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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一個荒廢的名字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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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一切。但其實,我們所失去的,只不過是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我們所擁有的,也只不過是現在所正在失去的一切……

思念一個荒廢的名字散文

歲月的年輪,帶着明媚的微笑,駛至彼岸,那微泛漣漪的似水年華,卻讓感觸一浪涌過一浪。誰不曾迷茫,誰不曾彷徨?那隻不過是,不經意間朦朧了雙眼。

一傘嫣然,悄然躍過某個黃昏,打結成某個季節的手勢。瓦檐下的憂傷,像落入水中的淚光,刺痛了回憶。一路上的風風雨雨,此刻,閃着耀眼的光,斑駁了記憶。是歲月的涅磐太沉,還是往事的不堪回首,抑或一切已化爲淡酒,註解在歲月的長河裏。

荏苒時光,悲傷伴隨着夢想成長。一路上披荊斬棘,卻不免受傷。帶着夢想努力拼搏的路上,被粉碎而散落一地的碎片,如何拼湊跟重來?或許,我們成長的這一路,總要失去些什麼,纔會踩在傷口上長大。等到時間風乾了悲傷,纔看到那彩虹也曾懸掛於雲霄之端。悲傷,哭泣,是用於吶喊,用極端的方式去訴說心中那份不成熟。而化解那份悲傷的,叫做“感動”.

或許,隻言片語的冷淡只若天際雁過無痕般悄然無息,也許,已深深烙在心裏。眼眸裏流露出的關懷,像是夏季的溫熱。足以驅趕冬季的寒冷。無需問候,無需付出,只因那一瞬間的感動,足以使陽光更加明媚。

時間的筆尖,輕輕勾勒出讓人措手不及的隔離帶。當時光衝開我們緊握的雙手時,叫做離別。我在一旁,細細聆聽那一首撕心裂肺的離歌。時間沖淡了一切,衝不開我們緊握的雙手。而當我正在自豪着這堅不可摧的友誼時,我卻發現了那微妙的變化。是自己一直不想去承認的幻想,卻被現實一次次擊碎。時間輕輕劃過我們略帶疼痛的傷口。卻一直緊逼我們不斷前行。下一站,又是怎樣的風景?

那一路上的悲傷,是我們前行路上的必經之路。而當某個路口,不經意間才發現一叢新綠。思想在此地脫落,重新披上一層鮮亮的外衣。拾藏一路上留下的淚痕,那是我們成長過的痕跡。而腳下的路,多了些曲折,也多了些萌發的欣喜。朝着這似乎即將到達的目標,心中不免多了些暖暖的感動。拼搏,努力,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彷徨的一刻,耳際會響起更多的鼓勵。似乎是歲月教會了我們成熟,讓我們不再被微小的傷痛矇蔽雙眼。朝着同一目標的我們,似乎也不再懼怕。因爲那份彼此給予的感動。

淚水曾經在臉上肆意滑落,爲了傷痛,也爲了感動。憧憬下一個路口,依然帶着色彩斑斕的夢。爲了夢,我們奮鬥着。一切苦難也難以摧毀地奮鬥着。因爲我們曾經悲傷,因爲我們曾經彷徨,因爲我們曾經措手不及。這一刻,我們需要的,是那灑滿陽光的大道,是那沒有寒冷的春天。

倏然而逝的時光,讓一直在路上的我們,學會,不彷徨。

光影下的縮寫

那一跡模糊的身影,在光影的明暗濃淡中,頗有巴洛克的感覺,記憶的畫卷,總是塗了又改,改了又塗,底色暈染了畫面,就如在海平面飛行的蒼鷹,總有一種海面高於自己的感覺,視覺錯位,暈染的底色,滋進紙的纖維,模糊了、凸顯了背影的濃重性,角度及光線將輪廓質化。

真實的生活,在光影下,表色被掩蓋,即使濃重的悲傷,也變得唯美,在不和諧中需求一種平衡,源自本能的感官與思維,古典主義與浪漫主義的結合,將歐洲文字復興後的藝術特色表現的淋漓盡致。

生活在現代,頭腦中卻保留了古典,歐式復古的元素,金屬氣息燭臺、浮雕相框,壁爐…將冷酷與熱情的對比加強,歐式的蕾絲及禮服,將柔美與奢華演繹,復古的色彩已融入血液,爲之奔騰!古羅馬的拜占庭式建築及拱形建築風格,透出一些穩重與空靈,加以鑲嵌畫和壁畫,將其建築風格及人文氣息放縱渲染!

總會被那桀驁不馴或憂鬱的性格所吸引,天秤風向星座固有的氣質,喜歡一切唯美的事物,無論是天使與魔鬼,但腦中卻充斥着悲情主義,有時連自己都不瞭解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光影下欲伸手阻擋那束光,卻透過指縫發散,穿越了輪迴,在嘗過痛的滋味後,徹底頓悟,做一個快樂的女人,卻總在黑白交替間,漸漸將那點開悟隱沒,傷感如影隨形,那個影子又是誰?是你、還是我、還是幻化的身影?欲睡,頭卻撕裂般的痛疼,不去想,不去看,掙扎在邊緣的女人!

倦了,坐在岸邊,趴在膝蓋上,用手指畫着鹹澀的海水,在微雨中,可以肆意流淚,眼角的溫熱,融入雨的冰冷,那浮刻的玉佩,在水中下沉,直至消失,眼中只剩下飄搖中的通透!溼透的裙襬,在雨中格外沉重,隨手一系,這樣或許……路燈下,拉長的背影,在冷風中搖曳晃動,自欺欺人的微笑,光着的腳丫……是可伶還是自討苦吃!罷了…日光機場屬於白晝,光影下屬於灰暗,僅存的色彩……

生命·擺鐘

悲觀主義哲學家叔本華說過兩句話:第一:世界上一切東西都是表象和帷幕,第二:人的生命猶如鐘擺,左右不停搖晃。老實說這兩句話一直儲存在我生命的記憶裏,或者更確切地說是記在心裏。衝着這兩句話,我的內心深處時常有漣漪、有波瀾、有掙扎、有思考、有矛盾、亦有懷疑,但更多的是生命的不可置否。

坦率地說,這些年來,我的生命一直在爲心底裏那份涌動的潮汐而忘乎所以,故於我,無論是生活和工作,只要有點閒暇,我都會自覺地向着既定目標衝擊,或者說,在生命路上不停的探索、不停追求,爲此,在我的心裏還築起了一道別人看不見的長城,來抵擋來自於生活方方面面的誘惑,就連所謂的朋友也被拒於千里之外。當然正常的社交和禮儀還是必須的,我所指的是那些面目可憎的人,我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爲與他們在一起除了浪費時間之外,還有隻能讓自己變得更無聊、更無趣、更愚蠢,最主要的是使自己不認識自己。

一個生命倘若不認識世界上一切東西都是表象和帷幕的話,那麼,可以肯定,這個人必定會被侮辱被損害,亦必定會被一切假象所迷惑,輕者上當受騙,重者自甘墮落迷失自我。這樣的人或者生命,就像鐘擺,左右搖擺,直到被歲月淹沒。可悲的是,死期臨近,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我不否認,特立獨行的我與他們相比有着本質的區別,然而,並不代表我的生命就不是鐘擺,甚至在有的時候比起他們更爲搖晃。

更有着不確定性。是的,我的理性能保證我生命的清醒,但絕不能保證我的心所面對的生活選擇一定能給生命帶來收穫和益處,畢竟前面的路我還沒有經過,更況且現在的社會、人、環境、以及一切都被俗世的塵埃緊緊包裹,所以搖擺的事實經常時不時穿透了我的理性、堅守和追求,甚至是我常引以爲豪的精神品質。

正因爲如此,我的生命常常在謹小慎微行走的同時還要不時地回頭的審視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偏離了預期的航道。而說到航道,看似在我的腳下或者頭頂,然而,無論是天上還是陸地,都是一片開闊的自由地,而正是因爲如此,生命的搖擺才讓我不能釋然。記得林語堂先生說過人是一捆矛盾的話,這矛盾來自於生活、來自於現實,亦來自於社會和環境,更來自於自身所面對的非白既黑的選擇。

當然,生活和生命並非如黑夜與白晝那麼簡單、那麼清楚明瞭,他的存在遠比天氣、事物、真理更爲複雜,更令人難以做出評判。所以,我願意承認,我的生命在很多時候,還是沒有擺脫叔氏所言說的那樣:生命如鐘擺,左右不停的搖晃。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的生命比起那些行屍走肉或者隨波逐流的人要好的多的多,因爲至少他可以證明我是一個有愛憎、有是非、有好惡、有靈性、有良知、有選擇的人,而非一個死人。換句話說,生命搖擺是客觀,是非理性的存在,而我思故我在,我用我手寫我心是主觀,所以,不管現實多麼複雜多變、生存環境多麼嚴峻惡劣,憑着這些年生命讀書的經歷、再加上豐富的閱歷,我也不會迷失本我。我不妨還可以這樣說,生命的鐘擺是一把雙刃劍,對生命的意義和價值取向完全由自己生命意志來衡量定奪。

我慶幸,我搖擺的生命在生活的海上儘管遇到各種顛簸、起伏不平,甚至是挫折和打擊,當然包括黑暗、掙扎、痛苦、徘徊在內,然而,我始終沒有逃離或者躲避來自生活、環境、現實裏的一切,我戰勝它們的法寶不是對上帝的崇拜、也非手裏握有知識和真理的寶劍,而是高懸於頭頂上那片燦爛的星空。是的,我的生命有了康德的星空,生命的底線永遠不會被自私和貪婪所遮蔽。

相反,每當生命出現搖擺不停的瞬間,我只要擡頭仰望那片星河,心裏就有一種力量和激情,去安撫靈魂的浮躁和驛動,同時對自己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表象和帷幕,堅守生命意志走自己認定的路,這表象和帷幕纔不攻自破。而至於生命的搖擺現象也是一種正常的現象,不必太在意,要在意的倒是自己的姿態,是否通過搖擺能分別出真理和繆誤的區別,就像當年周氏兄弟或者更多的中國人,面對同樣不可一世的日本人,選擇的是背叛還是投靠一樣。

圍城老事

這邊,柏油路上的呼吸似乎急促了幾許,空氣中參雜着幾縷微弱的心跳。城市的喧鬧似乎看不慣杯墊上的紙杯那麼安靜,終於那紙杯滑落,它淪爲牆角一隅的塵埃,但又何妨?流年不會輕易老去,何況年復一年的塵埃,總是安靜地等待消亡……

那邊,殘舊的老城宛若一部尚未上映但即將落幕的黑白電影,時光機記錄着這部電影的每一個畫面,可是經年卻讓這座城的記憶模糊不清。

或許,這座城,原本就是這般殘舊,湮沒多少煙雨樓臺,俯看幾多兒女愁腸,只是住在這城裏的人做了歲月的奴,匆匆跟在這流年的身後細數那走過的足跡,終究,白了少年頭,所有熟悉的東西恍若隔世,以爲這座城老了。

許多年前,她在這座城裏做着一個夢,這個夢太遙遠又太近,她將這夢的種子裝進紫色的信封,埋藏在開滿桃花的後院。這枕畔的夢,牽絆了流年一世的滄桑;這滿地的落紅,輾轉成衣裙一身馨香。她,以爲歲月的流砂不會輕易留痕,所以這個不能說的祕密也許可以一直安靜地在那裏不離不棄,只等她親自打開歲月的淺語。可誰又知道這說好的等待到底是不是後悔無期的約見呢?

不停尋覓,總在流浪,停留是剎那,轉身便是天涯。這座古老的城市,安詳地暖着一個孩子的夢,似乎在繾綣低語。不知又過了多少年,好似老城打了個盹,她早已過了愛做夢的年紀,那個不能說的祕密偶爾會出現在她的夢裏,卻不再是紫色的憧憬,而是青苔的顏色。

她,離開了這座老城,轉身那刻,她只留下對這座城還沒說過的祕密,遺憾也許是最好的牽掛。背起行囊,到另一個城市,她總是過客,走過山重水複的流年,靜看風塵起落的人間。她習慣了孤獨,“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正是她的寫照。她,凌亂的夢魘,間或回到了老城,夢醒時分,枕畔溼了一片惆悵。

她,還是放下了包袱,回到老城——她的故鄉。那個祕密花園,早已雜草叢生,她似乎不認識這個埋藏記憶的地方,是不是她錯過了這座城的什麼故事?其實,所謂的祕密在泥土中已長眠,只是長存於她的記憶碎片中。

她,慢慢回放着兒時的縮影,瞬間,她感動了,僅僅被自己感動了,淚打溼了她的青蔥歲月,紀念她老去的韶華:原來,她認爲這座老城是個溫暖的'圍城,希望走出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老城這般的圍城,暖一顆心,道一個故事,足矣……

踏遍秋天

如果說春天是最動情的季節,那麼秋天則是最生動的季節,儘管春天也是生動的,但那生動中總有着幾絲凜冽。秋天不然,秋天的生動是多維的,從天上到地下,從顏色到氣味,從聲音到感覺,似乎每一個細節都能鼓盪人,都能調動人的感情。可以說,一個秋,濃縮了四季,濃縮着人的激情。無疑,在這個大好的季節應該走出去,踏遍秋天,去享受秋所給予我們的一切。

踏遍秋天,不是踏遍天南海北的秋天,不是去高山上看紅葉,不是去草原上看藍天,不是去大川邊觀秋水,也不是漫無目的的去遠足。無疑,北國漫山遍野的紅葉是動人心魄的,南國江河湖泊中的秋水更是撩人的,我們的祖國幅員遼闊,任何哪一個角落的秋都是一幅畫,但也僅僅是一幅畫。離開故鄉,無論在多美的地方看秋,都好比是畫中看景,那個秋離自己遠,只能欣賞,不能融入。只有故鄉的秋,故鄉的秋是融進血液中的,哪怕一條小徑,哪怕一棵老樹,哪怕普普通通的一個溝坎,都會叫你動情,因爲無論故鄉的什麼,都帶着你熟悉的氣味,帶着你永遠不能磨滅的痕跡。踏遍秋天,只能踏遍故鄉的秋天,除了故鄉沒有秋。

踏遍秋天,不是要在某一天把故鄉的田野全部踏遍。踏遍秋天是要踏遍秋天的每一個細節,踏遍秋天的全部過程。秋是絢麗的,但是誰最先點亮了秋?或許會有人說是村北的棗林,因爲在農曆七月大棗就被太陽塗抹上了紅暈;也許會有人說是村南的梨樹,因爲也是在七月大白梨就已經開始泛黃;也許會有人說是他們家的黍子,因爲在立秋那天黍子就開始受到鳥兒的青睞,更因爲處暑就要收割;也許會有人說是村邊的小河,因爲剛進秋天小河中的魚就翻起了浪花;也許會有人說是藏在豆棵子裏的鵪鶉,因爲剛進秋天它們就帶出了可愛的小寶寶;也許會有人說是東頭的六叔,因爲他每天都是最早下地,因爲他打理莊稼最上心。其實,這些都對,秋天是被無數個勤勞的人和勤快的動物植物點亮的,誰是最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秋天逐漸的絢麗起來,像一個風韻十足的女子,美麗大方而又莊重。在這樣一個動人的季節當中,當然不能忽略任何一個細節。隨意的撿起一片紅葉,可能濃縮着你最原始的躁動,幾棵在秋天出生的薺菜,可能引起你對春天的回憶,一個大腹便便的螳螂,甚至勾起你兒時的片段。泛着白霜的高粱,是不是有一種特別熟悉的味道?偶爾一兩聲少見的蟬鳴,可能會把你的思緒拉得老遠。秋天不僅有收穫,也有播種,不僅有淡淡的白雲,也有淅瀝瀝的秋雨,不僅有慢慢地成熟,也有逐漸的蕭瑟。無論是看着綠葉變黃,還是隨着農人收穫播種,每一個過程甚至每一個細節都是動人的,都有描寫不完的情懷。

一個季節能隨時勾起人喜怒哀樂,除了秋天再沒別的季節。你可以跟着鄉親一起爽朗的笑,那笑就像秋天的天空,乾淨的不帶任何雜質;你可以站在晚秋的田野上隨着一片落葉的飄零而惆悵,惆悵的一顆心彷彿不着邊際;你可以面對滿眼的累累果實而幸福,那幸福會隨着果實的甘甜融進你的骨子裏;你還可以面對落在泥水中的一片紅葉而哀傷,哀傷悽風苦雨的無奈。但這都是秋天的細節,也都是一種享受。只有踏遍秋天,踏遍秋天的每一個細節,才能真正融入秋天,瞭解秋天。秋天是博大的,不盡包含着收穫與播種,還包含着生生死死的輪迴,包含着美麗與無奈。踏遍了秋天會成爲了一個哲人,踏遍了秋天會真的成熟起來。

當然,踏遍秋天是要踏遍故鄉的秋天。除了故鄉的秋天都是畫中的秋天,也就是別人的秋天。

閒來無事,與你共訴

我們總是,懷着一份期待,懷着一份欣喜,也懷着一份孤獨,也懷着一份憂傷。

我們總是期待,有個人,可以懂我們;總是欣喜,有人可以某時做到懂我們;總是孤獨,一個寂寞的身影;總是憂傷,感嘆過去的美好。

時光,將一切都定格;風沙,迷了我們的雙眼;花香,迷了我們的心智。

亦真亦幻,亦幻亦真,複雜的世界,讓我們難以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有時不禁想問,到底,是我們太天真,還是我們太傻。無論哪個,都可以。但人世無常,我們的天真,我們的傻,不總是時時都存在的,以至於,我們會因爲一些而獨自哭泣,獨自流淚,在那一角,在那一方天地。

我們,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相反,我們可能深深地體會到以物喜,以己悲。這就是我們,那年少無知,自以爲了不起,卻又有些怯懦的我們。

我們,對未來,充滿着無限的期待,無限的幻想,以至於,我們沉淪,我們迷茫。

我們,總是那麼,總是那麼想要守望一朵花開,想要等待微風入眠,想要在墜落時,也有星光的陪伴。這也足以看出我們,是有多天真,是有多傻,換句話說,天真只不過比傻更文藝一點,只是不要顯得那麼太露骨而已。

那康橋,那月色,那空山,那靈雨,那昔人,那舊景,那一切的一切,只要存在了,就會有抹不掉的記憶,就會有美好的回憶,這,或許也是花季的我們感受最深的吧。

潺潺溪水,涓涓細流,流過了我們的指尖,流過了我們的歲月。在歲月裏回望,在歲月裏尋找,可是否,會尋見那意中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山麓上的松樹

山麓上有一棵松樹。它靜靜地挺立着,愜意地享受着眼前的實在。

它,喜歡蔚藍的晴空,也不厭惡陰晦的天氣;喜歡花香葉翠,也不厭惡蒂黃枝枯;不爲彩虹的美麗而驚歎,也不爲烏雲的譏諷而沮喪。深深地植根於貧瘠的土壤中,執着、堅毅、灑脫、泰然。

面對阿諛奉承的蝴蝶得意忘形的炫耀,面對驕傲蠻橫的太陽居高臨下的欺凌,面對嫵媚嬌氣的小溪賣弄風騷的引誘,它不曾感動過。它,永遠呵護着自己的平淡;即使心中的湖泊有時出現微小的漪漣,這不過是它善意的迴應罷了。它不曾動搖過自己的信念,破壞自己寧靜的暢意。

每天旱晨,它輕輕推開小窗,微笑着擁抱第一縷溫暖的晨曦,跟愉快的鳥兒打聲招呼,走出家門,來到自己的明淨的工作室,開始譜寫一首全新的曲子。這時候,你會感受到它心中那不可摧垮的堅定,和那與衆不同的瀟灑。它富有熱情的雙手,英氣逼人的眉宇之間,洋溢着它的清新脫俗和無限生機。傍晚時分,它慢慢地拉上天幕,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清幽的世界,自得其樂地吟詠着“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有時,碌碌打滾的銅板的聲音,也會盪漾起湖面的一線波紋,但從未衝動它心中的矜持。它清楚地知道: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是明媚的陽光底下的泡影;遙遠的虛無飄渺的追逐,只會耗費自己的精力;如果與奸詐的百獸同流合污,只能讓潔淨的自己沾上腥味。寧靜致遠,明哲保身,孤芳自賞,不也是一種樂趣麼?

風來雨往,花開花落,春去秋臨,松樹不曾企圖擺脫自己心中的羈絆。它站得高,能洞察一切。它已看透了色彩繽紛的虛僞的幻影。於是,它快意自己心中的珍藏,心中寬闊的遠方。

銀河長萬里,宇宙寬幾何?前頭已過五千秋,後面還有億萬年。人生百歲,不只是白駒過隙麼?它心中豁亮:既然到人世間“走一趟”,就要走自己的路,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自己的路!貪婪地望着別人的光環,只會自尋煩惱。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