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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文字散文(精選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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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文字,這篇文章由收集整理,有時候一篇文章,一個故事就能讓人的一生改變,希望有關於舊日文字的這篇文章能對您有所幫助!

舊日文字散文(精選10篇)

舊日文字散文 篇1

此時,我坐在江南小鎮一間紅磚房子的前面,翻看着這本日記本。三月的春光,棲息在我腳邊的小草上。不遠處一片桃紅的雲彩,不見風吹,卻有花瓣零星地飄落,在陽光下,飄成一兩句明媚詩詞。陽光滿帶着溫柔的顏色,落在我藍底白花的裙子上。

日記本上面記着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愛的故事。往日記本上記的,總是哀傷幽怨的愛情,我看了一遍,將日記本擱下,用手支起下頜,望着那一片桃紅,似笑非笑。

多曼大嬸走過來,把手裏的東西給我看:“葉子,看我做的野菜粑粑,油菜花的蜜呢。留了幾個你吃。”我歡喜地接過來,當着多曼大嬸的面,就咬了一口。呀,清香清甜的,軟軟地在舌上粘着,像小孩兒柔軟濡溼的小嘴吻了一樣的親柔。

多曼大嬸說:“城裏人,怕難吃到這個,想你會歡喜吃。”我早棄了那本日記本,用手託着那幾個野菜粑粑,一隻手拿着半個等在嘴邊。點點頭,眼睛裏含着笑意。

多曼大嬸才又說:“葉子,我們家小蓮想你給她照幾張相,給同學瞧瞧。”

我應了,放下日記本,回屋拿了相機,跟多曼大嬸一起走。

多曼大嬸家門口有一棵橘樹,開着花,看不見,有清香在樹左樹右飄着。多曼大嬸的女兒叫小蓮,十六歲,紅彤彤的臉蛋,一嘟嚕一嘟嚕地笑。遠遠看見我們,回身跑進屋去。我剛到她家門口,她又跑出來了,換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有些害羞地笑着。我拉了她,往桃林走。

我拿了自己的藍圍巾,給小蓮圍了,在桃花樹下,一張一張,全是笑着。小蓮說,姐,借你的風衣給我照一張洋氣的?我脫了風衣給她,她穿了,學我係了圍巾,擺出姿勢,臉上繃着。我搖了搖頭,問她幹嘛不笑。她說,姐,我想學你那樣,又溫柔又寧靜。我笑了說,

你圓嘟嘟的臉,笑着,纔跟桃花一樣漂亮呢。小蓮說,姐,你笑着也好看呀。幹嘛不愛笑呢?

脫了風衣,白底小碎花的毛衣襯着藍底白花的裙子,滿是顏色,卻總是像落在樹下的殘紅一樣,蕭索得冷清。看小蓮,白衣藍褲,卻跟桃花一樣鮮豔。想起日記本里那個女子,難道就那麼一段情,就讓我有了一個季節的憔悴、一朵花開的衰敗?

穿過桃花林回來,臉開始泛紅,身子開始微汗。多曼大嬸家的飯菜,跟舅舅家的一樣好吃,似乎有橘香。吃了飯,小蓮指了那一兜落了的桃花問我,姐,要不要拿回去看着,知道你也喜歡。我笑了對她說,不要,桃花在樹上纔好看。小蓮也笑:姐,明年還來不?也許明年的桃花更好呢。

也許明年的桃花更好呢。誰說不是呢?我對着遠處那一片桃花笑着,回來。

那張椅子還在紅磚房子前的草地上,那本日記本靜靜地擱在椅子上。

我知道我的日記本寫完了,該用一本新的來寫今天和明天的事情了。

舊日文字散文 篇2

每次回鄉下,都覺出城市生活的閉塞和束縛。當看到雨後的原野,那一片碧草中,星星點點的小黃花,和湖邊掠過的飛鳥;當聽到燕子呢喃,蛙聲一片;當風中傳來草木的芬芳……

都有突然自由了的感覺。

畢竟在一個小城裏,從單位到家,到和朋友相聚的地方……都是有限的空間。那種區別,就像魚兒在魚缸,和到海里的不同吧。

人總有親近自然的慾望,這或許是一種本能。就象人們都喜歡車。在古代流行 “白馬王子”,可以策馬狂奔,去更遠的地方。在現代,有車載你飛向天邊。

當然,還可以在歌中,在酒裏,在激情迸發的火焰裏飛翔。

即使已過幾十年,仍覺得自己有很多面不爲人知,有很多自我在被束縛。有很多潛能尚未激發,仍在沉睡之中。

相比這有限的生活和有限的時空,內心是無止境的吧,到無法探測,沒有邊緣,有時令自己也無法預知。

於是就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雖然已經定型,也會擺脫一些舊的思維模式,也會變成一個全新的模樣。

仍喜控制,從未失控,總有尺度和衡量。我也會想,到底會到怎樣的程度呢?到底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

所有新鮮的東西都有魅力。深感時光匆促,離五十歲,離年老,似乎只有一步之遙。

而我還有多少願望尚未實現,還有多少東西尚在遙望。

舊日文字散文 篇3

花這種東西,在我的視線中如同女人,大多不知道名字,也不分析太多特徵,就直向突出和具有誘惑力的地方看,這樣的男人一般在傳統中被認爲是“好色”,對於花,反思想想,好像也只是好色。我很小就有鼻炎,又抽菸過多,對氣味不大敏感,雖然近視,不僅不妨礙對顏色的注視,反而有時候增加了朦朧的飄逸。

每個人看世界的方式都不同,看同一樣物體的方式也都不同,花在我的眼中就是隻有顏色和形態。在花色中,最早出現在記憶裏的應該是很小的時候的故園的那些藍星草。藍星草是我給它們起的名字,具體應該叫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之所以稱呼她們爲草,是因爲很低,能開一種藍色的小花,那個時候領着兩個表妹,三個人拿着空的酒瓶子,摘下那些小花,放到瓶子裏,一瓶子的藍色,真的和夜空天上的星星類似,不過更加的緊密。那個時候在故鄉的院子裏和屋後被廢棄的舊村子裏,到處都是這種拇指蓋大小的藍星花,現在想想,當日真不該摘下來,花朵的美麗本是屬於枝頭的。而不是人頭,她們就該自由自在的在自然中,而不是被我們扼殺在瓶子裏。

在記憶中第二種花,是月季,她太有名了,我想不知道名字都不成,據說月季和玫瑰本是非常類似,只是玫瑰每年只開一次,更加芳香,除了在影視裏我沒有見過玫瑰,我也不喜歡玫瑰,對於依靠“物依稀爲貴”而顯赫的東西,我都不大喜歡,因爲總是想起魯迅先生說的“物以稀爲貴”,白菜都能成寶貝。我喜歡月季,院子裏現在還有一棵月季,搬家了好幾次,我都記着帶着她。月季的花期很長,花朵很大,家裏的是紅色的,我喜歡紅色,看起來很自由,並且奔放。記得這棵如今和我一般高,比我腰還粗的月季本來是我偶爾在哪裏撿到的一個枝丫插在地上成活的。我喜歡容易生長的東西,所以也喜歡薄荷,在我看來因爲易於生長,反而能更專心於綻放的美麗,只是世人大多看法不同,認爲容易生長,反而覺得不值得珍惜,這可能和世人大多無聊的時候太多,喜歡自己折騰自己有關。若是能選擇,“好事多磨”的好事,我是絕對不會選擇的,至於不能選擇的時候,“磨”就“磨”吧,誰怕誰!

在記憶中第三種花,是大學時候後花園裏見到的西府海棠,學校裏另類比較多,空氣比較自由,只是好像土地也比較自由了,我一直覺得是“秋海棠”,可是那株西府海棠,卻是春天開。本來不知道名字,生物系的不放過她,在她腰上懸了一個小牌,給她命名了。那是一株在我看來高大的花樹。應該有四五米高,覆蓋的面積也很大,花細碎粉紅,商量好一起開放,那叫一個壯美,香味好像不濃,也許是我鼻子的原因。很多粉紅的花近了看粉紅,遠處看就是白的,我記得杏花就是這樣,所以很不喜歡。我不喜歡白花,覺得都開的沒有顏色了,還好意思開,不過好像白花的植物很多,就如世間白白沒有特色的人。海棠的粉紅遠近一樣,嫵媚飄逸憂鬱,面對海棠的時候有很多次我曾經想過佛祖應該是在這樣一棵樹下悟道的。宋朝,蘇舜欽《淮中晚泊犢頭》中寫道“時有幽花一樹明”。在陰霾的天氣裏,花樹也許是真正能震撼心靈的光明吧。

舊日文字散文 篇4

入伏,天時燥時溼時悶。

這一日,早年與老王一起下崗的曾經的廠友,久未聯絡了,忽的來電話邀約進山。

老王的廠友姓陶。老王前陣兒聽人說老陶在學駕照,這會兒可就開上,並能帶人出外玩了。

老王的老婆聞說老陶叫一起去玩,甚是高興。老婆說老王了,你看看人家老陶,可真是人老心不老了。人常說年過三十不學藝,可人家老陶都六十多了,卻依然去學車,而且學的有模有樣。老陶的腦子看來還就是靈光!這才幾天,就能帶着人進山了。誰都知道,山路不好開,可人家拿駕照沒幾天就敢闖山道,可就是學的快啊!

這不,還沒等着老王下樓,老陶的電話就一遍遍催了。說是在老王樓下的路對面等着。老王忙催促老伴。老王老伴又是灌水壺,又是備零嘴兒。聽着老王不停的接電話,就緊忙着穿襪子勾鞋拎包了。

老王來在了樓下,就瞅見老陶和他老伴老蘇在車上候着。老王看着這輛鋥明澤亮,品相很好的車。就問老陶,車價值若何?

老陶說,不多,也就小廿十萬了。

老陶神情隨意,說的輕鬆。言語間未免顯些恣意。

老王卻有些嘖舌了。都曾是一起下崗的夥計,家底薄厚,誰心裏還不都有些數的。幾數年未見,卻還是多少是有些叫老王不可以想象了。老陶看上去是很有錢了。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士”則是當官發達之人了。而今卻更是人別三日不可小覷了。呵呵!在老陶眼裏,廿十萬都成了小錢了,了不得!

於是,兩個白髮白鬍子老漢;及兩個看上去滿頭烏髮,髮根子卻明顯的見白,見稀;髮絲間透着明亮腦殼的老女人。擠在老陶的車上,在曬的流油的瀝青路上嗚嗚的前行。炎炎日頭在濃烈的烘烤着,坐在空調車中依然汗流不斷。亦不知是空調不給力,焉是冷力不夠還是主人爲省油了。

老陶的老婆姓蘇,個子頎高,性格卻綿軟。老王印象中,老蘇這人習慣乜斜着眼,不大正眼瞅人。說話聲音低微,嘀嘀咕咕,行動窸窸窣窣。

幾年不見,而今老蘇卻大變了。或者與趾高氣揚沾不上邊,眉眼卻泛開了,眼睛綻放些澤光。說話聲音或者依然是小,可話兒明顯是多多了。一路上叨叨咕咕,頗難打斷。就是說話題偶爾被人岔開了,她卻能依然決然的能找補回來,續上去,繼續叨咕。

一路上,老蘇多是在諞她家的事情。亦好像今天約老王夫妻就是爲了有個傾訴對象,就是來聽她說她們家家事的。

一是說空調的事。老蘇說,她現在可是會使喚空調了。老蘇說,我教你們。空調該怎麼使喚纔好呢?譬如拿我來說,我睡覺的時間就只開客廳的空調,而絕不開臥室的空調。爲什麼呢?因爲客廳的空調離人遠,有涼氣而沒冷風。就是說我睡在哪裏,就絕不開那間屋的空調。空調離人越遠,人就越發的舒坦。

使空調的事,老王近年也有所感悟。老早的時候,大多的家庭至多也就一個空調,更甭說是同時裝幾個了。早些年前使喚空調,都是人聚在那間屋就開那屋的。所以天熱時人自然的都涌到空調機下享受涼氣。晚上或者一家人,大人孩子要擠在一屋。老陶家也是這樣過來的,可人家老蘇就絕不提過去,就只說是今天。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人們講究起來了。同時買幾個空調,甚至裝中央空調的人家也不稀罕了。不單是追求涼快而是在講舒適度了。而老蘇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以前曾單純追求涼快,叫做“不會”;現在所謂的“會”,當然是指追求所謂的舒適度了。以前或者爲了省電省錢;而現在則追求舒服,奢靡了。

老蘇這會兒心情極佳。老蘇講的二一件事是說美容健身。老蘇說她現在每年要花一兩萬快錢用於美容,保養膚色。

老王偷偷的乜斜了一眼,就看見老蘇鬢角腦門的白髮和滿是皺褶的臉龐。皮膚的確白皙,亦少有血色,森森的嚇人。老王早年就聞說過老蘇曾經是怎樣的去美容與健體了。老蘇及鄰近的一夥人,打聽到附近的商店或藥店來了甚推銷事就忙趕着去了。而一般的推銷都有演示以及試用。於是幾乎每天都有一幫子老頭老太涌在裏面,推銷人員會拿來所謂的健美鍼灸電療儀器,敷在這些人的身上,用過的人都說是麻蘇熱乎的,很舒服。而這一試用或者就是半月一月的。反正店不搬,攤子擺着,這一幫老人們就不離不棄的依附纏繞着,直至活動結束。至於店家賣出去幾臺儀器,絕對與這些人無關,都是商家的事了。當然這也是兩廂情願的事。商家做生意需要人捧場當托兒;而這些人跟着叨光,各投其利了。

因爲幾盡沒能有插嘴的閒暇。老王就只能眯縫着眼,一邊養神;一邊聽老蘇扯淡。

老蘇三一件是在說管孫子的事。說是如何的給孫子的營養;每天爲孫子每天要花多少錢買吃食。說是孫子身體是如何的健碩,性格是多麼的活潑。

這個事情總是叫老王想起老蘇帶女兒的事情。印象極深的是,某一次老王與老婆去老陶家,說話間到了給女兒做飯的時間。看見老蘇從冰箱裏取出半棵小青菜,四分之一爿西紅柿以及打在小碗裏的蛋液。說是給女兒下面去。老王的老婆那天忙問,你的手腳就是利索,還沒看見你弄咋都備好了。老蘇說,這都是中午吃時留下的。老王老婆說,這麼熱的天,這麼長時間,你不怕壞麼?沒事!老蘇說,我一直都是這樣!

老蘇講的四一件是她家買車的事。又說他們家車的後備箱的擺置。什麼燒烤架,什麼釣魚椅,什麼防潮墊,什麼便攜式洗腳桶啊!還說是得備個小冰箱了。說是老陶現在不抽菸了。可酒還在喝着。這麼熱的天,有個冰箱,凍上啤酒。休息時間喝一瓶,該是多麼的愜意與舒服啊!

老王沒車,所以車的後備箱究竟該備啥,老王肯定是一概不知了。

老蘇說,買車的事,這在過去連想都不敢想。沒成想咱還能買得起汽車!哪會兒老蘇常跟老陶開玩笑,說是要給他說買輛汽車耍耍。老陶接着就會說,要那車幹啥呢?等咱有錢了,到哪兒去都能打車麼!那多舒服,有人開着,啥心不操。買車多勞神,還得親力親爲,費神傷力的。

老蘇說,老陶現在是開上車了,那舊話就絕不再提起了。老蘇似嗔似怨,卻未免是在誇口誇富了。老蘇的話看樣子讓老陶聽的很受活,很舒坦。抿住嘴兒偷着樂呢。

老王覺得老陶與老蘇的日子現在是活成人精了。人有了,世事也就看開了。老蘇現在看來也是一下子就開悟了。

老王依稀的記得老蘇在過日子上是極細緻的。譬如他家的水龍頭常年的在滴水。老王頭次去他家,上了廁所忙去摁水箱,卻沒有水。旁邊放着水桶,滿滿的一桶水,水桶上漂浮的水舀子。老王多些不解。上邊的龍頭滴滴答答,溢滿了卻沒人管,廁所水箱卻摁不出水來。老王舀了兩瓢衝了小便,又看見水龍頭未擰緊就幫着緊上了。出來也未言語。熟人麼,就跟自家一樣,順手的事了。

一會兒老陶也去了廁所。老王喝了酒再去時,又看見水龍頭在滴滴嗒嗒了。老王沒弄明白,卻也懶得再去動了。老王挺納悶,回家說與老婆。老婆笑了。說我在竈屋幫着洗碗,老蘇就攔着不肯讓洗。我是覺得怪怪的,不好意思。一起吃飯,幫着洗個碗算個啥事麼,就想搶着幹。說着手就擰水龍頭,卻硬是被老蘇擋住了。老蘇說是讓用旁邊桶裏的水洗碗。我就不明白了,明明看見水龍頭水滴滴嗒嗒在流,肯定就沒停水麼?卻爲啥卻硬是不讓人用呢?說話間老蘇硬是將我從竈屋推出來了。叫我去看打牌。回家路上我一直思忖,半晌我纔想明白,人家那是在省水錢呢!不是咱也聽人說過將水龍頭怎麼關小,水錶就不轉了麼?而在你就是覺得瑣碎,乏味,太小家子氣。今天你可算是開眼了,見着了。活靈活現,現場教學。

唉!人啊!缺錢與儉省總是緊密;而有錢則與奢華也似乎亦是絕對了。

所謂從儉入奢易,從奢“歸”儉難了!

老王又想起晚間遛彎時所看見的,那些開着豪車,車副駕駛座上擱着巨犬的主兒。其祖上擱以前也可能是苦出身。而今則成爲富人,就變着法子去追求闊人兒的的生活了。

老王莫名的想起樑斌的小說《紅旗譜》中的人物馮老蘭了。頂着瓜皮帽,穿着綢緞褂兒;戴着石頭鏡,胳膊肘上掛着文明棍兒。再是一手拎着鑲着寶石的白銅嘴兒長柄菸袋,另隻手端着畫眉兒的鳥籠子。那絕對是地方上富家大貴的楷模了。

再就是那些從異域影視裏看見的闊少富太了。富甲一方,富極一時。這些人的附會與學活兒,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舊日子,新生活。着實讓人感慨萬千!

舊日文字散文 篇5

不知不覺,一年的中秋又過去了,中秋時打開的那盒月餅,依然還放在婆婆家櫃頂上,這個週六回家時,婆婆勸我道:“帶回去吃吧,不然浪費了!”,“不要,我堅決不吃!”婆婆看着我出着鬼臉走出家門,無奈的搖着頭。

真的不敢恭維當今的月餅了,記得中秋放假第一天,兩個小姑回家時都帶來了月餅,而且價格蠻貴,婆婆看着那精緻的包裝盒,擔心的問道:“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啊?”老公一聽,急忙打開一盒,一股特殊的味道飄了出來,許是這精美的禮品盒的材質之故吧,一大盒的月餅,打開來也只六塊,什麼椰蓉、棗泥,豆沙,椒鹽的倒也齊全,看着的確很是吸引人,可切開一塊,那油膩膩的感覺一下展現在我們面前,誰都不敢動手去拿了吃,最後在婆婆的強逼下,我們幾個每人分了一口,勉強才把一塊月餅分了,公爹只吃了一小塊,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張嘴,婆婆拿着一塊吃了下去,喃喃的說道:“這樣貴的東西,怎麼就沒吃出好來呢,還是以前自制的月餅好吃啊……”

其實,婆婆所說的自制月餅也就是以前用土凹烤出的烤餅。記得小時候,每到中秋節時,我會跟母親會一起學着新疆人的做法,爲家裏烤制一些甜餅,那也是我最樂意做的事了。

那個年代,普通人家的燒餅做起來很簡單,也就是將面裏慘點牛奶和糖發好後,放在凹子裏烤熟了就好,條件略好點的家庭,會將炒好的花生米與芝麻碾碎了和着白糖,用煉好的豬油一炒,再放上一些葡萄乾、青紅絲什麼的,包在發好的面裏,然後用手團成薄薄的餅,放在那一個個好看的木模型裏刻出,然後再擺放在已經加了溫的土凹裏進行烤制。記得還是在四合院住的時候,每到中秋佳節來臨之前,院裏的孩子們就如小狗一樣,伸着長長的鼻子,東家尋過進西家,只要看到院裏有人家圍着了爐火,就明白好吃的來了,不管天有多晚,我們幾個都會眼巴巴地盯着那冒着香味的鐵凹子,希望第一個能吃到那香甜的烤餅,而我更是樂意聞自己抓過麪糰的手,有種香甜的味道,讓人陶醉。當第一爐餅一出鍋,孩子們就一哄而上,全部搶光了,大人們看到我們的讒樣,總是會笑罵着我們不洗手就吃,其實他們的內心就如天上的月亮,明亮而充滿了溫馨,連那滿地的月光都帶着一股香甜的味兒,浸人心脾了。

多少年過去了,總還記得前兩年中秋回家去看母親時衚衕裏的大媽們送來的烤餅,知道婆婆喜歡這一口的,所以我也毫不客氣的裝在袋子裏帶回來孝敬公婆,可現如今是沒有多少人去用土辦法制作那烤餅了,也無處可買,那與衆不同的烤餅味在我們這些中年人的記憶中卻別有一番滋味,因爲它不單會使我們想起兒時的快樂與幸福,還有那一份永也沫不掉的濃濃鄉情。

沒有辦法滿足婆婆的要求去做以前那種味的月餅,心中總感覺遺憾。中秋節的那天,我在縣城的郊區,找到了一家回民糕點作坊,買回了二斤五仁和酥皮芝麻餡的傳統月餅,家人在一起共同分享了這簡易的散裝月餅,倒感覺比那奢華的月餅好吃多了。

人生真的不過是短短几十年的光景,年少時不喻事世,也缺少那種離愁別恨、月圓人不圓的憂怨。所有的時光都是快樂的,而所有的記憶又總是美好的。月是故鄉明,那沉迷的醉影,總是給人一種無限的瑕想,無盡的思念,在我開始迷茫睏倦之時,我發現,月光平靜地對望着我,彷彿要洗掉我內心的喧囂和紛擾,帶我再次走入舊日的時光一般……

舊日文字散文 篇6

舊日時光

不知不覺,2013年接近了尾聲。即將迎來的是2014年,也是24歲的自己。

有時候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可是臉龐上的模樣,卻永遠掩飾不了歲月帶來的沉重;

我天生就是愛瞎操心的命,纔會讓容顏大於實際年齡。

我本來就不屬於憂傷一類,可是我爲什麼會成這樣,連自己也不知道。

曾經我發了瘋,想讓自己開心點,放下文字,少讓自己獨處,可是執拗、偏激的自己卻沒有做到。

就像那句話:心,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都是流浪。

心裏沒有寄託和依靠,總是覺得迷茫,是自己太貪婪?還是自己力不從心?

曾經急着戀愛,急着結婚,急着抓住什麼。惶惶不可終日,到了最後,忘記了自己是誰,一如曾經的自己。

一直渴望愛情,卻依然不知怎樣讓別人進入我的世界;憂傷的孩子,給不了別人安全感,連同自己要什麼都不知道。

工資還不到四位數的2013,卻不知道自己是靠什麼活了下來;還好,有凱哥,大姐,波姐們在。

時常跟姐姐們混,才讓我感覺到: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孤單,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只是得不到自己所想要。

似乎有時候,生活很單調,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幾乎沒有地方可去,一直都不太喜歡太吵鬧的地方。

上了大半年的班,攢了一部自行車的錢,我終於做到一次:花自己的錢,自己去旅行。

習慣看面部表情的自己,一直都讓別人感到可怕。

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不是有句話說: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懂得和陪伴勝過愛情嗎?

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兩個人的頻率不同,說得再多都是言不由衷。

不喜歡去網吧,不喜歡去KTV,一直喜歡逛街的自己,卻沒有幾個人像瘋子一樣陪我一起瘋。

一直都好懷念在大學時,和老六劉義一起壓馬路。

現在每天生活幾乎都過得不知所措,似乎再沒有力氣去祭奠什麼。少了些文字,多了些照片,生活看似那麼簡單。

2014年......

停止之前工作以後,我發現自己思想一下老了很多,不過也是自己所想要的。

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習慣一個人整天待在家裏,哪兒也不去,彷佛有逃避,也有茫然。

不知道是自己害怕什麼,還是有些事一直都放不開?

那天,我嘲笑下了自己,自己異性緣一直都不錯,年齡比我小的、大的、結過婚的,相親的都找過了,卻沒有一個成功過。

閨蜜說:只是緣分沒到而已。對啊,我也告訴自己,緣分同樣也跟金錢和長相有關。

前些日子,和玉姐聊聊生活,不知怎麼就聊起我對她的瞭解,她都很奇怪:爲什麼從沒見過面,沒在一起生活的兩個人,我卻那麼瞭解她,知道她的性格,想要什麼。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看一張照片就能瞭解一個人,也或許我和她們一樣,想要的都差不多。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壞人一樣,別人不穩定的愛情,被我解釋之後,沒多久他們真的就分開了。

一個人久了,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喜歡幼稚,也越來越不喜歡陽光。總感覺那樣的想法和方式,讓自己感到不安和恐慌。

不過田芳說得對:儘管文字裏寫出某種情緒,憂傷,消極,悲情或幸福,都只是爲了讓心感受些…但無論生活怎麼樣,我們都還要一如既往去生存。

柏拉圖裏有句話寫道:如果一個人更加蘊含異性的特質,那麼他的人性會更加豐富和完整,他看待事物的方方面面會更加完美。

我也相信這句話,亦如現在的自己一樣,身份很多,沒幾個人知道。

不知道22歲那年,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總是在很多某一瞬間想起22;時隔兩年依然還記得那句話:22歲的自己,犯二的人生。

兩年前,我在哪?

佛山、湘西、湘潭、長沙、株洲、湘西。地點換來換去,這些年,對待事物的方方面面也有一點點小進步。

畢業快兩年了,卻一直都沒有正視過自己,害怕考試,沒有奮鬥目標,沒有什麼能激勵自己的正能量。

想談一場戀愛,目的很簡單,以結婚爲目的。

想去旅行,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兩個人更好。

舊日時光。有風有雨,也有陽光。

記憶的碎片殘存在心裏,揮之不去,究竟是貪婪,還是留戀?

向美好時光致敬。

舊日文字散文 篇7

如畫的江山,美人遲暮的容顏,盛世繁華下落寞。試着簡筆勾勒,橫豎彎折風景相似舊時,無言獨白與誰,天地間自己而已。過了這麼些年,經歷過那麼些事,眉宇間也不曾寬敞開,總有很多理由放不下,捨不得就這樣過了那些年,經歷了這麼些事,還都沒忘。

那又如何,都已經被歲月蹉跎,兩個人的果,獨自苦澀。言不由衷的堅強也不忘假設,未來模樣的美好,附帶要被眷顧的命運才能好好過。仰着頭不讓眼淚滑落,偶爾的倔強也好遮掩。什麼時候錯過的,被好好珍惜了,過錯了才免去了後悔一說。遺忘不起失去的就慢慢記錄還熟悉的場景,沉默不言的時候還有值得想念的過去。不論怎樣的避而不見,還是會在心底惦念,自從離別後的空窗期就沒有被排滿。什麼樣的歡鬧無限,什麼樣的喧囂塵上,也淡淡的好像和我無關哎?

馬上迎來而立之年,數着年頭到年尾的每一天,說起來錯過的又是一樁樁一件件,不明不白,何況不在乎的,就只是曇花一現,沒有驚豔到我的目光就在回憶裏消散,也不層能用心去等花開,盛世年華里我被排除在外。想着和你有關沒關的事情,看着你喜歡不喜歡的'風景,走你走過沒走過的路,看我一個人獨在的結局——鬢角微霜。

永生永世的諾言都是俗套裏的傳言,愚弄的是相信下輩子的人,還沒活過今生就開始執念來世。彼時輕易的承諾不過笑言而已,如今說起來也多是沉默,安穩了那麼長時間的寂寞或許會再次活絡,但是再也不會伸出手握住溫度。

舊日文字散文 篇8

{楔子}

這個深夜,窗外星辰黯淡,悅箏坐在硬座車廂內,她環視着四周,彷彿在看一場九十年代的電影,是暗黃色的畫面。

走道上擠滿了人,他們相互依靠着彼此陌生的身軀,偶有涼風來襲,吹動起的綠色窗簾拂過了一個個疲憊的靈魂。

她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和她一樣的人,匆匆趕上這一列火車,不是歸家,而是逃離。

{鏡花水月中的現世安穩}

距離她第一次逃離,不過半年的光景。

所以悅箏還記得,半年前那天在青島站的站臺上,看見戴着金絲框眼鏡、穿西裝革履的遊銘,是掩飾不住的詫異。不承想到,在論壇上幽默、不拘一格的男人,在現實中竟是這般的成熟。

悅箏。他微笑着朝她走來,淡淡的古龍水味帶着安穩的味道。

四月中的青島,天氣日漸轉暖,適宜出遊。遊銘帶她看了棧橋、石老人,陪她賞了中山公園裏開了遍樹的櫻花。

傍晚,他帶她回到一間目前空置的住所中。屋子有寬敞的客廳,乾淨的臥室,整齊的書房……她喜歡這樣簡單明亮的房子。

臨別前,遊銘囑咐了她要注意的各項安全事項後,似猶豫了半晌才問,他知道你過來這邊嗎?“他”自然是指叢森。

論壇上的人都知她有個相戀了七年的男友。

悅箏點了點頭。關上門,力氣耗盡,她一下子跌坐在黑暗中。能暫時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已是遊銘的恩賜,她不能再讓他擔心。

十天後,悅箏找到了一份文案工作。

往後的三個月裏,每個週末遊銘會來看望她,或領她穿梭在青島老城區的大街小巷,或在家煮茶閒談人生,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直到那個週六,她繫着圍裙,一邊在廚房對着一條鮮活亂蹦的魚手足無措,一邊窘迫地望着眼中帶笑接過刀的遊銘,想自己之前大言不慚地說請他品嚐自己的手藝。

恰逢手機響起,她丟盔棄甲般地摘去圍裙奔出廚房,來到客廳才發現屏幕中不停閃爍着的是“叢森”兩個字,一時失了反應。

這是她離開之後,叢森給她打的第一個電話。

鈴聲一直響到第六下,她才按下綠色鍵。

後來悅箏想,若她再多一點勇氣斬斷過去的一切,讓他失去找到她的方式,是不是就不會有之後那麼多的絕望。

叢森低沉好聽的聲音隔着幾千裏傳來,小箏,我和南湄準備結婚了。

她的堅強和自欺欺人在這一刻,終因叢森的一句話,徹底坍塌。

{是不是總有些愛,敵不過時光}

這個晚上,悅箏醉了,遊銘不放心她,於是睡在了客廳。

她的夢中總是在重複播放同一個畫面,黃昏下,穿着純白校服的男孩女孩繞過那棵榕樹,男孩推出自行車,望一眼後座,明澈的眼睛裏泛着溫暖的笑容,女孩坐上去,靠上他並不寬厚的背,安安靜靜看一路的風景。

不知重複到第幾次,場景忽而改變,男孩彷彿一夕間長大,褪去了青澀的輪廓,着西裝系領帶,卻是在狂風暴雨中牽了別的女人的手。

悅箏乍然醒來,昏沉沉的腦袋一片混沌,只感覺到胸腔如同裂開般疼痛,有什麼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滾落。

夜依然黑,月色依然透涼如水,牀頭櫃上的醒酒茶也依然飄着縷縷輕煙,似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將冷了的茶換成溫熱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抹身影從門口移至牀邊,誰溫柔的氣息輕輕環繞了她。

舊日文字散文 篇9

其實可以給你一輩子的安寧,免你驚,免你涼,免你一生孤苦,免你無依無靠,那個人——已經找到,就是摯愛的你(妳)。

——題記

那一年,芳菲正濃,斜陽映綿雨,回望燈如花。那裏:斜陽染幽草、碧水共幽徑。那時,心事潺潺,愛意綿綿。抱膝貼着你的肩,用指尖挑起如雲的秀髮,喜歡那淡淡的百合香、側臉摩挲你的髮絲,聆聽你心底的甜蜜,習慣那片刻的溫存。那一刻,容顏成永遠,幸福流淌進我們的心底。

年華懵懂,幸福如歌,如委婉,如依戀,如纏綿。彷彿眯着眼享受的單曲循環,沉浸而不能自拔,單調而永不孤單。宛如電話裏唯一的你提醒着被愛的幸福,溫馨如蜜。若是流淌的歌,沉澱出如詩之行板,一行行,一段段,銘刻心田。

若是滴墨的傷,刻畫出悲歡離合,描盡了愛恨情仇。也許相識相戀只是過程,結果一無重複。也許是時間抽取了幸福,回饋了孤獨。也許是彼此都有了答案,只是不一樣。只是,還有你的容顏,一顰一笑,融入筆尖孤獨終老。

一曲離殤帶我沉入了記憶,獨坐已是半日,空嘆詞窮,勾勒了你湮滅了心情。故事宛如昨日,斷了又續,可憐再也彈不盡如癡如醉,空留遺憾,獨剩嘲哳。

是夜,滴答的雨紛亂了時間。依如舊日,脆弱的戀抵不過滄桑,勉強拼湊了過往,卻再也接續不了如今。一路紅塵,有你添了憂傷,增了感觸。

坎坎坷坷,斷斷續續,演盡了悲歡離合,又添新殤。原來,習慣了也是無奈,讀懂了也不免悲傷。記憶的弦彈奏了過往,掙斷了現在。阡陌紅塵,你我將成往事,擦肩而過的停留,有你、有我,只不過是冰冷的鍵盤敲出的孤獨,留戀依舊,悽清依舊……

舊日文字散文 篇10

夜,夜的那麼安靜,在這寂靜般的夜裏重拾那時忘記的微笑,即使現在遙不可及,但我們一定還會重逢。

輕輕爬上屋頂,我發現今天的夜黑得讓我害怕。身邊傳來呼呼的風聲,我冷得縮起了身子。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渴望一個堅強的臂彎,渴望有人對我說,生活不僅是黑暗的,還有陽光。

可是,陽光在哪兒?

夜,依然沒有甦醒我便進入了夢裏。在夢中,我看到一片生機勃勃的世外桃源,看到太陽大大的笑臉,彷彿在嘲笑我?是笑我的無知嗎?小草在風中搖曳、小鳥在空中歌唱,大朵大朵的白雲在相互嬉戲,陽光刺得我的眼睛睜不開。我終於看到了陽光!可是,卻是在夢裏。

夢裏的陽光依然沒有溫度!

午夜的風像無數把刀子,一刀一刀刺向我的皮膚,我痛醒了。一種無力感把我緊緊包圍住。在夜裏,我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夜的靜謐。開始時小小聲,接着漸漸大聲了起來。於是,一個瘋子在屋頂上大喊大叫,不顧眼淚不顧臉面,我終於把我的悲傷釋放出來了。風,也開始瘋狂了起來,似乎要和我比賽。我慢慢蹲了下去,聲音也又原來的大喊變成抽噎,吸了吸鼻子,在心中默唸道:陽光,終會在心中。

夜,又恢復了原來的靜,我也該去找回我原本的世界,那個只有陽光卻沒有溫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