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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師父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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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是什麼?是理?是法?是道德規範?是行爲準則?都不是,規矩不是法、不是理、更不是刻在牆上,背在嘴裏的所謂規範準則。 《師父》在內憂外患的時代背景下,救亡需要武學啓蒙,救亡的訴求壓倒了祕傳法則的正當性。陳識決定改變武林祕傳的局面,讓徒弟學到二年有成的真功夫。因此,陳識創立武館便具備了雙重意義:一方面是爲了讓詠春拳在北方立足,讓南方武學發揚光大,而另一方面又是對祕傳規則的否定和超越,爲了培養真正的武林人才和救國義士而進行武學啓蒙。如果說前者只是一種分享權力的努力,雖然可能影響武林的利益格局,但並不撼動武林的規則,那麼後者則是一個立法事件,它必將動搖規則本身。陳識成爲了元社會的破壞者和新的立法者。陳識的事業儼然津門武林乃至整個武學界來一場再立法。一方面,陳識要完成自己的立法大業,不得不首先在規則劃定的範圍內展開,而另一方面,陳識的目標就是爲了超越舊規則。陳識的事業便包含了這樣的二重性,立法(破法)與守法之間的張力由之展開。

關於師父觀後感

三教九流,蛇蟲鼠蟻,三百六十行就有三百六十種規矩,它不固定、不具體、不成型,時而是黑幫斬下的尾指、時而是腳行推行的小車、時而是陰影中殺死副官的那把刀。它是一整個行業遵循的約定、是流傳於行業內部耳口之間的“十誡”、是圈外人津津樂道的祕辛,也是蔣雯麗那句”逃了,就是死了。“規矩,就是規矩。事兒大大不過一個理,理大大不過一個規矩。《師傅》全片長109分鐘,從頭到尾,盡是”規矩“二字。陳識入津爲師門揚名卻要隱於貧民窟,是守規矩;鄭山傲臨退想傳點“真東西”下去,是破規矩;武行對陳識代表的詠春系,由排擠到支持,是守規矩;督軍副官“欺師滅祖”(徒弟出師,可打其他門派,也可打師傅,但不會選擇有人打師傅,這是另一種規矩)並以軍方勢力插手武行,是破規矩;武行衆人借陳識之手殺督軍副官,不是守規矩,也不是破規矩,而是維繫規矩,維繫處於“鐵與火”交替之中的練家子的那一點點榮譽和尊嚴。 然世事無常,在國家政體乃至社會崩壞的路上,武行也再無往日風骨可言。武館成了賺錢的買賣,師父利用徒弟,徒弟算計師父,拉幫結派,以衆欺寡,宗師們把寡婦頂在前面,用密不透風的規矩壓迫着新人不能出頭。鄭山傲想一改頹勢,但憑其與陳識兩人之力,觸碰到了大多數武館利益時,難擋歷史的鋼鐵車輪。下場只有被碾壓成齏粉。最終身敗名裂,心如死灰寂滅,遠渡重洋避開紛亂之武林。陳識痛失高徒,南下廣東,再無北方揚名的機會。

在《一代宗師》裏,徐浩峯希望表達出一個武林的時代,然而畫卷過於龐雜,其轉而在《師父》裏表現社會更替之時武林的沒落,可悲,可嘆。國術即沒,再無武林風骨。在社會大變革的時代下,個人力量終如螻蟻,回天乏術。

無論是武門還是任何圈子,掌握霸權和話語權永遠是少數。哪有什麼百家爭鳴,“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並不是沒有其他門派,小門派多着呢,只是這兩家霸佔着主流話語權威。 所以陳識從廣東到天津想立名,功夫如此了得,但也打不穿當時的霸權,就更不要說那些功夫一般還在修煉階段的小輩兒了,您那,最好想都不要想,出路只有一條,就是跟着這些大門派混,當然,人家門派也不會教你真本事,等你青春耗盡了,攢點小錢娶了媳婦了,也就不想折騰了。功夫?算個屁!只要掌握話語權威,自然有人供着吃喝,不濟了還能賣賣祖上留的家當,外人來了那就一致搞死他,再不濟了,招安唄,陳識就算開了武館,也早晚要進這個體制。江湖,哪兒有打打殺殺,這纔是常態。

所以,功夫分兩種,一種是師父有本事的,一種是師父沒本事的。 本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手上有點硬活兒。那問題來了,既然後一種是師父沒本事,又爲何也算功夫呢?

因爲,手上沒硬活兒,還能在江湖上立足的,那就更得靠着一套“功夫”。在《一代宗師》裏,前者叫裏子,後者叫面子。而《師父》中,被一年多學成的徒弟耿良辰挨個兒把館給踢了的,基本上都是後者,因爲他們手裏已經沒硬活兒了,或者說早年立派時候有,後來漸漸就沒了的,他們存活,靠的是門派之間互相照應抱團撐下來的。

所以有評論說“老祖宗鑽研了幾百年的玩意兒,在西洋的槍炮面前,好像突然就沒用了。”這話就說錯了。 天津的武行敗給的不是槍炮前面,是自己個兒裏面爛成了渣,所以從南邊來了個拳師,花一年月教個徒弟就能把館踢了,難道真的就詠春拳、八斬刀利害,其他的兵器都不行?絕對不是,還是自家功夫差了去了,所以來個外鄉人,稍微耍狠要立足,就挨個兒給踢了。 所以就出現了故事的開場,但凡內中損耗虛弱的,就只能靠巴結軍界,靠賣賣祖上的鎧甲,靠耍點兒陰謀、人情、拉幫結派繼續撐着面子。外邊兒一提是“武行”的,實際上,裏面已經垮的不像樣兒。

這就又出現三種當徒弟的:

一種是師父有本事願意教的;

一種是師父有本事不願意教的;

當然還有一種是師父沒本事也沒得教的。 有意思的是,往往一個行當排最頂級的,多是沒本事的,宋江是,劉備是,電影裏蔣雯麗演的鄒館長也是。鄒帶着人追進陳識教徒弟的房子裏,氣急敗壞說:“連踢八家武館的戰績就是這東西練出來的?”爲什麼,因爲她不是“不教真的”,她是壓根沒見過真的。見了真的,自然就沉不住氣。然而擱任何一個行當,你沒進圈子,永遠就不懂這點,站在外面看,以爲這師父多風光,多牛逼,等拜了師門後就傻了眼,只能跟着一幫師兄弟靠武行的牌匾字輩混着。所以,有趣的是,師父沒本事,往往徒弟反而最多。爲什麼,因爲師父名氣大,世上的人多是慕名而亡實。所以凡鄒館出場的鏡頭,圍着一大幫徒弟,不過必須得端着幾把槍。所以基本上,電影裏沒名沒號,一交手一招被KO的就屬於她的徒弟,就算端着槍躲在門後面,陳識也看不上眼,上面這第三類就是說她徒弟的。

所以在電影后面,戲臺上四把戰身刀架到陳識脖子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就得了個生的機會,他說讓徒弟們穿上鎧甲,我跟他們過過兒招,也好讓他們學些真東西。什麼意思,換言之,陳識知道,當時津門裏面這一羣弟子都沒怎麼學過真活兒,甭管當時武行還有幾位師父有真本事,武行看着多熱鬧,總之都沒人願意往下傳,可惜了一幫好材料,然而師父不願意傳真活兒,所以在後半場亮過幾招然後被KO的,就算第二類。

換言之,在當時,稍微得真傳就能立腕。有多快?一年多就夠,比如耿良辰。這就是第一類,師父有本事也願意教的。然而,爲什麼耿良辰碰巧成爲天津武門當時唯一一個例外?很簡單,因爲無論陳識還是鄭山傲明白,這個“徒弟”是個臺階,最後不是廢掉,就是死掉,所以沒有壞津門的“規矩”。

如此,很多評論以爲電影演的是民國時候武行沒了“規矩”。這話又說錯了。

這不是規矩的事兒,徐浩峯講“規矩”講的最好的片子是《鏢門》,裏面戴老爺子有句話說的好,叫“有了規矩就有了體面”。鏢局走鏢,各種關係往來,靠的就是規矩。所以大家切不要把規矩理解成一套拘束人的框框,規矩是用來自重的,只有自重了,別人才能敬重你這個行當。比如劉安順拒不給貝勒爺行跪拜禮,說鏢門的規矩“僱主和鏢師之間行的是主客之禮”,後來驕橫的貝勒服了,說“做人就得有個做人的樣兒”。《一代宗師》裏,葉問說“跌打正骨,內功點穴,一概不會。無瓦遮頭,舞龍舞獅,一概不教。”這就是自重。又比如搞國學的規矩本是《禮記·儒行》篇,不過都沒把這當回事,嘴上背背,行爲上該怎麼賺錢怎麼來,沒了節操,社會上愛聽什麼你就講什麼,甭管西裝革履,裏子卻透着下賤,第一等學問讓你做成了末流,所以怨不得現在人家看不起你。 而天津的武門,規矩壞沒壞?顯然沒壞,該比武比武,開館要打八家,街面不見鐵器,即使最後必須把徒弟打敗趕出天津再允許師父開館,以及津門武行大師鄭山傲願意磕頭拜陳識爲師真正學一段功夫準備最後打敗他徒弟,這都證明大家還信這一套規矩,願意在規矩下面想點兒招兒,沒一個人玩陰的,沒人說正比武我給你放個冷槍,巷戰裏面突突一梭子子彈把你給滅了,就說明這個規矩還在。

所以徐浩峯也不是講冷兵器不行了,不然不會設計一個躲過子彈的`鏡頭。

所以到最後,被打敗的倒了一攤,有留辮子的,有梳寸頭頭,但我看來,津門的面兒還沒丟。

所以陳識一開始就知道耿良辰是個“棋子”,但最終徒弟死了,他還是爲其復仇,打亂北上揚名的計劃,其實還是擱不下師徒之情。 然而,武門的耿良辰最終還是死在軍界林希文的手上,爲什麼,因爲軍人知道你武門裏子垮了,一個個都擺着架子實際上靠軍界混飯吃,所以敢動這個手,也是表示武門從今就歸軍界罩着了。可既然規矩在,爲什麼天津武門還是該垮垮呢。這就充分說明了,這事兒跟民國沒大關係,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如此。一個領域要發展,要存活,永遠不是靠幾個大佬撐着場子,靠互相說說笑笑來經營江湖,永遠要靠新鮮血液,要靠外鄉人,要靠有幾個不怕死的敢硬上的。

記得前幾天晚上徐師傅說了個段子,兩宋江西多人才,清季兩湖出高人,又如湖北黃岡多豪傑,均不是虛幻時勢,而是移民流動促成,兩宋南渡,江西匯聚,湖北黃岡也是江西移民遷徙之中轉站。所以,一地興盛,多因人口流動,倘若安土重遷,則乏進取之心。學界也是如此,一旦心存守勢,佔山頭,那就是安土重遷,那就進不了步。

所以我說,徐浩峯的電影,從來不是拍動作片,而是把真正的江湖拍出來。這套東西,放古今什麼時

代都是如此,放任何行當都一樣。

就今日史學界來說,難碰見幾個願意真心教學生目錄學、文獻學、史源學、思想史方法的,放眼看去,十個老師九個都是“鴛鴦繡出從教看,不把金針度於人”,照着自己的論文念一遍,等而下之的搞幾個段子,幾個掌故讓學生哈哈一樂,當學生的不懂,也就以爲這是學問了。但凡有一日跳出來一個不遵守“規矩”的,且看他們抱着團炮火一致的寫文章罵,前段日子,某大老師跟學生公開宣佈解除師徒關係,大抵也不過是這層窗戶紙。這種段子,多了去了,越是自己懈怠就越要壓着後生,最終不過是整個學界萬馬齊喑,禍國殃民。您看,白俄的女人腿白,然而,臺灣、日本和海外漢學也早比國內做的精緻。

所以結尾也很妙,陳識的武館最終沒看張,還被追殺的逃回廣東去,畢竟,天津的火爐裏“容不下這根柴”,你一上來耍真的,教真的,我們天津原本的字號還怎麼混?亂局之下,大家都勾結官府混混日子,你來把水攪渾,斷了我們的飯碗,那你就活不成。

所以,徐皓峯的電影拍的好,好就好在,他拍的根本就不是功夫片。

他拍的是真正的江湖。

自古以來,中國都推崇無規矩不成方圓,尤其是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的民國時期,大家的思想都還未真正的打開,對於“規矩”這個詞,又是何等的重視。南方一代宗師“陳識”爲了完成把中國武術“詠春”傳承下去,機緣巧合的北上來到了中國武術核心地“天津”,然而對於一個外來人來講,想在天津立足,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天津的規矩重重,想要踏破一道道的規矩防線,談何容易。在天津這個地方,想要開武館,必須得按規矩來,那就是徒弟必須要來了踢八家武館,師傅纔可以開館。然而就在這時,挑戰人性的難題來了,師傅陳識爲了傳承“詠春”,不得不想出一個下策,收一個有武術天分的徒弟,然後利用他的犧牲來幫助自己完成自己的使命。

“耿良辰”就是師傅“陳識”的最佳徒弟人選,有天分,有骨氣。古語云: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然而在這部戲裏,人性遇到了死板板的規矩,最終,還是人性戰勝了規矩。在電影中師傅陳識從剛開始的利用耿良辰,到後來的有了師徒道義,到最後的和死板板的規矩決裂,都充分顯示了當時中國的慘烈症狀,爲了所謂的江湖規矩,不惜拿鮮血去一次次的血祭。電影裏的雛館長,無疑就是民國時期的死守規矩的那些人的代表人物,對於那個時代來說,規矩很重要又很不重要,規矩最初是屬於那些強者和聰明人的。

師傅陳識爲報師恩。北上楊名。心心念念都是爲了建武館。在天津站穩腳跟。爲此他極爲隱忍。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初和他達成協議的武行頭牌鄭山傲成了一個位置變量。他的變化使得陳識陷入了另一個陰謀。徒弟意外被殺,自己無意中成了殺人兇手。看不清局勢,空有一身本事也是無可奈何。所以我覺得師傅這個角色很耐人尋味,雖然平淡,但是卻別有深意。

總體來說。我覺得本部片子的動作我覺得也很到位,主角陳識在和別人比武的時候,鐵器相碰,鏗鏘有聲,語言也很是幹練,很有武俠小說的味道。蔣雯麗扮演的角色雛館長,帥氣幹練,還有乾淨利落的功夫,短小精悍的臺詞,都很凸顯武俠小說的風味。

總體來說。我覺得這部電影,用幹練的語言和動作展現了一個時代的某些片段,不得不說這部電影真的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