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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小鎮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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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語:《我們的小鎮》是懷爾德1938年創作的經典話劇,以兩個家庭爲主線,敘述了一羣普通而快樂的人,生活在一個恬靜而平凡的小鎮,平平凡凡地經歷着出生、成長、婚育和死亡。當因難產離世的女主角艾米莉的靈魂回到曾經記錄着她的笑聲的地方,她才猛然發現,那些平凡和瑣碎,那些平淡和簡單,是那樣的美好和珍貴。關於我們的小鎮觀後感範文,語文迷小編爲大家整理如下:

我們的小鎮觀後感

  我們的小鎮觀後感(一)

閱讀《我們的小鎮》,我會將這些字一個個置換成舞臺演員的臺詞,會想到舞臺上奔走不停的演員們將我讀到的這些字,一句句地說出來。這和閱讀普通小說的經驗不同。普通小說,我對詞語的體味更多地停在安靜裏,而《我們的小鎮》是有聲音的,閱讀這樣一個劇本,我常常會被裏面念臺詞的人的語氣吸引,甚至打斷。

是的,我被某個人的一句話帶到自己的童年,或者我的故鄉里。

儘管是美國一百年前的作品,但是,作爲一個小鎮,它在世界上仍然有着時間的公約性。也就是說,當我們看到這個被懷爾德無數次重複表述的小鎮,仍然可以想到自己的故鄉,甚至將自己故鄉里的人和故事代入在這個劇本里。

第一幕裏的醫生,他熟悉小鎮上所有人的身體情況。他不由得讓我想起我們村裏的醫生。而恰好,我的小學同學裏也有一對雙胞胎,這讓我閱讀時無端生出親近感。當然,我鄉村生活的記憶,並沒有如此文明的秩序,比如牛奶工以及報社總編,可是,哪個村鎮沒有一個廣播站呢?還有,雖然沒有送牛奶的工人,可是我童年印象最深的,是搖着撥浪鼓在街巷裏賣吃食的老人,他總能定期地將世界上豐富的味道傳遞給我們,即使我們沒有錢買,但也總能湊在他的箱子邊上,狠命地聞一下他出售的零食的味道。

這種種的代入式的閱讀體驗,讓我一邊閱讀同時也一邊梳理自己的鄉村記憶。這些記憶有的脫離這個劇本,向着遙遠的故事情節走了,讓我忘記了閱讀。所以,這冊薄薄的小書,我讀得很慢,卻也因爲這緩慢的節奏,而更加喜歡這本書。

懷爾德的簡介裏有一段文字,非常吸引我———他竟然在中國居住過。他的父親曾經擔任過美國駐華總領事,爲此,他在煙臺居住過,還在那裏念過書。

煙臺的生活經歷會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不好論述。但是,《我們的小鎮》裏所描述的熟人社會的親情和友誼,的確有和我們的傳統文化相近的地方。懷爾德筆下有合唱團,我不由得想起鄉村喜宴或喪宴上的響器班,他們吹嗩吶、唱悲傷的地方戲劇,都是對我童年生活的文化補充。

如果說《我們的小鎮》第一幕是春天,是孩子童年或者少年的記憶,是一張青澀而泛黃的照片,那麼,第二幕是堆滿糖果的一場婚宴底片,彷彿,只要在暗室裏沖洗一下,便可以將整個場景復活。聲音和色彩隨之而來。醫生的兒子喬治要娶報社總編的女兒艾米麗,竟然和中國的傳統文化一樣,在結婚前的一天,新郎和新娘子不能見面。而結婚所展示的,不僅僅是青春和慾望,更展示了美國底層小鎮的風情和民俗。噢,對了,還有音樂。我記下了那音樂的名字,是手風琴拉出來的《廣板》。

第三幕是傷感的油畫,需要有光線直射過來,遠遠地看,才能分得清這底片上悲傷的層次。這一幕描述小鎮上的死亡。自然,我在閱讀的時候,又一次想到了我的鄉村的死亡事件。和懷爾德筆下的死亡不同的是,中國鄉村的非正常死亡,並未引起人的重視。這和中國的歷史邏輯有密切關係,中國歷史的邏輯從來是個體依附在集體甚至家國命運上,個體是不值得記錄的,除非是英雄。而在懷爾德的筆下,每一個人的死亡都是小鎮歷史的一次重寫。他們對個體的尊重在這張底片上被放大,個體因而顯得飽滿而生動。

劇本和小說的區別在於,除了故事敘述的結構更爲複雜以外,劇本有聲音和人物活動的畫外內容。比如在第三幕,除了舞臺經理的畫外解說,還有像回憶短片式的插曲。這種閃回一般的黑白鏡頭,插在正在進行的劇情裏,讓大家知道,故事是怎麼開始或者結束的。

已經死去的艾米麗,在小說的敘述中很難再度回到故事裏,可是,在《我們的小鎮》這個劇本里,她又回來了。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可以隔着死亡與現實的空間,和沒有死去的人進行對話。這種“穿越”是超現實主義的嘗試,是完全將時間打斷,將故事正在進行的縱深打破。作者將情感放在了第一位。這個時間,劇情需要的不是邏輯,也不是時間的順序,而是情感的滿足。我想到什麼呢,我想到我幼年時看到一出關於巫婆的戲劇———未成年死去的人,始終不肯離開家庭,每每在深夜的院子裏哭泣,於是,巫婆便讓死去的人的鬼魂上了她的身,和逝者家人對話。一問一答,儼然是活着時的樣子。直到家人滿足了死者的願望,鬼魂方離開巫婆的身體。我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巫婆演出,都興奮不已。而懷爾德在《我們的小鎮》裏實現了這些。

《我們的小鎮》製造了熟人社會的一個通用敘述模式。桑頓·懷爾德寫下了整個美國的小鎮史,甚至是全世界的小鎮生活史。不僅僅是小鎮的風情史,也寫下了他們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當然,還有喜悅和悲傷。

  我們的小鎮觀後感(二)

5月6日晚上7點30分,廈門大學中文系2011年“中文有戲”演出季之經典劇目再現《我們的小鎮》在建南大會堂傾情上演。演出持續了130分鐘左右,高潮不斷,掌聲、喝彩聲頻頻。劇組全體演職人員以嚴謹而生動的創作態度爲全校師生和社會各界戲劇愛好者帶來了一個愉快而難忘的話劇之夜,更是將廈大“中文有戲”演出季推向一個新高潮。

《我們的小鎮》是桑頓·懷爾德(1897~1957)的代表劇作,曾獲1938年普利策戲劇獎。本劇以歌洛威爾小鎮上兩個家庭爲主線,通過描寫鎮上居民的平凡生活,探討了成長、婚姻、死亡以及生活的意義。本場演出的演員們來自各大院系各個年,級,皆是非專業演員,卻以雋永真摯的表演使現場觀衆身臨其境般經歷着20世紀初的美國小鎮的日常生活,感受着它們的所經歷的悲喜哀樂。

當晚,話劇在第二幕和第三幕皆出現高潮。第二幕的婚禮,扮演新人的一對演員伴着進行曲、花童的祝福和衆賓客的簇擁步入觀衆席,觀衆們感嘆新娘的驚豔,感慨新人的甜蜜,沉浸於婚禮的喜悅中,使得現場氣氛雀躍不已。值得一提的是,女主角穿的是她母親當年結婚的婚紗,更是讓人豔羨不已,也爲話劇演出增添了一絲傳奇色彩。而到了第三幕,葬禮的肅穆又使得現場陷入淡淡的感傷氣氛中,觀衆的情緒隨着劇情起伏不定。當因難產離世的女主角艾米麗的靈魂回到曾經記錄着她的生活足跡的地方時,她才猛然發現,那些平凡和瑣碎,那些平淡和簡單,是那樣的美好和珍貴。劇情到了這一處,觀衆深爲動容,席間不斷有人輕輕抽泣。而本出話劇的宗旨亦在此處展露無遺,活着的人們只有真正認識到平淡生活的意義,才能珍惜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刻。

話劇結束後,演出季總策劃、《我們的小鎮》製作人李曉紅教授,導演09級碩士生江麗陳攜各分幕導演和全體演職人員上臺謝幕,整個大會堂再次掌聲雷動。大家在回味《我們的小鎮》所帶來的精彩之餘,亦對“中文有戲”演出季寄予了更多的期盼。

  我們的小鎮觀後感(三)

如果說布萊希特的“間離”戲劇方法直接受梅蘭芳京劇演出的啓發的話,那桑頓·懷爾德的戲劇觀念之中國因素就要複合得多了。因父親曾任美國駐華總領事,懷爾德少年時在上海、山東煙臺生活過若干年且接受教育(其時恰逢中國最後一個封建王朝結束,共和興起的時代風雲變幻中),中國文化不可避免地對其有所影響,及至成年,在其戲劇觀念的形成過程中,京劇的獨特形式亦予他不少啓悟。《我們的小鎮》這個劇本,在二十世紀三〇年代的美國劇壇算是個“異類”,從形式到內容,均有出人意表之處(如舞臺上“沒有帷幕,沒有佈景”,舞臺經理既是無所不知的敘事者,也是身處其中的演員),而作者對生死的思慮與體悟,對我們而言,或許有着某種東方式暗接款曲的熟悉感,因爲那些凡俗的平淡,及平淡中隱藏的詩意與深刻。

《我們的小鎮》中,那個不起眼的小鎮名爲格洛佛角,鎮上有幾百戶人家,共2642人,而劇中的三幕戲主要圍繞吉布斯家和韋伯家展開,一切波瀾不驚,出生、成長、上學、結婚、生育、死去,一代人、兩代人,周而復始,每個人都是如此生活着。這讓我想起美國另一位戲劇大師尤金·奧尼爾的名作《天邊外》,探討生活在別處這個話題,“海的那一邊是什麼?”“是天邊。”“那天邊外呢?”劇中的主人公一生渴望着“天邊外”的生活,可終其一生也未走出小鎮,徒然留下無限的悵惘和悔恨。而《我們的小鎮》中的人物似不太存有生活在別處的想法,但並非他們全無困惑與夢想,此處生活的意義是他們,亦是這部劇作念茲在茲的莫大問題。

與許多劇作將筆力灌注在第一幕相異,《我們的小鎮》初始一直平靜鋪敘,第一幕“日常生活”、第二幕“愛情與婚姻”,淡淡而過,或有讓人飲白開水般的不耐。但第三幕,不避“怪力亂神”,有了幽靈,有了穿越,有了哀傷,有了猶猶豫豫的放下,前面兩幕的意義不再模糊,墊場不再是墊場,一切貫穿起來,獲得了一種飛昇。日常生活、愛情與婚姻,平凡得令許多人習焉不察,忘卻此中的真意,而死亡及虛擬的穿越,讓本來隱形的一切驀然顯影,重新曝於我們的眼前。韋伯家的艾米麗因難產而死,得知還有一次返回人間稍作停留的機會,她選擇了自己十二歲生日的那天,雖然同時得到警告這樣的重返是痛苦的,她仍然如此選擇、不改初衷。因之,有了返回時限已到,艾米麗再次離別時如下的告白:

“再見,再見,世界。再見,格洛佛角……媽媽,爸爸。再見,我的鬧鐘……媽媽的太陽花。食物和咖啡。新熨好的衣服,還有熱水澡……睡覺與起牀。哦,地球,你太美妙了,以至於無人能認識你的好。”

這種錐心的痛楚,是因爲艾米麗意識到自己以前對這些美好事物的忽視,於是在被帶回墳墓的剎那,她仍要努力再回看一眼。“有沒有人在活着的時候,意識到生命的意義——每一分,每一秒?”這是她面對舞臺的詰問,痛入心扉,或許亦問入每一個人的心裏。

日常生活的緩慢流程有着極大的銷蝕作用,一切的耐心,一切的尊嚴,在時光的消磨中損耗殆盡,似乎沒有了重心與質感。但桑頓·懷爾德的戲劇敘述方式卻使那難言的真相忽然拉至我們的面前,所有的不再影影綽綽,而是清晰可辨,纖毫畢現。艾米麗如是,而送報紙的男孩喬·克羅威爾更有着在劇作家藝術處理下微縮的一生,他剛在舞臺上出現時,在派送小鎮報紙《哨兵報》,邊和吉布斯醫生拉着家常,談論談論膝蓋隱隱作痛什麼的;而隨後從舞臺經理貌似隨意的旁白中,我們得知喬非常聰明,高中畢業將獲得麻省理工的獎學金,“本來要成爲一名優秀的工程師,但戰爭爆發了,他死在了法國。——所有那些教育都白費了。”死亡兀然撲至眼前,原本凡俗的日常生活頓時暗潮洶涌。我們若事先得知這一切,還會一任生活的漠然嗎?

桑頓·懷爾德對小鎮日常生活的鋪陳是異常散漫的,沒有太多的戲劇性,沒有特立獨行的人物,沒有抓人眼球的事件,一切的平常凡庸如劇本名字:“我們的小鎮”,放之美國任何一個州皆可,或許放之四海亦皆可。甚至,舞臺經理還請來了一位州立大學的農業學教授,給大家介紹格洛佛角的地理概況,諸如生成年代、氣象學知識、人類學資料等等,與故事本身並無直接的關係,近似繁冗的旁逸斜出的枝節。這是對寫實劇的一種近於“笨拙”的陷溺與戲仿,當進入的程度達至極限時,反諷的效果也就油然而生,刻畫凡俗生活的戲劇泛出了隱喻的色彩,源於懷爾德“在我們日常生活中爲最微小的事件找到最珍貴的價值”。大家對如此的一個小鎮的感受是陌生與熟悉的混合,故事未必逐個經歷,但人情與世態的相通卻是不言而喻的。

桑頓·懷爾德曾說,“我不是大家所期待的新型戲劇家。我曾希望自己是。我希望能貢獻一份力量,爲他們的到來鋪平道路”。事實證明,懷爾德確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創新者,他從無戲劇性中尋出戲劇性,從凡庸中提煉出詩意之花來,於他自己是抒懷之作,其間的隱喻亦爲我們每一個人所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