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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抹傷感掠過心頭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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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剛過,朋友圈裏幾個中學同學先後曬出了打穀場上軋麥子的場景(我猜想是盜圖,因爲在老家幾乎見不到了)。那種場景太熟悉,深入骨髓般的深刻。同學們在此時分享當年的記憶,應該和我一樣,有着相同的內心世界——追憶那些兒時的場景,唏噓那些當年的我們。工作生活在上海,每天從一睜開眼,就被各種各樣的事情包圍着、簇擁着。繁華伴隨着嘈雜,熱鬧伴隨着擁擠,忙碌伴隨着焦灼。然而幾幅圖再次另我觸景生情,行文一篇。

有一抹傷感掠過心頭日誌

  這抹“傷感”或是想見而無法相見。

正如開始談到兒時收麥子、軋麥子的場景。這種場景不敢多看,直逼淚點。還記得去年(夢到)寫過:一把木杴,兩柄鋼叉,昨夜又見打穀場;三五親人,六七鄉鄰,依稀還是舊時樣。糖精醋水,衆人品嚐,酸甜勝似玉液瓊漿;此景不復,那人不在,此情悠悠憶中藏。確實,每年這個季節和“十一”都是我感情爆棚的時候,說實話,我居然想不起老家這個季節是怎樣的景象了。春節回去,除了幾處破敗的房屋記憶,也再難以找到那時的自己。這抹“傷感”來自於想見而無法相見,甚至永不再見。這種“傷感”是寂寥的、無助的。

  這抹“傷感”來自於別離而不可抗拒。

二十年前,那時候自己還小,爺爺輩的長輩幾乎健在,甚至老爺爺輩的也有幾人,父輩們也是風華正盛的年齡。二十年的四季更迭、歲月變遷,帶走了我很多長輩,甚至我的伯父伯母。每每聽到電話裏“你X爺病了、Y奶奶住院了”,每次大年初一黑燈瞎火走街串巷聽到“拜年別去了插門了”這樣的話,我的心裏都是比較沉重的`。這種“傷感”來自於與親人的別離或終將別離而不可抗拒。這種傷感是恐懼的,是痛楚的。經常回味父親說的話:人一輩子就和韭菜一樣,一茬接着一茬。在父親的比喻中體味這抹“傷感”,釋懷許多。

  這抹“傷感”來自於背井離鄉而父母老去。

再過十年,父母也是70歲的老人了!有時候靜躺在牀上,慨嘆時光利器,不願而又不由自主地想到父母們老去的樣子。記得一次十一回家,五十出頭的母親,頭髮居然白了那麼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一頭白髮的樣子。母親略微有些窘迫,說:最近太忙沒來得及去染。輕捋着母親的根根白髮,如同根根銀針刺破了我的淚腺,無法收拾。記得打那以後,每次回去她再也沒以“白髮”見我們,一定是做足了“功課”。父親也是,近年來電話“殷勤”了許多,“小心翼翼”了許多,“想孫子不想我們”“口是心非”多了許多,曾經一度放任不管的形象,如今變得瑣碎起來,作爲兒子,內心是暖的、是酸的。這說明他們確實在老去,而且這種老去似乎帶有物理學裏的“加速度”,無法抵擋。前不久,朋友圈一篇“這輩子還能陪伴母親多久”再次震動了我的內心深處。真的,這抹“傷感”也來自於背井離鄉而父母老去。這種傷感是無奈的,是酸楚的。

一抹傷感掠過心頭。這抹傷感是完美主義者不完美的缺憾;是樂觀主義者與悲觀主義者的博弈。傷感掠過心頭,然而揮之不去,駐留心底。爲什麼會掠過這抹傷感,恐怕只有初心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