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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走到了離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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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來,這座城市給予我的太多太多。

突然就走到了離開散文

今天不說情感,只談收穫。

(一)

2012年初秋,我大學一年級,來到這座長江之濱的城市,開始的無驚無奇,一貫如我的生活還有這座城市的早上和傍晚,其實剛來的幾天我並不適應這裏的水土,每天早上都會嘔吐且吃不下去飯,來自北方的我更是吃不習慣被大米包圍的三餐,也是過了幾個星期才分清在這裏“吃飯”跟“吃米飯”意思竟是等同的。

先來說說我的大學生活吧,到校的第二天就開始了軍訓,還好,最終還是沒有用上操場邊隨時待命的救護擔架與醫護人員,也辜負了師哥師姐與大太陽的一番好意,黑是黑了一圈,不過湊合着看還是能夠“明白”的。

軍訓結束的當天,我們宿舍六個人在一起聚了餐,已經熟悉了一個星期,換句話說也算是在毒舌教練與毒辣太陽的雙重摧殘下一起“死裏逃生”過來的人了,“戰友之情”倍感珍惜啊,聚餐地點在學校南門對面的“江城飯店”,也不知道觸動了心裏的哪根“洋蔥”哪塊“蒜”,竟然感覺這個飯店的名字就是很不一樣,像是儲藏了四季都用不完的故事,載滿了一季季的風雨與顛簸,在以後的很多文章中,只要涉及諸如聚餐、餐館之類的我統統稱呼爲“江城飯店”,內部裝飾一樣,飯店的招牌菜也一個樣,如同那年的我們都未曾改變一樣,我這“該死”的小情愫。

我給我們宿舍取名爲“騷字第一號”,看名字就可以了,意如其名,你們要相信我是真的不會誣陷什麼。

然後我們宿舍六個人,在姓名前也加了一個“騷”字,頓時倍加氣勢,橫衝直撞,直入雲霄。

什麼都別帶來,除了氣息,什麼都別帶走,除了氣勢,這年頭我們還是有口號的。

我們不按年齡大小論資排輩,唯一用順序排列稱呼的是女朋友,室友騷鵬(請允許我在這裏毫無顧忌的大呼其名)的女朋友是我們宿舍的大夫人,他們是在高中開始的,穩穩的坐上了大夫人的寶座,大夫人坐得穩守得也穩,倒是下面幾個夫人經常目無秩序改弦易轍。

我相信終會所有的'順序全部填滿,所有的輪轉會迴歸正常。

其實我並沒有想過我的大學會經歷這麼多,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卻在命運之內,所謂遺憾也只不過是在錯的時間與對的人互相參與了那段經歷中彼此的生活,有時候想想,其實沒有對也不存在錯,對錯更多是一種逃避的藉口,是一種安慰自己的手段,誰對誰錯並不那麼重要,相互安好纔是對彼此最好的祝福,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就是當初無論怎麼糾結於心的事情最後大家都會想明白。

只可惜那時的我並不懂,我也沒有早早預料到和做好與喜歡的人談戀愛的所有準備,話說什麼都做好準備了,這個世界也太井然有序了。

十月份的一天早上在大的階梯教室上課,我們宿舍幾個選在中間的一排座位,擠擠擁擁中就看到了她,很多時候我一直努力嘗試想把那幅情景描寫下來,可是無論怎麼描寫都感覺缺點什麼,最近看了一部網劇叫《睡在我上鋪的兄弟》,林向宇在書店看到他女神時的情景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很是似曾相識,我大概也曾這樣過,應該是吧。

有些內心的喜悅是無法說出的,就像沁了水的魚,想要探出來大口的呼吸,請給我整個世界的空氣,還有一小盆涼水。

就是很喜歡,像是實現了所有夢想。

只是我不是林向宇,我無法去面對面的看着她的眼睛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無法做出在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子面前很理性心不加速臉不紅,這無關乎勇敢,真正的喜歡用不到勇敢,這只是自己的性格。

第三節課換了一間小教室,在室友的慫恿下,我們坐在了她和她室友後面的一排,我拜託室友騷焱幫助我要她的電話和號碼,前提是請客吃飯,在大環境下,這些都是小事情。

然後騷焱寫了一張紙條遞到了前面,順利的要到了號碼,追女孩這件小事。

已經記不清我們是如何開始的,不過真的沒有單獨見過面,而且她不認識我,那段時間正在忙着打系籃球賽,其中有一場比賽正是我們班與她們班的,我頭天晚上就邀請她到時候務必要大駕光臨,場上穿白藍球衣3號的就是我,請認準球衣後面的GTL,儘管被打錯一個字母,不過目標還是很足夠明顯啊。

也儘管我是替補登場。

誰不想在喜歡的女生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輪到我上場後,基於這一目的,我打的非常積極,很不幸在一次退防中摔倒了,籃球場地是水泥的,穿的也是籃球短褲,膝蓋就直接劃磕在了上面,後果可以想象的出來,咱就低調點直接略過。

反正躺了一個多月,留下了一片疤痕。

比賽結束後,我給她發信息,問她可看到我沒有?

。。。。。在宿舍呢,沒下去看。

沒事沒事,以後再看,以後機會多着呢。

反正把她們班打的稀里嘩啦的。

她宿舍正對着籃球場。

我並沒有很失望,真的,沒有...很失望。

幾天後,她成了我的Girlfriend。

我們約會,我們一起吃飯,一起說說笑笑,我們走遍了學校的各個小道角落,這時的“我”變成了我們。

只是沒過多久,就明顯感覺出我們之間其實是不一樣的,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用熱烈的感情來彌補那層她不願意進入縫隙,一直,我都努力的去願意相信她對我就像我對她一樣,固執的愛的那麼投入,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行走,覺得感覺來了,就應該義無反顧地走在了一起。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自己簡直幼稚的“不可理喻”,感情是不對等的,你沒有必要要求對方像你一樣,努力的去感動別人其實感動的只有自己,一心一意的去付出,對方卻無法感同身受,反而讓雙方都痛苦不堪,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只是我們接受不了這樣失敗的自己,固執如我。

我們老師說所有的感情都是可以用經濟學定律概念解釋清楚的,我記住了這句話,卻沒有記住有哪些定律,真不是一個好學生。

終於還是放下了,從新接納了自己,如同浴火重生一般,我還是那個喜歡薄暮黃昏喜歡喝芬達的我,會去愛,會去迎接擁抱,變化的只有自己明白,也只能自己承認。

我努力且堅強的愛過一個人,到後來只是爲了正確的去愛別人。

(二)

在學校社團裏結識了很多美好的人,可以說社團的經歷是我整個大學時期最輕鬆愉快的,還記得一起參加的辯論賽、文化節閉幕式、友誼晚會、操場上真心話大冒險、畢業聚餐…..沒有能夠忘記的,只因你們給予的,正好補缺了那段記憶裏所有遺失的快樂,因爲是你們,因爲有我們一起努力過的存在,才讓我認真的理解了大學的意義。

天空並不是總是藍的,就如同轉瞬即逝的煙火和急速閃過的流星,就如同失去,如同突然離開我們的學長和我們親密的夥伴,不知道真的存不存在另一個平行的空間,在平行空間裏我們認真的排練,我們觥籌交錯以及我們最精彩的表演。

我知道在上邊的你們會一直年輕,永遠美好。在下面的我們也會不忘初心,勇敢向前。

(三)

大學就像是生活在夢裏,夢總會醒的,而我是被嚇醒的。

要實習了,身份的一次突然轉變讓我意識到這是要動真格的了,沒有人告訴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也沒有人告訴我該怎麼樣去選擇?以前所有的道聽途說,現在全變成了大軍壓境,幾個星期之內,一切變化的太過匆忙,同學回家,離校、工作、繼續求學,我也從學校裏搬了出來,我不知道去哪裏交水電費,不知道怎麼做飯,甚至不知道租房還要籤合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深重,是罪孽深重。

我應聘了一份攝影師助理的工作,說不上來爲什麼會應聘這個工作,之前也沒有接觸過,也沒有什麼計劃,可能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跌跌撞撞的就做出了選擇,咱要的就是隨意。

別問我心裏想做的是什麼,這很不現實。

我需要學習打燈光、學習打反光板、準備好攝影師拍攝不同場景所需要的鏡頭、擺相機支架、給客人挑選不同場景所需要穿着的衣服並在拍攝中時刻準備給客人整理衣服、幽默笑話張口就要來,順便也會做一次“模特”,用我師傅的話說:攝影師就是一羣神經病,而且一定臉皮夠厚,前者我可以,後者我不夠格。師傅:去屎。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前途未卜。

漸漸之前很困難的事情變成下意識的時候,很多就變的自然,我喜歡上了攝影,原來這就是選擇,其實就是選擇本身,選擇了就要腳踏實地,忍受其中的枯燥乏味還有不甘,沉靜下來,好好修煉,練就自己的72般變化與火眼金睛。

(四)

轉眼間就走到了離開,我想這也是過程,也是一種選擇,這座城市給了我四年的記憶,愛或悲傷,成功或者失敗,學習、社團、所有的經歷與時間接軌的都天衣無縫,恰到好處,慶幸的是:我在應該擁有的青春裏沒有拖沓所有的經歷。

離開是一段故事的結束,也是一段故事的開始,我在時光裏滌盪,清洗一路的風塵僕僕,我走過來,又走回去,看着身邊的人走近又走遠,從哪裏來,還回哪裏去。

前有古人,後有來者,歲月靜然,我們都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