒之風。

3、習習:和舒貌。一說逢連續不斷貌’。

4、以陰以雨:爲陰爲雨,以滋潤百物,以喻夫婦應該和美。一說沒有晴和之意,喻其夫暴怒不止。

5、黽(mǐn)勉:勤勉,努力。

6、葑(fēng):蔓菁也。葉、根可食。菲:蘿蔔之類。

7、無以下體:意指要葉不要根,比喻戀新人而棄舊人。以,用。下體,指根。

8、德音:指丈夫曾對她說過的好話。

9、遲遲:遲緩,徐行貌。

10、中心:心中。有違:行動和心意相違背。

11、伊:是。邇:近。

12、薄:語助詞。畿(jī):指門檻。

13、荼(tú):苦菜。

14、薺:薺菜,一說甜菜。

15、宴:快樂。昏:即“婚”。

16、涇、渭:河名。

17、湜(shí)湜:水清見底。沚(zhǐ):水中小洲。一說底。

18、屑:顧惜,介意。一說潔。

19、逝:往,去。樑:捕魚水壩。

20、發:“撥”的假借字,搞亂。一說打開。笱(gǒu):捕魚的竹簍。

21、躬:自身。閱:容納。

22、遑:暇,來不及。恤(xù):憂,顧及。後:指走後的事。

23、方:筏子,此處作動詞。

24、亡(wú):同“無”。

25、民:人。這裏指鄰人。

26、匍(pú)匐(fú):手足伏地而行,此處指盡力。

27、能:乃。慉(xù):好,愛惜。

28、讎(chóu):同“仇”,仇人。

29、賈(gǔ):賣。用:指貨物。不售:賣不出。

30、育:長。育恐:生於恐懼。鞫(jū):窮。育鞫:生於困窮。

31、顛覆:艱難,患難。

32、於毒:如毒蟲。

33、旨蓄:蓄以過冬的美味乾菜和醃菜。旨,甘美。蓄,聚集。

34、御:抵擋。

35、窮:窘困。

36、有洸(guāng)有潰(kuì):即“洸洸潰潰”,水流湍急的樣子,此處借喻人動怒。

37、既:盡。詒(yí):遺,留給。肄(yì):勞苦的工作。

38、伊:句首語氣詞。一說維。餘:我。來:語助詞。一說是。塈(jì):愛。

賞析:

作爲一個社會問題,丈夫因境遇變化或用情不專而遺棄結髮之妻,在《詩經》這部漢族文學史上最早的詩歌總集中已多有反映,《衛風·氓》是一篇,《邶風·穀風》又是一篇。同樣是用棄婦的口吻陳述被棄的痛苦,與《衛風·氓》相比,《邶風·穀風》中的女子在性格上不如前者決絕果斷,因此在回憶往事和述說情懷時怨而不怒,並沒有對負心漢進行直接的譴責,然而在藝術風格上,則更能體現被孔子稱道的溫柔敦厚的詩教傳統。

從全詩的敘說來看,這位女子的丈夫原來也是貧窮的農民,只是由於婚後兩人的共同努力,尤其是年輕妻子的辛勞操持,才使日子慢慢好過了起來。但是這種生活狀況的改善,反倒成了丈夫遺棄她的原因。這個負心漢不但不顧念患難中的糟糠之妻,相反卻喜新厭舊,把她當作仇人,有意尋隙找岔,動輒拳腳相加,最後終於在迎親再婚之日,將她趕出了家門。詩中的棄婦就是在這種情形下,如泣如訴地傾吐了心中的滿腔冤屈。

這首詩在抒情方面最可注意的有以下幾點:首先是選取了最能令人心碎的時刻,使用對比的手法,凸現了丈夫的無情和自己被棄的淒涼。這個時刻就是新人進門和舊人離家,對於一個用情專一、爲美好生活獻出了一切的女子來說,沒有比這一刻更讓人哀怨欲絕的了。詩由此切入,非常巧妙地抓住了反映這一出人生悲劇的最佳契機,從而爲整首詩的抒情展開提供了基礎。而一方面“宴爾新昏,如兄如弟”的熱鬧和親密,另一方面“不遠伊邇,薄送我畿”的絕情和冷淡,形成了一種高度鮮明的對比,更突出了被棄之人的無比愁苦,那種典型的哀怨氣氛被渲染得十分濃烈。

其次是借用生動的比喻言事表情,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全詩共分六章,每章都有含蓄不盡的妙喻。如第一章入手便以大風和陰雨,來表現丈夫的經常無故發怒;以採來蔓菁蘿蔔的根莖被棄,來暗示他丟了根本,視寶爲廢。這主要用於言事。第二章則轉用食荼如薺、以苦爲甜,來反襯人物在見了丈夫新婚時內心的苦澀程度,遠在荼菜的苦味之上。這又是主要用於表情。另如第三章的“涇以渭濁,湜湜其沚”,是用涇水因渭水流入表面變濁、其底仍清,來比喻自己儘管被丈夫指責卻依然不改初衷的清白;第四章以河深舟渡、水淺泳渡,喻寫以往生活不論有何困難,都能想方設法予以解決;第五章用“賈用不售”比丈夫的嫌棄、“比予於毒”喻對己的憎惡;第六章又把自己往日的辛勞比作御冬的“旨蓄”,將丈夫的虐待喻爲湍急咆哮的水流。這些比喻取喻淺近,無不切合被喻情事的特徵,大大增強了作品的藝術性和表現力。

最後,作品的一唱三嘆、反覆吟誦,也是表現棄婦煩亂心緒和一片癡情的一大特色。從首章的“黽勉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違,及爾同死”,到二章的“行道遲遲,中心有違”,從三章的“毋逝我粱,毋發我笱”,到四、五章的前後對比,再到六章的“不念昔者,伊餘來塈”,在反覆的述寫和表白中,淋漓盡致地展示了棄婦沉溺於往事舊情而無法自拔的複雜心理。順着這一感情脈絡的延伸展開,循環往復,人們更能接近和觸摸這個古代女子的善良和多情的心,更能感受到被棄帶給她的精神創痛。至於作品在二、三、六章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宴爾新昏”這樣的句子,又在斷續錯雜的回憶和抒情中,突出和強調了丈夫背信棄義對她產生的強烈刺激,她無法忍受眼前出現的這一現實,更不能以平常之心來接受這一現實,所以反覆詠之,以示銘心刻骨,難以忽忘。

由此可見,這首詩在抒寫棄婦哀怨方面是很有特色的。它的出現,表明古代婦女在愛情和婚姻生活中,很早就處在弱者的地位,充當着以男子爲中心的社會的犧牲品,她們的命運是值得同情的。儘管作品沒有直接對負情男子作明確的譴責,但最初的信誓旦旦和最終的棄如脫靴,仍爲此作了有力的點示,具有深刻的警世作用。

古詩原文及賞析13

菊花

唐元稹

秋叢繞舍似陶,遍繞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譯文:

一叢叢的秋菊環繞着這家農舍,好像到了陶淵明先生的家。我繞着這家的籬笆牆賞菊,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覺中,竟已西斜。

百花之中,不是我最菊,而是因爲菊花凋零得最晚,如果它開謝了,後面也就無花可賞了。

註釋:

1、秋叢:指叢叢秋菊。

2、舍:居住的房子。

3、陶家:陶淵明的家。陶,指東晉詩人陶淵明。

4、遍繞:環繞一遍。

5、籬:籬笆。

6、日漸斜:太陽漸漸落山。斜,傾斜。

7、盡:完。

8、更:再。洛城:今河南洛陽。

賞析:

這首七言絕句詩,雖然寫的是詠菊這個尋常的題材,但用筆巧妙,別具一格,詩人獨特的愛菊花理由新穎自然,不落俗套,並且發人思考。

詩人沒有正面寫菊花,卻通過愛菊,側面烘托它的優秀品格,美妙靈動,意趣盎然。

該詩取陶詩的意境,且也以淡雅樸素的語言吟詠,便不似陶公全用意象,蘊藉之至;而是在描繪具象之後,以自述的方式道出愛菊之由而又不一語說盡,留下了想象去回味咀嚼,這就增強了它的藝術感染力。

古詩原文及賞析14

原文:

宮辭

君恩如水向東流,得寵憂移失寵愁。

莫向尊前奏花落,涼風只在殿西頭。

譯文:

君王的恩寵就跟流水一樣不停地東流,使得宮女得寵的時候擔心恩寵轉移,失寵的時候又憂愁。

莫要在君王的宴席上得意地演奏《梅花落》了,涼風不遠,你不久也會像花兒那樣被風吹落的。

註釋:

1、君恩如水:君王的恩澤就像流水般漂移不定。

2、憂移:害怕轉移,這裏指害怕君王的恩寵轉移到別人身上。

3、花落:指的是《梅花落》,漢樂府的《橫吹曲》中的笛曲名。

4、涼風:江淹的《擬班婕妤詠扇》中有“竊恐涼風至,吹我玉階樹。君子恩未畢,零落在中路”,喻被冷落。和上一句的“梅花落”聯繫起來,暗示女子色衰被棄的可悲前景。

賞析:

這是一首宮怨詩,旨在議論嬪妃宮女的地位和命運,表明妃嬪宮女縱得寵一時,但最終下場和失寵者並無二致。言外之意是警告朋黨之輩莫要得意忘形,沾沾自喜。

首先是開頭一句“君恩如水向東流”,此句用流水比君王的恩寵,構思極巧妙。流水,則流動不定。君王的恩寵既如流水流動不定,宮女之得寵失寵也隨之變化不定。今日君恩流來,明日又會流去,宮女今日得寵,明日又會失寵。一旦失寵,君恩就如流水一去不返。所以無論失寵得寵,等待她們的未來都是不幸。這就逼出了第二句詩句“得寵憂移失寵愁”,此句直接點出宮女的憂愁心情:得寵時候害怕君王感情變化,恩寵轉換,而失寵時又愁腸欲斷,悲苦難言。所以無論是得到還是失去,宮女妃嬪都得惶惶不可終日,清晰地刻畫出宮女患得患失以及矛盾痛苦的心理。句中疊用“寵”字,正說明君王的恩寵對宮女的關係重要。因爲宮女的命運,完全操在君王手裏。

後兩句承接第二句,以失寵者的口吻警告得寵者。“莫向樽前奏花落"一句,喻指伴侍君王宴飲作樂。此處的”花落"借用江淹的《擬班婕妤詠扇》的典故,語含雙關,既指曲名,又暗指下一句的花被涼風吹落,“涼風只在殿西頭”,涼風不遠,最終下場都是一樣的,藉此典故來抒發己見,警告得寵者,君王之恩寵都是難以維持的。

整體看來,這首詩通篇都用了議論。由於比喻、雙關運用得極其巧妙,詩人描寫的時候在議論中含着形象,所以令人讀來意味深長,比起明白直說更顯得含蘊有味。紀曉嵐稱此詩“怨誹之極而不失優柔唱嘆之妙”(《李義山詩集輯評》),正是道出了此詩含蓄的特點。

李商隱的詩就是這樣,理解它的典故寓託,能披文攬勝,不理解同樣也能領略了其詩的文辭意境之美。

古詩原文及賞析15

原文:

素冠

庶見素冠兮?

棘人欒欒兮,勞心慱慱兮。

庶見素衣兮?

我心傷悲兮,聊與子同歸兮。

庶見素韠兮?

我心蘊結兮,聊與子如一兮。

譯文:

有幸見你戴白冠守禮如儀,見你身體是如此瘦弱憔悴,都是因爲盡禮而憂傷勞累。

有幸見你穿白衣守禮如儀,我也情不自禁地哀慼傷悲,好想和你一路同行相攜歸。

有幸見你白冠白衣白蔽膝,我內心深處憂傷沉沉涌積,恨不得和你同悲融爲一體!

註釋:

⑴素冠:白帽。

⑵庶:幸。

⑶棘人:罪人。棘,執囚之處。一說,瘦也。欒欒:拘束,不自由。一說,瘦瘠貌。

⑷摶(tuán)摶:憂苦不安。

⑸聊:願。一說“且”。

⑹韠(bì):即蔽膝,古代官服裝飾,革制,縫在腹下膝上。

⑺蘊結:鬱結,憂思不解。

⑻如一:如同一人。

賞析:

如果把此詩看成是一首痛惜賢臣遭受迫害斥逐的詩,那麼,首章寫那位遭受迫害斥逐的賢臣,他頭戴素冠,身體瘦瘠贏弱,憂心忡忡,由外在形貌而及內心活動,將人物形象逐漸展現出來,頗有屈子行吟澤畔,“形容枯槁,顏色憔悴”的意味,帶有濃厚的悲劇氣氛。第二、三兩章,首句仍寫“棘人”服飾,前章“素冠”與此“素衣”、“素韠”由上而下地描繪出“棘人”全身服飾,“素”字使人想見賢臣清白高潔的形象。第二句“我心傷悲”云云,直抒詩人情愫。第三句“同歸”、“如一”云云,表明詩人的意願,思想情感較之“傷悲”、“蘊結”又進了一層。全詩人物形象鮮明,詩人情感深厚,每句均以語氣詞“兮”字煞尾,悲音繚繞,不絕於耳。在險惡的政治環境中,當賢臣遭受迫害斥逐之時,詩人毫無避忌之心,明確表示自己的同情心和與之同歸的態度,此種精神難能可貴,於世情友道頗有教益。則詩人亦爲貞良之士,可知也。

此詩從第一章寫素冠、第二章寫素衣,第三章進一步轉入素色蔽膝,自上而下,一路寫來,詩人所遇君子全身素裹,潔白的裝束,素樸的品德,令人見之肅然起敬。

如果把此詩看成愛情詩,那麼,每章首句就是以服飾代人,表示急切希望見到對方,次句訴說因見不到而憂思悲傷,末句說願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