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煩憂事散文

昨天是立冬，冷冷的風吹得很多人穿上了冬天的衣服，陰沉沉的天，終於在傍晚下起了綿綿細雨。一天的心情也如那陰沉沉的天氣和烏雲，隨時有狂風暴雨來臨的樣子。因爲未知，所以擔憂。

妹夫沒有去上班了，和妹妹一起回家看爸爸，爸爸的情況很不樂觀，如果他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除了病情發着，一樣幹活，可知道了檢查結果後，整個人頹廢了，好像得了絕症似的，睡了一天，不吃不喝，只起來上了兩次廁所。聽着妹妹的訴說，我是又氣又恨，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很能宣泄人的心情。

上初一的峯兒和初三的冬兒晚自習要8點過後纔回家，飯菜都爲他們留着熱在鍋裏，爲了明天的成都行準備，雲進貨安排事情還沒有回來，我和小兒子先草草吃個飯，反正沒什麼胃口，一家人一頓飯要分三次吃。快8點了，雲回來，草草吃點飯菜，去接兩孩子，這冷冷的下雨天，沒帶傘也沒帶手電筒。想想妹妹的話，不放心，安頓好三個孩子自己洗刷睡覺，回家和爸爸談談。

沒出門不知道，這天真是冷，從車裏出來，冷得我發抖，叫了很久媽媽纔來開門，爸爸已經睡下，沒睡着。妹妹說爸爸知道他的病要花很多錢，不想連累我們，不願去看，爸爸就這倔脾氣，需要做思想工作。“這怎麼可以啊？不爲自己活着也要爲我們想想，媽媽天生膽小，連上廁所都要人“站崗”的，真 有什麼事情丟下她忍心嗎？還有幾個孩子，正是費心費力的時候，沒有人爲我們支撐着家裏，我們如何去打拼？一個瘤算什麼？現在的醫學發達了，高科技的.東西很多，在醫生的眼裏，這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當兵的連槍炮都不怕，還怕這點事情？就算是爲我們活着吧。”我正勸說着爸爸，二爸也來了，在一邊幫着勸說。

其實我嘴裏這樣說，可我不是醫生，自己也不懂，心裏也沒底，因爲這些事情，昨天還聽淡然姐姐說起，當初她老公手術檯上沒有下，任憑她怎麼哭都無濟於事，現在回想依然那麼痛。新疆做醫生的妹妹也給我打了兩個電話，說了手術的利與弊，讓人擔心的是爸爸的身體，曾經的他精神幹勁都特好，一輩子就在部隊的時候動了一次闌尾炎手術，平時連感冒都很少得，只是最近兩年經受幾次打擊，習慣了默默承受，病痛纔開始多了起來。

深夜回到店裏，孩子們都自覺的睡着了，雲說洗個澡睡吧，明天早起，是的，他要開車，心情也不好，必須保持精神。我倒是睡不着，收拾他們明天要帶的東西，爸爸的衣服由妹妹收拾好的，我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帶的，順便又添了兩張新毛巾，會用得着。電視不想看，收拾整理大人和孩子們換季的衣服了，熱天的裝進去，冬天的拿出來，打掃一些櫃檯上的灰塵，拖地。夜深快一點了還不想睡，用忙碌來緩解心裏的壓力和那一聲聲自己才能聽見的嘆息。

模模糊糊剛睡着，雲設置的鈴聲響了。醒了，不想睜開眼睛，聽他忙碌的聲音，閉着眼睛叮囑他，手機，充電器，所有證件，該帶的必須帶齊，聽見他給妹夫妹妹打電話，準備好去接他們，二爸的電話也來了，擔心睡過頭，收拾好準備回去接爸爸，雲返身回來，抱了一牀被子摺疊好，說放車上，怕大醫院一時半會沒時間理咱們，沒地方住，能住個旅店倒好，如果旅店也住不了，就在車上過夜。呵呵，我以爲自己細心，把毛巾紙巾都準備好的，沒想到他這點比我還細心。忙碌了一早上的他，看看時間，5點20，我在開車啓動聲音的消失中又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