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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一個獵人》的背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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蹣跚在文學社條路上三十多年了。

寫在《最後一個獵人》的背後散文

我的家鄉在渭河南岸邊一個叫柳樹廟的小村子。之所以叫柳樹廟是因為廟址上原來有一個巨大的柳樹。柳樹離地面兩米的地方發了四個杈,這四個杈正好東南西北佔了四方,高低差不多,幾乎平行着向外延伸,。每個杈都有水桶那麼粗。有一天,有人在書上看見了神仙,是地母娘娘。於是,大傢伙集資捐款在大樹上修了三間小廟,供奉了地母娘娘、藥王菩薩、太白三星。漸漸地廟的規模擴展起來,在廟周圍居住的人家變成了一個村子,叫柳樹廟村。據老輩人講,解放前,廟裏有了護廟隊,而且有快搶,曾多次打擊土匪的搶劫。我家旁邊的清水河岸就曾打死過土匪。解放後,政府把渭河灘上的難民合併在一起成了現在的村名。有人戲稱我們村是十八省,有全國地部分省份的難民。

土地承包後,我家有一塊地就在渭河邊。記得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太陽快要落上太白山頂,絢麗的橙紅色染紅了天上的雲彩,給大地也塗上這種神祕的顏色。我站在剛收割完水稻的田野上,被這種景象驚呆了!於是有了小學課本里《王冕學畫》的那種衝動:我要把它寫下來。也許從那一刻起,我就開始了文學創作之旅。隨後兩年的校園學習,因為家裏沒有十元錢的學費和八元錢的書本費,本來向我敞開的學校大門卻因為沒有錢徹底關閉了。失學的那個秋天肯定是很悲傷的。我在地裏揀棉桃剝裏面的棉花。冬天裏,拉着架子車在渠溝裏拾大糞上到麥地裏。一個冬天過來,我幾乎忘記了怎麼説話。我畢竟是有夢想的呀!那年我十六歲。母親看我難受,在春節裏用親戚送的白糖給了鄰里的大媽,讓大媽的兒子為我找事做。於是,正月還沒完的時候,我便去基建隊做了一名小工,每天1.2元工資。

記得第一次領工資,是父親領着妹妹拉着架子車來買化肥,找我要錢。工長掏了五十元,我給了父親。就這一年,我家的麥子豐收了,秋天玉米也有一個好收成。那年,我終於在過年時看到了父親母親的笑臉,一家人過年添了新衣服。那一年的春節的炮聲和大年初一的餃子多少年都甜在我心裏。

日子好了,我的夢並沒有破。記得第二年工地從縣城挪到了西安。又一次工餘,閒逛,看到一家書店,我把口袋裏三十多元錢都買了書。有幾乎二十本。用繩子捆了被回工棚。只有初中畢業的我,在長明的工棚裏、在別人都玩樂的時候,我卻讀起了《大學語文》和似懂非懂《文心雕龍》。工棚裏我最小,身材瘦小,所以大家都很照顧我有重體力活時,我只是給大家提水壺倒水,做服務性的工作。工長也很照顧我,讓我幹一些技術性的活。我在大夥的照顧下,在學習中生活了三年,在隨後的機會裏,去深山一個沒人願去的小學做了民辦教師。儘管我去的時候,孩子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上課了,但我還是努力趕完課程,並在學年期末統考中,學生的平均成績名列全鄉第一。那時雖然只有三十元工資,比我在基建隊還少,但我有了更多讀書學習的機會。晚上在煤油燈下常常讀書到半夜。有時沒有煤油了,就把村裏供給我吃的豬板油塗在棉絮上,點燃放在熬得豬油碗裏,在昏黃的燈光下讀書。幽靜的環境正是我學習和寫作最好的條件。一個人的'努力總是辛苦和坎坷的。就在這個秦嶺深山的小屋裏,我隱居般的度過了七年,也被這裏的人民寵愛了七年。冬天的臘肉豆腐、野味,夏天的木耳、蜂蜜、洋芋粉皮,核桃栗子。哪一家紅白喜事,我都是座上賓。我也和村裏的青年一起為改變這裏的面貌努力過。率先在這裏修建了三個小水電站,使這個小山村亮起了電燈,響起了現代流行音樂。七年的時光在那時是漫長的,但今天覺得只是一瞬而已。記得那位叫李正興的老人,他從河裏撈了一條魚,在今天來説是珍品的“細鱗鮭”,自己沒有吃,而是留着在放學的時候讓孩子請我去他家,燉好了讓給我。那時的青山溪流、貓咪的原始森林,珍貴的野生動植物、美麗的自然風光、淳樸善良、熱情厚道的山區人民無時無刻不在激勵着我……後來我雖然調離這個小山村,但那一份深厚的情誼永遠感動着我……在山區我工作了二十四年,不敢言説辛勞,總是懷着一顆感恩的心來答謝這裏的人民。從山區出來六年了,也是在調出山區後,對山區人民的感恩寫了許多小散文回憶並紀念過去的日子。

隨着年齡的增長,心態也在一場大病後趨於平和,感恩並記述那種生活的心緒不斷增長加,在自己的拙文裏盡力把那種生活描述出來奉獻給大家。我知道我自己的淺薄,笨拙的筆觸不能盡道其美,但我還是要把它寫出來。因為那裏畢竟有那麼美還得東西值得我留戀,更值得奉獻給大家。

追求文學的夢想到今天也沒有破滅,我還在繼續努力,不計較得失,也不去管結果如何,因為在追求的過程中,我已經體驗到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