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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愛無言,溫暖無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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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爲父親是個大大咧咧的名詞,總以爲父親有副冷峻堅硬的心腸,總以爲父親只會聲高八度地說話。

父愛無言,溫暖無聲散文

平日裏打電話回家,總是撥母親的手機,因爲座機一般是父親接的,而我們基本無話可說。除了我幾句簡單的問候關照,父親從來不會多說幾個字,總會說“要不要喊你媽來接、要沒什麼事就掛了”,還未等我回答,那邊已經響起“嘟嘟”的斷線聲。

今年春節回家,卻改變了我對父親一貫的看法,原來他也是個滿懷疼愛的溫暖的父親。

那日,父親喊我去老屋幫忙擡一罈老酒。老屋掩映在蒼翠的竹林下,已二十來年沒人住了,只有門前那棵招展的`仙人掌依然挺拔着四季。父親在後屋豢養些雞兔,還帶着些生活熱鬧的氣息。

秋收時,父親便會釀上幾十壇米酒,老屋又有了點酒窖的味道。父親釀的酒多半被鄉鄰整壇整壇地買走,因爲不是靠這營生,都知道父親的酒味道純正,價格又實惠,我們常說他賣的利還不夠本錢,讓他留着自己喝,父親便會說一輩子能喝多少,賣就賣了吧,他們都說咱家酒好。“咱家酒好”,我想父親就因爲這句有種自豪地滿足感吧,本分的莊稼人也許在乎的只是鄉鄰地讚許和喜愛,在他們眼裏鄉情總是勝過利益。

跟着父親來到正屋,看着父親拿塊毛巾使勁擦着扁擔,猜想肯定是怕弄髒我衣服,因爲莊稼人的工具就是平日裏的好夥伴,隨手一拿一放,根本用不着小心翼翼地擦拭。我忽然有了點愧疚,難道是我們平常不經意的行爲觸痛了他,讓他覺得我們矯情地不沾泥土?看着父親把擡酒的繩子儘量往那邊挪,我笑說:“爸,別這樣,我擡得動”。

“擡得動?剛上肩輕,走段路就重了。”父親笑意提醒。看着父親花白的髮絲在陽光下飄逸,彷彿一朵純樸無華的親情花,開放在初春的原野,悄悄地,粘附在心頭。

洗衣服的時候,父親忙着找來皮手套默默遞給我,並開動抽水機,——其實儲水罐裏還有水。記得有個冬日母親說過,剛抽上來的水比較暖和,因爲井水冬暖夏涼。才知道父親因爲怕我冷纔打水的,頓時,心裏一熱,原來父親也會體貼入微的關心,原來他也時刻關愛着兒女,雖然一言不發,卻絲絲浸潤着心靈

想起小時候,跟着父親去看夜戲,我歡快地奔跑在田埂,田埂窄得只容一人行走,父親只能在旁深一腳淺一腳的跟着,還不時叮囑我別摔倒。

想起十幾歲時,一次在外受了氣傷心回家,父親說人家待你不好就回來,在家不會餓死的。

想到成家後,很少給予父母物質上的東西,即使給了,父母多半會偷偷還回來,總是說“只要你自己過得好些就好,我們比你有錢,等老了再孝敬我們吧!”可是,父親已年過古稀,母親也已身體欠佳。

“親健在,不遠遊。”對於外嫁他鄉的人感觸特別深,那種牽掛、想念,在每個團圓的日子,在每個無助的深夜,纏繞着思鄉人的靈魂。

父親是個樸實無聲的名詞,父親有顆溫暖厚重的心靈,其實父親也會輕言細語的說話。但願我有能力報答,父母依然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