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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一番滋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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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一番滋味散文

歲月承載不得那多思念,被我在忙碌間塵封在與別人有關的文字裏。只是,許於你印象之中,我亦只能或只會寫詩。時光太過久遠,只是走在昏黃晚燈伴着秋夜雨的街上,才隱約記得有那麼一年類似的情景。那時,你在身邊。

而今,卻已不在。

恰似那些詩句,哪些與你,我也淡泊了記憶。若你相問想必我是無法作出回答,只是你不能再問,這多少於我心,又是悲涼的。

你想回的吧,到那座城市。其實我也想,即便現在你已不在,將來也不會來。不要問我原因,只有你知那感覺,彷彿有你沒你都一樣。夜燈如雨,涼了身,涼了心。於此城,盡在此時此刻。

前些日子曾回了那曾經的城市,順便看着了那些還算快的變化,有些悲喜交加。喜,只因那座城市變得美麗好看了;悲,只因它不再是當年模樣。許人總是這樣吧,有些事讓你悲不是,喜也不是的。那是心頭已太久遠的記憶,記不清卻又忘不掉。

而想回去,卻不是因它變化了。而是在這裏,這座城市,心裏的感覺不那麼好,不那麼讓人心安然。試問,一座城再大又如何?當沒有歸屬感,或者簡單地說我連睡個覺都要看別人臉色,這是無法於心溫暖安然的。

時隔多年的回想,往往只是尋那麼一點點勇氣,堅持着走完這路途。任道路艱險,風雨再大,亦不退縮半點。恰似那些年,一個人走過花開季節,過了滿夏,又過深秋,跌跌撞撞地來到冬季。然後,遇見了一個人。只是這一人,也在時光裏變化着,成了我無法琢磨的模樣。

在深夜裏,我總是會寫下這樣的詩句,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

“天陰霾着又將下起雨

我坐在車裏靠後的位置

想着下一站會是那座城市

我下車時你就出現在面前

你還是那曾經的模樣吧

儘管時隔多年

留着如水般柔的長髮

還有微笑的眼睛

帶我去吃一份沙鍋飯麼

還是你將選擇親自下廚

沿着街向着你家

可我分明記得那一片

已然拆遷

今夜的月兒好圓

似乎想把我帶回那年

去翠泉

去大馬路邊

風兒輕徐着臉

在那年,吹笑了你的容顏

亂了我的思念

在天突然下起雨的夜

在夕陽西下的一瞬間

沒有言語表述的羞澀

也沒有關於他人的雜念

就在那十八的某一夜

我發現我愚蠢的可憐”

往往,文字在不自覺中斷下,然後沒有了以後。我總是在片刻之間,把一人銘記於心,不久又拋諸腦後。一個人沿着長長的街,走着走着,像當年一樣靜靜望着往來擦肩的人羣。只是當我在路旁坐下的時候,已沒有人會坐在我身邊,和我靜靜地對望,或者看別人的匆忙。

從別後,再憶,竟不復當年。沒有了詩句,只有一部斷續的小說文字,仿若你就如那小說,只是存在於我的世界幾日,但存在我心的卻是永遠;許你又如那小說兩主人公之間的故事一般,但其實又不是像,因爲那小說裏的故事,本就是我們的故事。

夜幕低垂暗了我所見的世界,聽不見雨如那年記憶裏偷偷的牽連,亦聽不見從別後的那聲輕嘆的婉約。我是一尺無花的美卷,在潑墨山水裏,癡戀誰的容顏?但又莫說這般是癡纏了,或又是灑脫了,我不屑。那在別人口中,經了千萬時間磨礪後說出的話。南山,許不再聽我言,北城郭上亦無人候我,自江南鞍馬勞頓的歸程。

假若我不曾途經,亦不曾留下,只爲飲一壺酒,候一盞熱茶。許江南煙雨縱然不絕,我又何苦牽惦?非你容顏似九天之仙,也非你溫柔體貼,只因我喜歡你爲我煮茶時,那一絲盡心。

一盞茶,我便已然明瞭。於我心,那不說的瞭然;於我心,那不能直視的牽掛;於我心,那五載追隨的不捨不離......

只是而今,有誰知這千般滋味。於你,似不曾遠離,又似不曾靠近。獨身立於中南山上的我,看過了星空閃爍,又看烏雲密佈。多少年後,終是感慨:你是辰胤喬國的麟南公主,而我只是河陽城裏被滿門斬殺後的'倖存者而已,即便小有婚約,今日又可奈何?

你走那天,天地肅殺,滿世暴雨。我說等雨停了,妖獸退去時再回西京吧。你只言即便我留已太久,今日累了。

雨停了,妖獸退了,只是你的身影已消逝在中南的雲彩之後下,在絕路盡頭。

在我身邊,一白衣女子不禁搖頭嘆息:這一走,只怕是永世都再難相見了。說着轉身進入大殿,只我一人立於門前,恍惚了,迷惘了,一遍遍問自己:怎麼就走了?

往事依然重現,在兩百年後,我依似半百時的模樣,而你已成黃土。我突然就恨起了這身份一一中南的仙家,不死不滅的人。

沒人再來煮茶,我亦忘了飲酒。恰似昨日,卻又是千年。如此,於我又可何言,又奈何言?

但你是不知的,於我心深處的那別是一番滋味的感覺。或者,應該說是感情。

如何多言,如何能言?那番滋味,又有何人能解,在你走後的人間,在我心間。

總愛多望一眼,這滿是雨水的秋季。當思緒在光陰裏紛飛,恰印證了秋這個獨特的季節。我站在高樓某一間的窗前,看向你走後的人間。

只見如斯景象:山在雨裏,雨在霧裏,霧在眼裏,眼在心裏,心在身裏,而身在山裏。

後記:

此文,原名《那些曾寫與你的詩》,作於二0一二年十月初。以下是文中後半部分文字的解釋,也就是關於那小說中故事中的解說。

喬巧兒,辰胤國喬萬世之女,喬萬世建國後封麟南公主,聰慧過人,但自小不修煉諸家門法,愛民,深受萬民愛戴。她是四年前我構思的一部名爲<<九州仙俠錄>>長篇玄幻武俠的主人公之一。她從故事開始,便一直追隨連城傑(河陽城鉅富連氏二公子,是連氏被滿門斬殺後的惟一倖存者,後被全真門一高人收爲弟子,一生使命有二:一爲復仇,二爲尋找師姐),從江南到塞北,從西京到海濱,踏遍神州,歷經艱難。她也曾想,放棄國家、榮華,一生追隨於他,隱於中南山下。只因他的仇人是她父親,他終過不了心坎;加之她父親被殺,哥哥喬健名戰死沙場,萬民擁戴,她只得做了辰胤國第二任君主。從此,與他一在朝一在野,一在俗一在仙,永世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