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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悄然綻放幸福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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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知道人的一生不論是誰都會遇到許多挫折,也知道我們都要善於用微笑創造讓自己心情愉快的環境。但我總覺得我的婚姻不幸福、生活壓力大、家庭負擔重,所以我總是那麼愁眉深鎖,怏怏不樂。因爲不快樂,我看到的不是湛藍的天、不是靈動的雲;聽到的是風聲嗚咽、雨聲蕭蕭,就連那美麗的夕陽我也當成是蒼天滴血的哭泣。然而,兩個月前的住院經歷讓我徹底體會到了我其實是幸福的,雖然我的幸福別人很難看到,甚至我之前毫無察覺,但卻如那隨風搖曳的小花兒悄然綻放着,淡淡地幽香浸潤着我的心靈

花兒悄然綻放幸福日誌

人的身體就像機器零件,到了一定的年齡“零件”就會生鏽或者損壞,所以平時面對感冒發熱我早已習以爲常,不感到驚訝。只是我沒想到我的“腸子”突然會損壞,儘管用了掛水、吃藥等“維護”辦法可還是不管用。無奈,最後只能進行手術,與病牀親密接觸了20幾天。

首先讓我體會到“幸福”的是一名比較冷漠的女醫生,看起來大概有45、46歲的樣子。當然我所說的“冷漠”是因爲她臉上沒有笑容,意思是她很嚴謹、很敬業。當她看完我之前檢查的X光片後慌忙的對我說:“你的腸子有問題,必須住院”!隨後她就在病歷卡上草草的寫了點什麼,並叫我去幾樓幾層找值班醫生。聽她帶着命令的口氣,我感覺像是一個長輩叮囑自己的晚輩一樣,心裏暖暖的。

走進住院大樓醫務辦公室,接待我的是一位戴眼鏡的、年輕帥氣的男醫生,胖胖的,看樣子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後來我打聽才知叫王醫生)。還沒等他問我,我就趕緊遞上病歷卡,由於我不知自己的腸子到底出了問題,一臉的焦慮。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安慰我:“沒事的,一般人都是結腸炎,只要餓上幾天,消消炎就會沒事了”。於是在他登記性別、身份證等一系列資料後我被安排到了病房裏。看那潔白的牀單、潔白的被子,我竟然有些發怵,心裏越發緊張起來。他笑着對我說:“放心,沒事的”。看他離去的背影,我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少有的懂事和成熟,並在心裏感慨:多懂事的孩子,他爸媽一定很驕傲!

剛躺下不到半個小時,漂亮的護士就拿着體溫表、血壓儀進來了,包括是否有糖尿病、是否喝酒抽菸等都問得清清楚楚。看她們熱心的樣子我不由得想到我女兒。真希望她能好好讀書,希望她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一個女孩子,即使考不上“名牌”,若是能當一名護士也不錯啊。

與我同一個病房的“病友”是兩位年齡比較大的患者,一個是“膽結石”哥哥,一個是“盲腸炎”大伯,他們也是剛做好手術,身上插滿了管子。看到我他們便不顧虛弱的身體笑着和我打招呼,接着便熱情的詢問我的病情、年齡、哪人等,瞬間我們便熟悉起來,簡短寒暄之後,我也就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開始了量血壓、量體溫、腸鏡等許許多多的項目檢查,總以爲我會逃過“挨刀”的劫難,可我沒想到一星期之後醫生還是告訴我:必須手術。細細的腸子開刀會是什麼結果?會不會我就此就“永別”了?我不免有些擔心,但此刻我能做得就是沉默,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膽結石”哥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緩慢的走到我跟前輕輕地拍着我的頭,笑着說:“沒事,腸子那麼長,最多剪掉一段,沒事的”。我苦笑着對他表示感激。

一週後,“膽結石”哥哥和“盲腸炎”大伯相繼出院了,我則成了這個病房最老的“住客”。在我手術的第二天,一個70多歲的老大叔又來了。看他的樣子,要麼是知識分子,要麼就是“生意人”,我是從他賊亮的皮鞋和身上濃濃的“香水味”來判斷的,畢竟一般的男人是很少用香水的,更何況一個70幾歲的老人?果然,老大叔說自己是“生意人”,他說自己從年輕時就開始做生意,據說年輕時在鎮上供銷社跑業務,後來自己做布料生意,用現在網絡上流行的說法,老大叔也算得上是“土豪”。不過老大叔做人很低調、很隨和,絲毫看不出“有錢人”的霸氣和傲氣,我很喜歡;只是我不太喜歡他的老伴,從耳朵到手上戴滿了黃金玉石等首飾,剛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視機看她喜歡的《鄉村愛情》,而且將聲音開得很大。接着,她的嘴巴就像安裝着一臺高分貝的播音機,嫌衣櫃小了、嫌衛生間太小了,嫌電視遙控器不靈了等,總之,她的言談舉止都在刻意顯露自己的富有和嬌氣。對於這樣的“闊佬太”我也只能無語,只能趕緊矇頭睡覺表示反感。看到我側身矇頭,老大叔便勸老伴:“電視聲音小點,別影響人家”,老太太這才關小音量,但嘴裏卻嘀咕着不停,顯然有些不情願。

由於剛手術,一是傷口疼痛,二是麻藥後勁,本來就睡眠質量不好的我更加睡不着。可以說,那個時候我的精神緊張和心情焦慮帶來的痛苦遠遠超過常人。聽着我因疼痛發出的呻吟聲,陪護我的姐姐不知所措,被吵醒的老大叔也走過來關切的問我:“小高,要不我幫你叫護士吧”。於是他熱心的找來護士,並懇求護士給我一粒“止痛片”。只是這麼大的“動作”並沒吵醒“闊佬太”,那震天般的呼嚕聲足以可以證明。老大叔在第三天做的手術,看得出“闊佬太”也是個“拎得清”的人,準確的講她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她老伴沒做手術時她是大吵大叫,或哼唱越劇,或和孫子孫女煲一鍋長長的“電話粥”,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當老伴做了手術後,爲了不影響老伴休息,晚上9點不到她就關掉了電視,而且她也能自覺自願地躡手躡腳悄沒聲息地完成自己的'活動,比如刷牙、洗臉等。不過,大部分人都是有素質的,晚上9點一過,整個樓層會變得格外清靜,即使樓層還有病人和家屬走動,但都是輕手輕腳的。患者和家屬都能主動保持安靜,這也讓我在醫院看到了人性的“亮光”----雖然這道“光”不足以照亮人生道路,但在醫院這種公共場所下,人性的“亮光”確實還是存在的,我覺得很難得,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記得當年我爸住院的時候我也在醫院睡過,那時候的醫院給我的印象就是:人多繁雜,哭聲、呻吟聲、救護車的鳴笛聲…….而我們吳江的醫院能在晚上9點過後這麼安靜,是我沒想到的,顯然,人們的素質提高了。 ”

想到我上手術檯後還能活下來,我就對我的主刀醫生在心中充滿敬意和崇拜。於是我心裏總會對他有種莫名的想念,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很想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樣。當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我確實很想看到我的主刀醫生,想看到他眼鏡背後那深邃的目光,想看到他那凸起的喉結……主刀醫生姓沈,每天早上7點他就會帶着他的團隊查房,雖然個子不高,但他總給我一種有力的感覺;雖然他不算帥,但我真的很喜歡他,因爲他總能給人像冬日陽光一樣的笑容。說句實話,要是平常我不會在意、也不會去關注男人,畢竟我也是一個堂堂的男人,但因爲手術我對主刀醫生產生了“愛慕”,在我眼裏醫生就是最偉大的職業。而他,則是我眼裏最偉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