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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說了改革要犧牲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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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月4日,CCTV《焦點訪談》報道:湖南省漢壽縣棉紡廠原團委副書記李紅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丈夫是一名教師,自己勤奮好學,曾被推薦到大學深造。但是,由於企業改制,她一夜之間成了下崗隊伍中的一員。隨之,她的生活也發生了鉅變:丈夫感到與李紅傑這樣的下崗職工身份不般配,便與她離了婚;李紅傑的媽媽也因爲女兒工作、家庭的多重打擊而生病,僅幾天時間就離開了人世。

精英說了改革要犧牲一代人

事情到此並沒有結束。李紅傑在政府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建起了一家擦鞋店,可原來廠裏的個別職工,到擦鞋店以後,翹着二郎腿、叼着菸捲,不讓其他員工擦鞋,非點名要曾經是“廠團委副書記”的李紅傑爲其服務。李紅傑明知是羞辱,也只好含着眼淚,滿足這樣的“特殊”顧客要求。

就這樣,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一個熱愛生活、追求進步的熱血青年,在“下崗”魔影降臨到頭上的剎那間,家庭解體了,媽媽沒有了,工作中還要忍受屈辱,有淚也不敢大膽的流,只能暗自傷心。

說句實在話,《焦點訪談》自1994年開播起,10多年來我看了很多期,但從來沒有像這期一樣,讓我的心情感到壓抑、感到沉重、盡而感到氣憤或者說“上帝”的不公平。李紅傑的遭遇深深刺痛我的心,我曾想:世間的一切事物中,還有比夫妻、母女之間更深厚的親情嗎?沒有;還有比個人的尊嚴受到侮辱更讓人難堪的嗎?沒有。可是,爲了改革大局、爲了企業改制,原本倖幸福福的平民百姓李紅傑爲此付出了沉痛的、刻骨銘心的代價。

然而,爲了20多年的改革,中國太多的平民百姓都不同程度的付出了代價,李紅傑僅是這一羣體中的一個縮影。官方數據顯示:在上個世紀90年代末期,中國的下崗職工最高峯時曾達到3000多萬人;2006年2月15日的中國勞動力市場信息監測中心公佈:到2000年,全國國有企業下崗職工爲2137萬,主要集中在煤炭、軍工、機械製造以及勞動密集型的紡織行業。

除了李紅傑這樣的下崗工人以外,爲改革付出代價較大的還有兩類人:一是失地農民,一是龐大的農民工羣體。

2006年3月9日《第一財經日報》報道,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所長張曉山說,近年來絕大部分出讓交易的土地,是從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徵用來的集體土地。但是,在收益分配中,農民僅得到總交易額的10—15%;對於農民工付出的代價,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院長溫鐵軍稱:進城務工的農民人均年創財富高與2萬元,按全國2,5億農民工計算,一年爲城市的發展創造財富5萬多億,但得到的回報僅爲40%左右,有的甚至還拿不到工資,多數沒有工傷、醫療、養老等保險,連子女上學也受歧視。另據媒體報道:廣州的GDP人均達到10000美圓,北京的達到6000美圓,都已進入現代化的發達城市行列,但統計的數據,都是以常住戶籍人口爲計算依據,公開的把爲中國城市發展付出較大代價的農民工排除在外,這不但是對農民工的不尊重,也不符合基本事實。

自1978年以來,在長達28年的改革開放過程中,幾乎沒有人否認,中國改革的受益階層是政府機關、壟斷行業、和具有公益性質的公共領域以及一些富裕階層,而付出代價最大的、利益受損最大的,無論“名詞”怎麼變化,制度怎麼調整,長期以來,仍然是占人口數量最大、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下崗、失業工人和農民及其農民工。

爲什麼會出現在28年的改革中,受益的階層永遠受益?而付出代價的羣體卻永遠要付出代價?我們略做回憶,不難發現:

理論的模糊是一個重要因素。比如“摸石頭論”就在較長的時間內影響着改革的進程。這一理論,形象、具體,在改革開放初期得到了大多數民衆的認同和支持。可是,隨着改革開放時間的推移,人們越來越發現,改革的過程並不符合邏輯。因爲按照正常的邏輯,帶頭去“河”中“摸石頭”的羣體,應當是風險最大的,而“摸”出路以後,“過河”的人,纔是最平安、風險相對較小的人。

但事實並非如此。“摸石頭”過河的羣體,不但沒有遭遇風險,反而都成了受益最大的階層。決策層自不必說,就連那些曾經和下崗職工一起風雨同舟的企業經營層,也一同成了“摸”論的“食利”者。全國工商聯副主席保育鈞在2007年1月1日的《經濟觀察報》披露:到2006年底,全國的民營企業共計486萬家,其中的20%多是從國有、集體企業轉制而來。這將近100萬家的企業,改制背後的輝煌中,究竟有多少下崗、失業職工付出的代價,恐怕很少有人去想;而隨之“過河”的羣體,本應最爲平安,卻要承擔改制、下崗的風險。

再一個因素是改革“攻堅”的艱難。主要標誌是:以讓廣大老百姓利益受損的多項改革,基本都已經進行了,比如除了企業改制以外,面向全社會的醫療、教育、住房、供熱等,這些所有已經進行的改革,幾乎都是遵循當權階層、富裕階層受益、普通百姓利益受損的軌跡展開的。

精英說了,“改革要犧牲一代人”。

“要犧牲一代人”,類似的口號何曾相識呀?60年代在《中國少年報》上看到臺灣爲了發展經濟而大力提倡發展娼妓業,並美其名曰爲“無煙工業”,一些人大喊:“爲了臺灣的經濟發展要犧牲一代少女”,這在當年是爲我們大陸所鄙夷的。不幸的是,今天我們的精英們竟撿來臺灣曾經的垃圾、喊起類似臺灣的無恥口號,着實令人感到這是一批在計謀上“囊中羞澀”的無恥之徒!

忽悠,忽悠再忽悠,大家還記得曾有人信誓旦旦地說三年國企脫困麼,這麼些年過去了,國企不必脫困--一賣了事,而且還是賤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