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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的保鮮期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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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欣嫁給了長他十幾歲的商人,可謂“郎財女貌”“財子佳人”了。

友情的保鮮期的日誌

因爲商人已經是第二次結婚,婚禮免了儀式,可酒席的龐大在當時也小有轟動。婚宴上,可欣小鳥般偎在八面玲瓏的商人身邊,臉上掛着知足的笑。

告別了可欣,我的心一下子空了個位置,失落的隱痛令我眼窩不禁潮溼起來。我知道,我們往昔如漆似膠的友情回不來了。

可欣是我的閨中密友。我們雖然沒有伯牙子期般失友摔琴,可小女人間的嘻嘻哈哈、嘰嘰喳喳、嘀嘀咕咕的同悲同喜也算是琴瑟和諧。那時我們幾乎是形影不離,偶而獨來自往,熟悉我們的人便會問:“你的影兒呢?”我們愛穿同樣的衣服,留着同樣的長髮,不熟悉我們的人錯把我們當成孿生姐妹,我們走在路上,常常被人攔住問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很有趣的。

她和我一樣,有着溫順的性格,安靜的外表。可是兩個人湊在了一起,小聰明就帶上了頑皮,活波得不夠安分了,膽量加在了一起,就野得有些瘋狂。去外面旅遊我們買票不肯排隊,一個人佯裝站在隊尾,另一個人笑嘻嘻的加塞。我們常常繞過“內部裝修,謝絕參觀”的大門,或攀牆或爬籬笆,總是先睹爲快。我們可以徒步去鄉下玩,不肯走路了,就攔鄉下的驢車。在荒郊野外也敢搭陌生人的摩托車。我們敢與野蠻的男孩子對峙,嚇住他們正在囂張的撒野。我們的同聲嘆息可以讓初秋變得落葉蕭殺滿地,一個微笑的漣漪可以遞遍一湖春水,會意的一個眼神可以惡作劇一個男生。

分開了的.兩個女孩子,安靜、文雅、溫柔的本性就恢復了。

可欣嫁人,我們接觸少了,她沒有時間出來陪閨友瘋。偶有接觸,她也是老公長老公短,似乎她的老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那個。去她家裏也無趣,她完全沒有往昔的熱情,整個晚上傍在老公的身邊。一會兒攬着老公的腰,一會兒趴在老公的肩頭,老公剛做出拿煙的動作,她就殷勤的遞上了火,老公清了嗓子,茶已經端到了老公的手上。一幅恩愛夫妻的膠合圖令人不舒服,間或的談話在間或的停頓中有着太多的尷尬。

有了老公的可欣淡漠着我們的友情,我知道自己珍惜的東西已經無法挽回了。

我由此想起了那開在深冬時的水仙花。

我的那盆站在清水白石間的水仙花,翠綠的枝條從潔白的根莖裏挺拔出來,託着瓷質的小白花,如果不是馥郁的香氣隨着看不見的氣流襲襲而來,我幾乎覺得她是假花了。那陽光裏旺盛的生命,隨着根莖的萎縮花朵漸漸的凋謝了。我再怎麼施與營養水,再怎麼清潔它的枝葉,它還是日漸一日的謝了,枯黃了。它不因我的挽留而緩慢生命的腳步。那一陣子,我好惋惜,想它是假花有多好,可以永遠的鮮豔在那裏。

假花就好嗎?假花有如此的沁人心脾的幽香嗎?假花我還如此的珍惜和傾注關愛嗎?不是嗎?窗前的那簍永遠鮮豔在那裏的鬱金香,我再怎麼用手去撫摸,也摸不出肉質的生命氣息,我什麼時候投入給它關愛了呢?它可以頂着歲月的風塵豔麗着,永遠的盅形變不了碗狀,永遠的發不出怡人的清香。

那麼閨蜜之間的友情就是這散發了清馨的鮮花吧?它只開在生命最美的時節?只有很短的保鮮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