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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遇上21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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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善變的城市,一週的春夏秋冬交替的莫名其妙。我和他生活在這個冷暖自知的城市的兩個角落。

17遇上21散文

爲了生存穿梭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我們像是陌生的完全沒有交集,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着莫名其妙的變化就像這個城市的天氣一樣的匪夷所思。

其實,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那一年,我5歲,他10歲。我寄住在他奶奶家,隔着堂屋便是他的家,他很會照顧人,當然不例外的很會照顧我。我調皮吵鬧的像個男生,而他害羞沉默的像個女孩。他的秀氣就像他的名,唸作:景逸。

“安安,起牀吃飯上學了,我先走了,我上學要遲到了,飯在鍋裏熱着。”這聲音然後便消失在着清晨的路口,一如既往的進行在每個上學的早晨。他每天要步行很遠到鎮上唸書,而我的學校在他家的對面,他總是在我懶懶的賴着牀的時候便走了,留下溫熱的早餐予我,那麼細心。

“安安,哥哥對你好吧,長大後嫁給哥哥好不好?”他的媽媽總是喜歡這樣的開着玩笑,在我點頭以後便自己樂呵呵的笑着,全然不顧我其實只是小朋友,這些日後沉甸甸的回憶對我來說稍顯稚嫩了,我還不明白嫁人是什麼意思,點頭時腦海裏只有他對我好。

情感就像生活那樣在一種平淡卻溫暖裏昇華,我們彼此還是在上學與遊戲裏度過,只是我還是那麼吵吵鬧鬧不消停,他還是那麼安安靜靜很溫和。

我12歲,他17歲,那一年,我步入了初中的大門,而他步入了社會的大門。依舊不變的是他對我的疼愛與憐惜。

我像他以前那樣每天步行到很遠的鎮上去念書,只是我再不能賴牀了,再沒人幫我做早餐叫我起牀,我也不寄住在他奶奶家了。他去了外面的城市開啓他繁華的城市人生,我們碰面的機會越來越少,甚至他或許只是在過年的時候回來了。只是我依然那麼調皮愛纏他,就像他依然那麼沉默寡言愛疼我。

“揹我,好不好?”我一邊撒嬌問道一邊爬上了他的背。

他沒有言語,只是順勢將我背上,在原地兜兜轉轉幾圈便將我放下了。那時,我不曾發現,其實他眉宇間少了幾分少年的稚嫩,多了幾分成熟。

我17歲,他22歲,還像過去那樣的節奏,他疼愛我關心我。我從少年到了青年,褪去的`是年少的稚嫩,對生活抱有了更多青春期的幻想。

那些夢,那些情感,一點一點的破碎在了某個夏季。外界的干擾像清風擾亂書本一樣將我演變成了一個思想的極端者生活的悲觀者。隨着時間的增長,這種扭曲了的心態使得我變得更加的依賴他,沒有也不想甚至不曾想打開心扉接納別人,不願意甚至是從主觀意識裏不願意樂觀面對生活,只相信他,只願對他傾訴最真實的內心。

心情不好,他會講笑話逗逗我,甚至可以損他自己來哄我開心。朋友對我說“他或許真的在乎你,真的很希望你快樂吧。”是嗎?他會不會像我在乎他那麼在乎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那是一微妙種感覺,只是我不明白這是不是愛?

我會因爲他的一個電話興奮的徹夜無眠,夢裏夢到他便會笑的樂開花,心裏慌亂只是因爲等不到他的電話與問候,只要聽到他的聲音,便是內心溫暖且委屈。

某天,網聊。

“我覺得我很悲觀。”我敲過去這麼幾個字。

“你知道還這樣。”那麼快速的迴應了。

“我改不了,”然後控制不住的接問道:“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不可以,你是妹妹,我只是哥哥。”如此決絕。

“朋友不是更好接觸更好交流嗎?”我抱着最後一點希望敲過去,卻始終得不到肯定的答覆。

“如果以後我念大學了,長大了,我還能和你聊天談心嗎?”我退一步小心翼翼的追問。

“可以”,冰冷的回來了兩個字,我覺得很冷,微涼的心顫抖了。

“假如有一天,當你也不理我的時候,我便回到了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孤獨世界。”任淚水在眼眶裏肆意妄爲,也許此刻只想傾訴。

“傻瓜,你怎麼可以這麼想。”

我多想告訴他,那一句傻瓜溫暖了那時候一顆悲涼的心,他一直沒有答應和我做朋友,直到這次聊天結束也沒有。

後來,朋友告訴我,她和他開過視頻聊天,在他的旁邊有個他稱是他老婆的人,日期一對,正好是我們聊關於做朋友的那天,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淚水劃過臉頰,灼燒着有些疼,原來我是個傻瓜,真的傻,心不由的疼了會。朋友關心的問我怎麼了,我只是回她“風把沙子吹進眼睛裏了”,其實我們彼此心裏知道,只是誰也不願意去主動挑開了這層小小的傷。

從此,他真的不像以前那樣疼我了,不再過問我的事情,或許,他在慢慢無聲的退出我的世界,走向另外一個人的生命。他開始忘記了他的承諾,不禁想起誰曾唱過“十七歲下着雨的夏天,你住進我心理面,告訴我什麼是想念。”

奪走他對我的疼愛給我的感情判了死刑的人,我在開始是懷着恨意的,她把我推進了一個莫名的深淵推向了黑暗。

年前,他去了她的家,年後,他把她帶回了家,真正意義的宣佈了他生命中的另外一半。那時候他的所有生活焦點全在她的身上,她長得的確不錯,穿着也不錯,看着他和她那些細微間可圈可點的幸福。我起身走了,嘈雜的人羣在身後,那些笑聲那些幸福如此刺耳,雖心痛的淚流滿面,卻還是祝福他們。我便覺得輕鬆了,捨棄或許是另一種完美的愛,用淚水結束我這不諳世事的單戀。

讓我慢慢的學會去遺忘,或者讓我靜靜地去懷念。

那一年,那些青澀,那些愛戀,在青春的微風中淡淡逝去,後來,一切變得回不去了,卻是最美好的回憶。

21.卻似陌路。

此前,我作一篇文,稱之爲‘17,青蘋果’,暗喻爲青澀的戀。從此,以爲結束了小女孩的那種憧憬着夢中情人的夢,然後,開始了新的生活。

只是我們之間多了些隔閡,少了些言詞,後來,發現,簡單覆蓋複雜只能是表面,那些覆蓋之下的還是忘不了。

這段中間,沒了聯繫,平靜的湖面平靜的有些詭異,偶爾的呼喚得不到迴應,結束了。

一個夢,一段情,一次牽掛,回憶變得不安分,像是久不開的閘門,洪水洶涌一般襲來,摧毀了最後一絲的防禦,徹底崩潰。

近來還好?天氣涼了,記得保暖禦寒。爲何曾幾何時的牽掛,後來變成了敷衍,最後,甚至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與其在你不要的世界,不如痛快把你忘記。

我寧願留在你方圓幾裏,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噩夢纏身,總能被驚醒,甚至不敢再閉眼入眠,而是驚恐這夜的黑,那麼深邃,那麼神祕,然後,那麼不安。

又是一個夜晚,祈禱能有一次的沉睡,還是那麼的不踏實,可是,夢中卻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談笑風生,你在我身旁,我倚着你,那麼真實,那麼熟悉,拾起過去的撒嬌,拾起丟失的勇氣,卻還是不能,到最後,夢醒了,我,還是我,而你,卻不知在何處。

我還留着什麼在你那?我從你那要回了什麼?

可我,一無所知。

某天,你站在那裏,是否聽到一個心聲在呼喚‘能不能送送我,陪着我走一段’,或許,你不曾聽到。

你是否發現某個人那些誇張的言語和動作只是爲了吸引到一個想要的目光,或許,你不曾發現。

你是否懂得有個人一直希望從你那裏得到某樣憧憬了多個年頭的物品,或許,你不曾懂得。

那時候,剛好,誰,出現了;剛好,誰,長大了。

彼此之間多了些什麼,隔閡;少了些什麼,言詞,顯而易見,我們,距離越走越遠,影子越拉越長。

21,殘酷的數字,再不能像個小孩那般撒嬌,卻也不能用大人的口吻陳述,到底該是哪般?夾縫中才是最艱難。

現在,你我皆動盪不安。有個念頭,或許,誰先理清未來的路,那麼,自然而然,到此爲止,沒了念想,從此便,斷了情斷了怨。

對話像獨白那般蒼白無力。

某日。

“生日快樂!”

“謝謝!”

之後。

“安安,需要幫忙搬東西嗎?多不多?”

“不多,我自己可以的,只是你先等等我。”

“那我先去別處一趟,臨時有些事情,你先在這裏等等我。”

“好的,回來的時候,到了給我電話。”

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對話,蒼涼了你我。

“聽說,你找了個伴?”景逸狐疑卻更似玩笑一般的說着,聽說,好想問他聽誰說,可是回答卻變成了另外的南轅北轍:

“想知道嗎,讓你失望了,沒有,但是隻要想,隨時可以。”

怎麼聽,都是有火藥味道的,罷了,不至於絕情絕意到絕路。

現在,我們不在同一個城市了,天南地北的,誰還記得誰,誰曾溫暖了誰,那些只當是曾經的一次演繹。

忘了,卻不是因爲真的忘了,只是因爲疏忽,錯過了某一天,卻也是正常的,畢竟,一個人很累,相對應的你又知道多少,那麼,至少不是我的錯。

回頭看來時的路,早已沒有痕跡了,或是長滿了花花草草,或是早已被路人踏的凌亂不堪,誰還記得是哪個入口,或者是哪個出口。

你數星星的時候,我在天堂;我數星星的時候,你已然是小大人;我幼稚的貪戀你的溫柔的時候,卻早已忘了,你已是成熟的大人;我長大後,不再幼稚的貪戀你的溫柔的時候,你已經成功的脫離了我的世界,或許是無影無蹤,卻還是穿插在各個角落,甚至幻影重重。

無奈,現在的日子,再不同往昔,是時間磨掉了所有,還是我們讓時間做了藉口,然後理所當然的陌生了。

長久的黑色頭像偶爾會是彩色,可是丟過去的話,竟然連冷冰冰的迴應都已經得不到了,就像是石沉大海,沒了音訊,幾番過後,便也覺着沒了意義。

電話還在電話薄,卻不願擾,也未曾刪去,想來其實留着也沒有任何什麼了,但,有些上天註定了,所以,該留的還是需要留着的,日後,或許,還能用的着,不是嗎?

過去,現在,未來。

熟悉,陌生,陌路。

快樂,無奈,麻木。

逃避着現實的逃犯,卻逃脫不了心魔的捆綁。

後知後覺,你離開了原地;不知不覺,你已消失不見。

後來,我想,我們,若不是塵緣,便是夢靨。

(借用一些適當的語言也未嘗不可,抒發的情是一致便也是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