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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斑鳩飛過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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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的稻草成一排排站在有少許水的稻草茬中,毛頭的樣子在風中常常驚嚇飛了到田中尋覓落下稻穀的鳥。

秋天斑鳩飛過散文隨筆

南瓜滕依然沿着田坎邊向前延伸,早結出的圓瓜已讓主家收回涼在了街陽臺上,但那青春不停的滕還在持續不妥協嫩綠的芽,向前不斷吐露自己生命不敗的讚歌。最新的滕條尖有了纔開出的黃花,像一朵朵向太陽吶喊的喇叭花。荷葉一樣的瓜葉下悄悄潛伏着一個個彎彎的小瓜,光潔的瓜身透露出一種驕傲的花紋,興許是在展現那自強不息的美妙。

一身碧綠套裝的螞蚱,優雅舞動二根長長觸鬚,一蹦到了瓜葉,再蹦到了瓜花,卻發現花中有一隻花紋的蜜蜂在忙。不愛這個整天嗡嗡叫的傢伙,又一蹦到了瓜兒上,偷偷看見一隻黃褐色的蝴蝶正翩翩而來,那落落大方姿態與那裝成飛機的蜜蜂簡直是二個世界來的。正當它暗自得意自己發現時,一隻可惡的麻雀吱的一聲竄過,吧一聲降下一粒屎不偏不倚落在它的身旁,嚇的它顧不得自己鍛鍊很久的穩重樣子,呼一下逃的不知蹤影。

陽光好極了,看見遠山上那些楓葉正在變紅。向上看着,以藍天爲背景,那楓葉到這個時節一下變的嫵媚嬌柔,一如恰好年齡的少女,遠看近瞧都令人心動。雖然樹齡大了罷,但因漸漸醉紅的楓葉也顯得神采奕奕。

路上走路一直不安份的兒子,手中捏個雪糕直往口中來回滑動,不知道這種吃法是在洗嘴或是在洗那老是很讒的舌頭。步子從來不好好走,總是跳左跳右。對身後的老是管他的媽媽的好好走,小心腳下的話,聽不到耳朵裏,依然如故。他媽媽肩上的包中還有他老吃不敗的方便麪和書包。

今天是星期六,又是逢集的日子。於是二人說先到場上買個梨和鏵,秋中秋後要梨田梨地,家中鏵太鈍了,不好用。況且自己家的那頭水牛還小呢,不能累壞了。再則上小學的兒子也要回來,一家人放鬆一下多好啊。他爸也正歪着嘴吃雪糕,冰的'牙生疼,扔了又捨不得。什麼味啊,一點也不好吃。哼,他白了他妻子一眼,正好她妻子正笑嘻嘻地看他呢。

剛纔在街上他給妻子和兒子各買了一根,他妻子看見他沒有,就給他吃。他說,你們吃,我吃不來那怪味道。他妻子翹着嘴說,你不吃,我也不吃,讓它化了算了。兒子叫,都給我!他媽一巴掌比在他臉前,恨了他一眼。嚇的小子眼睛一閉,纔不敢出聲了。男人無奈,又去買了一根自己吃。左添右添,老是沒什麼內容,還冰的很。他看見路上的熟人過,還不好意思,背到身後。

妻子一身的短黑衣服,還把裏面的白花襯衣露出一些來,現在這是什麼裝扮?當年這叫奇裝怪服,現在還時髦。切!長不長短不短的,讓妻子別買這巴掌大的衣服,還讓店中姑娘奚落了一通。看着妻子走路,才發現,這衣服還真好,屁股還一擰一擰的。腰也有了,以前咋沒發現妻子還是很美的哈。

三人一路正在開心走着,卻聽見路邊有吵鬧聲。一壯漢從廚房慢慢走出來,臉上不開心的樣子。纔到門前院壩,後面跟來一老太太,手中拎着掃帚,很急很生氣地在攆壯漢。並罵着:有能耐了,掙幾個錢長本事了?還敢歪(罵)媳婦了?壯漢回頭一看就順手拿過一個小凳坐下,背對着老太太說:媽,您甭攆了,小心累着您,我坐着不跑了,您站着打吧。一下二下的掃帚打在壯漢身上,一句叫你長本事,一句叫你有能耐!廚房急急地跑出個小媳婦拉着掃帚:媽,別打了,小心您累着。他也沒說啥,也沒歪我呀!?

小兒子正看的開心,還跑到那壯漢前面去看臉上是否有眼淚水呢,讓他爸一把扯到身邊。低着聲吼:好好走路!小子回首看見她媽正在拿眼瞪他。小子想,又壞了,這回準是我的錯!乖乖向前走,不再一蹦一跳了。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回頭看。看見了壯漢揹着一大揹簍稻穀往二樓平臺上背呢,那架似乎沒有發生過。再看那老太太卻坐在凳子上喝着媳婦端來的茶葉水。小子不明白他白受了他老爸的一抓,現在那手杆還發麻的疼呢,他們怎麼就完事了呢?

沿着河邊修的硬化路,很有味道,隨彎就彎在村裏人家門前扭着。路邊的柳樹邊還有幾株本地沒有的紅高粱,黃青色的杆和葉子,只是沒有結出高粱籽。倒是紅的發紫的雞冠花擁成一大堆,長的很是討人喜歡。

人家的房檐、山牆上都掛滿了玉米棒子。凡是能遮風避雨的房前房後成排成架地都是這秋收的莊稼,不是在做秀,不是在炫耀。是因爲涼曬地方有限,而收穫太多。爲了儘快涼幹不生黴,就把玉米串成串綁在一起,在粗大的橫着的木頭上一掛,特成別樣的氣候。常常間或再掛幾串紅紅的辣椒串,那就有了秋天最美的構思了。

門前街陽臺角角里,也是小的上不了串的玉米棒子。常常就有學生書包也放在這些玉米堆上,還有門前鐵絲上的那隨風而飄起的紗巾,這時就會有個美麗的姑娘坐在凳子上,低頭在用手機上網了。爸媽到地中在田中收割莊稼,那做飯炒菜的活兒就只有她和奶奶了。

上網聊的正開心,頭髮與銀屏糾結在一起,卻再次聽見奶奶笑:幺女兒,電話打不通就算了,一會兒再打嘛!甭跟手機過不去,你整天介二手不停掐手機也沒用啊?生這麼大的氣爪子呢?把手機掐爛了,還得你自己買!

姑娘沒回頭:奶奶,我就要掐,還要掐一會兒才高興!你別管了!

路上一家人聽見這對話,二人對視一笑。兒子起勁在對着樹上一對斑鳩咋呼,那手上的雪糕只剩下一個小棍,現在對着樹上斑鳩晃動,卻像是一根小小的指揮棒。那對鳥兒從容不迫地飛走了,環着稻草人的上空,沿着依然忙碌的人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