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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記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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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都寫過作文吧,特別是作為常用文體的記敍文,記敍文是通過生動形象的事件來反映生活、來表達作者的思想感情的一種文體。那麼優秀的記敍文是什麼樣的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目送記敍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目送記敍文

目送記敍文1

我牽着母親的手,準備登上前往蘭州的火車。

那時的我,不過還是個天真的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獨自的遠行。茫茫人海里,我心唯一的寄託,便是母親温熱的手掌心。我怯生生地望着這陌生的地方,兩隻小手不由得拉緊了那雙大手。

遠遠望着高聳的站台,我瘦弱的身軀顯得格外嬌小。我忽然覺得,世上的一切都是那樣新奇。蒼茫的遼闊宇宙,我不過是滄海一慄。只有身旁笑盈盈的母親,始終如一地站立那裏。

她瞥見了我那雙憂鬱的眼睛,輕輕颳了我的鼻尖:“傻丫頭,我不可能永遠拉着你的手呀。”我迷茫地思索着她的話,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或許放下那雙一直所依賴的那雙手,亦是人生真正的開始。

我懷着深深的留戀,依賴的温柔像細流長河般在我心底,默默流淌。有無數悦耳迷人的天音在我耳邊響起:快回到母親身邊吧!它們如同一條條輕柔細軟的絲綢,温柔地勾起我前進的腳步。不由自主回望母親的身影,那道堅定的目光,又似一根堅硬的.韁繩,將我從柔軟的泥潭拖上正軌。

就這樣,我,獨自一人,登上了一個人的火車,踏上了一個人的旅程。

火車的鳴笛一聲聲響起,雜亂無章的人羣像波浪一般浮動起來,白煙滾滾,如同仙境的迷霧。但我依舊無比清楚地望見,母親凝望的目光,如同黑夜的星星,熒光璀璨;又像海底的明珠,燦爛奪目。

她目送着我,我也目送着她。望着玻璃窗前她清晰可人的臉龐,心想: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回首相看,便只剩了目送。

目送記敍文2

猛然回首,不出意料地,又見着了那道目光,不捨,略有些空洞,還有因我突然的回眸而產生的絲絲慌亂。

我從小是由爺爺帶大的,他接送我上幼兒園、上小學。

還記得第一天上幼兒園,小小的我,心裏充滿了緊張與不安,什麼也做不了,只好緊緊地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哭得撕心裂肺,以為那樣就能得到永久的寵愛與庇佑。他的眼裏滿是心疼,但還是把我的手交給了老師。老師牽着我進去,我一邊走一邊回頭大喊爺爺,年幼的我什麼也不懂,只知道每次回頭都能看見爺爺目送着我的眼神在我轉頭的剎那從不捨變成了笑意。

小學一二年級時,我和爺爺在校門外分別,我朝他揮揮手,蹦蹦跳跳地走進校園,雙腳踏入的同時,我回頭看了看,不出所料地看見了爺爺跟隨着我的目光,滿是欣慰。我朝他大聲説:“快回去吧!”他笑着朝我揮揮手,讓我進去,但我知道,他沒走。

時間似流水,掌心無論是攤開還是緊握,它都會從手中滑落,只能感慨時間太瘦,而指縫太寬。

轉眼就到了六年級,不知怎的,是因為我長大了嗎?是出現代溝了嗎?我與爺爺漸漸生疏了起來,他很少再接送我上下學了,而與他的見面,也逐漸變成了只是每天晚上去吃一頓晚飯而已。但每一次離開,我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位身後的那份永不改變的滄桑的不捨。

初一了,上學放學都是我自己乘公交車,爺爺再也沒有來接送我了,性格也變了,沒了從前的嘰嘰喳喳;學業繁忙,連與他吃晚飯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他記性不好,常在嘴邊唸叨自己不行了,連我去吃晚飯這件事也經常會忘記。在不知第幾次對着那空蕩蕩的餐桌時,我心中的那團火終於噴發了:“不是説好我回來吃飯的嗎?怎麼又沒菜!”我眉頭緊鎖地問道。

“哎呀……我忘記了呀,人老了,什麼事説過就忘了。”他勉強地笑着,皺紋在他飽經滄桑的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形狀。這笑容很苦。

因為他又一次忘了我的囑咐,因為他的自暴自棄,我離開了,關門時回了一下頭,正碰上了他的目光:迷茫、無措、失落、懊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合上門的那一瞬間,我感覺——爺爺老了。

正是在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爺爺確診了老年痴呆症”,媽媽嚴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顯得沉重無比。想起我在爺爺面前狠狠摔門離去的舉動,想起臨走時爺爺茫然而又無措的眼神,我的心像被一把錘子狠狠地錘了一樣,一寸寸地裂開。

那之後,我天天擠出時間去陪他。老年痴呆症無藥可醫,我只能盡我所能地去逗他開心,讓他的記憶裏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或許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因為最終這一切都會被他遺忘,但我仍不斷的努力着,讓他能再多擁有一些快樂,哪怕只是暫時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所能為爺爺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這一次,目送的人從爺爺變成了我,我正目送着他漸行漸遠。但沒事,因為幸福不是記得多少,而是遺忘,遺忘生命中的憂愁與悲傷。

窗外,一排大雁劃過碧天,向我不知曉卻又嚮往着的遠方飛去。陽光斜斜的灑落書案,深吸一口氣,鼻尖嗅到了幸福的味道,暖人心,安人性。

這次,換我來讓你安心了。

目送記敍文3

成長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目送中成熟。

——題記

“嘿,門口有人找你。”一位同學來到我課桌旁提醒我,我應了聲好,起身向外走。到了班門口,便看到樓下班的他安靜地靠着牆,我怔愣了片刻便走上前:“找我什麼事?”

我和他相識在一個假期,那時的我們無話不説,這學期以來卻不知怎的,逐漸疏遠。也許因為許久未見,我有些驚喜他會找我,他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依然淡淡地看向我:“你英語考卷能不能借我看看,聽説你考了第一。”許是有求於我,他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些許小心和懇切。我愣住了,半晌才輕聲道:“你等等。”不一會,我拿來試卷遞給他,他接過,朝我笑了笑,表示過幾天就還給我,拋下再見兩字便下了樓。

我靠着班門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好像又長高了,之前還沒我高呢!”我無意識地喃喃自語,盯着那瘦削的背影出神。忽然間注意到他明顯剪短許多的頭髮——以前不知道是誰説短什麼也不能短了頭髮。我低下頭,目光又掠過他的休閒鞋。我還記得,從前他不止一次跟我表示休閒鞋不襯他的男子氣概……往事樁樁件件,歷歷在目,我正困於回憶時,剛才他侷促又疏離的神色又浮現在眼前,嘴角向上翹起一個苦味的弧度,我忽然覺得可笑又可悲,我們什麼時候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又是什麼時候從無話不説變成了無話可説?我悵然若失,茫然抬起頭,走廊裏早已沒有他的身影。

我黯然坐回書桌前,止不住的歎氣。我不得不承認物是人非,不得不承認時間的殘忍,不得不承認曾經的我們一去不復返了,也不得不把現在的他和那最熟悉的陌生人劃上等號。

我很想再為這段友誼做些什麼,卻忽然覺得無能為力;我很想回到從前的樣子,卻發現回不去的只有時光。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可奈何,第一次感覺到了無盡傷感。

晚上,我忽然想起從前的政治書上的這麼一段話,任何情感都是我們生命的一個小片段,它們的失去也只是生命中的小插曲……反覆咀嚼着其中精髓,我突然明白,放手,亦是成長。

幾天後,他如約來歸還試卷,這一次,我平靜地目送他消失在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