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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們認識一個周了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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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早上七八點鐘,總是喜歡懶散的待在溫暖的被窩裏,等着老媽端來一碗熱乎飯,然後心滿意足地吃飽,一個回籠覺,睡他個天昏地暗。馬上就要二十歲了,出去謀劃點生計總好過混吃等死的強,湊巧有一份輔導班代課老師的工作,雖然薪水不高,但是離家比較近,學生都是一到六年級的,本想工作輕鬆又有活力,就二話沒說答應了。但事事有其定數,我居然到現在才意識到賺錢不容易。

聽說,我們認識一個周了日誌

這個週一,和往常一樣,在被窩裏一動不動地酣睡着,老媽跑到我的屋子裏,生拉硬拽地把我叫起來,說出去工作吧,快點起來,和你妹妹一起。妹妹叫冠軍,我倆是光着屁股長大的,一對令人羨慕的閨蜜。我大她一個月,一直在姐姐的尷尬位置上,一個周了,但一直是她像個姐姐一樣催着我起牀。簡單又匆忙的洗漱就去工作。

剛到輔導班,也就十幾個孩子,遇見那一大羣溫室中的花骨朵,猛的想起來七八月份時去甘肅甘南支教的情景,那真是一段值得咀嚼的回憶啊。在這裏,或許能重溫一遍。還有一個差不多大的男生,在三十多平米的小教室裏面晃來晃去,看看這個孩子的作業,轉而低頭看看那個孩子的作業。男生揹着手,彎着腰,滿臉嚴肅,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意思。嬌姐是輔導班的扛把子,也就是我們上司。上司給我倆簡單講了講任務,推門出去了。這時候我倆才仔細打量起來,差不多一米八的身高,體型勻稱,布料風衣,黑色褲子和一雙短靴。不算奢侈卻給人很利索很精煉的感覺。劉海長的遮住了半隻眼睛,鼻子很直挺。我倆來了五六分鐘他還沒正臉看一眼,根據側臉來推斷的話長得應該還不錯。

或許是因爲有點羞澀,我們都誰都沒主動說話,一個上午,從男老師的口中我們瞭解到有哪個小孩子比較調皮,和哪個孩子上幾年級,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言語上的交集了。我負責英語學科的教課工作,嬌姐給了一本音標書,每一節課也就講兩三個音標就下課了,工作輕鬆。其餘時間,和小姑娘小夥子們聊聊天,做做遊戲,實在閒的.無聊了,就做點自己的作業。冠軍家的各路親戚家的孩子都在輔導班學習,忙的不可開交。相處一天的時間,冠軍好像沒怎麼和他說過話,我也只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

第二天,男老師沒有來,我倆着急忙慌地蒐羅孩子們的作業,沒想到小小年紀就被書包壓的喘不過氣來,一直在幫那些孩子出數學計算題,做着家長的事情。很開心遇見了唯一的高年級男生--兆國。他的出現讓煩躁的下午變得有意思多了,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想,我倆可能是太對脾氣了,纔會有種相見恨晚的可惜。我倆從我的學校和專業,聊到中美關係,聊到遊戲和軍事裝備,毫無疑問,這個上六年級的胎毛沒退的小男生涉獵面很廣,而且各方面都比較精通。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我想我每天都將在學習與進步中度過。兆國告訴我,男老師暑假來過這個輔導班當數學老師來的,正好和他還玩的特別好。他講了很多暑假時候的故事,聽說他在暑假結束還請了包括兆國在內的幾名同學吃飯來的,可見他應該不是一個特別悶的人。

兩天的時光,使我們漸漸熟絡了,我們討論天氣,討論新聞,和自己學校裏的趣事。我,冠軍,小賓還有兆國,四個孩子帶着一羣孩子,拍皮球,打羽毛球,玩撕名牌,誰是臥底的遊戲,好不開心。小賓在開心的時候喜歡張牙舞爪,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冠軍好久沒這麼開心的笑過。每天早上起牀都有一絲念想,不知道兆國會帶點什麼稀奇古怪的東東來與大家分享。充滿了期待,去上班的腳步逐漸輕快起來。

孩子們喜歡玩無理頭的遊戲,爭相抱着我把腳踩在我的腳上,剛穿的新鞋就這樣被畫上了地圖,在我要發脾氣的時候,轉念一想,孩子們的親暱是多少人做多少事換不來的呀,他們喜歡婷婷姐,不過就是刷刷鞋子,相比於這無瑕疵的喜歡,又有什麼所謂呢。

在這前,我們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在自己的小圈子裏生活,自己體味着酸甜苦辣,認識一個人的歡樂,交到一個朋友的過程感,不會讓你和幸福消失的決心。在這世俗的社會中,還有多少人爲了金錢,爲了權力,爲了愛情,去豐富自己的交際圈,我們都在懊惱自己沒有找到一個無話不說的知心朋友,或許願世界溫柔以待之前,需要敞開。

孩子們爭相打聽我家的住址,他們眼中的王老師的確是一個溫柔可人的大姐姐。而且,我很享受這段時光,就像剛出浴一樣。我可愛的妹妹弟弟們,聽說,我們認識一個周了。

作者:王春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