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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文十年後的聚會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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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許光陰荏苒,幾度歲月流逝,回憶的畫卷裏,誰守住了不變的諾言,誰又留下了一絲的眷戀。十年後的相逢,依然是幸福的畫面。

雜文十年後的聚會散文

小彭,初三那年分班,他認識了玫玫,我們也成爲了上下鋪的好兄弟。那時候他還沒有和玫玫在一起,因爲她們纔剛認識,而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如此的突兀。

那是一次第全科考試成績結束後的第五天。我們的座位是根據成績的好壞來排的,從來不是按身高來排的。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自己選擇,成績好的先選,他是第九個選的,選擇的是最後一排,因爲他是的一個喜歡自己看自己的書的人,上課沉默寡言,也從不主動回答老師的問題,但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很好的。

玫玫是個喜歡看小說的女孩,學習成績也不是很好,然而她也選擇了最後一排。有次我問她:“你是不是看到他選的最後一排你就選了最後一排的。”她笑笑的對着我說:“這你都猜的到。當然不是,因爲方便看小說啊!”我很無語的擺擺頭,這樣都可以的啊!

其實玫玫是個長的很清純的女孩,在班級裏也是很受歡迎,和我們幾個朋友玩的都很好。就是特愛看小說,有次班級臨時檢查,班主任發現了她抽屜裏的小說,讓她在教室門口把書給燒了。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說:“我早告訴她,叫她把書放在我抽屜,班主任最多叫訓我一頓,警告一下也就過去。”

那時候她們是大家都羨慕的一對,說男才女貌一點也不差。每次午休的時候他都會纏着她,讓她給他說小說裏的故事,然後他就爬在她的背上睡着了,每次我睡醒的時候都看到她們在說說笑笑的。

每次星期六就是我們放假的日子,小彭總是會叫上玫玫,一起逛街,然後我們在溜冰場裏等他倆,等到他們來的時候就在那裏秀恩愛,就這樣看着她們的.甜蜜臨近了畢業。小彭說:“我們還要再一起讀同一所高中,就算不在一個班級,那也可以天天見面。”

中考結束的第二天小彭和玫玫叫上我們幾個朋友一起聚會,那天我們都喝的很多,所以就有了這個十年後的聚會。那天的聚會,只有我喝的最少,當然小彭喝醉了,我和玫玫一起送他回去的,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直到下車的時候,我說:“我來扶他,你把東西拿着就好了。”到了小彭家裏,小彭的父母上班沒有回來,我沒有逗留就離開了。

然後高中的時候,只有我沒有和他們在一個學校,而且來去坐車的時間要一個多小時,所以見面的時間更少。只有週末放假的時候,我們還是會一起去逛街,一起去溜冰。

高二的那年,玫玫和小彭分手,我在空間的動態裏看到,然後假都沒請,就跑到她的學校。我沒有去找她,我去找小彭,他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你怎麼有時間過來看我這個兄弟。”

我當時心裏很氣憤,還是說:“我今天回家了,剛好路過,就過來看看你們,等下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後來我們就一起去了學校外面的小飯店,吃飯的時候玫玫沒有來,我知道他不會叫玫玫的,所以我特意問了一句:“玫玫怎麼沒來啊!”

“我們分手,所以沒必要叫她吧!”小彭臉色一黑。

我當時就很氣憤,可畢竟我們是多年的好兄弟,我也只是希望他能珍惜玫玫。我說:“你們不是很好的嘛,你爲什麼要和她分開。”

我只喝了幾杯酒,然後就說要回學校了,其實,我是去找玫玫了,我一直勸她,看到她一直在哭,我心裏不知道有多難受,因爲我喜歡玫玫,可我沒有說出口,高中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學習。我也告訴她,“一定要好好的努力,一年後就要高考了,我相信你會遇到更好的。”

等我回到學校,已經是開始上晚自習了,被班主任處罰寫了一篇一千字的檢討。

就這樣,我和玫玫的聯繫多了,我們放假會一起去書店,去圖書館討論題目。她也問過我有沒有喜歡的女生,我說我一心想着學習,家裏條件不好,我不能給父母添太多的麻煩。

時間一晃,高中三年就過去了,後來我和玫玫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大學我們在不同城市,去一次要坐一天車。我一共去過兩次,第一次是大一時候十一的假期,我說過去找她玩,她也就答應了。我買了禮物,打算告訴她我從初三那年就一直喜歡她,我想告訴她,我們在一起吧!

當我看到她身邊站着一個高大的男的,我疑惑了,我心疼了,我茫然了。站在車站的出口,我將禮物放進口袋,問了一句:“這位是?”

“他是我男朋友,是不是很帥。”玫玫看着小越,得意的笑了笑。

我打了招呼,然後就一起吃飯。她們陪着我玩了兩天,看着她那麼開心,我自然也很開心,只是遺憾自己沒有說出那段一肚子腹稿的表白的話。帶着這份遺憾,我踏上了歸途的火車,那天小越有事沒來,是她一個人送我的。我只說了:“祝你幸福。”這四個字就上了車。

大三那年,我在微博上,又看到了她說分手的消息。我徹夜未眠,連夜趕車跑到玫玫的學校,我在學校裏站了許久,見到她的那刻,在我心裏排練了幾百次的要對她說的話,卻還是沒說出口。

玫玫說:“你怎麼來啦!”很驚訝,也很詫異的看着我。

我頓了頓,回到:“我看到你分手的消息,我想來看看你。”

就這樣,我陪着她走了一天路,看了一天風景,卻沒有說關於她分手的任何事情,我也沒有說出那句“我喜歡你很久了“。

因爲有些話,不能說,或不該是這個時候說,也許說出來也不能改變什麼,或是說出來連朋友也做不成。

歲月流逝,一轉眼便到了十年後的聚會。我們在飯店的門口相遇,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微微的一笑,還是那麼的動人,只是經歷了歲月的滄桑,不再有當年的孩子氣了。

我只是微笑的問了一句:“這些年好嘛?”

回想當年,我翻山越嶺,我跋山涉水,我想對玫玫說的話,即使對着心裏的腹稿排練了幾百次,我依然沒有說出那句“我愛你”。即使今天她坐在我的身邊,我還是沒敢對她說“我愛你”。

飯後,我們一起去唱歌,我衝上前點了一首張信哲的《信仰》:“ . . .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你知道嗎?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 . .”

我坐下來,心裏想起這樣的一句話:“有可唸的歲月,也是一種無言的幸福吧!”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那是我一個人在角落的自我鬥爭,那是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