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甘之如飴的散文

大年初二，我陪女兒在陽台上寫作業。

蒸水河剛好從家門口環抱而過，一葉扁舟逆水而上，那急促的馬達聲，讓女兒違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諾言，我默許。

周遭的鞭炮聲間或陣陣疊加，也宣告“年正酣”。

因為岳父母和我們一起過春節，所以初一初二便宅在家裏，任憑鞭炮聲一陣壓過一陣， 我自巋然不動，也改變往年初一“拜年綜合症”，編程似的，成為年奴，讓人疲憊，而除夕後睡懶覺、自由安排、做我想做卻成為一種人性的奢望。

從高樓俯視河畔的寬馬路，一襲紅衫女子正在跑步，儘管連日的煙花產生煙霧籠罩，並沒有阻擋她奔跑的`腳步，或許她認為，鍛鍊獲得的健康收益遠勝過大氣的污染。近年政府層層出台禁放措施，但在春節，人們對年的追隨和虔誠依然是那麼執着。

在她看來，北方污染那麼嚴重，人們依然在春節放煙花，而南方這座三線城市又算得了什麼？於是我呆呆地凝神這條馬路，思緒放飛，直至瞳孔模糊……

“啪”的一聲，從不抽煙的我，拿起岳父放在桌上的煙和火機對接起來，讓煙吸入，帶去對內心的問候，隨後又將內心的“垃圾”隨煙吐出，也算對年的慶祝吧！

女兒突然驚呼，“爸爸抽煙了！”家人看到都樂了，是因為抽相木訥？！還好，我會吐煙圈，得益於以前在行伍時，硬纏着同舍的副指導員教會的，所以，當我吐出煙圈時，女兒竟然拍手稱讚，並努力用鉛筆挑破升騰的煙圈……

呵呵！原來缺點是可以被優點沖淡的，正印那句話：一好遮百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