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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紅塵牽掛的唯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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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黃泉路,花開葉落不同駐;

關於紅塵牽掛的唯美散文

愁是火,情似露,生如夏花留不住。

風煙過,硝煙處,曼珠沙華漫城谷;

參商隔,生死顧,何不相飲醉仙舞?

那一世,忘川彼岸,紅衣水袖,嫵媚清影,徘徊岸邊,久久不願喝下那碗孟婆湯,她只是靜靜地看着,一個又一個的靈魂投胎轉世,又再次回來,只是早已失去記憶。彼岸的曼珠沙華,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只是她心有執念,不願忘記那前塵往事,不願忘記早已銘刻心中的那個人。她不願往生,只爲等待着那個人,那個讓她心心念唸的人,好久好久,似乎忘記了時間。在那好久的等待中,執念卻越來越深。

無果,緩緩喝下那碗湯,投入往生……

這一世,她是苗疆的蠱女,她會成爲新一代的蠱母,是振興蠱族的希望。

那個月朗風清的夜晚,她第一次走出苗疆,熠熠月光下,腳踝上的清鈴隨颯颯清風搖動。她見到了他,莫名的熟悉,那樣莫名的傷痛在他的心間瀰漫。那樣清秀的眉眼,在如水的月光下卻有一種勾魂奪魄的美。從未有何感情的他,那一刻竟想時間就此定格,一生一世的光陰都停止在此。他問她的名字,她說— —我叫惜落,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那淺淺笑靨,讓他毫無思慮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唐澤軒。她輕輕地問他:“澤軒哥哥,你知道揚州怎麼走嗎?”還有任務在身的他指了個方向就離開了。

他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那個悽風苦雨的星夜裏,他返回唐家堡途中見到山上古寺的長明燈就進去稍作歇息。不料看見縮在角落裏的她,他走過去,用手背貼着她的額頭,竟是發燒了。他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昏睡中的她喃喃道:“可……長明?”

他嘆了口氣,將她摟在懷裏沉沉睡去,長明燈映着背後一臉普度衆生的笑的斑駁佛像。清晨,山間的鳥鳴驚醒了他,他發現外袍蓋在了自己身上,外邊的陽光有些刺眼。這時候,她抱着一堆野果一蹦一跳地進來了。

他將果子塞進口中:“那個,你不是去揚州了嗎”她頓時泄氣地坐在了地上:“我迷路了……”他聽完哈哈大笑:“我帶你去吧。”她開心的抱住她:“你是好人!你是大好人!”

他並沒有直接送她去揚州,她說她想看看風景。她在問道坡提着燈的側影,打着傘站在巴陵橋上的背影,純陽一片雪地中她的莫名落寞,萬花花海中她的笑顏就這樣印在他的心裏。

再遠的路也有盡頭。

那一天的揚州下着雨,打溼了郊外的一簇翠綠。此時,她必須得返回唐家堡,她笑着說:“沒關係,澤軒哥哥。”她背對着他揮了揮手,朝着城中走去,沒走幾步猛然轉身,他果然沒走。

她喊道:“澤軒!”那邊馬上的他早已哽咽,那句:“惜落,我在。”也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我喜歡你!”

她看見他張嘴說:“我也是,惜落。”只是未等她辨清他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他就已經掉頭離開。

這次任務……很危險。從前的他本是個無心之人,無牽無掛,更不會畏懼生死。只是,現在他,心中有了牽掛,成了貪生怕死之人,所以放縱自己陪着她遊山玩水。可終歸要離開。“惜落”

另一邊的她在雨中緩緩走到一家小客棧。老闆娘正在前臺撥着算盤,擡頭看着她:“怎麼你每次來都下雨我可討厭下雨天了。”雖然是不耐煩的口氣,老闆娘確實一邊說着一邊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間,擦乾她的頭髮:“真是的,生病了怎麼辦?”

她垂着頭:“把我葬在問道坡。”

老闆娘正在理着惜落頭髮的手頓了頓,“好。”

那次的任務異常艱險,他被敵人一劍穿過胸膛竟也奇蹟般地醒了過來。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惜落。可是他尋遍一生就是未尋到那人。

直到他又去了揚州,遇到了已值風燭殘年的老闆娘。

老闆娘說:“很久以前,有次任務,你本該魂歸黃泉,但是惜落給你下了鳳凰蠱。不知出了什麼差錯,醒來的你已不記得她了。她便在苗疆外邊等你,如最初一樣與你相遇,其實那一路的風景你早已陪她看遍。”

“她怕你又會忘了她,她不敢再用鳳凰蠱。最後一次種在你身上的喚作生死蠱,你若生還,她便逝去,化作幽魂。”

他回唐家堡之前去了趟揚州,那天揚州下着雨,打溼了一簇翠綠。依稀記得當年的她,說:“我喜歡你”他對自己笑笑,回到了唐門的問道坡。

彼時,已是暮雪白頭。

這一世,她不再等待,投入往生……

猶記那日初見,素手纖纖

羞紅了海棠,紅衣連玦

流雲髻上的玉簪,溫潤透明

執一把油紙傘

淺淺笑靨,擦肩而過

只一瞬

將你牢牢記下

穿越千年煙雨

依舊是那景那物

不再錯過,輕執玉手

剪水雙眸,絲絲羞怯

靜靜相望

這一世的她,未飲下那碗忘卻前世紅塵牽掛的`孟婆湯,擁有了兩世的記憶……

復古的歐式建築,那花園中,有一個輕巧的人兒,宛如月牙一般的白色紗裙,栗色的長髮在風中飄動,腳踝上的清鈴響起颯颯清音,飄散在風中。月光下,竟有種恍惚錯覺,那千年前的惜落一直還在。小人兒竟坐在牆頭,搖晃着雙腿,“安洛昊,快點出來陪我玩。”牆那頭的花園裏,一個男孩慵懶地走向小人兒。夏晨曦笑如春天陽光明媚,那是一名七歲上下的小男孩,紫紅格子襯衫,一條牛仔褲,外穿一件黃色小夾克,十足的貴族範兒。安洛昊的皮膚十分白皙,眼睛深邃而勾魂,小小年紀,魅力十足。那一舉一動如同小紳士,高貴優雅,看得出教養極好。夏晨曦站起來,作勢要從牆上跳下去,說着,“洛昊哥哥,你可要接住晨曦啊!”。安洛昊卻好像沒聽見一般,小人兒可不管,向下一躍,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擡眼,安洛昊的嘴角翹起,嘴上卻說着:“夏晨曦,我下次可不會再接住你,讓你自己摔下去。”夏晨曦往那懷裏縮了縮,輕輕地說:洛昊哥哥,你不會丟晨曦一個人的是不是?”那聲音裏竟帶着哭腔。安洛昊看着懷裏的小人兒,臉上是未曾有過的溫柔……

荏苒光陰,模糊了那舊時光,模糊了那一雙人,十年光陰匆匆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