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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月在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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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月在散文1

月色溶溶,在樹木和房舍間流轉。木格子小窗圈住了一方月色,放在孩子的牀前,孩子面帶微笑正在熟睡。

當時明月在散文

月華如練,輕輕鋪在池塘上。有條小魚貪戀月光,忍不住躍出水面,又迅疾落下,帶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月光在水波間閃爍,驚醒了柳樹上沉睡的喜鵲,喜鵲無聲地飛離了池塘,停在村子裏最高的樹上,繼續剛被驚擾的夢。

月光如水,傾瀉在田野。莊稼都沒有入睡,在爭分奪秒地成熟。田野上,阡陌縱橫,雜草叢生。水渠裏的水草從來沒感受到月光的撫摸,月光隨着流水在流動,卻永遠也流不走。青蛙坐在水渠邊唱歌,被驚擾的螞蚱急速地逃走了。螞蚱三蹦兩蹦跳進了瓜田裏,瓜棚裏的老頭探出頭看了看。月色如洗,滿天清輝。老頭鑽出瓜棚,在月光下伸懶腰,他的背已經駝了。月色輕盈,卻足以壓彎一個人的腰,壓彎一個人的一生。

月色濛濛,覆蓋着村外的小路。這是通向碼頭的路。有人在這條路上離去,有人在這條 路上歸來。碼頭寂靜,在月色和水光裏盪漾。

河水清清,流轉着月光和時光。河水盈盈,環繞着田野和村莊。

明月皎皎,籠罩着村莊。大地茫茫,河水流淌。月光下的村莊,在回不去的地方。

當時明月在散文2

這是一篇什麼樣的東東?我也說不清楚。是現在,分明又是過去,是過去,但又不遙遠。不是天各一方,卻又咫尺天涯。不是前嫌難消,卻又昨日不再。我也不介意你們當小說去看,因爲裏面並不一定完全是事實,而且有些事是不能也無法說的...

在你們的內心深處是不是也有一些很美好很值得珍惜卻又很遺憾很惋惜的記憶,讓你生出無限感慨?美好因爲遺憾反而更顯其美好,珍惜因爲惋惜更值得去珍惜。

在蘇州我認過一個妹妹,這也是我在蘇州唯一正式認過的妹妹。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一直視她爲我在蘇州唯一的親人。

那時,妹妹和表妹早已離開蘇州,我還不知道表哥的女兒也在蘇州,這認的妹妹就是唯一能算得上是親人的人了。

而此時,我的生活還處於一種半封閉狀態之中,少與人交往,不象現在似的不斷出去玩,那時能有一個妹妹在身邊真的就很是彌足珍貴了。

當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

有次下班,我在換鞋室裏換鞋,一回頭看見她笑着走了過來,當時感覺眼前一亮:這個女孩子好清純也好青春呀。

那時她還扎着個馬尾巴,額前梳了一片劉海。剛走出學校,還保留着學生時代所特有的單純和樸素。又正值青春正盛的年齡,身上散發着濃濃的青春氣息。

實事求是地說,從那一刻起,對她的印象開始好了一點。

當時下班打卡人多擁擠,很是緊張,我懶得跟別人擠,況且是女孩子較多,所以通常都在後面靠牆站着,邊聽音樂邊等別人快走光了才慢悠悠的打卡、坐車,反正我們車上人少,我一點兒都不用着急。

有幾次下班的時候,我在等着打卡,看見前面不遠處她和她同學在排隊,她的同學們不停說笑着,而她很安靜很安靜地在一旁站着。當時就想:這小孩還真安靜,倒很象我的妹妹(沒想到的是,幾個月後,她真的成了我的妹妹)。還有幾次,我打完卡的時候,看見她在外面等她的同學,同樣是很安靜的樣子。從那以後對她的印象就好了許多。

其實我們一直是認識的,工作的地方就這麼大,低頭不見擡頭見,在車間,在吃飯時,出去休息喝水時,在下班時等等,很多時候都會碰見,只是彼此沒說過話而已。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從她的眼神裏我就可以感覺出,她是認識我的,就象我也認識她一樣。從她同學那裏,我對她也瞭解了一些。

有次上班閒着沒事,我被派到她們部門去幫忙。我們的部門之間根本沒多少關聯,會到她們部門幫忙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平常我們也只是偶爾在內部流動一下,這樣微乎其微的機會讓我跟另一個男生碰上了。

我去幫忙的女孩子是我老鄉,不過我們一天都沒說多少話,以後見了面仍然誰都不跟誰打招呼。

我來這裏幫忙估計她們都會很奇怪。她離我不遠,也看見了,看了看我。只是那時我從來都很少主動跟人打招呼,況且是沒說過話的,也只是看看她就算了。快下班時她那裏也閒起來了,也來給她同學幫忙,她同學就在我旁邊。開始仍然彼此沒說話,後來她問:“你那裏是不是不忙?”

我回答是的。雖然當時我很少主動和別人交往,但別人和我說話我還是會很熱情的。於是我們就聊了起來,竟然還聊得很是投機。以後再見了面就會彼此打個招呼。有次碰見時她又問了我的名字。總之慢慢地就越來越熟悉了。

後來從她同學那裏要來了她的號,同樣也聊的很是開心,頗有共同語言。

當我問她手機號的時候,她開口就說:我知道你的手機號。着實嚇了我一跳,問她怎麼知道的,她說是從電腦上查的,更把我嚇了一跳,電腦上能查到我的號,我有那麼出名嗎?後來才知道是從公司的電腦系統裏找到的。這個小孩!

有次我說會做簡單的飯菜,她就說讓我教她做飯,並叫我師傅。10月2號上網的時候,我說:你以後叫我哥哥吧。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從此兄妹相稱。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內兄妹關係的確挺融洽的。我對她也確實是很關心的,不過我不想在這裏說得太具體。她也比較聽我的話。

在這裏,我沒有親人,沒有同學,沒有跟我一個村或鄰村的的人,甚至一個鄉鎮的熟人也沒。來的時候,孤身一人,以後也沒朋友或熟人過來,總之,就是自己一個人。我又處於封閉狀態,除了上班,私下裏很少與人交往,除了幾個很熟的人之外。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妹妹,我自然會很珍惜,對她很好。

雖然我有妹妹也有堂妹、表妹,但我們從小就習慣了互相間直呼對方名字,長大一點後我們也很少在一塊交流和玩耍。突然間能有個女孩子在身邊不斷哥哥長哥哥短地叫着,這感覺不是一般地好。在我看來,哥哥是個多麼神聖又多麼悅耳的名字,兄妹關係又是多麼的奇妙!對家裏的妹妹們我時常都感覺比較愧疚和遺憾的,認的妹妹我希望能對她好些,這是不是也算一種心理補償?

當時的我並沒有時間去玩,因此我們的交往主要是在上班期間見了面打個招呼說幾句話,或者下班後發發信息,有時上碰見了聊聊,後來也會打個電話。她打起電話來如此的能說確實也讓我驚訝不已。就是這樣簡單的交往,關係越來越好。

那時她正處於很痛苦的時候,我很想幫她走出來,只是我沒時間,只能經常發發信息安慰安慰她,別的無能爲力。她還說:哥,每天下班後跟你聊聊真好。所以那些天就經常發信息聊天,後來鬧了一次矛盾後就不再聊了。一直到最後也沒能幫上多少忙,可能還給她平添了諸多煩惱。

她還說,哥,我們以後要經常聯繫,哪怕是不在一個公司上班了,不在一個地方上班了,也要常聯繫,哪怕是隻發一條信息也好。後來事過境遷,物換星移,我們都沒能做到。

我們不止一次的說要抽個時間一塊玩會好好聊聊,我也半開玩笑地說正好一起吃個飯,把我們的兄妹關係最終確定下來,也算給我們的兄妹關係舉行個儀式。

可是我始終沒有時間去兌現這個諾言。一直到一個多月後我們終於抽出了時間去吃飯,因爲晚上還要上班,飯也吃得比較匆忙。

誰也沒料到的是這次飯後僅僅幾天我們就暴發了第一次矛盾,而且幾乎絕交。雖然最終以我的道歉結束,但是因此也留下了很深的裂痕,從此也就開始了矛盾不斷磕磕絆絆的日子。而這時,從她叫我哥哥開始,還不足兩個月,真是好景不長。

第一次矛盾應該算是一個誤會,以後的矛盾主要是性格等其他各方面的差異造成的,也許還有其他原因。剛開始認識時大家都還把自己掩飾起來,儘量給對方一個好印象,隨着不斷熟悉,各人的個性便逐漸顯現出來,或者用一個不是很恰當的詞來形容:原形畢露,嘿嘿。

我是真的把她當自己的妹妹一樣去關心的。雖然她很聽話,不過象她這個年齡的小孩本來就跟我們這代人個性不同,又正處於叛逆時期,我又管得太多,因此免不了一路走來摩擦不斷…

我所管的也多是一些很基本的東東,比如:比如不要說髒話及口頭禪太多,不要亂扔垃圾,不要闖紅燈,不準夜不歸宿等,反正凡是我看着不對的都會說她,呵呵…

她對我大概也一直處於一種矛盾心態,就象她後來自己說的那樣:有時候感覺你挺煩的,有時又感覺有這樣一個哥哥關心着真好,我知道你是真的爲我考慮,真的爲我好。

我曾經讓她氣得有氣無力,也曾經罵得她嗚嗚的哭。關係好的時候我們經常聯繫,關係不好的時候對面走過去誰都不認識誰。現在想來真的很好笑…

就這樣關係時好時壞地來往着,元旦前後終於又暴發了一場極大的矛盾,這次將近一個月纔開始和解。

本來剛讓她辦了一張園林卡,以便以後有空了一起去玩,剛辦完卡幾天這次矛盾就爆發了,也始終都沒一起去看過園林。

這次矛盾也直接導致我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因爲我已經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沒什麼意義。

這個時候我們自然誰都不會理誰,有些事不得不說的時候就發信息,信息上也是惡語相向,毫不客氣。

有次她突然想借我的園林卡去玩(她的壞了或者是借給別人用?),我告訴她園林卡借了也沒法用,會被沒收的。感覺她不信,好象是關係不好了我纔不借給她似的。我很惱火,就想,算了,借了吧,也許運氣好會混進去,就算被沒收我也認了。

第二天找到她,我把卡往她面前的桌子上一拍,說:給你卡,然後轉身就走。其實我是想很和氣的把卡給她的,不知道當時爲什麼突然就那樣了。這一下子就把她激怒了,大概也讓她在同事面前很沒面子。似乎當時是有她同事看見的,肯定會問東問西的。過了一會兒她就發來信息罵我,並說,卡我不借了,扔你櫃子裏了。

就這樣一直持續着。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問我去不去上網,可能是有事要去上網,怕回來晚了害怕,又找不到人一塊,不得已就又想起了她這個哥哥。我本不打算去的,那幾天上班已經很累了,想早點休息,不過想想她很膽小,而且我們就這樣僵化着老死不相往來也不是辦法,有時想想我們的關係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也很心痛,就一起去上了一會網。上完網後又把她送回家。

從此開始和解。

雖然是和解了,但是關係再也不象以前了,彼此碰見了當然會打招呼會聊幾句,只是沒事誰都不會聯繫誰,不象以前似的經常會問候問候。

她也很少再叫我哥哥。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半年,直到後來她離開公司。

這半年,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我是有意冷落她以及我們的關係(如果她看到這裏大概又會很生氣,就像當初知道我有斷交的想法時就勃然大怒一樣,直到我道歉後很長一段時間才和好),因爲我感覺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既然交往會帶來太多煩惱,還不如多一點兒距離。沒人管她,她會更自由些,也免得老惹她煩,我也不痛快。

我不是不想再問候她關心她,只是想想都忍住了。跟同事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想想也算了,因爲已經今非昔比,往日不再。

以前在上大家聊得很投機,現在上網都在隱身,誰也不知道誰在,也或許知道,只是沒出聲,繼續潛水。以前常說有空一起去玩,但是住得遠,也沒時間,後來住得那麼近,時間也多了,卻只是在有事的時候纔來往一下。以前經常彼此關心一下問候一下,現在卻很少得到對方的消息。

這半年我很少去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最持久的是上下班會爲她在車上佔一個位,這也是我們這半年最主要的交往。那也是因爲那些天我總是一個人坐兩個位置,她下班晚一些,便經常過來坐,慢慢的就成了習慣。可笑的是,有時候我們一路聊天,有時侯很少說話,甚至有一次,一路上彼此一句話沒說。

雖然交往不多了,我知道其實她還是很在意我這個哥哥的,所以她聽我跟別人說感冒了的時候,會想着把感冒藥給我(只是她叫我的時候我聽着音樂,聽見似乎她叫了一下,不確定叫誰的,回頭看看就走了。以爲我故意不理她的,生氣就沒給)。我也同樣,所以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我纔會盡一切可能去幫她。只是關係已經如此,也只好順其自然,也或者是潛意識裏大家都無心再去挽回什麼。

我們從認識至現在,大約一年多了,從第一次說話開始算,還差幾天就一年了,從成爲兄妹開始也快一年了。仔細想想,這一年裏,我們正式一點的交往真的不多(碰見了打個招呼,發信息,聊,打電話之類不算)。至於下半年,原因前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對於上半年,是因爲想玩沒時間。

一年內我們只出去玩過一次,去的甪直古鎮,因爲她拉着不讓我買票,沒進景點,在鎮上轉了一圈就打算乘車到博物館去,還沒到,一算時間等走到也閉館了,就下車在觀前街逛了一下,因爲她凍得發抖,就又回來了。

說實話,那個時候,你讓我帶着一個女孩子出去遊玩,我還真的不會玩。

總之,那一天,讓她白白凍了一天,還什麼都沒玩到。我不知道她究竟介不介意,我是愧疚得很。

有的時候她真的挺讓我感動的。有次我請了兩天假去自考,因爲不想讓人知道我在自考,就沒告訴過她請假的事。她一天都沒看到我,有點奇怪。下班後發信息問怎麼沒見我,我沒回答。第二天仍沒看見我,她就跑到我的鞋櫃那裏,看我的鞋在不在以確定我有沒來上班。後來她不好意思的告訴我的時候,我真的感激不已,除了家人外,竟然還會有人如此的留意我,這個妹妹沒白認!

後來她還會通過電腦系統查我有沒請假,或者是看我有沒犯錯記錄,然後告訴我:哥,我看見你又上榜了。自從十月份開始,我的狀態就逐漸下滑,經常犯錯被記。我也常查看記錄,她沒頭沒腦的,更是幾乎月月被記,嘿。

我不喜歡吃橘子、柚子、橙子之類的酸東西,而它們又比較便宜,所以公司的正餐多供應這一類的水果,我有時給同事吃,有時就直接扔掉了。有了這個妹妹後,就想着給她吃了。

有次吃飯回來,看見她和同事去吃飯,迎面走過去的時候,我搖了搖手,把橘子遞了過去,誰知她看都沒看就走了過去。旁邊的同事幸災樂禍地笑着,我很是尷尬,也很鬱悶,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本來就很累的,再工作起來,就更加有氣無力了。後來她發信息道歉,說是心情不好,我也就釋然了,但還是有點氣惱,就過了好久纔給她回。下班後她又打來電話道歉,然後又聊了其他許多事,那也是第一次電話聊天。那時就感覺她的性格可能有點奇怪,她也說,心情不好就誰都不理,這樣不好但是又改不了。

不過我感覺她可能也是當着別人的面拿我的水果有點不好意思,就給她配了一把我櫃子上的鑰匙,有什麼東西放櫃子裏讓她自己去拿。她不喝酸奶,也放我櫃子裏,我不知道是她真的不喝還是爲了回報我的水果。但她每次放東西和拿東西都很緊張,真還不夠難爲她的。因爲怕人看見特別是熟人,我那邊都是男孩子的櫃子,如果一個女孩子有這邊的鑰匙往往只有兩個可能:她男朋友或是老公的,正因爲如此她很緊張,怕人誤會。我說,沒事,有人問,就說是你哥的。也有同事問我怎麼跟一個女孩子一個櫃子,我就玩笑着說:沒看我們長得很像嗎?

有同事結婚或者生孩子就會發喜糖或者喜蛋,我們一般都會給對方留一點。她知道我經常吃益達的口香糖,還放過一盒在裏面。這樣真的挺不錯的,兄妹都沒白認。

最後一次鬧矛盾後,就再也不去我櫃子裏拿水果吃,再後來我的鑰匙斷了,她就把鑰匙還了給我。

我以爲她的同事和同學都知道她認了一個哥哥的,後來才知道她從來沒說過。我們在一起碰到人來她也會有點緊張,有點匆忙。她說,怕她們知道了會想太多,會誤會,又說,再有人問我就說,但似乎始終沒說過。 我有點不解和鬱悶,現在認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的這麼多,還有什麼抹不開的?後來想想我不也是如此嗎,我不也沒給別人說過嗎,除了幾個熟人,也不是沒人知道嗎?

她從來都沒當面叫過哥,雖然打電話時叫哥哥,可能畢竟都這麼大了,當面叫不出口。

她也很少到工作的地方找我,一年中好象也沒超過十次,有事會發信息讓我出去,但在外面喝水聊天的次數也不多。我倒是經常要到她那邊去找東西,碰見了會聊一會。

她買來一套做飯的傢伙,學着做飯,還說,哥,我以後做飯給你吃啊,不要嫌難吃。遺憾的是,我始終都沒吃過她做的飯,哪怕是難吃的。

我讓她報了自考,希望能對她以後找工作會有點用。後來問她學習了沒。告訴我學了,並讓我看她的書。我看了後啞然失笑,的確是看了,半個月看了17頁,基本上一天一頁,妹妹,你真行。後來看她實在不是學習的料,也就算了,自然最終她也沒去考試。

她也不喜歡欠人什麼,就是對於我也是如此。比如,她說過喜歡吃棒棒糖,我就買了一袋送給她,她沒多久就買了一個大柚子回贈我。我請她吃過一頓飯,她說什麼也要請回來, 等等。幫她一點兒小忙,她也一直記着。

她也不像我剛開始看見時感覺到的那麼安靜。她自己都說自己有點神經質,還說,你早晚會後悔認我這個妹妹的。雖然並沒後悔,不過我確實感覺她變化太快,難以捉摸,頭疼不已。所以後來我也經常罵她腦殘,當然是開玩笑。再說認妹妹也不像交女朋友。交女朋友,你可以說,我們不合適,分手吧。認妹妹,你能說,我們不適合做兄妹,我不認了,能行嗎,豈不是笑話?

有一天她跑過去,跟我說,她要走了。她事先跟我說過去別的公司面試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她那腦殘的樣也沒想過她會面試上(玩笑,玩笑,嘿嘿,嘿嘿),也沒十分在意,誰知竟然會走了。問她什麼時候走,告訴我說,已經自離了,昨天就沒上班。當時我很平靜地忙活着手頭的工作,甚至還有點輕微的冷淡,以至於讓她感覺沒意思一會兒就走了。

你不知道的是,當時我心裏其實非常的難受非常的失落,空蕩蕩的酸酸的。因爲公司裏那個最關注我也是我關注的人中最特別的那一個要離我而去了,因爲我知道就我們雙方的性格和具體情況,這一分別以後再有交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爲我們那段兄妹感情畢竟很值得珍惜。-

我一直也想離開這裏,只是這裏有很多的熟人讓我難以割捨,要再換一個環境聚集這麼多的熟人,又需要很長的時間(再說一直也沒時間去找到合理的下家),而你就是其中特別重要的一個。可是,你卻搶先一步離開了這裏,還那麼突然!

也許,你真的也想解脫,想換一個新環境會更好一些,所以終於決定離開了。 至於具體什麼原因,我始終不知道。

我想,這半年如果我能對你好一些,關係應該不會這麼糟糕,結局也許不會是這樣...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會在上班的時候發信息給我說:哥,出來玩會(我有個電信手機的,信號很好,車間裏也有信號,現在已經很久不用了)。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在吃飯的路上碰見我時惡作劇地做出那種傻傻的表情和發出傻傻的聲音來打招呼,讓我總是會說她傻樣、傻不拉及(有時也會裝做看不見,故意撞過來,把我擠到牆角。剛認識時是用微笑一下來打招呼)。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在我下班的時候,走在我後面,故意發出“咳、咳”的聲音來。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在進入車間的門口站着,等我走過來,說,那個什麼什麼...或者一句花話不說,跟着一起進去。

從此以後,經過那個部門的時候不會再看見你在那裏忙活,不會再跟你在那聊幾句。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跑到我工作的地方說:xxx,你出來(雖然一年中她也沒跑過來幾次,而且是有事纔來)。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對我說:哥,我一扭頭就能看見你在那工作。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偷偷的把我的送洗的廠服領走,害我找半天找不到,看看簽名簿,已經被領走了。也不會再有人說,哥,幫我把我衣服領來...

她離開了公司,也搬了家,從此以後再沒見面。

不過我們的關係倒是好了許多,偶爾發信息時她又開始很熱情的叫哥。也許是彼此的分開反而讓我們意識到那段兄妹之情是很值得珍惜的吧,也或者是距離反而讓我們拋下了以往的恩恩冤冤、是是非非,只記得對方的好來。

你知道嗎,妹妹,其實你在我心中一直都很重要的,我一直都樂意去關心你的,就算是我表現得最冷淡的時候。你也是如此吧。不過,隨着時光流失的太久,我們會逐漸模糊彼此的身影吧。

也許在將來某一個天氣大好心情也大好的晚上,我會站在陽臺上,迎着習習清風,望着天邊那輪皎皎明月,想起在那個公司的點點滴滴,想起在那裏曾經有個小女孩讓我當妹妹一樣對待過,甚至有些方面都好過我的妹妹,我會輕輕笑一下或者輕輕嘆一口氣,說: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這首詩的主題本來就不確定,這裏借用它表達一下對兄妹之情的惋惜。)

-------------到這裏基本上應該算是寫完了吧,曾經的過往,已是昨日,新的開始,真好!

當時明月在散文3

年少時的往事,就像一朵朵永不凋零的花。而那朵最嬌媚燦爛的,必定是有關中秋的。

那個純樸無華的60、70年代,中秋節是小鎮居民所期待及盼望的。

中秋節前一個星期,年少的我們,總會用一些竹條、鐵線、玻璃紙及薯粉衝調的漿糊,製作出一個個簡拙但實用的燈籠。

中秋節那天,大家吃了晚飯,就用蠟燭點燃燈籠,走出家門,招朋引伴去了。

不多久,提燈的友伴越來越多,形成了一個隊伍,由鄉村出發,走向小鎮。小鎮兒童少年又加入隊伍,聲勢更壯大,大家邊走邊笑談,本來寧靜的小鎮因此熱鬧起來,充盈了過節的歡樂氣氛。

提燈隊伍最終聚集在華文小學的草場上,而一年一度的文化表演就在寬大的舞臺上逐一呈現。那些由鎮上青年演出的華族傳統舞蹈、華樂演奏及文藝歌曲的獨唱及合唱,那麼令人賞心悅目而陶醉其間。還有諧劇、相聲及化裝表演,也令我們開懷大笑。

我深信,文化藝術的根在當時就在我們的心中萌芽,令我們一生受益。

等到表演結束,我們又點燃了蠟燭,往回家的路走去。當時明月在,灑下銀色的光,似水般洗滌着大地。那時候,我小小的心靈,對月亮充滿了好感。

上牀之後,我依然不捨放棄遙望那一輪明月。而月娘也彷佛瞭解我心意,一直映照着我的眠牀。 我不敢想象,沒有月亮的中秋,將會是什麼樣子!

遊子佳節倍思親

但是年年有中秋,也少不了那輪明月,但一個人異鄉作客,明月即使依舊亮麗皎潔,但少了友伴、親人,過節的心情就大打折扣了。

負笈首都那3年,中秋過得格外落寞。爲自己買一個月餅,獨自在月光裏咀嚼着鄉愁,才瞭解獨在異鄉作客的遊子爲什麼會在佳節倍思親了!

後來落足彭亨河畔的小鎮,中秋也過得乏善可陳。只有一次,竟然在中秋節時與友人前往珍尼湖,在月光裏泛着小舟,穿過滿湖的蓮花。

那晚的明月特別皎白、圓融,將湖水照耀得熠熠生輝。在粼粼波光裏,四周似夢迷離,使我不禁想起那個美麗的傳說。原住民都說,每逢月圓之夜,那長沉湖底的古皇城會浮現,而珍尼公主也會前來宮中遨遊。

但我們無緣一睹珍尼公主的風采,更無緣一睹皇城守護神巨龍的雄姿,但那個中秋節,在後來的日子,一直讓我懷念着。 80年代,我在風城落腳,從此爲了稻粱謀而倥傯歲月,中秋節雖沒有給忽略,卻過得平淡,不復年少時那麼投入了。

幾時,我已經失去年少時那種過節的歡愉及喜悅。而年輕歲月的一笑大江橫的豪氣及壯志也遠離我而去。

然而我總不會忘了在中秋的晚上,爲自己斟一杯濁酒,遙對一輪明月,憶往撫今,浮一大白。

看着明月,我總會興起“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的感慨。想到這一輪明照千古的圓月,也一樣明照着我,而我年華不再了,但明月卻容顏不變。

後來我才發覺,風城的華人有他們過中秋節的獨特方式。他們會在中秋節當晚涌到海邊,聚集在沙灘,紛紛用沙粒堆砌各式各樣的圖形,然後就在圖形上插了無數蠟燭,並一一點燃。入夜時分,一輪明月高掛,沙灘上則是一片燈海,萬點燭光,閃閃爍爍,美得令人屏息。

站在高處,俯看一片燈海,仰望一輪明月,我的心情總會激動起來。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一切都那麼宿命、無奈,但我何必因而失落、惆悵,珍惜目前的所得,而失去的,就不必耿耿於懷了。

年少過節的感覺倏然回來 於是,我嘗試去過不一樣的中秋節。

1991年,文化節在風城舉行,我提着燈籠率領一羣中學生走過火樹銀光風簫聲動的大街。那當兒,年少過節的感覺倏然又回來了,我仰望明月,默默感激中秋節,令我過一個溫馨而愜意的晚上。

那晚,當中秋園遊會曲終人散後,我才獨自步行回家,而陪着我的,還是那輪晶瑩而無暇的圓月,緊緊跟在我後面的天空。

近年來,印象深刻的中秋是在瓜拉登嘉樓唐人街度過的。

當夜幕低垂,懸掛在唐人街兩旁的千百盞紅燈籠亮了,把一街古色古香的建築物烘托得那麼唐朝。

佇立街邊,我看着xx隊伍步過。有踩着高蹺的八仙及諸神;有整齊莊麗的銅樂隊;有燈光閃耀的花車;有風情萬種的提燈隊。然後舞過瑞獅騰過祥龍,將佳節的歡慶推上高潮。

在熱騰騰的氣氛裏,我感受到華族文化磅礴的生命力。年年歲歲,我們執着傳承華族的文化,因爲它是我們的根,因爲根深蒂固,我們才活得有尊嚴。

儘管客觀環境那麼惡劣,但是華族都不放棄將優秀的文化及風俗一代又一代傳下去。

而那一輪明月,負載了千千萬萬中華民族的夢想及期待,無數的詩人墨客爲她吟哦、寄託心事,而凡夫俗子一如我,總憑藉她的圓融及清輝,追憶往事且浮想翩聯。

我對明月懷抱着無限冥思及遐想。

尤其中秋節,總不忘去仰望那一輪明月,看她總把清輝灑遍大地,照亮了千山萬水、千家萬戶,帶給大家一個夢想: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是的!但願人長久,我們就可以共守一夕皎潔而圓融的明月,延續這個悠悠傳統節日,讓人生更亮麗、無憾。

當時明月在散文4

翻開素雅寧靜的書頁,夕陽將它的斑駁碎光投射其間,彷彿置身於詩詞的薔薇園,耳畔是一首首清亮的歌,低吟淺唱…

每當讀到柳永的《雨鈴霖》,眼前就彷彿出現這樣一幅畫面:蕭瑟的柳樹突兀地立在岸邊,枝丫光禿禿的盡是用空曠填充,切割着荒蕪的天空,慘淡的月光在湖面微微搖曳,詞人獨自一人在岸邊踱步,心思卻遙寄遠方的伊人。如夢如幻,分不清虛實。擡頭望見殘月與它相對無言,想起自己殘缺飄零的一生,愈發惆悵。“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那日我握着你的手,心裏總有千言萬語,也已化作這斷腸相思淚風乾了。歲月消磨去青春,往事被覆上黯塵,他對謝孃的思念也在心底擱淺,那是他心中不堪重遊的禁地,也許夜深人靜時,纔敢奢侈地懷念逝去的往事。

又是一輪皎潔的明月,在日薄西山之際爬上柳梢頭,天空放了緊抓着彩雲的手,讓它們在月光的注視下隨太陽收斂了韶光。“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一樣的景緻,只是風景不轉心境轉。此時我想起另一位詞人——晏幾道。他與他父親晏殊一樣都對宋詞有很深的造詣,小山寫的小令猶清新雋麗,讀起來使人脣齒留香。“朝落暮開空自許,竟無人解知心苦”,誰能體會詞人內心的孤獨。看盡了繁華,時間將一切沖刷得只剩黑白,思量起來恍若隔世。小山的命運是不幸的,身爲貴公子,遭遇家境落敗,心中的情感也只能深埋。愛,或許只能在心中定格;情,依舊在心頭盤旋,思緒隨着愛人愈飄愈遠。

月華如水,悄然浸滿窗扉。夜幕下定然隱匿着某個多情女子的面孔。是誰的哭泣,傳向亙古的遠方?青衫素衣,玉簪斜插,那絕美的女子莫不是易安?我一直覺得,李清照不似那旖旎桃花,灼灼其華;她更像白梅,潔淨卻骨子裏有一種冷冽的氣質。她在文學史上的成就不遜於男人,開創了“易安體”,承婉約一脈的名門閨秀。“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依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這是她前半生創作的詩詞,風格明朗,道盡了她的歡喜,恩愛兩不疑。隨着金軍南侵煙火的蔓延,她開始了顛沛流離的後半生。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丈夫病逝,故國被踩在鐵蹄下,愁緒爬上了原本清麗的面龐。“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我再也沒有聽過比這更凝重的嘆息了。

“如今風雨西樓夜,不聽清歌也淚垂”,對愛,總有一種癡狂,一種執著。“我”甘願等待,只願相守, “若相惜,莫相離”,癡癡地尋遍伊人的芳蹤,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宋詞,那是心靈震顫後滴落的文字。老去的墨痕,沉淪於浮靡的世間,揉搓其間的,卻是詞人當年的瘡痍。滄桑帶走了那些人,卻留下了那些事。

簡評

作者給這篇讀書隨筆命名爲“當時明月在”,在行文過程中,也用月的意境串起全文,一氣呵成。聯繫詞人的生平與作品,小作者對於詞人的解讀十分到位,同時,在解讀的過程中,進一步悟出了“詞之深味”——宋詞,那是心靈震顫後滴落的文字。

當時明月在散文5

歲月已經蒼老了我的面容,改變了我烏黑的秀髮。

可是,親愛:你在哪裏呢?爲什麼就一去無返了呢?你知道嗎?如今能夠給我一絲慰藉的只有天空上高懸的這一輪明月了呀!我所有的情感,以及我寂寞的嘆息也只有這輪明月纔可以聽得到,也只有它才懂得我得心裏有多麼的苦、又是多麼的期盼着你的歸期。除了這輪知心的明月,癡癡的陪伴着我走過一個又一個寂寞的青蔥年華,還有誰會記得遠方有個我呢?你不會也已經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嗎?

那天走時你對我說,你不會負我,你就是天上的一朵彩雲。只要烏雲走了,你就會回來。我信!一直沒有懷疑過你的真誠。所以我一直堅定不移的站在月光下等你的歸來……

生活裏怎麼會有那麼多無聊的人,總是愛打攪我平靜如水的心湖。我一再禁止自己心底起起伏伏的漣漪興風作浪,爲的是爲你保留一份純真和聖潔,等待着你來採收。

果實熟透了。今秋你會回來嗎?

記得你走的那天嗎?你帶着我到處瘋玩,又吃又喝,帶着我遊逛了一夜。

我是那麼那麼的渴望你的愛,渴望你拉着我的手,渴望你能擁抱着我的人,渴望你的親吻……

可是,那一夜我們雖然同居一室,卻什麼故事都沒有發生過。你走了,我聽見了明月惋惜的幽嘆聲。是爲你還是爲我們呢?無法知曉。而今,只剩當時的這一輪明月當頭照着你和我……你知道我在切切的思念你嗎?渴望你的愛戀嗎?

我知道你是真的愛我的,所以你更珍惜我,更懂我……

之後的歲月,我伴明月,伴清風,伴流水……等你等得心兒碎了……終於,你有了音訊。你說,要送我一份禮物,等我查收。

我心有點忐忑:這麼神祕,是什麼寶貝呢?實在猜不出。就問:說吧!讓我早高興幾天嗎?

你說,記得約定嗎?送我的禮物已經打包了,只要打開約定就可欣賞的。

我竊喜,心裏暖洋洋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秋風的侵襲……

心中有愛,時光如梭飛逝。我憔悴的面容因了愛的滋潤又恢復了曾經的嬌豔,足以讓你沉醉三生……

今夜,又見明月,你呢?怎不來見我呢?

不會是都市俘虜了你的心吧?不會是你迷失了方向,不想回來了吧?不會是突然忘了曾經的約定了吧……

失落,迷茫,心酸,心痛……層層疊疊的情感迷漫了我的生活,我的心再次有了不安和迷惘。

曾經的美好,甜蜜都不知哪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憂傷逆流成河……

你可否感覺一二呢?爲什麼就這樣拋棄了我呢?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讓我怎會去面對未來的每一天呀?爲什麼在最後的時刻你卻放手、不再管我了呢?明月依舊,那朵彩雲爲什麼不回來了呢?……

那個夜晚,有明月......知道了你的事蹟,部隊領導流着眼淚在那個夜晚來看我了。說,是你的囑託,務必於今晚見我......我淚雨紛飛,溼了明月,溼了夜晚,溼了天空......唯獨溼不了你的心……你說,無論生命在與不在,你都是我的唯一,你的心永遠是屬於我的。可是,爲什麼你我就這樣在今生的緣分裏擦肩而過呢?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悔啊!爲什麼不抓住那一縷情線,讓你逃跑了,留下我一人在這滾滾紅成受煎熬。

爲了讓你安息,我唯有按你的希望生活。可是,親愛你知嗎?我只是一個皮囊了,裏面只裝了一個虛無的`你呀!就這樣與你到地老天荒,是不是也很浪漫呀?

至此,我沒有了淚,沒有了情感,沒有了青蔥......一切都已經給了你,打包在約定的誓言裏,望你在天國查收……

當時明月在,不見彩雲歸……沒有了彩雲的點綴,明月彷彿也寂寞了。而我,唯一可以欣慰的依然是有明月的時光,有明月在,似乎可以依稀感覺到你的存在……在我心裏,你似乎一直都不曾遠離過我的世界。

歲月再次憔悴蒼老了我的面容,雪白了我的烏黑的秀髮。

親愛,等你到地老天荒……

當時明月在散文6

『一』

酷熱的暑氣還未散去,太陽正像個巨大的火輪似的一點點往下沉,月亮便早早地掛在了山尖上。圓圓的,白白的,像一張薄薄的紙,似乎用手指沾點口水輕輕那麼一捅,就溼潤潤地破了一個洞。

那住在裏面的嫦娥和玉兔會不會掉下來?小時候的我常常這樣想。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麼多餘,因爲大人們告訴我,月亮是天上的,生活在地上的凡人永遠碰不到。我的一顆心才總算放下來。嫦娥那麼美,玉兔那麼可愛,摔壞了可不好。

門前的空地被我灑了滿滿一桶水,滋滋冒起了紗帳似的白煙,熱氣就幽幽地散了。

那棵父親小時候種的刺樹還是那麼地挺拔,墨綠色的葉子掛在纖長的枝條上,隨着傍晚涼爽的風輕柔地擺動着,像少女柔軟的手臂,輕輕地招着手,面前站着她的意中人。

那一片墨綠色的樹葉間冒出星星點點的鵝黃色小絨球,是這棵刺樹的果實。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這黃黃的絨球到底是刺樹的果實還是花,若說它是果實,明明脆弱得跟花蕊一樣,輕輕一碰就掉下許多的粉末;若說它是花吧,偏偏又沒有花瓣。

可這絲毫也不妨礙我對它的喜愛,那麼一小粒一小粒的鵝黃,悄無聲息地裝點着常年都是一成不變綠色的刺樹,它們踏着春的腳步而來,順着夏的尾巴而落,給我們當着季節轉換的使者。

雞們歡快地圍在樹下,啄食着地上金黃的稻穀。洗澡水已經燒熱了,鍋裏的稀飯也已煮得香氣四溢,我坐在門口的竹椅上託着腮,等着結束了一天農活的母親從地裏歸來。

母親是個能幹的女人,村裏人都這麼說。

父親常年在外打工,母親將照顧姐弟三個的生活起居照顧得井井有條不說,家裏的菜園子加上好幾畝水稻田,還有五六塊種了花生和棉花的沙土地,一年四季都是鬱鬱蔥蔥的,絲毫也沒有荒廢。

到了農忙的時候,即便是父親沒能及時從打工的城市趕回來,母親一個人也能從容應付,從不請別人幫忙。幫忙都是要花錢的,母親寧願自己起早貪黑點,也捨不得花那冤枉錢。賺錢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這是母親的口頭禪。

地裏的活我們小孩子幫不上多大的忙,但家務活還是能搭上一把手的。七八歲的時候,作爲老大的我最先被母親分配了工作,就是負責燒洗澡水和做晚飯。

水是放在煤球爐子上燒的,只要往水壺裏灌滿水往爐子上一放,等到水壺肚子裏開始“咕咕”叫着的時候,裝到水壺裏就好了。晚飯就更簡單了,母親中午走的時候就已經洗好了米放進大鋁鍋裏,水也加到了合適,我燒好洗澡水就把鋁鍋端到爐子上,洗個澡的功夫,鍋裏的水也差不多開了,把鍋鏟放進鍋裏,讓鍋蓋掀開一條縫,那米粒兒就在開水裏翻滾,滾着滾着,香味兒就滋滋地冒出來,可着勁個往鼻子裏鑽。

自家種的稻子碾的米,透着一股撩人的香甜味。粥煮好了,那香味從老屋瓦片的縫隙裏鑽出去,月亮似乎也醉了,白白的臉上透出微微的紅暈。

太陽終於徹底沒了蹤影,最後一隻雞也乖乖地鑽進了雞籠,我悄悄地走過去,快速地將雞籠的門扣上,試着拎一把雞籠上的把兒,可是怎麼也提不動。十幾斤的重量對於小小的我來說,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

母親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剛一放下農具,就走過來一邊提起雞籠一邊問,雞數了沒有,數對不對?

我點着頭跟在母親身後往屋裏走,月光照在母親的背上,亮晶晶地閃着光。一陣風吹過來,有股酸酸的汗餿味。

結束了一天勞作的母親,終於披着滿身的星光和月色進了家門。

粥已經涼了,溫度剛剛好,就着母親早上炒好的鹹菜和豆角,滋溜溜喝一碗,解暑又解餓。

星星在天上眨着眼,將月亮圍在了正中間。

『二』

父親若是回了家,晚飯是要豐盛許多的。父親好喝口小酒,一日三餐有兩頓必須喝兩口。雖是家門口小店裏最便宜的老白乾,父親也是一邊喝一邊咂砸着嘴,滋滋有味。

喝酒怎少得了下酒菜?幾塊臭豆腐乾,一碟涼拌皮蛋,炒一把花生米,酸溜溜的蘿蔔乾,脆生生的炒藕絲……將擺在家門口的竹榻熱熱鬧鬧地擠滿,一家五口圍坐着。

晚風掠過門前的小河柔柔地吹過來,拂到我們汗津津的身上,帶着淡淡的荷香。小河與我們吃飯的地方不過數米之隔,荷葉微微起伏着,發出沙沙的聲響,喝粥的聲音飄到荷葉裏,也沾上了一陣清幽幽的香。

那一片綿延翠色裏的點點紅,有些盛開了,有些才露出尖尖的角。我每天都要細細地數一遍,恨不得它們一夜之間全部都謝了,好去摘那裏面香甜的蓮蓬。

太陽徹底跑得沒了影,青蛙和蟋蟀還有無數不知名的小蟲子開始了例行的大合唱。偶有一兩條鯽魚跳出水面,發出嘩啦啦的一聲響。還有迷了路的鴨子們,撲棱棱在荷葉叢裏轉着圈,嘎嘎地找尋着回家的路。

我們都已經放下了碗,父親的酒還在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母親又開始千年不變地數落,搞得跟吃年飯似得,又沒有好菜,小酒還喝得有滋有味……父親只是笑,當做沒聽見,“滋溜”一聲喝光剩下的半杯酒,對着他的三個孩子說,走,帶你們去田裏照青蛙。

一聽到這句話,我和弟弟妹妹便一下子雀躍起來。那香甜嫩滑的青蛙肉似乎已經端到了眼前,巴巴地咽起口水。於是還沒等父親說第二遍,也顧不上母親略微嫌惡地看向父親的眼神,便迫不及待地從屋裏拿出魚簍子和手電筒,急忙忙地簇擁着父親出了門。

手電筒的光在漆黑的夜色裏刺出一條縫,我們沿着那縫隙,朝着田裏的方向走去。田埂旁的水溝又淺又窄,是照青蛙絕佳的好地方。

看到了看到了,好大的一隻。

青蛙在手電筒刺眼的光亮下嚇得不敢動彈,我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它,快速扔到魚簍裏。跳起來那麼靈活的青蛙被手電筒一照竟然會一動不動,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意識到被抓的青蛙蹭蹭亂竄,可是再怎麼也躥不出魚簍那小小的口子。

待到魚簍開始越來越沉,裏面的青蛙已經組成了壯觀的合唱團,我們便踩着那“呱呱”的叫喚聲,一路歡聲笑語回了家。

已經熟睡的母親爲我們留了門,我們顧不得魚簍裏青蛙叫喚得震天響,做賊似的踏進了虛掩着的大門。

剛走進房間,母親翻了個身,說,這大半夜的還不睡覺,看你明天早上起不起得來割稻。我們都心照不宣地看着父親笑,父親忙打着哈哈說,一定起得來,一定起得來。

母親又翻回去睡了,不知說的是不是夢話。

月亮從厚厚的雲層後面露出半張圓乎乎的臉,似乎也怕把母親吵醒,偷偷地瞧。

雲朵把月光研磨成細細的粉末,透過紗窗小心翼翼地灑下來,黑黢黢的夜晚便穿上了一件薄薄的紗衣,像螢火蟲的翅膀微微閃着光。在這樣的光亮裏睡去,夢都是輕盈的。

當時明月在散文7

我們絕口不提過去

雨聲輕易的淹沒

那些溫柔的曾經

天空輕易的忘記

那些飄過的白雲

我看見自己坐在二月

在沙漠裏穿行

回憶緊跟着我抵達三月

很清楚一切都將從春天開始

今後的夜

我不再叫你的名字

沒有人知道我熟識過你

呵,熟識的太過了——

一年多的隔離

我們形同陌路

我不感到悲傷

只是有點悲哀

鐘錶走的很慢

暮色又寄獨白

涼意。

風吹瘦了月的呼吸

我躲在空杯子裏

細數那片翠綠

又是傷春時節

年年歲歲同此味

我帶着家鄉的小河

更改着詩心的方向

流浪。

也許還會經過未名

不過與這毫無關聯

清晨的寒露

冷徹了我的記憶

忘記那片翠綠

那抹月色

我的思念累了。

梯田裏埋葬着一串瘋話

我們絕口不提過去

當時明月在散文8

那天的風也是輕輕的,帶着絲絲隱忍着的清爽氣,似有戀夏的情結,不忍吹落一片葉子。天藍的深邃,舉目碧空難覓片雲,像是在清水裏剛洗過,總能讓人遙想一些東西。私下裏說,我就想了很久,像是過電影,你就是這片子裏的主角,一會兒你在我的心裏,一會兒你又在那深藍裏。直到我心裏想累了,你才飄飄渺渺地落到田野裏。田裏的稻子也收得差不多了,放眼望去,大地逾顯得蒼黃悠遠。你的身影老是飄忽不定,我自己都笑我自己了,我何須如此呢,現實中的你就離我不遠,一招手,你可以看得見我人,一聲喊,你就可聽得清我聲音。

我似乎安分了,一個人坐在商店裏什麼也不想,眼睛只盯着外面的大路,看絡繹不絕的趕集人,偶爾也有來我商店裏買東西的人,我也會忙一下。早飯後你果然來了。你問我:“今天是中秋節,打算咋過呢?”

我假裝漫不經心地答:“該咋過咋過唄。”

你身子靠着櫃檯,努了努嘴又問:“你自己就沒有想法嗎?”

我說:“過箇中秋節還能有什麼想法,不過是吃點好吃的,喝些好喝的,別的還能有啥?”

你嗔怪道:“你是豬八戒嗎?就知道吃吃吃!”

看你吊起眉梢生氣的樣子,我趕忙表現出討好的嘴臉,“哼哼哼”地學了幾聲豬叫。你果然就“咯咯咯”地笑了。笑罷又是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說我:“沒有正形,豬八戒都比你強!”

我依舊陪着笑說:“豬八戒是天蓬元帥下凡,肯定比我強。”

你斜眼瞟了我一下,帶着冷風的目光讓我頓覺不寒而慄。你說:“豬八戒都知道月宮裏有個嫦娥,還知道去看看她。”

你用手指點着我的鼻子說我:“你看過你心裏的嫦娥嗎?家裏幹嘛又來了一個?”

我偷笑着說:“我心裏沒有嫦娥啊,我只看見過月亮和月餅。”

話音未落,“乓”的一個彈指,腦門生疼。你面沉似水,嘴裏說一聲“趕集去”,擡腳就走了。

鄉下會逮魚的人都知道,鯽魚一受到驚擾就會就近臥底,藏在泥巴糊糊裏,手一摸就逮到了。我看你頭也不回地走了,就衝你喊:“鯽魚板跑不遠!”

你卻只當沒聽見,頭也沒回地走了。我的執拗勁也被你惹出來了,就憤憤然:“興你趕集就興我上街!”關了商店的門,遠遠地跟着你。

中秋大集雖然人多,我還是沒太費事就找到了你。其實,我知道你也在看我來沒來。看你假裝買東西問這問那的,你的眼神卻是盯着人羣的。當我站在你面前時,你並沒有正眼看我,一轉身就又走開了。我看見你的嘴角是有一抹微笑的,人也面若桃花了。你走在前面問這買那,偶爾也偷看我一眼,就是不理我。轉完了兩條街,你又重新走起。那時我們趕集的街道還小,就這麼兩條街道,我滿懷信心地想,你走累了,罷集了,就會給我乖乖地停下腳步。等兩條街又走過一遍時,你依然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我既泄氣又生氣,自己就先回去了。

臨近中午,我一個人正漫不經心地翻閱《中國青年》雜誌,肚子好像餓了,又沒有回去吃飯的意思。這時,你的鄰居,那個你叫哥的老頭來了,二話沒說就從笆筐裏拿出兩包東西,放在櫃檯上。他跟我說,這是我讓你代買的東西。還跟我說你說了,剩下的錢等你回來再找給我。

我其實並沒有給你錢,更沒有讓你給我代買東西,傻子都知道你的意思,騙了你老哥,騙不了我。等你老哥走後,我就打開了這兩個紙包。一包是月餅,我咬了一口,是裏面帶青紅絲的那種,甜得淹心。一包是糖炒栗子,還沒等我剝開吃,香氣早就鑽進了鼻腔裏,差點沒流口水。那時山裏種板栗的還不多,集市上鮮有人賣,我知道這包糖炒栗子的貴重,吃了幾粒就不捨得再吃了,心想留着和你一起分享。

月上柳梢頭時,我家的中秋節晚宴還沒有開始,我想着你會去商店找我玩的,就有點急,想着不吃飯就走。無奈,終是脫不開身,母親老是讓我幹這幹那。我明白母親的心思,她是想讓我陪她沒有過門的兒媳。但我沒那個心勁,我就想着母親特多事,不是一個圈裏的豬,幹嘛非讓我陪她在一個豬槽裏吃食呢?大過節的又不能失了祥和熱鬧的氣氛,就硬着頭皮等。好不容易等吃過中秋晚飯,我起身就走,母親眼裏看了一下她,示意我坐下來陪她。我卻理直氣壯地說:“大過節的商店不能沒人看,別等遭了小偷!”

當空皓月明晃晃的亮,透着逼人的寒光,連四野的秋蟲都怕了,偶爾幾聲低吟淺唱裏也透出悽切。一絲寂寥同樣也襲上我的心頭,我惆悵滿懷地打開商店的門,想着辜負了今夜的白月光,中秋之夜沒有你來,這月獨自怎賞?

一個人索然無味,便不再理會這皎皎月。你不來好像賞月就跟我無關了,開門坐在煤油燈前,看燈火灼灼,黯然神傷。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由遠及近而來,隨之你的身影往我眼裏走來,你的身後還跟着你的弟弟和妹妹。你說:“快出來教我騎車。”

你拿出自帶的月餅哄你的小弟小妹吃,像是心有靈犀吧,我對你細密鬼精的心思理解的極透,也跟着捧出糖果放在他們面前。你我都明白,只要他們安靜地吃東西,這個月夜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了。

就這樣,在如水的月光下,你騎着自行車帶着我,在店門前的鄉村土路上慢悠悠地前行,感覺離我的商店遠了就又折回頭。我坐在你的車後座上,感覺你的車子歪了、搖晃的厲害了,就兩腳放地上撐住車子,雙手也順理成章地從後面抱住你嫩柳似的腰。就這樣我們來來回回地騎了好久,誰也沒說話。但我分明感受到你在笑,那笑靨像今夜的月光一樣,有似水柔情。

後來,我們都累了,就坐在靠路的池塘邊聊天。你用手指指天上的月亮,又指指水裏的月亮,問我:“哪個月亮最美啊?”

我說:“天上的那個真實卻遙不可及,水裏的這個虛幻卻在身邊,水裏的這個最美。”

你左手托腮,良久無語,像是在享受中秋月的美景,又像是在想心事。忽然,你的右手撿起一塊土坷垃,“嗵”的一聲,嚇得塘邊的水蛙又驚又叫,圓圓滿滿的一塘明月瞬間變得支離破碎,滿池的波光搖曳。

你問我:“水裏的這個月亮還美嗎?”

我說:“水裏的這個沒有了,不能比了。”

你問我說:“她和我誰是天上的月亮?”

我說:“當然是你了。”

“騙鬼吧!”你憤憤道:“我要是你心裏的那個,你還會接她去你家裏過十五?”

我說:“那是娘接來的,不管我的事。”

你用手揪我的嘴,是輕輕地擰,“那你咋不接我?”

“我們沒有定親咋接你?”

你嘆了口氣問我:“那板栗可甜嗎?”

我說:“走,回去吃了不就知道了嗎。”

這時,“大姐大姐”的聲音響亮地傳了過來,你說:“弟弟妹妹叫我了,該回去了……”

這情景好像就在今夜,定了定神,已過去好多年了。時光遠了,你也遠了,這記憶卻比今夜的月光還明亮。

當時明月在散文9

當時,疏影斑駁夜倉惶,迎風把盞話秋涼。 當時,少年不堪回首事,殘風斷雨渡寒塘。

當時的明月,當時的哀傷。當時的歲月不會有青燈照壁,當時的天氣不會是冷雨敲窗。當時的明月總是掛在天幕中最光潔的地方,撒下銀色的光芒。

——題記

離別鑄就了當時,離別改寫了哀傷。

相逢是緣,離別是破緣。離別是歲月與年華的一場摩擦,詩化了回憶,風化了韶華。也許在一起時我們並不是緊緊相擁,但是想起擁抱時卻發現身旁無人,那種失落便會促使我們想起離別。

西風乍緊,北雁南飛。目送着南下的列車載着一個曾經和自己親密無間的人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幾絲細雨,幾縷清風。汽笛聲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凝固在空氣中,讓過去的芬芳停留在空氣中。當故人漸行漸遠一直到消失視線之外的時候,這張網便會繃斷,過去的味道便會迅速在空氣中散發。也許離別的時候自己沉醉在話別前的一個擁抱之中所以並未感到離別的悲涼。可是當這種感覺隨着時間的蒸發慢慢消失之後,自己纔會猛然感到兩手空空。心中不甘,想再次找回一些當時的溫暖,回首發現只剩離歌。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離別是痛,回憶可以止痛。回憶總是美好的,回憶中只有小橋流水,只有輕歌燕舞,只有月上柳梢頭,只有人約黃昏後。也許去年的元夜並沒有記憶中那樣熱鬧,去年的明月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醉人,但回憶總是會美化現實,就像藥丸上裹着的一層糖衣。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人喜歡沉醉回憶。杜拉斯說:人一回憶就已經開始變老了。那麼我們是在風燭殘年中看時光荏苒。

白駒過隙,以前的一切或許只是莊周夢蝶。醒來之後自己是在做化人之夢的蝴蝶還是化蝶之夢的凡人。夢中是那樣美好,醒來之後夢中的一切就會化爲一輪明月縈繞在心間。詩人聶魯達說: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也許只有當生命的背景變爲暮色,我們手捧香茗品味當時的時候,才真正體會的到當時明月在。

當時明月在,雖然山月不知心裏事。

當時明月在,莫讓水風空落眼前花。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