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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洋澱和冉莊地道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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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隊,抗日英雄,嘎子等人物的深入人心,白洋澱這個地名,在我的心中,早已神往。

白洋澱和冉莊地道戰散文

三月,不是荷花爭豔的的季節,滿眼枯黃的蘆葦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曳,整個大概三百六十多平方公里的水面上,偶爾有嘚嘚嘚的機動運輸船隻,把粼粼的湖面撕開一條口子。船過聲遠,澱子裏再次靜寧得只留下船工划槳的嘩嘩水聲。

划船的老船工一再向我解釋,假如到了五六月份以後,這裏百舸爭先,遊船如梭,七百多種荷花吸引着四面八方的遊客,到那時,我若要租一條現在這樣的小船,不説價格昂貴,在碼頭上排隊也要等上好久。我們在蘆葦蕩裏穿行,澱子裏稍大一些島上,農户的紅磚牆在蘆葦叢中顯得那樣突兀;那些特別小的沒人居住的小島上,在被焚燒後的焦黑蘆葦茬中間,有三兩隻烏鴉在跳躍覓食。水道蜿蜒,我腦海中不斷想象着六七十年前,那些頭插雁翎的抗日遊擊隊,是怎樣出沒於這片水域,抗擊日本侵略者的。“四處野鴨遍地藕,大雁水鳥在當頭,鬼子膽敢來侵犯,打得他們血花流。”

小船忽快忽慢,或剪開漂浮着水草的水域,不久我們來到了一個有棕色牆體綠色琉璃瓦廟宇建築的小島碼頭前,船工向我介紹,隨着白洋澱作為一個著名的旅遊勝地的開發,前來旅遊的人絡繹不絕。當地政府為了更好地發展經濟,建造了這個廟宇,供廣大的旅遊者上香拜佛。他説,來旅遊的人,都是有錢人,一般有錢人都信佛。廟宇,是一種旅遊的`衍生品。小船靠碼頭,我上了岸。我無意燒香拜佛,在左面的白洋澱文化館景區門口,我花了五十元錢買了門票進入。

文化館裏成立着很多抗戰英雄的黑白照片,都配有文字介紹。館內沒有燈光,有的雕像已經嚴重破損,我在空空蕩蕩的館內徘徊,也許在這個展館內,今天的遊人就我一個。

我懷着崇敬的心情,向英雄們告別。出了館門,往前是一羣灰色的建築,正在建設之中。運輸磚瓦的拖拉機,嘚嘚嘚地在小島上跑得正歡;攪拌機“咕呲”“咕呲”地旋轉着吐着混泥土,幾個幹活的工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也許他們和船工一樣,對在我這個時候的到來,感到十分驚訝。

這個在建的工地,叫嘎子村。這裏仿照電影《小兵張嘎》的情景,正大興土木。胖翻譯吃西瓜的泥雕,下巴掉,手臂斷,游擊隊長的自行車沒有了輪軲轆,嘎子更是傷痕累累。他一定做夢也想不到,他的鼻子和臉部沒被日本鬼子的摧殘,卻遭到了後人的嚴重毀容……

島上那些形狀不一的荷花池,荷根茬留在乾裂的污泥裏,彷彿讓人聯想起荷花爭豔的輝煌。

重新回到小船上,船工也許看到了我臉上的沮喪之情,他一再表示歉意,説是因為這季節,一冬天,這裏沒下過一滴雨和一場雪。也許,船工一直也在思忖:藍天,白雲不見了,還有大雁,水鳥呢,它們都去了哪裏?

“一九四三年哪,環境大改變哪,白洋澱的崗樓端了大半邊哪……”離開白洋澱,我的嘴裏不由自主地哼起了雁翎隊的隊歌。倘若,英雄們泉下有靈,一定不想今日的白洋澱,環境會有這樣的大改變!

和雁翎隊隊歌一樣,電影《地道戰》的插曲,也同樣是家喻户曉。白洋澱會受季節影響,那麼冉莊地道戰應該不會季節影響了吧?

我來保定幾日,幾乎沒見過陽光。這裏很久沒有雨雪,天空一直的灰濛濛的。我想,冉莊在郊區,也許環境會好些。

冉莊離保定市區不遠,大概二三十公里的路程。我們根據指示牌,很快找到了這個舉世聞名的地方。然而,這裏跟白洋澱相比,更令人失望。

車還未停穩,一個大娘忙不迭地要收停車費。付了錢後,在莊口買了門票,我們隨着人羣進入了一個灶台地道口,在地下走了十來米的狹窄通道後,我們從大衣櫃裏出得地面。

“好了,結束了?”我問。

沒人搭理我,院子裏有一眼乾涸的水井,井內碎磚廢的礦泉水瓶和雜物早已將地道口填得水泄不通。倒是莊口那棵掛着大鐘大樹,還能看到電影《地道戰》的影子。有幾個年輕人,穿着八路、日本鬼子和村民的道具服在照相。那棵用水泥砌成的大樹樹身,被抹上了黑色的油漆,仿造了燒焦的痕跡,彷彿告訴人們這裏經歷過的滄桑。

要回上海了,我挑不出像樣的照片放到我的個人空間裏,我的那些朋友們,都等着看我的旅遊見聞。我有點犯難了,就留下了以上那些文字,讓他們自己去品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