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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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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1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不急不慢地看完兩遍,有人說看尼采的著作有強烈的快感,這本書尤其如此。因爲激情的掙扎而充滿熱血,有非常鮮明的青春印記,觀點尖銳獨到,不,是驚世駭俗,當然還有意氣風發和作爲尼采第一本著作的生澀。但這也是他思想的開始,以後的論斷都源於這部著作,或改變,或變形,或擴大,或深化……

在尼采的世界觀裏,世界的真理是無常和殘酷的,任誰見了都了無生趣。但是,不同於叔本華停留於悲觀主義,尼采以滿腔的勇氣要超越悲觀主義,尋找生的意義。他把眼光放在了所有民族的典範——古希臘文化,攫取了日神與酒神兩種藝術形態,並把酒神奉爲最高的神祗。在他看來日神和酒神兩種衝動都源於世界的真理,但是日神是希臘人用來掩蓋殘忍現實的美好形象,因爲靠着日神的幻影保護,才免於直視血琳琳的真相,才能引誘人有活着的強烈慾望。但酒神卻直接映出赤裸裸的事實。在酒神精神裏的人,個體化原理崩潰,無生存意志,處於無意識的極大痛苦及無比快樂中。

而悲劇的誕生就在日神與酒神的碰撞中,日神的月桂碰了醉酒者,讓他的無意識感受得於形象化、概念化,而他才得於看見。所以,希臘悲劇開始只是歌隊,酒神的信徒們沉溺在酒神精神裏,主角酒神只是被假設在場。後來酒神才被具體化爲形象出現在舞臺,而歌隊則改爲用於隔絕外部世界的屏障,但仍保留酒神信徒的性質。只是後來,酒神精神被驅逐後,歌隊就退化爲無關緊要的陪襯。

尼采驚世駭俗的言論在於悲劇的破滅解釋,日神與酒神的觀點只能算是獨特視角。本來日神與酒神精神都直接來源於大自然的感受,無關個人知識和經驗,是大自然的迴響。但是當科學觀歷史觀追究因果關係和證據的時候,神話就破滅了。酒神賴以生存的樂土也就被毀了。

酒神精神被蘇格拉底的“理解然後美”,被世人無窮的求知慾和貪念逼到了黑暗的深淵。反抗酒神的結果也斷送了日神藝術,之後所追求的藝術都是無生命的仿造品。這完全是反理性,反科學,反學術的極端態度。此話一講,思想界學術界的極端憤怒使它對尼采這部得意之作保持沉默3個月之久,才爆發了浩蕩的聲討。

尼采看到悲劇文化的毀滅留下了巨大的空白,但他當時有完全的信心預告此精神將在德國高貴性格中再生。而被寄予希望者是當時與他有熱烈友情的音樂家瓦格納,他的音樂體現了世界的聲音,召喚神話,喚醒沉睡的悲劇文化,到達歌德、席勒等都未達到的地方,接過古希臘人的文化旗幟。

他認爲從日神、酒神、蘇格拉底延伸出三種人:一種人被蘇格拉底式的求知慾束縛住,妄想知識可以治癒生存的永恆創傷;另一種人被眼前飄展的誘人藝術美之幻幕包圍住;第三種人求助於形而上的慰藉,相信永恆生命在現象的漩渦下川流不息,他們藉此對意志隨時準備好更普遍甚至更有力的幻影保持沉默。當然他說這三個等級屬於天賦較高的人,他們懷着深深的厭惡感覺到生存的重負,於是挑選一種興奮ji來使自己忘掉這厭惡。

尼采說《悲劇的誕生》是“一部年青人勇氣和年青人的憂傷的青年之作,即使似乎折服於一個權威並表現出真誠敬意的地方,也仍然毫不盲從,傲然獨立。”他是一個可愛的叛逆者,這權威可以說是瓦格納,也適合叔本華。崇拜偶像卻個性倔強地保持自己的獨特性,真心崇拜,真心迷戀,可也是真心叛逆。後來尼采與瓦格納友情破裂,與寫《悲劇的誕生》迷戀心境不同的是,後來他頻頻抨擊瓦格納,不但不把最高藝術形態悲劇文化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還稱他爲浪漫主義的虛弱者,而且認爲錯識瓦格納是本書最大的錯誤。當然他與叔本華也決裂了,還有他大學時代不惜轉學追隨的導師李契爾因爲對此書與社會一同沉默,讓他難於接受,反應亦異常激烈,發出了一封語氣傲慢的信。

如果說,古希臘人永遠是孩子,尼采也是個孩子!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2

有時候覺得自己實在太笨了,讀了一本書,只是差不多懂了,但對生活有什麼“指導意義”,就完全不知道,馬克思一定會認爲這是脫離實際的吧,對我來說活學活用真是很難很難…

很佩服能把知識尤其是哲學貫徹於人生的人,畢竟大多人只是靠着工具理性和直覺在生活。貫徹知識與哲學於生存,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氣,還有對精神的深知和信任。年輕少不更事的人來說,還有可能吧…可能只是簡單卻自以爲是的哲學,等步入現實後(或…個性原則崩潰…)呢?等哲學真正顯露出它的複雜和玄妙呢?我們就像20世紀那羣迷惘的人那樣,選擇“我信,因爲荒謬”了嗎?

17世紀的人生如夢,18世紀的理性光輝,19世紀的浪漫主義,20世紀就步入荒誕了嗎?21世紀呢?哲學越來越不願意讓我們輕盈地快樂起來了。

回來寫讀書筆記,前兩章還是相當地淺顯易懂。

第一章.介紹了阿波羅和狄奧尼索斯精神,就是夢神和酒神精神,兩者由希臘意志(“意志”估計是從叔本華那兒借用的),結合成爲阿提刻悲劇藝術。

夢境在造型藝術(包括史詩)上起作用,它直接呈現現象的樂趣。夢境由“生存的底層”轉化而來,其固存於人的性質就由於此,也因此,其愉悅必然性在於畫景的反映。但是即使在幻景達到極致,也可以感受其若明若滅,正如最明澈之人會覺得生活若明若滅(估計因爲醉境在召喚吧)。

夢境於阿波羅的掌管下,是完滿的,但是它存在界限,即個性原則(叔本華所謂“幻maja”):苦海中人所寄身的一葉慈舟,在苦難中賴此獨處的靜觀而活。個性原則與靜觀是夢境的最高境界,是至美至樂的,也是夢不可逾越的邊界。

個性原則崩潰時(畢竟它不是真相,是幻),人在惶恐之外卻產生心靈深處的狂喜,這就是酒神性的顯露,隨個性原則的摧毀和狂喜醉態產生,“萬物與我爲一”。嗯,醉境狀態的描寫十分宏大淋漓,實在縮寫不出來了。

第二章.夢境與醉境是原始的無人力斧鑿的創造力,悲劇藝術家被視爲在醉境中受到夢境感召,則“爲一”的過程呈現爲象徵性的夢景圖畫。

尼采(以後就簡稱尼了)相信從希臘人自然主義的藝術傾向可以看出他們比任何一個民族更受夢神的影響,阿波羅的`約束使希臘的酒神祭不同於其他民族的淫慾節會,性靈的放浪形骸在夢神藝術下賦予了藝術性。酒神祭音樂這種醉境藝術使象徵藝術達到極致,於是“幻”開始破裂,個性原則融入普遍存在,個體必須爲感受到的新的存在——無垠的本質尋求新的象徵(例如音樂),於是人進入忘我境界,才能達到如此的象徵能力。

三.就是這一章讓我後悔西美考試第一題答成那樣――!原來希臘哲學的自然主義傾向很來之不易。

首先的問題是:奧林匹斯衆神作爲希臘文化的光輝畫卷,卻遠非莊嚴神聖(主要是因爲那些風流韻事…),那麼這種無顧善惡的恣情快樂從何而來?而且古希臘的民間智慧表現爲西列諾斯的可怕警句,是懼生的。

正因爲在希臘人看來,生存可怖可懼,於是爲了生存,只能依靠假象的救濟,即奧林匹斯神境。因此,阿波羅可看作整個神界之父。

最後是“素樸”的概念,即自然主義傾向(但不完全同於醉境下的物我合一),藝術家與詩人之所以敢於擁抱可怖的自然,是因爲夢神的幻象生成美之意境。奧林匹斯神界就是人世的美化(馬克思不也認爲“神”這種意識是對物質的反映麼,不過尼ms認爲希臘人是故意的)。荷馬的史詩,即是夢神幻想的絕對勝利,是宏大神界幻想的高峯。

四.人所經驗的實在與一般的世界的存在,都是“真正的存在和太一”相對應的快樂假象,也是對它的救濟。因此夢可以看作假象的假象,甚至是原始假象快感之高度滿足(其救濟的功能很強大)。拉斐爾的《耶穌變容》即描繪了這二次的形變:痛苦的人們是對永劫、苦難的第一次反映,在此基礎上升起了新的假象,其美妙足以成爲一種救濟。

太一的假象,假象的假象,解釋了奧林匹斯神界與西列諾斯警句的共存。由於夢景掩蓋了痛苦,太一得以實現;相對地夢神認爲痛苦的世界是必要的,讓他有理由存在。

個性原則是夢神文化的重要標誌,衍生爲適度原則(馬哲…),這在第九章寫得詳細一些,包括不同世界的界線,人的界限。

酒神祭喚醒了希臘人心中的酒神因素,呼喚着過度與化一,但它也揭露出一切美夢慘淡的根基,然後,夢神與酒神的對抗就開始了,之後的時期根據他們的力量作用可以劃分爲(我估計)荷馬時期,抒情詩產生時期,最後是多里斯時期,雖則它是夢神文化主導,但悲劇是在這個時期誕生的:埃斯庫羅斯,索福克樂斯,最後是悲劇被蘇格拉底滅殺時期的歐裏庇德斯。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3

我首先想申明兩點。

其一,我是悲觀主義者,但努力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

其二,我是唯心主義者,但努力做最現實的唯心主義者。

之所以說我是悲觀主義者,首先,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悲劇。人的生老病死都不由己。終其一聲也不過是一個走向墳墓的過程。而且,在這過程中,痛苦遠遠多於快樂,而僅有的快樂又都是基於痛苦而產生的。這裏可以舉例說明一下,比如,你獲得了某種成功,你爲其快樂,更多的是爲你的“付出有了回報”而快樂。而付出的過程勢必是痛苦的。所以說,你只是在快樂“我的痛苦已經過去”這樣一個過程。所以,人生就是一場悲劇,雖然有高潮有唯美,但落幕必然是悲劇。

之後,爲什麼說要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呢?既然人生是悲劇我們怎麼辦呢?

最近在看尼采《悲劇的誕生》(周國平譯),總結道,藝術是可以拯救悲劇的。或者說,藝術可以暫時拯救悲劇,但不斷會有新的悲劇誕生。而藝術拯救悲劇的方式有兩樣。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通俗的來說就是,我們會做美麗的夢,但我們即使是知道那僅僅是夢,是終究會醒來的夢,我們也是要做的,因爲這是我們獲得快感的途徑。酒神精神就是,明知道是悲劇,但我們享受表演悲劇的過程。“悲劇以其壯麗和快慰”吸引我們。說到底,我們理智的知道人性是功利的,人生是悲劇,但我們用藝術(非理性)來掩飾真理周國平的原文是“藝術比真理更有價值,爲了生存,我們需要用藝術的‘謊言’去掩蓋某些可怕的真理”。

正如我那篇文章所說。“我愛你,只是愛你的價值和我的付出”,很多人都跟我說,我覺得對,但,太寒心。是啊,我們寧願相信戲臺上雙雙化蝶的故事,我們寧願相信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們用自己創造的藝術的美來掩蓋真相,從中獲得快感。這就是日神精神的體現。

是啊,如果將一切看透,人生尚有什麼樂趣?就讓我們做一場華麗的夢吧!

其實,也正如我評價董小宛的文。《幸福只是我們的感覺》其實,人只要自己是覺得幸福,就可以隨時隨地獲得幸福。這也可以和尼采的“強力意志”拉上關係(呵呵,最近被YW同學灌輸了不少尼采的思想,拿他來說事啦)董小宛嫁給冒闢疆,受盡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我相信她是幸福的。因爲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人的幸福感只是來源於自己的選擇權。而且,她儘可以將冒闢疆所有的行爲給套上美麗的外衣。即使對她的疏忽也可以當作孝道解釋。如此,還有什麼不幸福的呢?

總之,如果認爲自己不幸,我們總能找到不幸的理由。如果認爲自己幸運,我們總能找到幸運的理由。(這是典型的唯心主義觀點,也是“強力意志”的體現。)

但是,在“唯心”的同時,我又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我認同普遍的價值觀,因爲我生活在這個社會,也是受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影響所長大的。我需要通過別人的反應來確定我的行爲,從而認同自己的價值。所以,我的行爲永遠不會過於偏離大衆的價值觀。我安分守己地做好大衆價值所認同的事,比如,做個好學生,比如,做個好員工。也許,將來按照適當的模式結婚生子。因爲我不能不承認,符合大衆的某些物質或是精神追求比較容易引發我的“幸福感”。比如別人的欣賞,比如用自己的才能換得的金錢和地位。總的來說,社會認同感是我“幸福感”的最主要來源,所以我必須學會現實。

我用美麗的“藝術”裝點生活,同時也享受“聽天由命感”。

既然我們無法逃離生活,那我們就學會享受而非忍受它。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4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發表時,古典語文學界對之十分失望,而瓦格納則稱讚不已,自此他們開始了親密的交往。但是隨着尼采的思想越發具有批判性,瓦格納卻最終信奉了基督教之後,他們的友誼終於終結了。

在尼采看來,基督教是一種僞道德,是一種壞良心的體現,同情弱者、抑制生命力的張揚,是一種奴隸道德,這是尼采所無法容忍的。1897年尼采離開了巴塞爾,辭去了大學教授的職務,漫遊生活由之開始。也許德國人在骨子裏就是漫遊者,就像德國偉大詩人歌德在詩中對漫遊者的歌詠一樣,他們如何才能找到安息之所?在長達十年的漫遊中,尼采完成了他一生中多部重要著作。

尼采對於那“理性主義者”蘇格拉底的看法本身就是充滿矛盾的,這是由於藝術(它總是幻覺的藝術)面對自己的“視角性的”特性、而認識則想要作爲普遍的並且把那些個人的視角作爲幻覺而拒絕,藝術的現實解讀和理性的現實解讀間的衝突因而就變得公開化。,尼采把那敵視藝術的辯證家蘇格拉底有時是看成一個消滅那人生活所需並且使人有生命力的基本價值――幻覺的人,有時又看作是一個批判地有足夠的理智和勇氣去看穿那陳舊的價值並且因此而對那些阻礙人的人格展開的習俗進行清算。

看來尼采是在這之後纔對認識中的這種雙義性有一個明確的概觀;而那在藝術的幻覺世界中的雙義的東西則更早就被尼采感覺到了,部分地無疑受了叔本華和瓦格納的影響,部分地也許是通過他自己對於藝術的經驗和作爲藝術家的經驗。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5

尼采的第一部著作是《悲劇的誕生》,他提出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製造一種幻覺,酒神象徵着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顛狂狀態。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認爲,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於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酒神精神的要義。

日神精神就是沉湎於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酒神精神卻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後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後者教人不迴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後者嚮往永恆。日神精神的潛臺詞: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也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酒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也要有聲有色的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悲劇的壯麗和快慰。

尼采認爲權力是生命意志的最高目標,人生就是強弱權力意志的較量過程。這種權力意志實際上就是用酒神精神改造過的"生命意志",征服異已,使之成爲自己生存,發展的工具,這是生命的原則。因此他將人分爲天才和流氓。一個能否對人和持審美的態度,是肯定人生還是否定人生,歸根到底取決於內在生命的強成衰弱。他還宣稱"上帝死了",號召打破偶象,破壞陳腐的傳統觀念,提倡狂放不羈的酒神精神。

人類的活動(不論體力或智力的)創造了藝術,藝術來源生活,而那些不朽而光輝,得以長存至今藝術形象,是人類活動在無邊的歷史長河的淘洗下,脫穎而出的精華。在同一時期,不同地方的人類文明以自己的社會形態、文化風格爲原型,創造出了衆多特點鮮明的藝術形象。在這些形象當中,堪稱經典,爲我們所熟知的兩位,即本文將要討論的夸父和普羅米修斯。在討論他們之前,我必須不厭其煩地補充一點歷史背景知識,這樣將有助於文章的鋪展和讀者的理解。所以請耐心地讀下去,肯定會有所受益。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6

在這本書里尼採開門見山的解釋了希臘悲劇產生的內在機制。指出,是阿波羅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即日神和酒神。所謂日神精神就是沉湎於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製造一種幻覺,日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所謂酒神象徵着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顛狂狀態。酒神精神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酒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要有聲有色地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了悲劇的壯麗和快慰。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後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後者教人不迴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後者嚮往永恆。

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把悲劇看作是阿波羅精神與狄俄尼索斯精神而這的合成物。但是從實質上他更欣賞狄俄尼索斯精神。這也就是他所說的音樂精神。尼采認爲,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於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尼采所提倡的審美人生態度的真實含義。”“重估一切價值,重點在批判基督教道德,審美的人生態度首先是一種非倫理的人生態度。生命本身是非道德的,萬物都屬於永恆生成着的自然之‘全’,無善惡可言。基督教對生命作倫理評價,視生命本能爲罪惡,其結果是造成普遍的罪惡感和自我壓抑,審美的人生要求我們擺脫這種罪惡感,超於善惡之外,享受心靈的自由和生命的歡樂。”所以尼采有這樣兩句話:“藝術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只有作爲一種審美現象,人生和世界才顯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悲劇的誕生》主體部分又可以分爲兩大板塊,前十五章爲尼采文藝理論的闡釋部分,十六章到最後則是將前文提出的文學、美學思想在德意志文藝復興中的方法論應用,故而下面的內容概括以第一板塊爲主,後十章的內容與前文多有重複,可以用於對前面概念的佐證和解釋。而由上文可見,尼采《悲劇的誕生》存在着兩個層次,首先是對古希臘悲劇起源的探討以及由此生髮的對現代理性主義的批判,另一層則是潛藏在這些討論背後的、真正的內核——審美對於人的存在之意義的決定作用,即所謂“重估一切價值的嘗試”的最初形式。後者是尼采美學的核心,是我們理解其日神-酒神理論的基點,是貫穿全書的一條線索。

關於尼采《悲劇的誕生》,學者周國平有過一段概括:“關於《悲劇的誕生》的主旨,尼采原來一再點明,是在於爲人生創造一種純粹審美的評價,審美價值是該書承認的唯一價值,‘全然非思辨、非道德的藝術家之神’是該書承認的唯一的‘神’。他還明確指出,人生的審美評價是與人生的宗教、道德評價以及科學評價根本對立的。……後來又指出:‘我們的宗教、道德和哲學是人的頹廢形式。相反的運動:藝術。’可見,‘重估’的標準是廣義藝術,其實質是以審美的人生態度反對倫理的人生態度和功利(科學)的人生態度。”

尼采在寫作《悲劇的誕生》時還出在叔本華哲學思想的影響之下。尼采在本書第五節中,應用叔本華音樂哲學的觀點,說道:“我希望我是在他自己的意志下認識他的。”在第四節中顯示提出一個概念——“永在痛苦和矛盾的‵原始太一'”,又稱“存在的基礎”這與叔本華的把宇宙看作是意志的表象觀點十分相似了。果然在第十六章中,他就明確的提出“我們可以稱世界爲具體的音樂,正如我們稱它爲具體表現的意志”,暴露出了他的唯意志論的觀點。後來提出“權力意志”的命題已經在此顯現出了端倪。而能夠實現權利意志的所謂的“超人”,即“有藝術才能的專制君主,”他們是歷史的創造者,也是奴役羣衆。這種超人哲學也在本書中也有眉目。在第十八節中,尼采呼喚“一個具有大無畏眼光,具有指向那未經發掘的世界之勇敢衝力的新興一代”,這是些非理性的“天才人物”是否認科學的普遍有效性和達到普遍目的的主張,並且開始打破所謂人類可借因果關係而探索宇宙的那種信心。這就是說超人在行動時無需理性的指導和制約,只需要抽象的意志和原始的本能。

綜合上述,我們可以看到尼采已經在《悲劇的誕生》中構造出他在哲學、社會、歷史方面的唯意志論。悲觀主義。原始復歸主義、超人哲學的雛形。他想世人宣揚的是一整套令人震驚的思想,如:自覺的歌頌惡而排斥善,認爲追求善行是一種錯誤;真正的美德與傳統的美德是相反的並只有少數人擁有;高等人向庶民開戰,抵制時代的民主傾向;意志的力量高於一切,爲了具有加害人的能力和忍受痛苦,要執行斯巴達式的紀律,更充滿痛苦;男人應當訓練來戰爭,女人應當訓練來供戰士娛樂等等……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範文7

繆朗山譯的《悲劇的誕生》,這是讀的第一本尼采的書。大大出乎意料。不知道一個如此著名的哲學家,寫得竟然是一本關於美學的書籍。雖然說得是希臘悲劇的誕生,卻講得是希臘悲劇的精神,並希望以這種精神作爲生活的原動力。

已經很久不考慮人爲什麼活着這個問題了。首先是腦子不夠用,其次是年輕時代僅有的幾次苦思冥想,也都會領我到一種虛無的苦痛與彷徨中去。現在,每當覺得生活毫無意義時,反倒習慣性的用電視,這種更無意義的事情來填補不知如何是好的時間,然後再重新站起來,投入到無窮盡的瑣事中去。

倒是前幾天看的童明先生在論述木心風格的意義時,簡短介紹的從尼采引申而來的希臘悲劇精神的解釋,讓我覺得得到一點安慰:“所謂悲劇意義,是深知人與自然比微不足道,很不和諧,卻在這樣的基礎上堅持:人因爲有生命有創造力可以和自然一樣偉大,人因爲這種偉大而美。這種生命意志的詠唱、陶醉、起舞形成的人的尊嚴,就是悲劇藝術的境界。”

同樣,童明認爲:“尼采哲學無疑是現代的、世界性的美學思維最重要的索引。”

那麼,對於尼采的理解,也不是僅僅看看這一本書就可以的,不是僅僅看一遍就能做到的。還有必要繼續看下去。

也許應該在看尼采的書時,放着瓦格納的歌劇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