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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蔥末及留,夕色漫黃昏心情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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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落花海,伊人辯悲喜

青蔥末及留,夕色漫黃昏心情日誌

我那年出生的時候,還是個對這世界啼哭的小嬰兒,對周圍我也只睜着眼睛看。

等我生命的1/5過去時,我變成了一個愛回憶的人,這樣的人,人稱是現在過得不幸福,可我沒那麼覺得,生活的每段路程,遇見的每個人,就算不值得眷戀,也值得懷念,所以我回憶,只是想看看自己對過去究竟還能拾起多少。

我上小學那會,非典流行,我每天回家要喝板藍根,去學校要帶板藍根,所幸,當年的非典對我沒有造成影響,也不必再提。

我要說的是那羣人。

那張寫着2007屆XX小學的有錯別字的畢業照。

已經很久沒聚全的一班人,我很想他們,我21歲的時候,坐在宿舍,敲着鍵盤,想把我們的瑣事寫下來。

10歲之前,我有一個黑眼大頭的班長同桌,我那段備受欺凌的日子,不提也罷。但要提的是這個大頭班長,那件大家都引爲笑談的事,相信沒人會忘,你能想象一個12的小孩的頭有多大嗎?我不說他比一塊大理石大,也不用那些比喻,當他的頭不知何由,硬塞進書桌兜,拔不出來的時候,你就可以想象出他的大頭了,我寫的時候,彷彿看到了當時老師同學們,圍着他急得打轉的場景,就想笑了,最後,怎樣拔出來的呢?卻忘了。

二年級的時候,我們坐在那間漏雨的教室裏,一邊把風一邊拍畫片,當年的畫片印的都是柯南那個帥氣的小個子,我和”老闆娘“,超哥,“老闆”,趁着上課的所有空,把桌子上的畫片拍的啪啪叫。

三年級的時候,我們扛着掃帚,幫學前班的小學生打掃衛生,塵土飛揚。

四年級的時候,班裏有了“老闆、老闆娘”飛奔的身影,五年級的時候,《七仙女》正熱播,班裏就有了一幫男“七仙女”,那年的六一兒童節,誰又和他老爸唱着《精忠報國》,六年級似乎解放了,我家成了大本營,聚集了一羣以學習爲名義的人,每天下午的歡聲笑語,每天下午作業的分配合作,每天下午屋臺下,一溜溜趴着學習的人。

還有誰,圍着操場那輛自行車追着跑,頭頂冒着熱氣,誰站在旁邊哈哈笑,誰陪你一起打鬧,一起撕罵,誰和誰不好了,誰又和誰畫了三八線,你的同桌,他的同桌,我的那些朋友們……

我在那段輕描淡寫的日子裏,惦念起歲月,一羣人的音容笑貌重複又重複,現在他們分散在大地各處,她們有的已爲人母,他們有的奔波在社會,有的踏上實習路,還有的被拋在別處掙扎,一點一點的,有些歲月在他們腦中落入花海,遠方伊人,敲在手機上的字,發了過來,我也不能如同小時那般,辨別他/她如今是喜是悲?是願意,或敷衍?

幸好,我還有一本珍貴的同學錄,歲月輕如蟬翼,記憶沉若黃土。。。(未完)

滄水若有情,識人聲聲慢

七三

初一報名那天,下了雨,我穿了一件藍綠色的兩件套,走在那個大學校,心裏想的卻是:這片土地,埋了多少死人。

我有了那個陰森 的想法時,那個像模特的帥班主任走了過來,然後,我就當了一年的語文課代表。

那一年的教室已經沒了痕跡,房子被拆,我已經找不到當年那些印記。

那一年,發生了四川大地震。

那年,班頭老寇很頭疼,因爲這個初一三班,因爲總有人不交作業,總有人愛接話茬。

那些愛接話茬的人,曾經拿着飯票買了一大堆吃的,分給同學;那些不交作業的人,在數學課上總積極去擦黑板,搞些小動作惹得大家發笑;那些人,愛打架,也偷空欺凌同學,我不知道給他們怎樣下定義,因爲畢竟當時,我們還是個孩子。

我的那兩個同桌李冰、英姐,至今沒了聯繫,我不知道她們至今變了什麼樣,我知道的是她們人很好,真好。

班副寧姐第一次發了大脾氣,是在中午的一節自習課上,至於那天天氣怎麼樣,我忘了,我只記得她苦口婆心說了很多,她手中的三角板摔在地上時,手被劃了一個大血口,血滴在地上,沒人敢說話,我記得老寇後來來了,又把我們說了許久,我很想念那段日子,頹敗的校園,破落乾淨的教室,運動會後,哭成一片的初一三。

期間,我們一天天地晃過,韓璋一直在進步,"洋娃娃"被經常窺探,誰又爲誰情傷?我,琳,帆一次次站在教室外,被老寇訓導,一個個滿不在乎;英語課前讀的單詞,現在似乎都忘光了;聽寫英語時,絞盡腦汁或對旁邊人的擠眉弄眼;還有永遠說不過帆、琳的在政治試卷上回答:——如果老師冤枉你怎麼辦?——打老師的石騰飛,還有傲然的數學課代表鄧宇飛,睢瓊、張彪、杜歡、種星、睢夢,很多人,恍惚了,很多事,我也不記得了。

八四

很長時間我都在思考緣分這個東西,什麼有緣無分,有分無緣,都像是扯談。

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盼不來,求不得。

和璐是真有緣分,初一二班她和菁,初二四班她和我,初三二班她和笑,所以,我相信冥冥中,上天會指引你找到那些屬於你的朋友,就像我那些小學同學,初中除了幾個聯繫,其他就成了分道揚鑣的路人甲/乙,可究竟你一生中離不開某些人,這不,我們一大羣人現在還在一起,諾,估計這麼多份子錢得操心了,哈哈哈。

扯得有些遠了,回到初二,那時,和韓璐在老李手下做事,那是一段忐忑不安的日子,每天提心吊膽爲數學概念公式操心,現在想來,八四的每個人果然都是心理承受力極強啊,呵呵,雖然有苦也必然有樂,誰還記得韓歐頂着一雙腫脹的大眼,擡起頭那一瞬?還記得潘天源一聲:秀麗!驚得李星從周公夢中掙脫而起的場景?上課時的方便麪聲是從誰口中傳出?遷徙到柏李,睢琳桌上的阿爾卑斯,如何甜到滿是果香?鄧寶,韓帥,現在是不是各覓其求?被李林峯恨鐵不成鋼的賈明,現在在軍營是否安好?李倩、韓國胡、楊磊、鄧咪娜、張敏……,又安然地生活在哪處?

初二,我們就像是候鳥,遷徙到各處,騎着自行車,又在途中匆匆歸家。

九五

我一直都知道,每當我期望禱告時,老天爺不是睡覺就是去出差了,所以,當我的很多願望沒有實現時,我就不再禱告。

所以有人的身影輕輕如風,離開了。

初三合併了學校,換了校長,住了宿,但我們依舊在週一的早上能聽見主任說:我們要總結經驗,面對成功的正確的要繼續發揚繼承,面對錯誤的要正確對待……之類的話,三年了,真真的從未變過,我也就嘿嘿了。

初三是怎樣度過的呢?

哦,是在老師的”你看人家嶺上的娃,一個個早起晚睡,學的怎樣好"話中,悔過一秒,又重回那種漠不關心的生活中走過的;是在被吳國旗整天叫到辦公室背句子中走過的;是在化學課上,坐在第一排明目張膽的在李心誠眼皮底下看着婉婉的《天使MM》中的測試度過的;是每天在看這韓鬆鬆和李榮這小兩口打打鬧鬧中度過的;是在和楊磊、劉飛他們諞的熱火朝天中度過的;是在每天曆史課上,聽着王雷訓鄧亞倩轉筆技術中晃過;是在房毅講浮力時昏昏欲睡中度過的;是在糧站圍在火爐旁,看着外面的大雪心間溫暖中晃過;是在甲流盛行的冬天裏,踩着厚雪,站在糧站門口等待測溫器一掃無聲的忐忑中度過的……

那些學過的歷史、政治、物理、化學、數學、語文,誰還能記全?知識就像人一樣,會被時間慢慢忘記,下一次,遇見那個看着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人時,請好好想想,她/他或許是你曾經好談的朋友、同桌、同學,滄水若有情,識人聲聲慢,又到故地日,幾歲幾年成。

青蔥末及柳,夕色漫黃昏

高一四

2015.9.10第31個教師節。

我向來沒太關注這些日子,只是校園廣播適時地提醒了。

我想起很多老師,從小學、初中到高中那個讓我涕泗橫流的劉芳萍。

我們叫她√2,一個不算尊重但很親切的稱呼。

我常想爲人師表究竟是什麼樣?想來想去,也沒法評定,而她呢?真是一位嚴師,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認爲我們是高徒?

突然想起她一次又一次從三班抱回她的“球球 ”,那棵小的可憐的仙人球,現在估計已駕鶴仙去了,現在能讓人想起的也只有她那咧着嘴角的神情。

高一四,很堅韌,我只能用這個詞形容。

高一四的心形願望,還在哪些人的空間藏着?前幾天,看到以前的東西,寫的是那個進班第一,回答問題時,還不等老師問就說不知道的文欣,高一四總有幾個坐在後面的神,他就是其中的一個,還有經常欺負吳男人的`帥哥,那個我現在念對名字的王二寧,兩個明星帥哥王宇豪、李旭浩,和誰誰曖昧不清的金星,也不知道李升、馬雙雙他們兩個現在變白了沒啊?還有劉江南、靦靦腆腆的明博,大電眼的張敏,胖妹妹張嬌,發佈最新消息的物理課代表杏,永遠咋咋呼呼的駱嘉,從軍訓到之後靜默小毒舌的“高原紅”,送我二狗外號的薛佩妍,已經脫離羣體的刑發,還有我那愛吃荔枝的棣之同桌,如今,你可追到那個喜歡的人了?

高一四的人,其實像一盤散沙,永遠不在一個調上,可一旦萍姐那股風吹來,又都緊緊相向。

那年,帥哥收團費,趙爭爭揉着惺忪睡眼,義正言辭地說:黨的宗旨是什麼?爲人民服務,還要向人民要錢;那年,我被王二寧裝在瓶子的壁虎,噁心到了;那年,我們班有了“卡西莫多”和“愛絲美拉達”;那年的晚自習,我們真的很張狂;還有我那親愛的舍友們,我的地鼠舍長,兔子怡,螞蟻,愛小豬的晶,如今美美的倩,還有生物課上帥氣的兵哥哥,每當提問時總叫人心驚膽戰;我們胖胖的英語老師,課間,教室裏劉玉婷、葛萌她們爽朗的笑聲,而當年,我們相互找間諜,猜疑打小報告之人,如今想來也是小幼稚,還有我們班那專屬的四個歡歡……

高一青蔥還來不及停留,就匆匆而過,我們那些年不如熒幕上的壯麗悲情,我們只是走過了簡簡單單的那段路,路上那些人有的停留,有的已離去。

高二(三)一

我選了文科的時候,走進的是一個派別分明的班級,在那兩年裏,我拾得故交,又結了新友。

我很慶幸,前面沒提過的吳男人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陪在我身邊,大大咧咧,有些臭屁的她,在高三那個枯澀的日子裏,連同璐、帆,一直在包容着我,所以,每每想到她們,想到我們和西臨從華清城一路高歌的時光,總覺得太短太短。

客氣是中國人的天性,所以,當我的小學二年級同學張旭楠出現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像闊別重逢的友人般淚眼汪汪,而是很客氣的打了招呼,之後,才玩的開了,她也是那種在熟人面前咋咋呼呼的人,性格也直爽,所以,我明白,地球的形狀,決定了起點與終點的重合,決定了離別與重逢的必然。

高三一的玻璃擦得很乾淨,所以,教導處主任翁洪權”哐當“一聲,一頭撞在玻璃上很正常,所以,正在上晚自習的我們被驚嚇到驚笑也很正常;高三一有個地理教授田源,經常和地理老師楊敏青擡槓;高三一的邢勇文章寫的好,文科也超級好;高三一隻有幾個男生,當年也結成了幫,愛打遊戲的三人組:徐豪傑、田源、西臨,愛看書的邢勇,掌管班級的孟班長,相冊裏的誰還戴着劉玉婷的假髮?最後一個元旦會上,張晶劉玉婷的雙簧還在眼前;小文子、妮兒喊着“狀元”的聲音還在耳邊,還有“豆腐”隨手舉起我的水杯大口吞嚥的場景;還有我那個傻乎乎的同桌老夏……高三我們參加着各種動員會,我們享受着下午想方設法,爲彼此帶飯的樂趣,高三的我們,18歲,18歲那年,我們的日子像春日裏放飛的風箏,像操場上自由自在的身影,18歲那年,有個學校叫XX中學,有個班級叫高三一,有一羣人,他們有着小派別,又有着小包容。

也是高三那年,我們很多人相互聯繫,我們一起去KTV,我們開始享受那年的每一寸時光,我們的小早戀有時破碎,有時花開,像開在懸崖的月靈花,我們隨風飄揚,又隨風倒塌。

從記事到18歲的那些年,清淡如水卻漫及雲霞,回不去的小日子,偶爾誰還會想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