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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李鴻章傳有感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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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李鴻章傳有感(一)

讀李鴻章傳有感三篇

作爲晚清朝政重臣之一,李鴻章在中國揹負的指責和詆譭很多,自我們從中學課本中學到的歷史以來,李鴻章這一“賣國賊”的形象就已深入人心。而衆人眼中的李鴻章各不相同,唯有梁任公先生的這本《李鴻章傳》最爲公正。

這是一個英雄眼中的另一個英雄的形象,樑先生在這本書中這樣評價李鴻章:“吾敬李鴻章之才,吾惜李鴻章之識,吾悲李鴻章之遇。”而這本書,確實是圍繞晚清複雜的政治時局中,李鴻章的功與過來寫的。

以李鴻章的學識,雖大權在握,但他的成就也就今天看到的這些,這是爲什麼呢?這是因爲他只知道有軍事,而不知道有民政,只知道有外交,而不知道有內治,只知道有朝廷,而不知道還有國民。

這本《李鴻章傳》給了我頗多收穫。

首先,是樑公治史的態度。梁啓超和李鴻章是政治上的公敵,但作者曾親口說道:“這書中有不少爲他開脫辯護的語言,很多與時下的論調不一致,這完全是因爲作史者一定要稟着公平之心來寫。”爲自己的敵人寫傳記,還能脫離世俗的論調,以公允之心來評定,這是一個史家所擁有的胸襟和態度!

其次,是獲得了對李鴻章接近真實的認識。從前對他“賣國賊”的認識,在今天讀到這本書後,纔是真正地把李鴻章放在他所處的時代、政治時局、世界、和周圍的人和事中,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李鴻章。李鴻章雖飽受國人非議,卻被外國人譽爲“東方俾斯麥”。他所犯下的歷史過錯不少,不學無術,許多“不平等條約”的中方代表,都是他籤的字,但我讀到的更多是惋惜。雖對朝廷忠心耿耿卻不知體恤百姓,雖從政嚴謹細心,卻不明時局。總的來說,“李鴻章之遇”之所以“悲”,其根源在於整個民族的落後,而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樑先生的介紹徹底改變了我先前對李鴻章的認識,由此比較中國近代歷史人物,李鴻章確實是偉大的開拓者!

讀李鴻章傳有感(二)

閱讀這本書前,我本人對李鴻章的瞭解還僅限於歷史書上隻言片語的介紹:李鴻章,晚清重臣,領導洋務運動,建立北洋水師,簽訂了《馬關條約》等諸多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當時的國人痛斥其爲賣國賊。當我讀完這本書後,我纔對李鴻章有了更多的瞭解,也漸漸明白了梁啓超先生所說的“吾敬李鴻章之才,吾惜李鴻章之識,吾悲李鴻章之遇。”

李鴻章,安徽合肥人,本名章桐,字浙甫,號少荃,諡號文忠。出生於1823年的他從小便接受良好的教育,可謂是少懷奇志,才華出衆。然而,這只是他跌宕起伏的開始:隨着道光帝的逝去,剛接過這個擔子的咸豐帝似乎還是太過年幼,社會矛盾愈加劇烈,轟轟烈烈的天平天國起義就這樣開始了。李鴻章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和堅持,在自己的家鄉建立淮軍,挺過太平天國數次進攻,並在最後打敗了頑強的太平軍。

從那之後,李鴻章一戰成名,官至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授文華殿大學士,一度被西方報譽爲東方俾斯麥。但其後半生的外交手段卻是一大敗筆:面對諸多劉強的欺凌,總是想着“拆東牆,補西牆”,卻意識不到“兩牆都倒”纔是最終結果,導致我偌大的華夏古國,被列強們瓜分殆盡,還要賠款。

正如樑先生書中所說的那樣,李鴻章個人的歷史,同事也是晚晴的歷史。一口氣讀完《李鴻章傳》,彷彿切實地看到晚晴在列強夾縫中最後的掙扎。對於李鴻章這一爭議人物,樑先生也評價得十分到位:“史家之論霍光,惜其不學無術,吾以爲李鴻章所以不能成爲非常之英雄者,亦坐此四字而已。李鴻章不識國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勢,不知政治之本道,當此十九世紀競爭計劃之世,而惟彌縫補苴,偷一時之安,不務擴養國民實力,置其國於威德完勝之城,而僅摭拾泰西皮毛,汲流忘源,遂乃自足,更挾小智小術,欲與地球著名之大政治家相角,讓其大者,而爭其小者,非不盡瘁,庸有濟乎?”

李鴻章的一生,經歷了太多太多,他彷彿做了一輩子的修理工,想把清王朝這棟殘破不堪,搖搖欲墜的破舊樓給修補好,終究還是沒能成功,但他似乎已經盡力了。“李是時勢造的英雄,並非造時勢的英雄”,作爲臣子,李鴻章對清朝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一絲謀逆之心,爲保全國土日夜操勞,對百姓的飢苦生活於心不忍,對自己的逝去不能再爲朝廷效力而感到悲傷與無奈,對祖國的未來感到嘆息。

有人說“爲什麼李不選擇像曾國藩一樣,激流勇退,把天下交給下一代人?”我覺得,事情總是要有人承擔的,也許李鴻章就是選擇了承擔吧,不管是罵名,詆譭或是指責,他都接下了。功過似乎早已被定好:大敗太平軍,接任曾國藩,興辦北洋水師,領導洋務運動,最終卻一事無成,簽訂《馬關條約》等,或許,這就是李鴻章的命吧。

讀李鴻章傳有感(三)

餘讀任公之《李鴻章傳》,感其不幸,痛其衰亡。然細思其人其事,所以有此悲劇者,乃歷史與文化所致也。

放眼全球,中國乃四大古國中唯一文化不斷者,其兩千餘年封建歷史之長遠,所涉疆域之寬廣,無一國可出其右者。餘研習物理,知物體有特性曰“慣性”,然歷史無慣性乎?況中國以天朝上國自居,數千年矣,又何能於一朝一夕之間改乎?由此,雖外疆漸盛,而國人眼界閉塞一如往昔。元以下之海禁,清特起之鎖國,傷人未滿一百,自損何止十萬!少荃誕於斯時,所見所習唯封建禮教,眼界尚狹,縱年歲漸長,所見所聞不同,其本性已定,再難改矣。任公斥之爲“不學無術”,然又如何有新思想、新學術供其幼年所習?合肥行改革,自守舊制,而世間封建餘潮尚如泄洪難擋,有成功之法乎?恐非世人所能料矣。此況乃歷史與文化共定矣,非少荃一人之悲。

德富蘇峯曾言少荃性情如中國人之性情:冷血、自大、隱忍、臉厚、善辯、狡詐,或有過之,然並非虛妄。自古以來,能處高位者,有幾人不似少荃?如唐之房、杜,宋之王定國、王荊公 ,明之嚴分宜,清之陳午亭,無論忠奸,性格中必有特質似少荃者。此乃中國官場乃至民俗文化所定者,其間玄機,一句“物盡天擇”可謂道盡,少荃性格如此,並非偶然。

雖然,少荃亦人傑,若宋則爲呂夷簡,若明則爲徐階,也可稱之一代名相,何至於後期如此不堪?蓋其所生時代,新舊交替之時,少荃隨舊潮,更被歷史所湮滅亦。若晚生數十年,未嘗不可如任公一般指點人物,快然自足。若少荃泉下有感,必嘆“時來天地皆同力,遠去英雄不自由”。嘗聞“生不逢時”乃人生一大痛,古之人誠不欺我!

少荃之不幸,乃歷史與文化之故,非唯少荃一人。少荃之同輩人,亦遭歷史與文化湮滅矣。否則,以中國四萬萬人,豈會“列國皆有英雄,而我國獨無一英雄”乎?此兩者威勢之可怖,餘今日見矣,誠爲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