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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驚一場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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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好大的廣場,花海林市、假山噴泉、亭臺樓閣,人行道可以並排行駛好幾輛車,卻難見車身和人影。如此空曠之地,聽我鞋跟叩擊地面的聲響,我感覺,這是世間難得的佳境和聲樂。

虛驚一場日誌

在一個高高的臺階上,我的目光被一株植物吸引。

這盆植物矮壯肥實,更爲奇特的是別的植物大多都是花在葉中間,而這株植物卻是葉被花包圍着。而且這花是我從沒見過的。很長很長淡紫的花束從植物的根部向外伸展,而植物中間的葉片也是長條的,墨綠墨綠,一層一層由裏至外,由短及長,完全是一朵碩大無朋的花的形狀。

我一步兩級臺階飛快地向上攀登,好多好高的臺階,我一口氣跑上去,居然氣不喘,心不跳,腳不酸。也許是因爲臺階上那獨一無二的奇葩給了我無窮的力量吧。

奇葩長在在梯頂臺階左首的臺緣上。長條的花束原來是由成千上萬的極小極小的花兒擠擠密密湊成的,。淡紫的花束其實不是單一的紫,中間還夾雜着粉紅和微白。只不過紫的比例明顯超過了另外兩種顏色的數倍。好像是一夜盛開,這麼多小花組成的這麼多數不清的花束,沒有一朵有頹敗的跡象。我好想把自己的雙腳當成垂吊的綠色植物,垂吊在筆陡的臺緣。靜靜地、靜靜地坐在這棵植物旁邊,輕輕地晃動着雙腳,風來了,像奶奶的手把我的頭髮時而拂到臉的左邊,時而又梳到右邊……我閉上眼睛卻不敢靠臺緣坐下。因爲我已回不到男孩一樣的童年。何時我有了恐高症。我害怕——風大了,我會被從臺緣上刮下去。那麼高,那麼陡,我看都不敢往下看,要是摔下去……我不敢往下想。

我不能停下,我只是過客。我小心翼翼摘下兩根花束,我之所以“小心”是害怕把花束上的花弄散了。

花剛摘到手,我還來不及去嗅。忽然聽到一個平地炸雷:“你是誰?爲什麼摘花?”我嚇得一哆嗦,四望卻沒看到一個人。我緊張極了,趕緊回身準備把花又插回去。忽然,我發現,花,原來是假的。那棵植物的底部居然有泡沫板,我趕緊把花束插在泡沫上。

臺階的另一邊有許多開着白花的茶籽樹,樹下是茂密的捲毛菌。原來我已到了山頂,只不過山的另一邊還來不及開發。我順着一條陡峭的蛇道往另一邊走去……

下了山,經過一口很大很大的池塘,下了塘堤,是一大片青綠的稻田 ,稻子已開始彎腰,要不了十天半月這裏的穀子就可收割了吧。稻田被兩邊連綿的山脈抱在中間,就像舒心睡在爸爸媽媽中間的小“電燈泡”。

我看到村口有一所很普通的平民房, 房子的`地坪裏有三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兩個坐着,另一個站着,手裏拿着個對講機走來走去正向誰彙報什麼,我心怦怦直跳,只聽保安說的原來是我摘花的前後經過和動態。最後我聽他重複:“只要她籤個名字,就放她走嗎?哦,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千里眼,順風耳,隔着很遠很遠的距離 ,我能看到那棵“奇葩”,同樣的,隔着很遠很遠的距離,我能聽到保安的對話。

聽了保安的話,我緊張極了。面對即將到來的難堪,我真的要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用故人的名字代替……

忽然我覺得自己很可恥,我怎麼會有如此下作的想法?

——摘花,只不過是因爲喜歡,在不經意間而犯的錯 ,而冒用她名……

正糾結,手機裏的公雞叫了,那是我調的鬧鐘。睜開眼睛,天已矇矇亮,伸個懶腰,又開始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