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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謊言來面對整個社會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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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怎麼啦,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什麼時候感覺到的,感覺自己象被謊言包圍了似的。謊言代表欺騙嗎,代表虛僞嗎,好象並不能簡單的一概而論。但謊言確實是存在着,也越來越多,就象人人都戴了一個面具,面具的背後是自己的虛榮和脆弱,許多人都衝不出這道重圍。如果詢問周圍的每個人:”生活裏,你說過多少謊言?“回答肯定都是否定的,其實這種回答從頭到尾就是謊言,其實在當今的社會裏大多數的人知在謊言當中,因爲他們有心魔,無法消除。比如,單位裏的一位同事,家境不是太好,買衣服經常選擇幾十塊錢的,但嘴一張,就變成六七百元一件的了,上菜市場買的明明是青菜,卻要蒙着一層面具告訴我們說,家裏天天不斷牛羊肉 望着她一張一合的嘴,突然感覺面對她好累,她的心裏也一定是複雜的。

用謊言來面對整個社會散文隨筆

原以爲這樣的人只是少數存在,可是後來的事情讓我感覺到用謊言掩蓋自己生活落魄的人太多了,她們不斷的用虛假的語言編織出一個個外表美麗的存在,或許是社會變了,曾記得在幼時那個物質貧乏的年代,我好象聽到的謊言並不多。那時的人,也很少因爲貧窮而去定義一個人的存在價值。只記得自己爸爸和媽媽都不是勢利眼,從沒有嘲笑過他人的貧窮,見比自己過得差的人還要伸手給予幫助;所以在那個家庭氛圍中我沒有學會慣用謊言,現在看來,自己是對社會了解的太少了,難道真的是社會致使人變得虛僞起來嗎。社會真的到了那種笑貧的地步了?不清楚整天用謊言來與佼往的人內心裏是不是真的很累,很苦,但是我們確實在不知不覺中被謊言所包圍,所侵蝕。曾記得,一位打工的朋友告訴我,她幹到五十就不再幹了,然後回家輕輕鬆鬆的玩兒,開始我信以爲真,真的爲她的“超俗”所迷惑,接着又聽說她的工資是一千多,還有養老保險一千多,加起來一共是三千多,和我的收入相差不大。可後來,真相才慢慢的浮出水面,因爲打工的商場不會再用五十歲的銷售人員,她現在的年齡離領養老保險的時候還不到呢。於是單純的我有一種被上當的感覺,先是驚訝後是暗自感慨,我們的心裏隔了一層厚厚的牆;原來謊言的背後是攀比後受傷的心,人總是痛苦的與他人較勁,把自己弄得很累,也牽連的他人很累,開始我是這麼認爲這位說謊的朋友的,可後來漸漸的我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原來她是爲了自尊而說的謊,自尊讓她面對我戴上了一層面具。

母親節儉一生,在經歷過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後,她已經養成了一種艱苦樸素的生活習慣。曾記得當年她和父親幾十塊錢的工資,養四個孩子,還要奉養奶奶,七口人的開支幾十塊錢用不了多久就捉襟見肘,於是母親就在前後院都開了很大一塊的菜地,每天中午都不休息,經常頂着太陽在地裏鋤草。這前後兩大塊菜地,可以頂上一百多元錢的生活費,也幫母親和父親渡過一個物質貧乏的時代。我們長大後陸續參加了工作,有了收入,開始爲母親父親購買一些昂貴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有一次,母親問了問衣服的價格,問後勃然大怒,跺着腳咬着牙,硬讓我把衣服掂走,嘴裏嚷嚷着:“太貴了,太貴了,穿着不好看,你拿去退了。”當時的我很無奈,以後便學聰明瞭,無論買什麼東西i,都將真實價格打了一折左右。於是在生活裏我面對母親也逐漸的養成了說謊的習慣。謊言誰都會編織,世人誰都逃脫不了用謊言來遮掩事實這一招。

有時謊言是善良的,有時謊言又是虛僞的,有時謊言又是無奈的。因爲父親的病,我和家人又擅用了謊言,面對一張真實的病歷單,我們開了一個家庭會,會議內容是對父親保密,保密他的病情。父親被查出肝癌晚期,而肝癌又不能動手術加上他年齡大了,用化療也不太合適,只能採取介入治療,而這種治療只能延長生命的歷程。於是我們都對他撒了個彌天大謊,誰也沒有告訴他實情。也就是這個謊言,使父親安然的渡過了兩年零幾個月,在這段時間裏,我們的心情是沉重的,哥哥一改粗暴的脾氣,在護理過程中象個細心的母親一樣照顧着病中的父親。雖然這兩年零幾個月對於父親來說很短暫,並且被我們用謊言包圍的他,心情一直是平穩安定的`。這樣的情況一直保持着,直到有一天,父親窗前大花盆裏種植的一株黃瓜花開的茂盛的時候,記得那天哥哥幫父親穿好衣服,並仔細的梳理他的頭髮後,父親從牀上坐起,深情的凝望着哥哥半晌,他轉過臉用目光衝着那株開滿了花的黃瓜秧子,喃喃的說到:“這花有幾朵謊花,開得很美。”我看着盆中有淡黃色的花朵,從青翠的莖葉中蔓延開來;這時,父親好象是話裏有話,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再過後,父親有時經常一個人陷入沉思,雖然從沒有交代過什麼重要的事情,但還是在一天傍晚,他張開嘴,很用力的湊向我的耳朵:“你給你婆婆買上暖爐的桌子罷,二百多元錢不貴的。”當時的我點點頭,心裏知道,父親這是教導我善待冬天裏怕冷的婆婆。心裏在意的是我與公婆關係的和睦,爲我出謀劃策呢。謊花落下的時候,父親躺在醫院裏,在生命裏最後幾分鐘,他用左手扣在自己的右手上,輕輕的說:“我沒有脈了。。。”,姐姐急忙用手摸了摸父親的右手回答道:“有,爸,有脈。”在這一問一答後的幾秒鐘,父親安詳的閉上了雙眼,一臉的微笑。父親在謊言中逝去,頓時哭聲瀰漫了整個病牀,母親反倒堅強了起來:“你爸走得好,沒有受罪。”屋裏,那盆謊花零落於地,一片黃色的花瓣,飄落翻飛,追向父親遠去的靈魂。我想到了,父親是明白了我們所有人的謊言的,他也知道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他和我們都活在謊言當中,看破不說破的父親是用智慧和我們共守這個祕密罷了。

時間久了,我對謊言有了新的概念:說謊的動機是爲了使真相看起來更完美,現實的不完美使人寧願相信完美的謊言。小時候,父母教育我們不要說謊,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但長大後的人們還是不能避免說謊。千百年來。人們不僅生活在別人精心編制的謊言裏,更生活在自己癡心編制的謊言裏。別人編制的謊言或許會有被時間之手慢慢拆開的那一天,而自己編織的謊言卻會隨着時間的牽扯越織越緊,糾結着走向生命的盡頭。

謊言之所以有如此蠱惑人心的魅力,是因爲生活離不開謊言,我們都是活在謊言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