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迷途網絡散文

不管你信不信，現在的我已經在你最討厭的那種人的方向上越走越近，打牌，抽菸，喝酒，說髒話……。

外面的汽笛聲一到早上彷彿永遠都那麼吵，我躺在牀上揉了揉太陽穴，昨夜的酒精似乎還遺留在大腦裏，微微地疼。

雖然此時是早晨，房間裏的空氣卻並不清新，淡淡古龍水的味道跟煙味混在一起是那樣的刺鼻，房間裏滿地的菸頭說明了爲何一夜之後那股刺鼻的煙味還是經久不散。

昨天中午阿兵打電話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其實我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我滿口答應。最終他的生日我還是沒有去，那天晚上我陪二哥跟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吃飯，跟以後的工作息息相關的一個朋友。二哥跟我提起跟他一起去吃飯我沒有拒絕，我想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麼。

那頓飯吃的很和諧，至少對於初出茅廬的我來說是這樣認爲的。那家火鍋店不大，裝修也並不豪華，地址也不是那種很好找，不過聽說這裏是口味非常正宗的老火鍋。我們點了幾樣小店的招牌菜，一打啤酒，外面正下着小雨，淅淅瀝瀝，使整個小店顯得十分的安靜。那頓飯確實證明了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在陪工作上的朋友吃飯時的侷促，不知如何敬酒，不知如何說話，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自然。也許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在接下來的觥籌交錯中，那種不自然的感覺已經慢慢變淡，變淡。

我們結賬離開小店的時候，外面的雨似乎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跟他們分開之後我沒有選擇坐車，那場夜雨似乎已經脫離了初春的氣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冰冷刺骨，這也許就是我有勇氣冒着雨走回住的地方吧。

當我回到住的房間的時候門已經開了，華仔不出意外地在我房間裏看直播，淡淡古龍水的味道與一身酒味是那樣格格不入，連一向淡定的華仔也不經意皺了皺眉。當我衝完涼出來的時候，華仔已經回他自己的房間了。窗門大開着，只有週五晚上纔會出現的霓虹在雨中逡巡閃爍，醉了夜，也醉了四月的心扉。此刻這個城市的夜景似乎在這個雨夜宛如朦朧蜃樓，迷人且孤單。

我突然很想跟老爺子打個電話，我想告訴他剛來這邊一個月的生活我過得一點都不好，我過得很壓抑，我每天兢兢業業工作卻總是做不好，我整天想着一天的工作卻還是出那麼多錯，我想盡快成長起來，我想給家人滿意的生活，我還想給她一個家，照顧她一輩子，可是現在的我卻一無所有。電話通了老爺子跟我聊起家常並問起近況如何，我忍住眼睛裏那滴莫名的'眼淚強笑着說同事們都很照顧我，我現在過得很好，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擔心我。

打完電話之後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落在雨棚上撞出清脆的滴答聲。我打開抽屜，拿出裏面的那包雲煙靠在窗臺大口大口的吸着，馬上又大口大口的吐着，房間裏瞬間煙霧瀰漫。菸頭放在大指姆與中指之間快速彈出窗外，依然還在燃燒的菸頭宛如一顆流星劃破朦朧的夜空是那樣的耀眼卻又在一瞬間被大雨狠狠澆滅，亦如工作，亦如感情。

最後我還是沒有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她的聲音依然動聽只不過還夾雜着淡淡的模糊，或是雨聲亦或是醉意。我們聊得並不愉快，沒說幾句她就生氣地掛了電話。也許是醉酒後的遺憾還是故意的記不清楚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晚我們到底聊了些什麼，而她之後也從未提及。

筆記本里正放着華仔的最愛馬旭東的“入戲太深”，是我入戲太深，結局卻一個人，原地傻傻的等，換不回那溫存。我無力地靠在椅子上，煙就在食指與中指之間不知疲倦的燃燒着，一根接着一根。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面朝大海，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