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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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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散文隨筆1

潁川野儒,牧野志士。浪蕩江湖幾數載,棲身溝渠縱橫間。雖懷大義,亦有經天緯地之才,奈何時運不濟,命裏多舛。往昔年少,北上京師。漂流月餘,無甚積蓄。雖無廣廈千間,但求尺寸之陋室,得以安身立命。君子伸志,天地無門。所行之地,皆是風塵。欲全新章,暫離廟堂。去之魔都,路長且阻。風雪漫天,沾身哭訴。背井離鄉,眷顧熱土。無顏歸家,繼而匍匐。難以爲繼,意欲深造。求學於豫北名府,暫寄於松江小城,夙興夜寐,無一時敢忘憂勞興國,無一刻敢存逸豫奢靡。縱然是千難萬險,敵衆我寡,亦深守自己的心志。生活困頓,淺嘗輒止。每每夜深,苦寒倍至。常自警醒,久宿難眠。思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嘆屈賈誼於長沙,竄梁鴻於海曲,念己之心比天高,自恃錦繡文章,卻難盼徐儒來下陳蕃之榻。

自序散文隨筆

文采風流如風過,古今大才多落魄。吾念屈子之憂時傷世,離騷九歌,更悲其離世飄零,含恨汨羅。詩仙亦豪邁,致君堯舜上。賜金放還日,方知世滄桑。再有杜野老,老淚兩縱橫。非是不明時,明皇西南行。盛極榮辱衰,靈武爭兵鋒。親歷起與落,有志心也涼。生不逢時嘆年少,壯志未酬韶華老。空留人間三百恨,無一不是真離騷。

餘之悲憤,品格也慌,精神亦惶。莫談如臨風之玉樹,休提如當空之明月浩然,到頭來,怎堪與亂世爾等共舞。君不見蛟龍困淺海,猛虎入平原。於淺海之緣,怎展蛟龍之志,與平原之中,猛虎有何鬥志。龍潛大海,風雨興焉。猛虎入山,虎嘯九天。得其時,得其志,天順之,地輔之,亦可展翅凌空於九天之雲,萬里之間。如文言到:

年少颯爽顧風流,

老來縱橫易悲秋。

知是人間離恨事,

莫如道法險中求。

三藏如來是佛經,

大乘小乘論自由。

回首淨入菩提根,

前塵百世消憂愁。

自序散文隨筆2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只知道他七年前來此,便一個人結廬而居。只因他身上有一塊嬰兒手掌大小的雪白圓玉,其上紋有七晝二字,因此人們便叫他七晝居士。居士性灑脫,嗜酒。整日眠於樹下,醉在花叢。拜訪居士的人很多,卻皆悵然而返,但拜訪的人依舊絡繹不絕。居士種了滿院子花花草草,大多紅紅綠綠不是名品有如路邊野草。拜訪者雖然見不着居士真容,但是隔着木頭樹叉圍的籬笆聞聞草木芬芳,竟也能祛病除邪,漸漸便傳言四起,越發將居士描繪成天地之間神仙人物。時有狂生曾想偷拔幾株花草,不知如何竟是全身紅疹難消,後來對着一院子花草賠禮道歉方纔盡消。又有貴胄仗着權威欲壓,有善人疾奔相告,居士聽聞大笑三聲,仰首望天而曰“罷了罷了”一夜落英繽紛十里桃林只餘枯枝,草廬小園痕跡全無,唯屋前溪水長流不竭,後世人稱其七晝溪。

自序散文隨筆3

我是一九八三年在《延河》雜誌第五期發表處女作短篇小說《續繩》的。手中的這支筆如同卡夫卡筆下的那隻能飛的“桶”,我騎着它不知不覺把三十年的時光耗盡了。一個滿頭烏髮,步健神奕的小夥子被文字排列組合成彎腰曲背、滿臉皺紋的半老頭子了。爲此,我並不遺憾,因爲我的身後有用自己的文字砌起來的一級一級的臺階,臺階上坐着的有緊張、不安、焦慮和痛苦,也有短暫的安慰、幸慰、幸運和愉快。我不止一次地、由衷地喟嘆過,我是一個慘敗者。這種很悲觀的情緒影子一般伴隨了我大半生。令我自豪的是,我將自己的健康、激情、尊嚴、乃至生命中最燦爛的部分付給了我所追求的文學事業;令我自豪的是,我和我筆下的各色人等生活了三十年,他們有各自的面目,各自的性格,各自的神態。

我的全部願望就是:用自己的一支筆把人物固定在紙上,等我死去之後,我的人物還活在讀者心中,那時候,我的靈魂也能安寧了。

對於一個作家來說,藝術探索是一件艱難而又需要拿出勇氣的事情。跟在別人後面走固然輕鬆,但留下的腳印如同枯枝敗葉,風一吹,就沒有了。我的小說從一開初就沒有固定在一個模式上。也許,讀者從我結集的作品中能看出其中的變化和差異的。

十年前,我就渴望自己的作品能夠結集出版。現在,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這裏結集的作品不僅記錄了我的創作歷程,也同時記錄着我的'情感歷程、生活歷程和生命歷程。結集出版作品,無疑是對自己的一個階段性總結。我毫不臉紅地承認,自己成熟的過程也是對原始的衝動削減的過程,是自己的勇氣被功利掩埋的過程。因此,我覺得,一個好的作家一生都要對自己有所警惕。

就結集的文字來說不算少了。可是,面對浩瀚的世界文學,面對諸多的文學大師,我真的缺少成就感。我只能無奈地說,我這樣寫了,我這樣寫過,而且,還將繼續寫下去。

在此,我真誠地感謝文化藝術出版社爲我編輯這部文集的朋友們。沒有他們的慧眼和勞動,我的作品就不可能以這樣的方式與讀者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