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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青春那些不是夢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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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麼渴望這是一條開啓舊夢輪迴的穿越密鑰,可以讓我從現實沉淪的燈紅酒綠,直通返回過去那個只有阡陌在旁的小時代,再由夢的初端重新出發,跟着他們再去探索彼岸的花開。

那些年那些青春那些不是夢日誌

——題記

一、夢迴故里

那些年,故里的生活,便是夢開始的地方。由於事過境遷物是人非,記憶忍不住也要從陳舊慢慢釀成朦朧,但永遠不會忘記的,那是孕育着我們成長的搖籃。在那寧靜且縱深的老巷裏頭,剛開始的時候,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依稀記得自己是聽着鄰家的收音機這樣子慢慢地長大。那時候,收音機裏會經常播放出粵語歌大師許冠傑先生的這麼一首經典歌曲《天才白癡夢》:“人皆尋夢,夢裏不分西東,片刻春風得意,未知景物朦朧;人生如夢,夢裏輾轉吉凶,尋樂不堪苦困,未識苦與樂同。天造之材,皆有其用,振翅高飛,無須在夢中。南柯長夢,夢去不知所蹤,醉翁他朝醒覺,是否跨鳳乘龍;何必尋夢,夢裏甘苦皆空,勸君珍惜此際,自當欣慰無窮……”聽着,聽着,卻讓年幼懵懂之人對外面的世界更加好奇。

舊居的那十來二十平方的空間,便是我們出生以後的天與地。但隨着年歲的增長,當我們有足夠能力邁出了自家門檻的時候,我們便開始有所接觸並認識到對方,也就是所謂的朋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認識了傑均。他的膚色黝黑過我,個子也高過我,但我最欣賞是他一臉耿直的樣子。他家離我家不遠,裏面空間也不大,窄長窄長的,而且又養雞又養鴨什麼的,地上老是髒得一塌糊塗。每每過去他家裏找他玩,不怕他那位和藹慈祥的母親,只怕見到他那位不苟言笑的父親。聽說他父親是當過兵的,怪不得盯人的眼神咋那麼厲害!猶如出手後的飛刀就這麼在眼前嗖嗖掠過,直讓人看在眼裏,涼在心底。有這麼嚴肅的父親,也難怪傑均會養成這麼正直樸實的性格。不像我,野野的,壞壞的,經常會是謊話連篇。也許,傑均跟我去過拾荒、遊戲廳以及河裏游泳等,卻是違背家教最爲不該的事情。最離譜的尤數那一次,年少無知的我們竟然被廢品收購站的老闆慫恿去順手牽羊,去撿人家工地上的斷鐵,當場就被人家發現而窮追不捨。我實在想不起來,當時的他是怎麼上當受騙而願意跟着我去胡鬧的呢?

夢裏的故居,在每處的泥牆上,似乎都有刻留着我們童年成長與歡樂的痕跡

。在那時候,我們邁着仍然稚嫩的步子,行走於盡是沙面的巷子路,一遍又一遍,直至將臉上的青春踩遠。離家一百米左右的距離,那裏有座學校,便是我們曾經渡過六年書香生涯的象山小學。小學的門口並沒有掛名,讓人一再不明所以,門囗那圍牆老舊得有些啞然,已不記得於哪一年就曾被大車攆碰而倒塌過,後又重新砌建,但門口依然隻字不掛。這些在以前是不曾留意的,我那時只會留意學校門口的那幾家小賣部是否開門了?口袋裏是否夠錢去買卜卜星、聰明豆或冰棍等這些零食?我記得傑均的嬸嬸就是其中一家小賣部的經營者。但傑均自小就很會省吃儉用,在記憶中,極少見過他往小賣部裏鑽,而我卻是那幾家小賣部的常客。

走進小學裏面,在朦朧間彷彿又能見到初初分班時的混亂場面,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一班,只好跟着傑均以及幾位熟絡的小夥伴跑進了左側教學樓底層的一年級班,然後從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是圍着這棟三層高的教學樓而打轉。小學六年的光陰,如同踏上了一段奇妙之旅,在求知的旅途中自然會是有歡樂,也有憂愁。在每一個熟悉的角落裏,似乎都能重新堆垛起那些白白流失的'記憶。從左側的教學樓與江公祠堂之間的通道往前走,再順着梯級逐步往上走,很快來到校務處,校務處的門囗植有粉紅色的杜鵑花,從底下花圃一直蔓延上架頂,粉粉綠綠結聚於半空,且嬌豔欲滴,美得嫣然。校務處如是倘大的會議,全校的教師乃至校長都在裏面辦公,那時應該還沒有獨立劃分的辦公室概念,所以裏面的擺設難免有點像菜市場那般凌亂不堪。經過校務處的門前,順着梯級再往上走,便是校園裏可以自由活動的區域,這些地方纔直正是我們快樂的天堂。整個校園裏最爲別緻的就是這左右兩個休閒小區,兩邊都有以綠竹小窗作爲樣飾的小扇門,一旦進入就會立即嗅到濃郁的米蘭和桂花之香,恰似推杯換盞間的如影隨形,直叫人心神盪漾。左邊小區,裏面設置有一座十分精緻的巖質假山,假山底下的水池裏面養有金魚。在那個年代,擁有這等園藝概念可算新潮時尚的,由此可見我們的校長是位頗懂附庸風雅之人。那個時候,我們在這邊聞着玉蘭飄香,觀賞着池裏的金魚閒遊,可否想過這是多麼愜意的享受!右邊小區,最搶眼的卻是那座六角涼亭,涼亭蓋面是用金碧輝煌的琉璃瓦構築而成,底下的幾根柱子並不誇張,讓人抱着的時候總感覺涼涼地挺是舒心。曾幾何時,我與傑均很喜歡跑去這裏玩耍,不過傑均卻更喜歡跑去下面的籃球場。涼亭的另一邊,絲毫未改的仍然是那張水泥製造的乒乓球檯,恰恰反而是我的至愛。就在這裏,我偶遇了一位乒乓球打得比我要好的同學,開始認識到了個性張揚的永鎮。他是六年二班的尖子生,學習成績比傑均還要好。同時,傑均也是二班的,沛星、永錕、廣燎和文洋他們通通都是二班的,而我卻是三班的。那時我因看不慣傑均與他們那麼好,自己卻反而與傑均漸行漸遠。六二班與六三班,都是分佈靠在校務處的後面,從校務處邊往裏走時,需從那幾顆大樹菠蘿蜜下通過,每次經過之時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會被那大如榴蓮的菠蘿蜜當場砸到。傑均他們幾個經常活動於校園頂上最開闊的區域,因爲操場上面有兩個籃球場,足夠他們去揮灑汗水的了;左側靠邊的一排瓦房是學前班,但我自從脫去自身的娃娃臉以後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右側曾經是乒乓球區域,但後來卻全拆走了,只剩下大小兩間茅廁,後面圍牆以外是一片又一片的竹林,那是我們搗竹槍子以及上山掏拍通子的好去處。我們的小學就是座落在山腳之下,中央講臺臺階上那高高掛在旗杆上的五星紅旗正在迎風飄揚,那鮮豔的一抹紅,像映山紅一樣與青翠自然一同映入眼簾。

我告訴自己,要記得,永遠記得,在升旗儀式時,戴上紅領巾的那一刻,仰着天真的臉龐去望着紅旗冉冉上升且自覺莊嚴神聖的那一刻,那是我們見證着共同成長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