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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散文《想念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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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是你想我了,還是我想你了?

情感散文《想念媽媽》

很想把這一刻的心境記錄下來,這一想法在今天凌晨4點醒來後就有了,但在當時心緒卻難以平靜,思緒翻飛,無法動手,所以直到此時在飛機上難以抑制這樣的心緒,才用電腦記錄。

這一想法的發生是源於我在夜裏夢到了我媽。今天夜裏是我來到哈爾濱兩年多的時間遇到的時間最長的最大的雨,窗外嘩嘩的雨聲傳入耳膜,我在迷迷糊糊中進入夢鄉。一家人還有部分親戚圍坐一起吃飯,大概是我妹妹要了特殊化,我媽給她做了和我們不一樣的飯,我就端去廚房找我媽,到廚房看到我媽在燒鍋,他怎麼也不理我不看我,我爲了對特殊化的不滿,把碗摔在地上,可怎麼摔碗也不壞,我媽也不說話也不理會我,我回到飯桌上,吃飯也已結束。就在這樣的夢境中我醒了,場景清晰可見。我仰望天花板,聽着窗外的雨聲,思緒翻飛。45年前,我小學三年級的一個春日的中午,我因爲幾毛錢買錯了菜,我媽憤怒的舉起燒火棍打向我的頭部,我沒有哭,因爲我做錯了事情,但我委屈,買錯了是因爲我沒有分辨能力啊,何況也只是幾毛錢的事情。這個事情直到18年前我獨立買第一套房子,三萬塊錢的全款拿不出來要去外借但在外借時是經常的被拒絕我才理解我媽當時對我的懲罰是對的,我理解了諒解了那次我媽的粗暴,說老實話,我父親一生沒有打過我一次,儘管我父親是我們全村都知道的脾氣最不好的人之一。父親經常是點上一袋煙,坐在書桌旁靜靜的.看我寫字,當我寫完了他逐一點評那個字好看那個字不好看,儘管他一個字都不認識。過去,蘇北農村每家每戶用的裝糧食器物較笆斗,就是用藤條編織的一種鬥狀容器,爲了不被搞混,每家都在笆斗上寫上家主的名字,當然我家的笆斗肯定是我父親的名字,不知我父親找誰寫的,那是我們生產隊中笆斗上字寫得最好的,所以經常有人會說我父親不識字但他會辨別字好看不好看。我記得那年春節我爲我家門上寫了對聯,是我父親親自打漿糊貼上的。那年的年三十,我父親一個人喝了一壺酒,只要家裏來人,我父親都會給來人說,這對聯是我寫的,儘管那時我的毛筆字還十分幼稚,用現在的標準還不到幼兒水平,但我父親那種喜悅是無法抑制的溢於言表。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了我一個方向,要我長大後能在生產隊當會計,所以四年級時他給我找了一個珠算老師到家裏教我打算盤。當我學會了打算盤,我感覺到父親成功的喜悅,我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盤,他坐在邊上吧嗒吧嗒的抽旱菸,節奏和我的一樣。當我練習結束,他把煙鍋在鞋底上框框的磕打幹淨,很舒坦的深呼吸一口氣,帶上滿意的神情串門去了。

十年前的一個寒冬,我媽託人叫我給她打電話。儘管我已給她裝了有線電話,但她不會打,記不住電話號碼,也不認得電話機上的數字。我給我媽打電話問她有什麼事,因爲我知道她沒有事不會找我。我媽說沒有事,就是叫你明天能回來吃飯,我說你要有事就在電話裏說吧,是不是缺錢了,但她始終說沒有事也不缺錢。當我第二天火急火燎的趕到家時,看到我媽坐在小方桌旁的凳子上在等我,桌子上的用紗布蓋着切好的手擀麪。她說你回來了我下面給你吃,我說爲什麼,她說今天是你生日啊。看着她拖着帶病的身體彎腰在鍋裏攪動麪條,我轉過身背對着媽擦去無法停止的淚水,那碗麪條分不清是麪湯熱還是淚水熱。就是今天回想這一段往事,依然淚流不止。

媽,我真的想你了,我需要一個記住我生日的女人。

哈爾濱,我媽會不會派個天使來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