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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章散文隨筆(精選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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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學習或是工作中,大家沒少接觸或者看到經典的隨筆吧?隨筆通常作者通過修辭手法曲折傳達自己的見解和情感的一種文體。常見的隨筆有哪些形式的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斷章散文隨筆,歡迎大家分享。

斷章散文隨筆(精選11篇)

斷章散文隨筆 篇1

平靜下來數數白雲,不願看見悲傷的散文,總是跳過敏感的題目,像是羊遇見狼,落荒遠逃。喜歡個別的文字,標題不刻意,平淡的出奇,點開之後卻有清絕的味道,甚至有些別緻,也不另類,隨筆寫來。喜歡不刻意,就如此散淡,如一枝畫筆白描梅花,精緻恬雅,縱然有些潦草,風韻不減。

孤世獨立的樣子,也不盡然沉鬱,些許傲然,些許灑脫,一種文字的風格,不人云亦云,也不自以為是。藝術的世界裡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未必文字就不一樣,因為喜歡,所以不然而然,因為不愛,所以流連她處,因為不甘,所以畫地織錦,不論如何,都有喜愛的紅衣,還有一幫知己,從別人的努力中看見自己,成就自己,看見現在和未知的將來,喜悅著珍惜著,領悟著感動著,白茫茫的雪地。

不習慣過於虛實,散文還是古詩,有些偏愛清水出芙蓉,一直認為這是有名大師才能說出來的言語,像我似乎有些褻瀆這幾個字眼,因為一般人會覺得太難,像宋詩這般無事不可入詩,便不免浮誇,但凡實力的詩人則完全有資格做。至於大波人反對黃庭堅的提倡,也不是不符合情理,因為想要寫出好詩實在有些難度,這種方法還會誤導別人走捷徑。初學者應當從實際出發,煉字為要,循行漸進,至於什麼流派不用放在心上,有始有終就可成。

記得有位名家說過,散文的章法不是

特別重要,你可以不懂,但也要多讀多寫一些,慢慢的就會達到出奇不意的效果,就如無心插柳柳成陰,只要你的心始終沒有改變,順水行舟。欣賞精美的散文,那些無可挑剔的段落,使人讀之驚歎和拜服,想來他們的價值很難超越,這就是某些文學家詩人被讀者喜愛的原因。

人之所以幸福,就是懂得滿足,在當下實事求是,也許我是那天地間自由飛翔的沙鷗,有白天有黑夜,樂此不疲的尋找食物,只為了能夠飛的更遠,棲息在美麗的海灘,沐浴漸漸流失的一抹陽光,積極的選擇失敗。

黃昏來臨,白雲還是白雲,你還是你,即使歲月溜走也要確信一切都沒有被歲月改變,這個世界詩意繁華,這一筆斷章還會繼續,這一季春秋往復仍有它的意義,這一篇心靈雞湯也好,出世入世悟世也罷,我們都還在軌道上磨練,依舊在尋找那一片承載生命的小葉片,只願有一天在你我的眼前綠意洋然,告訴自己這一程行走不負歲月就足夠。

斷章散文隨筆 篇2

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而你裝飾別人的夢。

因為這首詩,你我由不曾相識的茫茫路人變成了朋友。原來你一直在樓下,我一直在樓上,我總是習慣性喜歡向下看,也許你無數次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卻始終沒有注意過。

自從相識,自從我意識到了你的存在,我的視線裡便只剩下你的蹤跡。

溫暖的冬天裡謝謝你給我的一個溫暖的擁抱,謝謝你,我的目光裡又重新出現了全世界。你會在世界哪個角落祝福我嗎?我一定會祝福那個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的你!

相遇的短暫不是時間的原因,即使不能見面,即使沒有機會,卻依然不能忽視我的存在。畢竟曾經是我不願放棄的願望。我一次次的爭奪過,一次次幻想過,甚至一次次的算計著。偶然,也許只是因為偶然,機會卻總是走在我的計劃之前。我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難道一切就應該安排好的路線。若是我想違背呢?我只是想把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沒有了理智,沒有了希望,我還幻想。沒有了現實,沒有了相聚,我還在停留。什麼時候,你會停在腳步,看看身後的人影。你可能只是看到我離去的身影,你看到我的決絕,為什麼不會看到我一次次牽絆。

一句話決定了我們的關係,一句話就決定了離開。也許時間久了,便一切都散了。偷偷的哭泣,偷偷將心中苦悶化為了一頁頁的相思。觀遍了四季的月亮,守候了陰晴圓缺,因為只有夜晚我才可以安靜的停下所有的忙碌。不再計劃,不再追溯對錯。

橋上的風景可好,而你卻看不到樓上的身影。明月在你的窗戶中,我也只能看著天涯共存的月亮。月光如水,夜色淒涼,日日的欣賞也是這般的光景。

斷章散文隨筆 篇3

在建湖,我一般藉助三條路完成自己的日常生活。構成我日常生活的最重要的三條路分別為匯文路,人民路,塘河西路。

匯文路是建湖縣城一條最具人文氣息的老路。這條路上有小學、中學,還有我工作過的一所職業中學和我經常去的圖書館與體育場。路兩邊多半是年歲已高的老房子。這裡的每一個屋角、每一層臺階,都可能隱藏著美好的故事。我的家就在這條路的中間部分。

我一直覺得,健康與智慧是人生最重要的兩大財富。所以我與這條路上的圖書館和體育場的接觸特別的頻繁。

每天早晨起來以後,將一切瑣碎的家務做完,我就去體育場。體育場有些歷史了。我讀小學的時候這體育場就有了,只是現在比過去更加的好了。西邊的義大利白楊快要長成林了,吹過來的空氣像是含了極充足的氧氣,輕柔的,如鄉間田野上吹過來的風,讓人忍不住吸上幾口。一直覺得,這小小的綠色天地是最適合練瑜珈的。不過,也有不少的老人在這裡打太極,一招一式行雲流水,配上綠色的樹林背景,讓我相信,時間原來也是可以靜止的。東邊也添了不少的健身裝置,打球的、跑步的、在健身器材上做健身的,人氣極旺。

記得剛剛工作的時候,特別喜歡與要好的朋友一起去體育場,談人生、談理想,或是傻傻地坐著,看雲捲雲舒,什麼也不想。那時候的心情與天空一樣蔚藍、輕盈、潔淨,至今讓我深深懷念。

每個週末我會花上半天的時間去圖書館裡坐上一坐,這已成為我多年不變的一個生活習慣了。在架子上找一些最新的時尚雜誌來輕鬆閱讀或是找一純文學的雜誌靜靜地品味。在家裡學習專業方面的知識學不下去的時候,我也會帶上書本跑到圖書館裡。圖書館的採光極好,經過這幾年的重新裝修,閱讀或是學習的心情也會多出幾分陽光。現在更是多了女兒這樣的一個讀友,去圖書館閱讀也成了我的一種親子方式了。

除去休息日,每一天,自南向北,我總是穿行在最清幽的塘河西路,大約十分鐘以後,便完成了一次居家至單位的旅程。

這是一條遠離塵世喧囂的路,臨河的一邊是條又寬又長的西塘河畔觀光帶,種著香樟、桂花、銀杏等樹;還有許多知名或不知名的花;有翠竹編成的亭子,歐式風格的鐵製長椅,還有各色的雕塑,綠綠的草地,麻石鋪成的小路。這是建湖對外的一張風景明信片。它還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外灘。

約在十年前,現在的這條西塘河畔觀光帶,還是建湖的一條老街。不規則的狹長街道,兩邊破舊的房子,房子前放著一些人家的生活雜物,每次經過,走路的速度遠遠大於騎車的速度,讓人皺眉不已。大力度的城市改造之後,它煥發出另一種內斂靜謐的美,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很多時候,我不是一個太純粹的現代女子,性格中有著慵懶恬淡的成分,喜歡植物,有著深深的田園情結,從衣服到鞋子到包都是純棉的,與大自然的無限接近是我最深刻的快樂。每天走在塘河西路上,我都會把它想象成一次小小的遠行,充滿著對不可知街景的探求與喜悅。走在這樣的路上,感受著四季的更替,內心是寧靜的。《聖經》言: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美麗的髮辮和衣裳,而是安靜的心靈。我喜歡並享受這樣的心靈狀態。

春天的時候,所有的樹葉綠得幾乎要跳起來。陽光與微風,無盡的傾灑和穿透;夏日炎炎的時候,蟬聲了了,踩著細碎的樹影,一路慢騎也覺神清氣爽;每到金秋,兩邊的樹開滿細細碎碎的花,淡幽幽的甜香,含蓄地發出,把整個小城和路人的心都染香了;冬日,常綠的冬青樹仍驕傲地綠著,給我們的心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人民路是縣城最繁華的路,兩邊有著各色的店面,專賣店考究的裝璜也成了人民路一道獨特的風景了。不過這條路上我最喜歡的還是市民廣場,這是縣城的第一個廣場,開闊而幽遠,。

清晨,這裡是老年人的天地,耍劍、跳扇子舞,還有一些老年人帶著鳥兒來遛鳥。這是他們新的一天的開始。把鳥籠子上的布罩摘下來,讓陽光像清新的流水一樣灑到鳥兒身上。老人們聚在一起,漫無邊際地聊著,小到張家長李家短,大到國家政治與世界和平。鳥語、花香、人歡。那一刻,白雲飄過,人世祥和。夜晚,廣場路燈下,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散步;露天廣場的綠地石凳上有談得正歡的年青伴侶,彷彿聽見他們輕喃著的幸福和甜蜜;灑滿月光的噴泉旁,有許多隨大人一起過來的孩子滑板、溜冰,廣闊的天地間,孩子們的天性得到了極大的釋放。我聽到了孩子們發自內心的笑,還帶著點野氣……

這是我生活中最親切的三條路,它是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小城縮影。小城對於我而言,可謂恩重如山。她給了我健康的生命,給了我豐盈敏感善良的內心。她的安靜、謙和,對我始終是一種無形的滋養,讓我始終存有一份對於生活天真的純粹的熱愛。

這裡有我的父母、親戚、朋友、孩子,她讓我心滿意足地生活著。有人說,心靈睡過的地方,就是故鄉。我居住的這個小城,就是我心靈的故鄉。

斷章散文隨筆 篇4

九月的旋律,演奏著我溫馨的夢。

背上行囊,離開母親,來到這方淨土,追逐靈魂的昇華。

月末,母親翹首以盼,盼我歸航;我盼月末,我要回家,我要守候在母親身旁。

每次登上月臺,在茫茫的人海里,我早也看到母親的影子。

寒來暑往,歲月,在母親乾涸的眼裡靜靜流淌。

還好嗎?母親的話語。記住,別感冒。這種牽掛,彷彿柔柔的陽光,輕輕地在心中迴盪。

無言的思念,很多的時候,經過無線的電波,緊緊地、緊緊地連著母親和我。

夜裡,母親守候的面孔,煤油燈晃動著,等待夢裡雛鷹快樂地飛翔。

一個人走在繁華的都市,賣菜小販從身邊飄過。母親,您現在是否安好?小販遠去的背影。牽引我走向電話旁。於是,拿起電話,拔給母親。

“沒……,沒事。”我從話筒裡聽到了母親的健康。

臨坐窗前。窗外,柔和的月光,輕輕地在湖面盪漾。回眸靜思,模糊中母親卻如此這般蒼老。

歲月奔流,一切似乎有點浮躁。我桌上,老鍾嘀嗒嘀嗒地響。

熟悉的親切的盼望已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還未開口,母親卻說道:

“孩子,你……,你……,你爸,他……,他走了。”頃刻間,母親的聲音變了,顫一抖著。

她——母親——哭了。

哭聲,深深地刺痛我這顆漂泊的心。我的淚,不由自主的滑一下。

夕陽西下,空曠的原野,殘風敗葉,塵土飛揚。不知是淚還是汗的洗禮,我的臉被劃上深淺不一的跡象。

不!不!應是母親的血在滴下。

還好嗎?不變的聲音又響起,我似乎有一些害怕,一些淒涼。然而,平靜過後,母親和我都不免帶些悲涼。

母親說了很多,叫我儘快趕回家,看望一眼還未入土的父親。

人生,就是這樣無奈、彷徨。

候車室,人群晃動,一聲聲回航的汽笛,殘留下美好的創傷。

特別的日子,特別的他——父親。

我清晰地記住這天,您永遠地、永遠地走了。

月上枝頭,陪父親坐在這裡,微風迎面吹來,荷池沒有散發縷縷清香,只有父親腳頭的幾柱香,青煙嫋嫋。

沉默,我;沉默,父親。

回想父親的身影,只有他生前的微笑飄浮在母親的心上。而此刻他的肉一身,早也投進天堂的懷抱。

鄉村的火把,照亮父親要上的路。

鄉親們抬扛的口號聲,襲擊著夜的亡魂。

一切該結束的都結束了,母親支撐著這個破碎的家。看看山上的這顆荒冢,母親又送我走在返校的路上。路邊的枯草,多像憔悴的母親,破敗不堪。

車緩緩的前進,母親一步步地向後退去,伸頭看望隱隱離去的村子,那扇窗戶,那盞燈,仍是我心中最殘美的風景。

斷章散文隨筆 篇5

我孤帆遠洋而來與你簽訂一個契約:從此順從於歷史的真實表白,順從於自然的原始之美,順從於情感的自一由決擇。命運之神的石雕在無盡的海岸永遠屹立,我是你最忠實、最堅貞的最後一個僕人。

——書生題記

(一)

當第一縷晨光醒來的吻,暖了枝頭初生的苞芽,我的白馬引領我穿行在油彩重疊的樺樹林。懸冰正在融化,每一滴水珠都收藏了我腳底歷史的光影。我棄在密林的日誌,在歷經一個多夢寒冬後,依然溫情而眠。

故鄉的石牆坍塌在童年的雨季,烈日下的杜鵑花和貧土裡的麥粒是我童話的全部。

成年後高尚的墮一落和美麗的謊言都需要您仁慈地見證,萬能的主。

(二)

冰雨裡的牧場,在憶起你的日子,柵欄敞開。沒有星光,沒有盡頭的暗夜,更適合我深刻地表白:我是你數年前遺失在歡笑裡的黑色牛犢,只願——不再被你想起。

我的彷徨和漂泊,已在這片聖潔的土地之外。

風暴過後,心底的音樂響起。輕柔的曲調洗亮黑夜之眼,我如嬰兒般重獲得新生。

(三)

我閱讀詩詞和經文都不再高聲念贊。我不願配合你們貪慾的喧囂和爭鬥的吵鬧,以及春芽在此刻出土的悄悄。

這個初春的正午,命運努力延長著柔軟的雙臂,卻永遠圍不起一個可以擁抱自己的圓。

有和無。生活,兩個端點的沃土。一塊播種著希望,一塊收穫著苦難。

(四)

我放棄外形放一蕩的幻想。在你們看來,我更象一隻懦弱的雪豹,遠離青草和野兔的誘一惑也逃避著獵人的注視。我時常在鮮花的草場閉起雙眼,神祕一笑。

想象之門雖已關閉,對真相的疑問卻已敞開。

我一直拒絕尋覓和模仿。

夜色中的筆在沒有印刷鉛字的紙張上勾勒著詞彙的出路。

稿紙邊緣,一束燈光,悄然起身的晨曦……

(五)

我在晨曦一個冷漠的呵欠裡攏起冰涼之手,裹緊這個春天即將甦醒的體溫。

天邊魚肚白的脈博和我的心跳一起鼓動著遠山、曠野、杉木林向我朦朧的背影行進。

雉雞一把頸子縮回灌叢,野兔飛速跳回石洞,一滴露珠鹹一鹹地落進了我的眼眸。

斷章散文隨筆 篇6

【一】斷,情

城市的夜,早已看不清人影。我站在風中,聽你細說一份還未萌生的情感絮語,路上行人交匯眼神那一刻,你是不是,已經跌落了我的江湖裡?

某年某月某個時辰的我們,披著文字的外衣,遊走在網路中,你那張陽光般的笑臉,裝著許多快樂,想一點一點,傳遞給我。只是,找不到一個出口,來為你,安置小心翼翼的憐惜,我當作看不見,閉上雙眼,任它逝去。

唏噓的歲月,在青春年華上踱了一層淡黃的漆,那是我的保護色,你揭不開,抹不掉,其實,有些情感,不適合生長在你的心裡,也不適合留在我的眼裡。於是,輕手刪除關於你的所有言語,所有痕跡。

世間,沒有哪一種情,可以毫無所求,毫無所戀,而傾盡一生去付出,即使你能,我也承受不起。內心沒有了任何感覺,無論你怎麼闖,我的世界,依然平靜如水,進不來的,飽受風霜雪月,也與我無關。

隔著窗,把昨日的記憶,留在昨日,輕輕敲響午夜的風鈴,轉身,又是一段天涯。該如何,才能讓你明白,心中無愛便是最大的慈悲?細想了好久,才敢動筆,為你寫下隻言片語,祭奠這段未謀面而萌牙的情愫。若是你知,怨也好,恨也罷,能徹底的忘記,於我而言,將會是最欣慰的微笑。

荒蕪的心城,你要怎麼樣才能越過?那些平仄的坎坷,鋪滿了整個旅程,你永遠看不見,懸在半空中的心,從高處落下,碎成一地時,殘缺的是你的人生,還是我的風景?

路過千萬人的視窗,或許你會發現,其實,我,不過是一個故事,正巧入過你的眼,於是,你錯誤的以為,我是紅塵中那粒微塵,卻不巧,被你呵護在掌心。雖然有過感動,也只限於感動,別無其他。

我會記得,你的提醒,你的關懷,你的牽掛,你的擔憂,包括,你曾想試著路過我的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昨日的一幕,天明之後,洗去你我的風塵,在純藍的天空下,各自飛翔,無情,則斷情。

沒有知覺的相遇,恰似一一夜曇花,瞬間即永恆。

【二】斷,念

夜已過半,誰還在寂靜的角落,回顧往事?

當心無所念時,雨天與晴天,是不是沒有區別,心晴與天晴,也不曾有過任何交集。是該了斷這些殘留下來的念想,重新給明天一條退路,讓心更清,更靜,更懂得冷與暖的互換。

習慣了把心,放在寒冰之處,時間久了,堅一硬到讓人忘而卻步,連風都失去了語言。始終不想再次提筆,久違的畫面,能讓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疼。

愛過,總會滄海桑田,而在夏花爛漫的季節,我只想,斷去心間最後一絲念,拋在黑夜裡,隨著筆尖的落下,結束逢時的戲幕。

承諾,在你的口中,一次又一次的重演,再一次又一次的推卻,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相信,你所說的唯一。給你的時間,除了讓我看見敗在光陰下的你,還看到了敗在諾言河岸的你,我耗著年華,最終得到了一個遺忘的過程。

能忘的,便代表陷的不深,好在,漩渦上的你,與我隔著山與海的距離,一場情緣,誰還會去問,是情結,還是情劫?

忘了吧,那些與誓言纏一綿的歲月,我的眉尖無法承受,你所給的厚重,而文字所能承受的,也只能是你在夢中念出來的名字。素描輕繪,怎麼能將你鎖在暗湧的流年陰影裡,倘若陽光傾瀉,你怕是,成了我的陌路。

七月,盛夏。我從城中走出來,背對著你,不再留戀半分,踏著輕快的步伐,為我們的偶遇,劃上句號。

就讓那些不著邊際的海誓山盟隨著我的離去,留存在你的心底,冬天裡,那場雪花,讓我看透了,四季中,最冷的時節。

無念,則不念。

【三】斷,殤

瀲灩輕塵,誰是無殤之人?是筆下的你,還是夜下的我?

時常徘徊在黑夜與黎明之間,無期的等待,結束了一場又一場花事,那些路過的人啊,究竟誰還能存有一份真,予我懷念?以至於,現實不會如此蒼涼。

偶爾喜歡,在白雲,藍天下,把沒有字跡的信箋拿出來晒,一是為了讓錯過的風景,再次臨現眼前,二是為了遺忘更長久的遺忘。風乾了的信箋,慢慢變皺,像極了這份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的情,若沒有記憶的觸一動,便沒有筆間的轉動,也就沒有心疼的殤。

夜色,深的,模糊了視線,枕著冷月清輝入睡,不想,卻枕出一行清淚。隨著雷的一陣徹響,天空下起了雨。梅兒曾經說過,只有滴溼她的那一滴,才是雨,如此,在這個夜晚,天空只落了一滴雨,便愁了整個夏季。

我在這裡,望穿秋水般的期待一年又一年,滿地的野草綠了,黃了,黃了,綠了,額頭的皺紋一點一點的加深,加深,深到,不敢再去看自己的模樣。太過浮誇的意境,造就了千古差錯,我們,就在這卑微的輪迴中,漸漸走散。

摒棄了過往,單影走去遠方,把殤藏好,不再提起。一滴雨,可以讓整個季節失去色彩,那麼,一滴淚,也可以覆蓋一些如煙前塵。

醒來之後,斷卻了所有,無愛,無恨。

斷章散文隨筆 篇7

月,孤零零的,懸在半空,毫不分神諳讀夜的章句。天幕,星,寥落,屈指可數,彼隱此顯,彼顯此隱的,不像在聆聽,如沒有休息好的疲憊的眼睛中的光。不過,物之觸動,不乏,總見形之者,象之者。至少,墨而冷的葉兒,莫若蘭閨女子的情話只在衷腸迂迴,到不了齒下脣邊,僅在風的微拂下,不乏一些類似光澤的應許。其親切,卻不曖昧;其清冷,卻不傷到人心,一切都在月的包容和寵幸之中,月都為之作了適度的修飾。

無論如何,這有月的夜,亦是一種糧食,一種可被心靈可以消化的食糧,其因其微苦而甜著。總見得菲菲之凝定,薄薄的沾附於自然物的表面,滋滋無聲。也見孱弱緩慢的飛行,本欲稀釋夜的微涼,反而成了夜的述說者,帶著幽祕的資訊,撩動夜埋伏的內容。沒有更合理的詮釋,也為夜的諸多“不見”畫影圖形。

一幀煢煢之影,於消瘦的月下,躑躅。而蘸了月輝的落葉,少有動彈,若舊痕陳跡上的塵汙,掩了原有的顏色。季節,已是一道深壑,隔斷深壑兩側的呼喊。

一張嘴,因夜色漸濃而緘默,夜中似乎多了更多禁忌,不許出聲,更不敢說話。心動著,一些欲語之辭,在心的瓣膜之上游離,然後剝落。

可以說,夜是消聲器。夜之物,皆有此功效,其消減了某些紊亂無律的音訊,亦傳遞著和諧的、僅有心靈傾聽得到的聲息。何況,人的感覺,亦可佈置另一番夜的景緻,亦可讓景緻中的顏色發出柔和的光線。相近顏色的呵應,對比顏色的彼此容納,居然,它們可以激賞生物,而釋香之幽微。心裡之念念,不再有重量,可以無限的旅行。可以讓人之思緒,有一個空茫的容量,而不至於受到阻隔,羈繫或者束縛。

這還算是可堪的夜吧!但,夜不被掌控,仍以巨大的容積,包容萬物,甚至萬物之性靈。其以無隙之隙,任人有所到達,從而。

月,巨大的眸子,觀賞著夜的細節,亦在導演夜的劇目。我不為夜的劇情發言,對於夜中諸物之間的親疏,我不能合理判斷。我只求在夜裡,所有的黑,不會成為眼睛的屏障,我仍舊可以行走,可以嗅到黑漆中的芳香,甚至把黑當做可以儲存的燃料。對於月深遠的演繹,我已經被物化,被它假設,或被其援引為例,以致於我不可以對月長望,否則,我的眼睛就溼漉得失去視覺。我將不能自主,將被月深染,而成為月的道具。

夜的纖翳,輕而無塵,繪畫出天穹的冰藍,齊山脊的一種懸浮,似靄非靄,不知道是因為月光穿透之故,還是其本身就可以發光之故,像是霓裳上的細細的珠子璀璨,婉約地。於月,夜中諸物,可以是中的文字,月閱之而尤晶晶生輝,如是空冥中亦有機趣,嫋嫋而與月的光澤響應。這時候,夜不再是岑寂的,諸處皆是迷宮,你可以隨便進入,皆能看見諸多精妙。

雖然,蓑翁聚精會神也難把斷續的方塊,拼成一間屋子,生髮暖氣,卻走了一個反向,“輕鬆”失去了一些恬靜,沸亂的元素合成約約的酸澀,開始環行於方塊築成的迷惘。

這種迷惘,好象一個人找不回折身而返的途徑。無論多少的迂迴嘗試,無論怎樣運用記憶的“老馬”,得到的卻是更大濃度的模糊,難以尋到發生的場景。人,總在行走中的人,因為有方向而行走,卻在行走中失去方向,最終迷失自己。君不見,一個窮於尋找的人,什麼也沒找到,最終把自己丟失。走遠的人,已經在天涯之遠,他們只能憑依心中的撫摸往昔,以鄉音或方言的方式搜尋曾有的失落。

人,惡近而好遠,厭實而慕虛。不是嗎,眼前是景非景,總得去遠方,以陌生的環境為風景,淺嘗輒止的,何嘗是身心的融入呢?

人,現實中的`人,把自己看成風景之外的人,其實人皆在風景之中。眼前諸人諸物,人文自然,皆是風景最最重要的因素。所謂風景,乃是身心與物相協,或心象與物象融而為一之影狀。所見皆物與我有緣,有緣之物皆為心著色。

蓑翁於日與夜的分野,卸下思慮的輜重,護膝盤坐於含秋忍冬之枯。稀落的行人,高空時掠之飛羽,不懂我的孤僻。野逛的頑童有近我之念,但又怯我之怪異,於不近不遠處,投我以惑而不解的目光。

面對童稚之無邪,蓑翁的心胸開闊。因此,我調好心絃的每一根,把童稚之無邪換成心絃上的詞譜,席地仰目,或吟或誦。

蓑翁可以回答他一千個以上的問題。只要他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這樣快活?

不甚明朗的星閃爍之辭,似乎不能補全夜的斷章。醒,缺失能量的醒,卻是沒法參透夜之疑惑,稀釋夜的濃度。悟,頓然之悟,只是天之額際,飄來的一絲雲,倏然,又飄散。其形其色點亮的情緒,不可持久,做就幾個時辰的心境。即使,星的光不能成其為一種照耀,不能讓我看見纖毫之變化,但,這無機中的有機,似乎比眼睛的睇眄,更能牽引幽思。

蓑翁,正是農閒之際的人,所有的農具,彙總於雜沓的茅簷,冷冷之澤,灰灰之色,似乎譏諷我之惰性。

老牛偶爾的長吆短喝,似乎在申述它的期待,催促耕作的興隆。於老牛言,沒有“耕作”來活動筋骨,乃是一種折磨。

或秕或飽的食糧,於蔬而不葷的餐桌上,相會,餵養總欠豐肥的羹箸。以極其樸素的形式,餉慰饑荒。

風破之紙窗,仍沾滿風的印跡,坼裂之痕若弦之張,嘈切附於其上。這窟窟窿窿,接通的內外,已經超過感覺侵略的範疇。枯木之死,在一朵火花的引爆下,呈奉了輝煌。但,蓑翁並不感恩枯木對夜的驅趕,因為它的灰燼,比夜更暗。

體驗,思考;思考,體驗,以及其它任何的手段,都不能逃離夜之封鎖。彷徨中求證,似乎不可能抵臨本真,何況夜的深濃,遮掩了思維的眼睛,更何況夜的釅凝,也讓“體驗”結了一層疤,以致微弱的動作也會有一種入髓之痛呢!黑悽之中的觸控,似乎笨拙麻木的十指,不能傳真,聯絡心腦之靈敏。

斷章散文隨筆 篇8

天空中不斷飄落的雪花,宛若一朵傲雪的梅花,孤芳自賞。緘默不語的靈魂,用愛與詩情播種一朵蔚藍,擺渡靈魂的斷章。若我是蔚藍中的一朵浪花,那你就是我孕育的詩句,於陣痛中誕生,含苞待放。我的詩句掉入蔚藍的眼晴裡,相思成海。那一朵朵潔白的祈願,飄浮在你靈魂的沃土上,撒下相思的種子,孕育藍色的情愫。

我想與你一起吹吹風,在風雪中相擁。我想去遙遠的異鄉,為你摘朵純淨的蔚藍。我想傾盡風花雪月,為你畫一雙永遠不流淚的眼晴。我想溫暖你,與你形影相隨。我想你,我念你,我愛你,為何這個甜蜜的奢望,遙不可及。

你的世界被冬雪覆蓋,我的世界被孤寂淹沒。為何我們不能走近彼此,以你心曖我心,以你情憐我意?問這世間的緣份,哪一種不是瞬間即逝,有多少人願意真心待你,有多少人愛你勝過愛自己?唯有善待對自己好的人,才能為自己種善緣,積善果。終有一日,你會懂得,懷著一顆慈悲的心,善待眾生,將是你一生中最受用的塵緣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人一生中遇到的種種,都是命中註定,無法逆轉嗎?我認為選擇重於命運,命運之手並不能左右你,讓你心甘情願臣服。只是你若甘心認了命,那就唯有隨波逐流,樂知天命。我不信命,也不甘心做命運的奴隸,為何始終走不出命運的沼澤,身陷囹圄。

夜雪紛紛揚揚,把我裝扮成一座雪白的肖像。我看見,一些人淡漠地飲酒作樂,一些人假裝酣睡,一些人吟詠風花雪月,而我是那個被世人遺忘的未亡人。雪花一片又一片,堆砌在我身上,我的心冰封在這片雪白的世界裡,靈魂流浪在輪迴的冥河,擺渡手足無措的肉身

詩意的黃昏流著血,染紅了蔚藍的睛空,含苞待放的花朵,安靜地流淌。這絢麗的風景在哪一處停駐,她的靈魂就在哪一處安息。失火的天堂被森林的焰火照得通紅,似那首流血的詩,鮮豔而瑰麗。無限的幸福或是極端的痛苦都奔向我,我的內心住著一座小小的寺廟,不悲不喜。

過去的,離別的,放棄的愛似雲煙,看似消散了,卻還在我的天空上浮沉。愛過,卻不曾恨過。痛苦過卻不曾幸福過,悲涼過卻不曾溫暖過。我還要堅持多久,才能懷著一顆雲淡輕風的心,行走在你的蔚藍裡,採摘一朵屬於自己的流雲,播種今生的善始善終。

當繁華成夢,獨遺詩人的沉吟,拂落滿地的憂傷。續不起的塵緣似一杯忘情水,飲盡人間苦楚,卻心似黃連。好想尋一處桃源歸隱,在那裡無人認得我,無人關心我,亦不見塵世的喧譁與凋零。

紊亂的沉思散落得到處都是,又捕捉不到。天空的悲情眷戀著大地的契合,妄想投身於那片蔚藍。你眼中的世界可大可小,我棲身的世界卻小的只容納下你的身影。我看見我已接近死亡,靈魂在虔誠的緘默中被永遠的儲存下來。可是有些人與有些事,卻永遠結束了,消逝了,再也不見了。這不是我所思所想,卻是我要註定走的路,是我要揹負的命運。

在消積厭世的處世觀中,我曾揣測各種死亡的情景,好似我的生命垂暮,白髮蒼蒼,即將嚥下最後一口氣。若我死了,你會不會安枕於孤獨的蔚藍中,悲泣。若我永遠不回來了,你會不會感到欣慰與歡愉?若我們之間的緣份永遠地劃上了句號,你的心會不會拾遺美好的過往,將我瞬間憶起?

斷章散文隨筆 篇9

收拾書櫥,無意間翻出了那些年的日記。厚厚的日記本已經泛黃,密密麻麻全是那年的心事。憐惜昔日那個多愁善感的,走不出自己的女孩兒。而今也算走出了那段人生的蹉跎歲月,再回首,只有憐惜,再無傷感,時間是撫平一切創傷的良藥……

人生總有太多的遺憾,無法挽回,無法補救。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如果你輸不起,就要讓自己變強大,並不是莽撞,而是增加自己的硬實力與軟實力,這樣遇到再大的難題都能坦然應對,坦然攻克。一度慌了陣腳,只因前方的視線裡掠過一抹嫣紅。只要瞄準了方向,就應坦然,淡定;只要選擇了夢想,就必須風雨兼程。

愛,總會有不完美。杜拉拉捨棄了陳峰選擇了王偉,蘇曼捨棄了陸勵成選擇了宋翊。付出了百分百的愛,當塵埃落定後也只能是默默地祝福。於是,我很為陳峰和陸勵成惋惜,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獨角戲慘淡落幕,付出肯定比縮在殼裡痛的多。所以,淡淡的喜歡,輕言愛……

給自己一個廣闊的環境,將心胸放開闊。不要學井底之蛙,跳出那口井,你的機遇會更多,你的人生也會更精彩。當葉因為樹的不挽留而黯然飄落,又怎會想到迎接它的是廣袤的大地呢?“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為什麼有的人卻單單喜歡在淺海洄游,在低空盤旋?走過去,前面是片天。

斷章散文隨筆 篇10

窗外又下起雨,婉約淅瀝,一掃連日的低沉陰霾。推開陽臺上的窗戶,晚風裹挾著清冷溼潤的煙雨氣息,迎面撲來。我憑窗而立,靜靜看雨滴墜落,在積水上彈出一道道波紋,散開的思緒恰如那漣漪,圈圈漾開,而後滑向某個停滯的空間。當我繼續陷在思想的泥淖中不可自拔時,眼前又忽然現出一些無端的畫面。

那是一個清秋,金黃的山坡上鋪滿野菊,紅霞的烈焰綿延千里,鋪天蓋地。厚厚的草垛堆放農家屋前,日暮時分,萬籟俱寂。一個少年疾奔在麥浪翻滾的田野間,向著夕陽的方向,神情愉悅,衣袂飛揚。而此時的天空無限悠遠,黑暗正從大地深處緩緩升起。逐日的少年,眼眸亮如星辰,激盪的風從腋下穿梭而出,如穿過羽翼。追逐者渾然不覺,從黃昏一直奔入黑夜,河流、樹林、草地都是閃爍的片段,飛馳而過。少年前方的地平線,是若隱若現的黎明。

一條蜿蜒迤邐的石子小路,從記憶某處延伸到一片白樺林裡。路旁綴滿不知名的小花,星星點點,淡藍、幽香。白樺林的樹木粗壯,枝葉繁茂。夏日陽光熱烈非凡,撲打在手掌般的綠葉上,迸濺起浪花樣的光芒。高大的白樺樹下,綠葉青草相互交織,氤氳成一汪碧浪湧動的綠海。罅隙高踞頭頂,不斷變幻,偶爾漏下雨點似的陽光,微風吹過,落在清逸柔軟的髮絲間,慵懶又可愛。少年躺在草坪上,三三兩兩,齒間悠然地銜著野草,眯著眼,望向那枝葉間落下的一方青穹,笑容安閒。

有時的夢境就像雪花,在空中飄飛搖曳許久,最終依然安靜落地。蒼山映雪,燭照天明,緊掩的窗扉之內,幾聲幽幽的輕嘆,驚落簌簌積雪。少年起身,離席,輾轉步出庭院,花也無眠,人難將息。孤苦寒冷的曠野一望無際,雪影茫茫,燈影綽綽。煩憂之人攜一壺清酒,對山而酌,望月而歌。歌曰:“苦難眠,楓寒雪冷灑江天;灑江天,欲窮碧落九霄緣;九霄緣,花魂夢斷走黃泉。幾番相思苦,淚落常漣漣…”古詞道,少年不識愁滋味,然縈繞在每個少年心底的那一份情愫,一抹惆悵,一縷幽思,也常在秋轉冬回的層樓之上,欲說還休。

冰雪消融,楊柳扶風。一陣細雨滌過,蘭花從山澗走來,清新淡雅,馥郁芬芳。泉水擠出石縫,開始講述自己珍藏一冬的故事。這是一個雨水和陽光都很充沛的季節,漫步在和煦的春風裡,可以忘記時間,忘記自己。當少年的目光為一隻風箏停留,燕子正劃過天際。曾經也追著風箏在青草上奔跑,那般無慮無憂,透明清澈如一顆水晶。而今卻成匆匆過客,在青蔥歲月的驛道上,打馬前行。

窗外的雨漸漸止息,少年時代是場夢幻的流星雨,終究只剩緬懷。我把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那裡,一絲光芒正衝破雲層,噴薄而現。

斷章散文隨筆 篇11

她甩動瀑布似的長髮時,我正好揚起頭。

那似乎是在某個初春的上午,地上到處一片嫩綠,風從四面八方吹來。當我的目光伸出看不見的纖足輕輕抓住她時,陽光立刻在她的臉頰抹上了一層潤紅。我確信那時聞到了花香。

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野貓從我面前慢騰騰走過,鑽進了宿舍樓前籬笆圍起的竹園。

我相信她是會來的。

我不知從何時開始討厭月光。當無邊的黑夜浮動著,只有晚風傾聽我們私語,這時天地之間才變得格外溫馨。

“把你的手給我。”我說。

那手其實並不能算柔若無骨。不過,拉住它,可以觸控到一種奇妙的心跳。

小湖靜靜地沉睡在星光下。在它的懷抱裡,雄蛙忘情地唱著情歌。

“聽聽它們求愛時說些什麼。”我說。

她便順從地依偎在我的胸前。她的髮香不禁使我沉醉。

於是她深深的吻我。朦朧的月光下,她緊閉著眼睛,那麼貪婪。

已經很晚了。燭花爆裂時搖曳的火光使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外面開始傳來沙沙的雨聲。溼意透進窗櫺,沁入各自心底。

她仍然不聲不響坐在我的床沿。

燭光漸漸黯淡,雨聲漸漸加強。於是,我的心頭漸漸恍忽起來,只剩下雨水的寒意與火光的溫熱。

起風了。

微弱的光芒忽然跳躍起來。那一瞬間,火光四溢,在桌上蔓延開來。

一夜無詩。我彷彿聽見野貓低低淺淺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