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存追思憶綿綿散文

憶綿綿，情綿綿。情意綿綿思華年。華年只在月影裏。華年只在花叢中。花前月下尚纏綿，轉眼已成鶴髮顏。鶴髮韶華轉頭空，唯存追思憶綿綿。

杜世玉和我是同學。從小學到初中。杜世玉是班長。我是學習委員。兩人配合的倒也默契。但這默契也是經過時間的磨合，才達到默契了。有了這份默契，治理班級，也就有聲有色了。

當然，這指的僅只是初中了。而對杜世玉有所意動，也是在初中了。估計是追逐異性的天性喚醒了的緣故吧？

印象中，小學時的杜世玉倒也模糊。只記得班級中有這麼個女生罷了。至於姓甚名誰，確無多大的印象了。

憶起小學時的'印象，自然要涉及到另一個女生了。這個女生叫呂早姣。呂早姣胖些。皮膚白些。杜世玉瘦些。皮膚黑些。呂早姣扎的是雙辮。卻也只在髮根扎兩根橡皮筋。頭髮飄散着。杜世玉扎的是雙辮。卻都編好了。只在髮梢紮上兩根橡皮筋。卻又顯得疙裏疙瘩，蠻扎眼睛。我的注意力卻也只在呂早姣身上。對於杜世玉，倒也忽略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呂早姣似仙女。鄉村裏蠻少見，自然也就蠻打眼睛了。加之呂早姣衣服都是亮色，這就更扎人眼了。所以，盯着呂早姣看的回數自然也就多了。杜世玉似村姑。鄉村裏見多了，也就不起眼了。衣服穿的又老氣，自然也就引不起人們追逐的興趣了。杜世玉在我的記憶中，自然也就模糊了。這也就不足爲奇怪了。

上初中了，杜世玉當班長了。我當學習委員了。我坐在後面，她坐在前面。旁邊，自有呂早姣陪伴了。

這之中，也無多大的交集。但有一點卻又令我意想不到。心心念念總想着。一日不見，心中總象空落落的。

這想念的，自然就是杜世玉了。

對於呂早姣，卻又漸漸淡化了。

這也並非我的見異思遷了。而是年歲一長，心中自然有了比較了。呂早姣給人的感覺深不可測。本來女人心，海底深。但呂早姣的心，比海底還深。這就有些不託底了。杜世玉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同。也就兩個字：實在。這實在，就給人以安全感了。

有了這一比較，心，也就只放在杜世玉身上了。心心念念也就理所當然了。

但這也僅只我一方的感受，至於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畢業了。我們各奔東西了。

後來，我教書了。她也教書了。

我們又在一起了。

這時，我們也各自成家了。

但我的心裏，總有她的身影在閃現了。

一次課餘，周邊無人，我大膽地對她說，要是當初我向你提親，你同意嗎？

杜世玉竟脫口而出，你麼不早說？！這內裏，自有諸多幽怨了。

可見，杜世玉的心裏，也還有我了。

現在，我們都老了。都已孫兒繞膝了。可這思念，卻並沒有因時間的久長而斷絕過一天了。相反，還更加的濃烈了。追憶的過往，也更加的綿綿了。

綿綿追憶綿綿長。長長久久情意綿。老夫聊發少年意，唯存追思憶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