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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隨雲動-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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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隨雲動_散文隨筆

如今,身處異地,可是天際漂浮的白雲仍是我心靈棲息的港灣,有了白雲的陪伴,我想我人生的旅途就不會孤單……

心隨雲動-散文隨筆

或許,從小就對白雲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喜歡白雲那潔白的顏色,像海里的浪花朵朵,天空的蔚藍與之相互映襯。這種美感讓我浮躁的心變得安靜而祥和起來。喜歡白雲的悠遊自在,“白雲千載空悠悠”,“閒雲野鶴”這樣極具詩意的詞構成了我童年裏唯美的白雲意境,那種超然物外的灑脱,正是我要尋找的感覺。

孤單的時候,白雲總能激起我對天空的回憶,白雲是天空最靈動的美。而且遙遠的天際,淡淡的雲層總讓我覺得好舒暢,那些股孤單消匿的無影無蹤。它還把大山裝扮的唯美動人,那一抹抹空絕的白,是大自然最美的點綴。“雲來山更佳,雲去山如畫。山因雲晦明,雲共山高下。”張養浩輕抹淡描的幾筆常常觸動我的心靈,那字裏行間流淌的韻律美,加之白雲的靈動美,讓我更加心馳神往。

離家的日子裏,我常常仰望天空,試圖找到那種逝去的熟悉的感覺,記憶的畫框中白雲的美定格成為永恆,那些泛黃的記憶,在時間的長河裏,依然閃爍着光芒。雖然城市的粧容在一天天的變,可是白雲的素顏卻永遠那麼純潔,讓我顛簸的旅程有了一份寄託。

還記得小時候看雲,“鳥向檐上飛,雲從窗裏出”,這正是自己的心情寫照,那時候不懂如今這般紛繁俗事的困惑,當時光隨着命運的脈絡逝去的時候,心中有了夢想有了追求,此時的白雲也告別了童真,它更多的只會讓我想起那些激昂的詩句。而當自己邁過花季的門檻時,那些雲朵也在無疑之間抹上了憂愁的色調,自己也常常沉浸在“纖雲弄巧,飛星傳恨”的悲傷情境裏,那個時候很喜歡孤城的事詩,他的詩總會有那麼明麗的憂傷,“你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雲,我覺得你看雲時很近,看我時很遠。”陣陣思念,淡淡情絲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蔓上心頭,讓我覺得雲是一種會讓人落淚的風物。

而如今,天空的雲緋紅緋紅,那種顏色絕不像餘秋雨筆下的帶血的色彩,而是一抹浪漫的風韻。在“月上柳梢頭”的黃昏裏,戀人雙宿雙飛,在雲霞包裹的世界裏,尋覓遺失的美好,而我也不再孤單。縱使“縱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我仍然覺得白雲給了我一份坦然,我不再受世俗的羈絆,學會了平靜,體會到了平凡中的深遠。

至此,在雲淡風輕的日子裏,“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地雲捲雲舒”的愜意總會讓我物我兩忘。

秋天,不僅是薄涼

近期也許是讀雪小禪的文章多了點,她的許多文字中多處用到“薄涼”二字,使我感到 “薄涼”這兩個字用在秋天也許是合適的,秋天,甚至勝過薄涼。

當我第一次讀到“薄涼”二字的時候,就感到這兩個字用的太好了,這要比冰涼柔和,要比涼爽深邃,要比清涼有文化,總之,心中感覺既有薄霧一般的迷醉,又彷彿有清清的泉水流過,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妙。

秋雨綿綿,秋風陣陣,秋天,不僅是薄涼,而且是重彩濃墨在揮灑季節的豪邁與熱烈。一陣秋風吹過,泛黃的樹葉不時地飄落下來,有了葉落歸根的情懷。在一篇文章中讀到過這樣的情節:“我”在老家的屋子裏看秋雨淅淅瀝瀝下着,院內的樹木泛黃的葉子在秋雨秋風中一片片不時地吹落在地,偶有風兒吹過,幾片樹葉飛進屋裏,我隨手撿了一片帶雨滴的樹葉,用手彈下雨珠,又將樹葉放回院中,只留下一絲悲涼在心裏。啊,原來還有這麼細膩的描寫和這樣的細心之人,還有這樣多愁善感之人。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同時也是文人墨客感傷恣肆的季節。想一想,金黃黃棒槌似的玉米,金黃黃沉甸甸的穀子,還有遍地雪白的棉花,農民被豐收的喜悦籠罩着,笑意寫在臉上喜悦在心頭湧動。而文人騷客就不同了,滿眼都是蕭瑟的秋風,秋葉飄零,衰草片片,大雁南翔,蟬鳴不再,連下雨都是秋雨綿綿,悽悽慘慘,彷彿怨女怨婦流不完的淚水,難怪有“秋雨秋風愁煞人”的憤懣和憂鬱,大有悲秋的情懷。

秋天,不僅是薄涼,還有更多的情愫在裏面。人説一葉知秋,這裏又多了悲憫慈善的秋思和洞察世間萬物的能力,更是人類思維跳躍的羽翼。寫不完的秋風秋雨,賞不完的秋景秋影,看不夠的秋韻秋葉,説不完的秋思秋愁……

秋天,一個永久的話題;秋天,收穫着成功。不為秋意老,只為秋意濃,綿綿秋雨裏,正值相思意。

湖橋漫步夜風中

獨自一人踱過八孔橋,小城夜景的燈火,斑闌地倒映湖面上,漂在水中軟軟地盪漾着。初春的入夜,晚風過臉雖還夾着冷峭,湖畔四周道上散步的人卻不約地多了起來。春天的消息,在寒意中暗暗捎來。

橫斷人工湖的三道橋,依次是八孔橋、平橋和柴橋,這三座橋是閒夜裏散步必走的。從八孔橋出發到柴橋止,繞圈經平橋回到原路,再由八孔橋回家。一路下來,行得慢了,便有一個小時的步程。之前晚間常和同事瑞兩人一起散步,而今夜只我一個人了。來日和他再見時,只能以兄弟或朋友相稱了。瑞個性率直,且有才華,因和上級意見常有不合,加之性情相悖,瑞更是不以為然,於是領導便重鞭策而少支持,同事間又互相排擠,工作終難展開,幾經躊躇,終於甩然辭職而去。

柴橋是我最喜歡的一道步行橋。剛入橋時,兩邊欄杆扶手,夾着窄窄的橋道,僅容三人並排通過。堅實的木橋板,緩緩而上的斜坡,拾步而行,到橋中,豁然開闊平坦。橋廊兩邊置兩排木板座,可供行人小憩稍歇,停駐觀賞湖光山色。每次與瑞走到此處,必作小停,習慣在這裏抽個煙,望着夜色中的瀾瀾湖水,暢敍闊談,將或喜或憂的心境,託付於廊橋夜風之中。靜坐木橋上,閒看人來人往,散心慢步,日間的雜碎煩瑣,漸漸忘落於湖水,歸於沉澱。

喜歡柴橋的理由,當然剛好是散步路線的終折點,更是它的由陡到平,由窄向寬的變化。如果説路是腳下的方向,那麼橋就是通向彼岸的渡舟。行路過橋,如履人生,直程坦途,生命便沒了厚重的色彩;若不是回首難再,便不會有眼前的珍惜。

和瑞無數次散步於此,經過的都是不一樣的感慨。和瑞同事之前,他是走南闖北,見識卓廣的人。他始終堅持率直感恩,鋒芒不避的為人原則。這種處世的態度,總令我心生敬佩又懦然擔憂。然而,人生的對錯該由誰來評判?也許人生近處的事,本就無對錯可言。瑞在職場上一些事,我最清楚不過了。到底是他稜角分明的敬業之心,輸給了韜光隱晦的不韙之哲了?若非要在兩者之間問個對錯,那麼前者就錯在明,而後者對在暗;前者方,後者圓。職場上勾心鬥角,本是常態,方式的選擇,有時是存亡的關鍵。但一個右手持矛,左手持盾的人,雖然功守有致,也絕非都是最後的勝者。個性決定命運固然可畏,但生命之中若沒有清晰的痕跡,想必也是一件憾事。

湖畔的夜色漸漸濃了。原本隱隱可見天邊的餘輝,這時候全都墨色蒼茫混為一體,不辨天地。道上的路燈,顯得比入夜時分更為明亮。從柴橋到平橋的這段路,最為寬暢好走,行人三兩成伴,悠閒來去。我踽踽而行,心緒像此刻的夜風,起伏不定,前面一片茫然,似乎沒了方向。

平橋如其名,沒有如虹卧波的氣勢,平平地橫跨南北。而正是這一道及其普通的橋,卻日日夜夜不停地普渡眾生。無論風雨飄搖,寒霜覆面,都見證了它的韌性。這道橋是這座小城最繁忙的交通樞紐,車來車往,熙熙攘攘。任何人經過這道橋,即使是潔身自好的高士,也免不了身染塵埃。然而,一心想超凡出世的人,若不受凡塵的纖染,又何來撣去身上的塵埃。一個人一旦脱袪了人間煙火,便進入了無為淡定的境界。這種境界,該又是何等至高至妙的禪悟了。

回到原地八孔橋頭,此處有個十字路口,左轉便是回家,而直走不遠處就是僻靜的湖尾小棧,那裏的燈火正明,那裏的清蒸河鯽魚,清鮮本色,不腥不膩。還有淬火中爆炒的花蛤,這時候應是正肥的季節了吧。打一個電話給遠方的瑞,還在老地方等你,倒滿一杯酒,不道祝福也不用問候,心照的時候,彼此都不會孤獨。

樹梢的風景

我是這條路上的常客。工作性質決定了我每兩週就要在這條路上往返一次。每次都是千里之行。我常常躺在車的後座上,捱過疲憊而漫長的幾個小時。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以睡覺來打發時間的`。更多的時候,我默默地將視線投向窗外,這樣,無一例外地,每次我能看到的,都是沿路之上那些樹梢的風景。

我看到最多的,是那些枝葉茂密的樹梢。它們一排排的,整整齊齊地飛快奔向後方,像那些疾馳而過的歲月,讓我們來不及定睛就已遠去。也像蒙太奇的電影鏡頭,跳躍着,如夢似幻,飛越而過。雖然它們無數次出現在我的眼前,但每一次,我都有一種驚異的感覺。我感覺到那些厚密的的樹梢,就像是在專門列隊等候我們。我常常弄不清,是我在看窗外的它們,還是它們在看窗內的我。是我在經驗它們的歲月,還是它們在巡視我的生命。它們雖然是無聲地移動,但我常常聽得到那嘩嘩嘩的巨響,那不是風的聲音,那是一條河的聲音。

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好長時間,是樹下面的葉子先長出來還是樹梢上的葉子先長出來?我問過身邊好多的人,他們都不能確定。這更加加重了我的好奇。我因此更加留心窗外的那些樹。

在那些春寒料峭的日子裏,我看到樹梢上零零星星的葉子鑽出來了,像一些驚驚咋咋的小鳥,撲騰起鵝黃色的羽翼,想要試着飛離枝頭。每一棵樹上都只有很少的那麼一些,可是它們確乎站得很高,讓我總是擔心它們會掉落下來。不過,我又安慰自己,掉落下來也沒有什麼,它們帶着翅膀呢。

在深秋大面積撤離的日子裏,我又看到樹梢上站立着零零星星的葉子,它們披着寒霜鍍給的金色或者赭紅的顏色,驕傲地四顧着曠遠而清寒的原野。它們在風中抖動着、跳躍着。我知道在距離他們很高的樹下,已經厚厚地躺着一層又一層的落葉。那是它們的必然的歸宿。可是它們視而不見,依舊喧鬧而安詳,堅守着冬天裏最後的一線生機。

我問母親,樹從根部吸取營養,為什麼樹頂的葉子先長出來,又最後落下去?母親笑了,説,大概是因為它們離太陽近吧。我問研究生物的朋友,他們説,樹根部的營養,通過主管道,先輸送到樹頂,然後再往下面的枝條上一級一級輸送。

我恍然大悟。樹梢上的葉子遭受風吹日曬雨打的機會要多得多,可是它們的生存能力最強,生命最長久,那是因為它們優先享受了更多的資源啊。反過來説,它們優先佔有了很多的資源,所以它們有責任承擔起最長久的堅持呀。

窗外的那一抹金黃

江南的初冬不似北方那麼的荒疏,窗外的香樟、雪松、海棠、含笑等一些我知名的,還有一些我不知名的花木依舊是滿眼翠綠,只有那株常伴我一起沉默的銀杏被初冬的冷風染得通體金黃,在陽光的映照和藍天的襯托下,顯現出她獨有的俊俏典雅、雍容華貴,讓人心生憐愛。

老家的村頭也有一羣銀杏樹,高矮粗細不一。記憶中大概有十幾株,村裏人叫它“白果樹”。每年到了這個季節,微風帶着片片冠狀的細葉從枝頭飄零,煞有一番詩意。

或許是這些樹有別於其它的樹,也或許是這些樹有了些年頭,反正村裏人對這羣“白果樹”是有些敬畏的。因為我看到樹羣下有一個不知是誰搭起的土地祠。每逢初一,十五還都會有不少的香客來到祠前焚香祈禱,顯然在村民眼裏這些樹被神化了。

被神化了的樹自然是沒人敢砍的,而當時懵懂無知的我卻在一次忘記帶薯滕栓杖的時候,砍了一根手腕粗細的“白果樹”枝應急。回到家後,這根“白果樹”枝一頭插地,一頭撐着我家院角那棵有些斜倒的棗樹。後來,棗樹沒了,而支撐棗樹的那根“白果樹”枝卻長出了葉子。也許覺得這樹和我有着這樣的淵源,所以對它特別的呵護。到了秋天,葉子開始變黃的時候,我都會收集一些完整的、碩大的葉子帶到學校分給同學做書籤。那些只在植物書上見過銀杏葉的同學自然很是珍愛,把它們小心翼翼地壓在書裏。看到他們那麼在乎的樣子,我也會很高興。

後來,由於工作關係我調進城裏,母親和弟弟也隨我離開了老家。之後,回老家機會自然不多。偶爾幾次,當見人去房空,物是人非,曾經兒時我們兄弟姐妹追逐打鬧的院子已是雜草叢生。心裏總少不了有些許的傷感,只有那株越發的枝繁葉茂的銀杏給我不少的慰藉。

再後來,老家的老房子拆了,弟弟在原址上建了一棟小洋樓。現在回到老家,我很難找到承載我記憶兒時生活的載體,只有那株我無意插活的銀杏樹高高的挺立着。於是,在我每每回老家的夢境裏都少不了這棵銀杏樹。

前幾年,我調到現在的單位。記得第一天上班,當被引到安排好的辦公室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靜靜地矗立在窗外那株銀杏,頓感這個陌生的辦公室是那麼的親切。

這株銀杏和我家那株一般粗細,她形如一支倒插的毛筆,似蘸雨水為墨,展天空為紙,默默地記敍着她心底的故事。我確信她和我一樣有很多難以釋懷的舊事,所以這之後,工作累了,我便會倚着窗台靜靜地望着她,與她沉默的交流着------

雍和宮的秋

陰鬱未散的天氣已是多日,其間,除了偶爾灑下幾點零星的雨,亦未見狂風搖落黃葉的蕭瑟之景。對於喜歡碧天朗照的人,甚而連帶着那些對人生充滿了狂熱的積極分子來説,這難耐定然令其不堪。所有關於秋的印象,到這時竟然變得模糊,所謂初冬的遞進,殘秋的退隱,也彷彿暫時終止,就是那一縷誰念西風獨自涼的孤愁,在欲冷還暖,適合發酵的天氣裏,又能詩意到如何呢。

這樣的日子,讓人無所捕捉,又無意去捕捉,可謂既生不得氣,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鬚眉神態尚且不明,在此妄然揣摩其個性而以圖相對,恐怕更無從談起。它們竟像是一筆從哪兒借來,又不打算還出的糊塗債,或是一個多餘的,卻又於此候缺的閒客,既不便打發,似又無須打發。而今秋之我呢,慣會擺弄些鏡花水月,憐春惜秋的人,大約也要被它們不可避免地置於其中,而無辜荒廢了罷。

我,獨自一個,彼時茫茫然地站在御碑亭前的高台,眼望着講經殿上的灰瓦,意欲和西北天灰濛濛的雲色消融不分了,雖則有一蓬瓦隙間的衰草,已然顯出別去的光景,但也還是帶了幾分清疏的風韻,俊朗的斜倚着。然而失去鮮然秋光的暈染,即使有幾株腥紅點點的柿樹灼亮於眼前,甚至連深翠的葉子也尚肯為之點綴,然又如何解得開這陰暝之下,凝沉於滿庭的玄寂幽涼呢。難道並非是那個猶如某年某月,可輕易體悟到其明媚的深秋麼?

不錯,我原是遙望着一路豔黃欲流的樹,引身到此,那也只該走到偏殿的禪房折回,那時已收了滿目澄明欲墮的葉色,懷揣了滿襟雲霞似的暖亮,本應歇心止足而去,卻又何必兀自多事,跨進這一道雄峻的山門?既然到此,當首先在心裏,把本是自不待言的俗子之我,特別強調了一回,才敢端心仰視那幾尊赤須靛臉,闊鼻盆口的天神,在與慈眉善目的泥金大佛慌忙對視了一眼後,還要故作聰明地研讀那一句與我毫不相干的“心明妙現”。這樣一來,我便可以知曉,自己是多麼不長眼色,把紅塵中那一套繁瑣的手段搬來,而一邊還要顯弄它的富麗,也更可以輕易地自現我的毫不知趣,本來這淺薄已然如此,偏還呈到佛前,袒露到活靈活現。

踏過厚重的山門,站在灰涼而細密的天幕下,當看見高台上沁綠如墨的銅龕靜默暗啞,讓我不由得替那些粲然的樹色暗暗叫屈,在這樣渾沌不明的天氣,它的穠豔豈不美得可惜。試着遙想一下,若這片飄逸欲飛的明黃和雍和門內那道深沉的紅牆,一同在碧藍的高空下交映,該是如何的鮮明似刻,妍妙可愛。非但它們,就是連我這懵懂之人,不好好地守茶捧書,斂氣寧心,偏要來到幽靜的佛院,拖個恍惝如夢的塵身四處遊蕩,這又能乖巧到哪裏去呢。

我與紛至沓來的善男信女,次第羅列於雍和宮前,各自在碩大的爐尊中焚起那一股微藍的輕煙,它雖然也在琉璃瓦的檐頭多情般地裊娜了一會兒,但終究越過青藍灑金的油彩,飄向灰色的雲空,無風自散了。站在蓮花寶台之下,我那看似恭敬的頂禮膜拜,其實也無深意,因我向來無冤可表,亦無願可許,抬望着靜默於暝暗中的三世諸佛,我單是想着下回重來,能在這座繚繞着寶篆沉香的佛院,可以不必作久違的盼念,就能等到一片碧空之下,瑩明的晴雪。

你是誰筆尖的少年

你是誰朝思暮想的筆尖少年,在絕城的荒途中輾轉成歌——《加州沒有旋轉木》

十二月的風兒躲在我日記中的某一角落,享受着紙裏字間的温暖。我無力提筆序,敍述不出曲曲折折如溝壑般的一紙心思。氾濫的記憶貌似通過神經在提醒我啦!心兒重重,欲箋何從?

秋末的氣息慢慢襲入,冬初的寒冷默默地蔓延。定格在季節的腳步聲中,我悽清了也許、也沉默了也許。到底是什麼令我情緒反常?秋天遠了,也將遠了;冬天近了,更近了,一顆痴痴的心在等待着。春日百花爭豔之後,獨看夏荷盛開;秋日菊花滿庭園,冷看異城雪花飛。

經年花期已過,我還是像往日一樣,靜靜地等待,等待一場花開,聆聽,花開與花凋零的聲音。你曾對誰説過待到荷花滿池就會回到初點。可是、可是,秋菊遍野,卻不見佳人的足跡。聽潮起潮落,看花謝花飛,隨着天空中的雲捲雲舒,默默地度過每一天,默默地看着窗台的花兒…

一場秋雨,涼了一地的花瓣;一場秋風,吹開了一池的花事。此時此刻,更無心賞花、散步,只是一味的品讀季節的寒冷與心靈的低泣。無力推開門,又是愁滿面,依牖不語,對景哀愁。心繫何處?對景自問到。自己是要等待太陽出來,驅走這寒意,驅走這淒冷之境。

異城的氣候總是讓人措手不及,遠城的你最近有沒有在感歎秋季之短!每天折完紙鶴後,就想要是它能替我問候你,該有多好啊!相遇相識完美了記憶,相別相逢註定了想念。

我不是明媚的女子,我滿是憂愁哀傷,或許,我不在你的文字領域之中。在我們每個人情感的元素中,存在交集、那交集陰影部分少之甚少。

十二月的風兒躲在我日記中的某一角落,享受着紙裏字間的温暖。我無力提筆序,敍述不出曲曲折折如溝壑般的一紙心思。氾濫的記憶貌似通過神經在提醒我啦!心兒重重,欲箋何從?

秋末的氣息慢慢襲入,冬初的寒冷默默地蔓延。定格在季節的腳步聲中,我悽清了也許、也沉默了也許。到底是什麼令我情緒反常?秋天遠了,也將遠了;冬天近了,更近了,一顆痴痴的心在等待着。春日百花爭豔之後,獨看夏荷盛開;秋日菊花滿庭園,冷看異城雪花飛。

經年花期已過,我還是像往日一樣,靜靜地等待,等待一場花開,聆聽,花開與花凋零的聲音。你曾對誰説過待到荷花滿池就會回到初點。可是、可是,秋菊遍野,卻不見佳人的足跡。聽潮起潮落,看花謝花飛,隨着天空中的雲捲雲舒,默默地度過每一天,默默地看着窗台的花兒…

一場秋雨,涼了一地的花瓣;一場秋風,吹開了一池的花事。此時此刻,更無心賞花、散步,只是一味的品讀季節的寒冷與心靈的低泣。無力推開門,又是愁滿面,依牖不語,對景哀愁。心繫何處?對景自問到。自己是要等待太陽出來,驅走這寒意,驅走這淒冷之境。

異城的氣候總是讓人措手不及,遠城的你最近有沒有在感歎秋季之短!每天折完紙鶴後,就想要是它能替我問候你,該有多好啊!相遇相識完美了記憶,相別相逢註定了想念。

我不是明媚的女子,我滿是憂愁哀傷,或許,我不在你的文字領域之中。在我們每個人情感的元素中,存在交集、那交集陰影部分少之甚少。

“你是誰朝思暮想的筆尖少年,在絕城的荒途裏輾轉成歌”。你,亦或許不是我筆尖的少年,我跨越經緯度的祝福,只是一份知己之情;我送去穿過連綿不斷山巒的問候只是知己之意。

“你是誰朝思暮想的筆尖少年,在絕城的荒途裏輾轉成歌”。我又是誰日夜所思的心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