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日升月落
歲月的塵埃無邊,我揹負行囊
從一隻鳥的胃抵達心臟
冷熱都是我自己的,祖國的語言一直溫暖
萬人和我都將跨過高山
去收割莊稼,建造村莊
秋天的羽毛很輕,很動人
有雪的日子,它們紛紛燃燒
我開始仇恨自己
仇恨賦予我生命的人,同樣
我希望我的生命不過是一小簇火,化爲灰燼
一年一年,我一直感到一隻鳥含淚望着我,說出心痛
我想我吃食的嘴開始顫抖了
那隻揹負無數生命的鳥也還是出現在夢裏,依舊有淚光
我無法知道一座山將會有多大,然而
我也是一塊石頭,我所看到的也全是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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