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的散文:天空下,魚之舞

一片黑雲悄悄聚集，兩片，三片，落紅的笑容毫無影蹤。接天連地數不清的墨色，也不放過霓虹燈罅隙的葉綠，無底沉沉的體香之濃，一望深情的蒼茫，一條無所依的魚瑟瑟發抖。

遙遠詭祕槐樹林隱約，在黑藍色迷霧中不經意浮現，一束幽幽迷離誘惑光焰，螢火蟲模樣夜空遊蕩，忽遠忽近，倔強地生命力伸向未知的遠方。靜寂，多疑的林子，獨存烏鴉空透純淨哇，哇，哇音痕，寂寞蒼涼，獨徘徊，穿越茫茫夜色，返回林間罅隙，落地嗚咽。茫茫雪夜，靜靜樹林，寒風過處，掠起丫枝騎跨雪衣，還不忘舊情地劃出半弧線優美的路徑，觸吻凹凸的枯枝，簌簌低鳴，雪落旅程終點，圓寂鄉愁林地泥土中央。林子隱祕角落起伏的黑色暮靄，絕然生機，無人知地走向遙遠的天際，喧囂一片昂然，卻恨無覓處。

一坐浮橋隱約，獨木的渾然天成，接連沼澤與林地，一生，唯一，路過，一次。

橋西頭，林子幽然。橋東頭，沼澤地魚棲息。無奈地橋，身許茫茫無界野山深崖。

天空下沼澤地，魚苦苦掙扎。蒼浪濁水格網成高低起伏，大小不均的苔蘚樣窪地。一邊太陽，一邊風雨，赤條條毫無偽飾的魚，白色肚皮裸露裂紋地面，無奈地呻吟。緊鄰植物，蘆葦家族叢生，顯赫背景獨有大片的優質土壤，肆意縱橫瘋長，還時刻倒影模糊的高貴麗影。魚喘着大口粗氣，浮萍搖曳，優雅地狐媚綻放，幾許迷離閃爍的傾訴。年華方好睡蓮，卻説展翅天鵝飛過，青蛙發呆凝望。一叢蘆葦邊線劃傷魚柔軟皮膚，血淋淋，一滴，一點，漫長，遙遠。魚痴痴地，還説：我，一點也不疼呢。一片絕密黑雲走來，二片，三片，一剎那，颶風旋起，魚被無辜地拋向空中，飄着，風輕魚落重回故土。遭際瞬間變故幽魂未定的魚，大大嘴巴噘起，圓圓驚恐眼睛，尾巴左右擺動，怎麼了，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被動地對持着生存四周。大地寂寥，突兀葦杆漠然直刺，浮萍依然風姿絕好，無意收穫了一絲不易覺察地譏笑。一切好像從未發生，一切都那麼的平靜。片刻以前，魚匆忙掙扎在冰與火的一線間隙，緊緊閉上眼睛，一絲不捨，幾度迷惘，多少無奈，只有等候，那一刻綻放。

魚恍惚，大片，大片漂移不定翻滾起伏金黃色麥浪，飢渴難耐本色衝動，無盡奮力拉長。沼澤地魚棲身之所，一處陽光，一處風雨。絕密的'雲，相聚了，散了。散了又相聚了。窪地水中央一葉微舟，寄居無辜血紅的哀求，一頂敞篷，一抹陽光，幸福陸地。而往往結局，卻是無奈哭泣，面對美麗陽光海灘。一抹柔情陽光，搖曳魅惑浮萍，淡淡香氣鳧水虐心地絕寞，悠久傲然蘆葦，處處放肆蹂躪弱小的狂野。草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數不盡交替。天空下，夕陽餘暉，柔情斑駁沼澤地土著。魚努力地顫抖尾巴，哀婉淒涼的魂顫，一滴黑色，一滴藍色珠淚，彼此緊密交融在疤痕累累的白色肚皮下，流地曲折，悠長。它終於恍然低語，原來，如此，老人與海搏鬥的鮮活場景，走來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煙波茫茫變化，過幾番生死輪迴，掙扎之魚，舞一曲赤裸裸白色獨我絕漠山水，曲終心音落，逃脱了營營爬行煩塵，尋覓長恨無歸處。轉身，美好西望，那片幽幽泛光深藍的槐樹林，多麼迷人。無限感慨地，我，終於發現了，還是它好，它好。卻把靈與肉昏昏沉沉地掙扎碰撞的驚聲，甩向那同一，天空下，一來風雨，一來晴，無法言説沼澤地。

一隻七星瓢蟲匆匆垂直落下，碩大無比七圓點唯獨亮了六個數，消失了，出現了，不知道，為什麼?

魚演繹故事和傳説，曾經的曾經, 那天空，曾經的曾經, 那條魚。還不知道，有沒有，現在的現在，未來的未來，那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