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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尋找活着意義的人生感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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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找,活着的意義

關於尋找活着意義的人生感悟文章

這這些日子來,他是開心的並且糾結着的。太多的無奈纏繞着他,她總是飄忽不定的心,讓他吃不好睡不着,他的愛依然那麼堅定那麼悲傷。

從開始的不敢面對她似乎選擇了慢慢接受與面對,可是她的心依然那麼堅定那麼飄搖,!他也慢慢的懂得,愛是捨得,而不是糾結…

他們這段時間學會了像真正的情侶一樣每天每日的相處,聊天吵鬧!彼此都希望留下最美好的回憶,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分離,他們彼此都不捨,卻又不得不面臨…去面對?

她學會了如何去愛一個人,如何去關心他,她懂得了珍惜!

他卻學會了不去管她跟誰打電話跟誰悄悄話,或許他看到了分離的風向標,不再去抓住她不放,給她想要的自由給她想要的空間,給她想要的隱私…

他並不是不愛她了,而是愛到了昇華,愛到了他可以接受她一切的刺激他神經的事或言語,雖然他會很痛可還是表現的很看開跟淡然,似乎這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之前他的愛是自私的,容不得半點雜質與做假,而現在他的愛是寬大的容得所有,他只需要一點點溫暖一點點愛支撐他那脆弱的靈魂…

她,是他心底那一抹陽光,永遠都不會落下…

她,是他眼中最美的人吶…

她,是他心中永遠的迷,他不忍去解開謎底…

他,深深的愛着她…

她說,等分離的時候她肯定捨不得!

他說,等分離的時候不是他讓她捨得就是她讓他捨得!

其事他是多麼得捨不得,多麼的不想分開…

她說,讓他對她說句情話吧?

他說,他不會說…

他是多麼的想說!他只能在心裏對她說,只能用眼睛告訴她,他多麼的愛她多麼的不想離開她!

  其實我們不知道父母想要什麼

母親沒念過書,大半輩子住在農村,沒見過什麼世面.到城裏來,也是拗不過我好說歹說,到城裏爲我帶娃兒!

母親不喜歡城裏的生活,不喜歡牆上貼的畫,不喜歡花花綠綠的地,不喜歡過廁所找不到一點和要方便的感覺.她說,城裏人住的房子像火柴匣子.有一天,母親問:"對面那家姓啥,怎麼不見來往過?"我說我也不認識,母親流露出一種深深的失望和驚訝.

我知道母親是孤獨的,那種孤獨,來自對一種生疏的幸福無法介入.

我在寫字檯上,那部精巧的乳白色電話機不時地鳴響,當然都是我和妻子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沒有人認識我母親.母親偶爾接一次電話,也往往是應上一句後,話筒便傳到我或妻子的手上.我與人通話時,母親便呆呆地立在一旁,好奇地看,然後,眼裏是一片曠遠的失落.

有一次,我突然像明白了什麼,當對方掛上話筒之後,我把聲音提得高高地說:"我母親身體還好呢,謝謝你對我母親的問候..."這時候,我發現母親的眸子亮亮的,臉上的皺紋一下子舒展開來.由此,我終於懂得母親在希冀什麼--就像我能懂得一隻在精緻的鳥籠裏禁閉了許久的鳥,會渴求什麼一樣....

我向一個女同事講起我母親,告訴她我母親喜歡嗑南瓜子,喜歡梳那種老年人往後攏的頭髮.喜歡聽旦角兒唱的黃梅戲,還喜歡說一句口頭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窮窩".沒想到,女同事接過我的電話號碼時,眼眶裏居然盈滿了晶瑩的淚水!

這天黃昏,我家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我接過一聽,便急切地叫喚:"媽,您的電話,您的電話!

母親聞聲走過來,用一雙驚喜而疑惑的眼睛望着我,訥訥地竟不敢靠前.我把聽筒塞進母親的手裏,一字一頓地說:"媽,您聽,是您的電話!"母親把聽筒靠近耳畔,捧着聽筒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我默默地退出房間,走到母親經常呆呆佇立的陽臺上,面對家鄉的方向,淚流滿面......

  一段情,足夠讓人活一輩子的

導讀:生命中,總有那麼一些人,爲自己的愛情努力着,因爲他們堅信一段情,足以夠他們過一輩子。

她是個壞女人。這幾乎是所有人都認同的事實。壞到什麼程度呢?她十六歲就早孕,然後被學校開除。因爲有幾分姿色,她後來嫁給了一個司機。司機也老實,她便欺負他,後來她和別人私通。

遇到他的時候,她已徐娘半老。不,這還不算完。她命硬,已經剋死了兩任丈夫,並且都給他們戴過綠帽子。而他則是一個未婚男人,因爲家庭窮苦而耽擱了,等到兄弟姐妹都成了親,他已經35歲了。

她長他5歲,媒人來說媒時,提起她的過去,說,“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說說。”

他說我不介意。他有什麼?一個修自行車的店鋪而已,人又生得難看。她的風流是出了名的,而他的木訥也是出了名的,誰也不會相信他會娶她,誰也不會相信她會嫁給他,但那年的臘月,鞭炮響了,他們結婚了。

她帶着自己的兩個孩子,一個丈夫生了一個,一兒一女。他笑呵呵地說,“看我多幸福,還沒怎麼着就一兒一女了。”他並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她仍舊是懶、饞,愛打麻將,跑到四鄰八舍說是非,和男人眉來眼去,這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但老了,沒有人要她了,可她還是去招惹男人。

有人去告訴他,他木訥着臉說她:“你要是沒事就在家裏呆着唄。”他沒有惱,她先惱了:“你說我呆在家中,還不悶死?去串個門怎麼了?”他沒有再說下去,還是去剝瓜子,這是他最愛做的事——給她剝瓜子。

她最愛的零食是瓜子,一邊吃着瓜子一邊罵:“以後,你少管我,窩囊廢!”

她愛罵人,他嘿嘿地笑着聽,並不還言。連兒女都聽不下去了,嫌她罵得寒磣。她說:“老孃混到這一步,還不是因爲你們兩個兔崽子,如果不是你們,我不會嫁給個修車伕!”

但他還是那樣疼她,即使進了門涼鍋冷竈,他也不嫌,家裏有個女人總是好的。他做飯,揀她愛吃的做;做熟了,一遍遍到鄰居家去喊她吃飯。她總嫌他煩:“催死呢?還差兩圈!”兩圈打完了,菜涼了,他端下去熱,一邊熱一邊說:“別老去打牌了,打一小會兒就得了唄,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你看你的胃,又疼了吧?”

她胃疼的時候,他灌個熱水袋放在她肚子上,左手拉着她的右手,有個女人真好,這身子是溫熱的,雖然不知道疼他,可到底是有女人了。

她也有對他好的時候,罵他賤骨頭,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他就嘻嘻笑着:“我就是沒見過女人,還沒見過這麼俊的女人。”

這時候,女人就笑了,她去照鏡子,果然照着一張桃花臉,但卻是老桃花臉了。她已經40歲了,真的老了,年輕的`時候打情罵俏,沒幹什麼正經事,到如今找了個知冷知熱的人,值了。

前兩個男人,爲了她的輕浮,打她罵她,她沒有改過來,結果第一個喝多撞死了,第二個去游泳掉到河裏淹死了。因爲長期打打鬧鬧,他們死時,她只覺得少了個給她掙錢的,甚至沒有哭沒有鬧。人們都說她心硬,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她嗑着瓜子說:“哼,誰讓我長得美。”

如今美人遲暮了,但她依舊是美。坐在巷子口和人打牌聊天,大雨天,他推着自己的車篷跑回家,有人說:“你男人回來了,快去燒壺熱水給他暖暖身子。”她卻嗑着瓜子說:“打完了這圈再說。”

連一雙兒女都覺得她有些可恨了,可男人說:“讓你媽玩吧,她心裏可鬱悶啊。”她聽了,側過臉去,眼睛有些微微溼潤,知道這男人是真心疼她了。

不久,男人覺得心口疼,一直疼到上氣不接下氣。去醫院查,心臟壞了,要做搭橋手術。她聽了,潑婦似地坐在地上罵:“挨千刀的啊,你怎麼得這個病,這不是要我死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這麼硬啊?”到現在,她想的還是她自己。

  19牀是艾滋媽媽

19牀病人住進產房的時候,婦產科特別召開了一次全體會議。原來這是醫科院配合醫科大學傳染病系的一個研究項目:艾滋病母親分娩無感染嬰兒。艾滋病人入住產房的消息頓時讓婦產科炸了鍋。開會時當着院長沒人吭聲,等會議結束,全體護士齊聲抗議:“萬一感染了誰負責?”連一些醫生都嘟嘟囔囔:“要是污染了手術器械、牀鋪,造成其它病人的感染怎麼辦?”嘟囔歸嘟囔,最後病人還是住進了婦產科病房,編號都是院長親自挑的,特護病房,19牀,說是圖個吉利。護士長分配值班表,給這牀分配人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去。最後,剛從衛校畢業3個月的我,戰戰兢兢走進了19牀的病房。

戴口罩帽子穿長袖不說,我還特意得挑了一雙最厚的乳膠手套。19牀靠在牀背上,腆着臨產的肚子,微笑着看知我進來。我以爲得這種病的女人多少要有點與衆不同,一打量,發現她很普通,頭髮短短的,寬鬆的裙子,平底黑襟扣布鞋,臉頰上佈滿蝴蝶斑,一個標準的臨產孕婦。

“你好。”她彬彬有禮。我心跳如雷,僵硬的笑了笑。第一天護理就要抽血,而血液又是艾滋病傳播途徑之一,想想都叫我頭皮發麻。大概是太緊張了,一針下去沒扎進靜脈,反而把血管刺穿了。我手忙腳亂的拿玻璃管吸血,又找棉球,小心翼翼的不讓血跡沾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清理完畢,看看她的臉色,居然風平浪靜。

“謝謝你。”聲音溫柔而恬靜,標準的普通話顯示出她良好的知識修養。回到辦公室,我忍不住說:“哎,這個19牀,怎麼看也不像得那種病的人呀?”正在值班的李大夫擡頭反問我:“那你認爲得這種病的人應該是什麼樣的?”一句話把我噎住了。李大夫把19牀的病歷遞給我“看看吧。”翻開病歷一看,19牀運氣真是不好,本來是一所大學的老師,年輕有爲,30歲就升了副教授,前途一片光明,在去外地出差的路上遇到車禍,緊急輸血時感染了HIV病毒,直到她懷孕做圍產期保健檢查時才發現。

從發現被感染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已被改寫。可憐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據說母親感染艾滋病後生產的嬰兒感染艾滋病的機率高達20%-40%,而且生產中的併發症和可能的感染對於免疫系統被破壞的母親來說,常常是致命的。現在她一邊待產,一邊起訴了那家醫院和當地的血站。估計能得到賠償,可是有什麼用呢?

19牀的丈夫來的時候,婦產科又是一陣小小的轟動。一個艾滋病人的丈夫會是什麼樣子呢?我懷着好奇心,裝着查房,走進去。19牀坐在牀上,把腿擱在對面坐在椅子上的丈夫的身上,慢慢的梳頭髮,從頭頂到髮梢,安靜悠然,丈夫幫妻子輕輕揉着因懷孕而腫脹的雙腳。對妻子的憐愛從他的雙手不可遏制的溢出來。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斑斑點點的定格在丈夫的手和妻子的腳上。這是,他們更像一對幸福的準父母。

“你覺得這孩子會像誰多點兒?”我整理着牀鋪,聽着這一對夫妻細語呢喃,心裏一陣難過,原本是一個多麼幸福的家庭啊。“我!”妻子嬌憨地說。“皮膚不能像你吧?”丈夫呵呵的笑,“看你的小臉都成花斑豹了……”在眼淚出來之前,我急忙走出病房。

19牀每天必須服用多種藥物,控制HIV的數量,幾乎每天都要抽血、輸液。兩條白皙豐滿的手臂,從手背到胳膊,針眼密佈。我手生,加上害怕,常常一陣扎不進,她卻沒有發過一次脾氣,只是很安靜的看着我笑。護理了一個多星期,我漸漸的喜歡上她。

雖然“武裝設施”還是必備的,但是給她扎針我非常認真,給藥時也要重複幾遍,直到她明白爲止。有時候,我還會買幾支新鮮的向日葵,插在花瓶裏,放在她的牀前。她的胎位一切正常,胎兒稍許偏大,頭圍接近了生產極限10公分。不過爲了避免生產過程中感染,醫生早就商定爲剖宮分娩,連手術計劃都擬好了,就等着產期的到來了。

雖然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星期,但是31歲初產,又身患艾滋病,所以病房上下都高度戒備,隨時準備進入接生狀態。19牀卻很鎮靜,每天看書聽音樂,還給未來的孩子寫信,畫一些素描,枕頭下積攢了厚厚一疊。我問她爲何堅持要這個孩子,她生育年齡偏大,又帶病在身。她並不在意我的唐突,笑了笑道:“孩子已經來了呀,我不能剝奪他的生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萬一被感染了怎麼辦?”她撫摸着向日葵,半晌方道:“如果不試一試,孩子一點存活的機率都沒有了。”

  記憶中的外婆,記憶中的那抹綠

冬至到了,數九的日子開始了。午後,捧着一杯玫瑰茶,站在陽臺,擡手遮蔽着刺眼的陽光,放眼望去,戶外的垂柳只剩了光禿禿的柳枝兒,悠悠的飄搖着、飄搖着。望着那褐色的枝條,記憶便乘着火車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外婆家。

那時,每到節日父母便會去看望外婆。那時,也是是我和弟弟最開心的時刻。提到“外婆”這個詞,我腦海裏立刻浮現了一個滿頭捲髮,滿臉皺紋,卻也滿是笑容老太太。外婆是一名鄉宴廚師,也是一名專做新娘嫁衣的的裁縫。雖然沒讀過幾天書,卻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上得廳堂,下的廚房”這句話最足以形容外婆孩提的時候有一個燒得一手好菜且脾氣溫和的外婆,足可以讓你忘記所有的煩惱了。

外婆是一個熱愛生活、懂得享受的精緻女人,無論大小節日都會精心準備好食物,讓全家都開心快樂的度過。元宵的湯圓,中秋的石榴,小年的糖瓜……記憶最深刻的是清明節的紅雞蛋。

清明到了,小溪流的歡暢了,風兒吹的溫和了,就連腳底下的泥土也變得鬆軟了;小河邊淡淡的綠柳枝,也柔柔撥弄着你的頭髮。麥苗經過一冬天雪水的灌溉,茁茁的長高了,一眼望去彷彿整個世界都是綠色的。清明時節,魯南地區的傳統是在門口插上柏樹枝和柳條兒。所以清明的前一天,外公便會去山上伐柏樹枝,去河邊採柳樹條。

外公挑着膽子,我和弟弟跟在後面,爬上村前的小山。小山是沒有名字的,由於在村子的南面,村裏人便稱之爲南山。南山,長滿了蒼勁的柏樹,是村中兩大氏族——劉氏、鄭氏的祖墳地。所以清明來到南山也不僅僅只是伐柏樹枝,更是爲了祭祖。農村的繁文縟節講究女孩子是不允許出現的在祭祖現場的,於是我只能遠遠的望着,等待着外公祭祖結束。酒水撒過、燒了紙錢、磕了頭,祭祖就算結束了。

要開始伐柏樹枝了,外公奮力的砍着,我和弟弟在樹下撿抖落下來的柏樹種子。現在想來,頗有西方聖誕節時,伐松樹,過聖誕節的感覺。伐完了並不急着回家。坐在清涼的大山石上,外公抽出長長的旱菸袋,從煙荷包裏抽出菸絲,填滿煙鍋吧噠吧噠的吸着,給我們講鬼怪、狐仙的故事。故事講罷,外公也休息好了,這才拖着柏樹枝揹着滿山的墨綠回到外婆家。

清明的前一天會有一個光頭、留着長長的白鬍須的老人挑着膽子,搖着撥浪鼓來叫賣,我們叫他貨郎老頭。貨郎老頭來的時候總會被人們圍圓,年輕姑娘和小媳婦們會買一些髮卡、髮帶,小孩子們緊緊的盯着那些鐵皮哨子,老人家會買一些暗釦和鬆緊繩,以便冬日做棉衣之需。清明,我們那裏的傳統是吃雞蛋,而且要染上顏色。而清明的前一天,家家戶戶都會買的染雞蛋的顏料。其實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些染料是什麼,我只知道是玫紅色和深綠色兩種簡單的顏色。外婆管它們叫做——洋紅、洋綠。貨郎老頭拿出一個大瓶子和一隻極小極小的木勺,一毛錢一勺,用一小片裁好的報紙包起來,孩子們就會歡天喜地的奔回家了。

夜色深了,雞蛋煮熟了,外婆把染料用清水兌好,把雞蛋趁熱放進染料,一個個紅色、綠色的雞蛋就染好了,我和弟弟會把染好的紅色放進綠色染盆裏,那麼一個紫色的雞蛋便染成了。偶爾貨郎也會賣洋黃,不過那是極少的。如果有了洋黃,那麼雞蛋的顏色就多樣了,淺綠色、大紅色、橙色……總之任你發揮。染過的雞蛋被放在事先鋪好的柏樹枝上,等待着靜靜的晾乾。這時,外婆會雙手插到袖管裏,坐在火爐邊,微笑着,給我們唱《洪湖水,浪打浪》唱《學習雷鋒好榜樣》……這樣,趴在外婆的腿上就漸漸的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外婆已經把所有的門框上插滿了柏樹、柳樹枝條。我們小孩子都會去烈士陵園,去祭奠那些爲祖國捐軀的烈士們。外婆用毛線編織起來的網子裝滿雞蛋,我們稱之爲——雞蛋網。我、弟弟、大舅家的姐姐、妹妹,一起去烈士陵園,唱着歌、笑着、叫着。踏着鬆軟的土地,聽着白楊林的鳥鳴,頂着溫暖的陽光,揮灑着我金色的童年。

考大學,似乎是每個中國學生,最終目標;中學後學業的繁忙使我無暇再去外婆家。漸漸的我長大了,外婆也漸漸的老了。外婆真的老了,背駝了,腰再也直不起來了,有時會分不清我們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我是誰。可她記得那個梳兩條小辮的小女孩,也仍會記得在清明的時候給我和弟弟送來紅紅的雞蛋。

二零一二年的正月的一天,外婆如平時一樣晚飯後就入睡,可是,卻再沒有醒過來……從此,我只能在夢裏見到她了,夢裏的她仍然帶着那頂絨絨的黑帽子,雙手插到袖管裏,坐在火爐旁邊微笑着,一直微笑着。醒了,才發現淚水已填滿了耳窩,浸溼了枕頭。快三年了,一直不敢去外婆家,偶爾去一次發現她不在,我都在想她一定是去串門子了,一會兒就會回來。我一直覺得她還在,還在火爐邊微笑着,只要我不去,只要我不去,她會永遠安靜的坐在那裏,永遠的活着。

清明還是綠綠的,南山還是綠綠的;可我從沒想過,外婆會躺在南山。可悲的是在清明,我卻沒有資格去祭拜她的,只因爲我是她的外孫,是外人。這個所謂的孔孟之鄉,我都不知道該去愛還是恨。多麼希望,希望真的有鬼神,那麼是不是我就可以見到我慈愛的外婆?多麼希望,希望時光會倒流,那樣我會不會不再這麼遺憾?多麼希望,希望回到童年,那時那抹綠色能不能成爲永恆?

(原創作者:Ballerina)

  少了一百塊錢

離開老闆,自己做了包工頭,我是猶豫了很久才下定的決心——手上的幾個小項目好歹能賺點錢。

但一切都不是我想象中那麼順利,做好的項目卻收不到錢。

工人的工資不能不發啊。我借了錢,給他們發工資,令我意外的是,工資發完,居然少了一百塊。在我老家,突然少了錢,那就是個不好的預兆!怪不得我會那麼不順心。我又點了一遍,還是少一百塊。

這錢,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去掉給工人的工資,就剩這些錢。我反覆覈算,還是少。我一琢磨,會不會是哪個工人多領了一張呢?

我一拍腦袋,完全有可能啊。

那幾個工人,我工資開得低,平時總抱怨着錢少。而且,他們都節省,早晚吃饅頭,中午下一點麪條。一天的伙食費,不過三四塊錢啊。

當天下班後,我把他們都找了來。

十來個工人散漫着來了,我問他們,工資都拿到了吧?大家都點着頭,有些小心翼翼。

我說,沒人少拿錢吧?

民工們顯得很疑惑地看着我,沒吭聲。

那,有沒有多拿啊?繞了半天,我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裏真正想說的那句話。民工們顯得更疑惑了。

我有些失望。

我忽然想,這些都是他們裝的,這些民工們,真是一羣刁民。看來不施點壓力,估計他們是沒人肯認賬的。

於是我說,是這樣的,我想請大家回去後,再點下自己拿的工資,看看有沒有誰多了一百塊錢。多了就還給我,好嗎?

儘管我的口吻顯得很溫和,但我明白,我的語氣是極其沉重的。

沒人回答我。

我不怕得罪這些民工,儘管我給他們的工資是很低的,活是比較重的。但我一想到少了錢是個不好的預兆,就什麼都不想管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個叫老耿的民工找上了我。

老耿一看見我,就給我塞一百塊錢。老耿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歉意,再三和我道着歉,說,老闆,對不起,我回去沒好好數錢。誰知道昨晚一數,居然多了一百塊錢。

我朝老耿冷笑了下,很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那一百塊錢。老耿這人我知道,上次爲了一塊錢和一個老鄉打起來。這次要不是我給他們施點壓力,估計他怎麼着也不會把錢還來。 我連句話都沒說,接過錢就走了。

走了沒幾步路,碰上個叫老宋的民工,老宋手上,居然也拿着一張百元大鈔。老宋連聲朝我道着歉,說,老闆,對不起,我回去沒好好數錢。誰知道昨晚回去一數,居然多了一百塊錢。

我聽着有些納悶了,難不成我又少數了一張?我有些猶豫地接過錢。

誰知道,今天真像撞上了邪一樣,一上午,剩下的民工們一個一個都拿着一張百元大鈔來找我。口口聲聲說着對不起,是他多拿了一百塊錢。

這次,我沒拿錢。我冷冷地看着他們,搖了搖頭。中午時,我坐在辦公室,還在想着這個費解的問題。我是不是每個人都多發了一百塊錢呢?

我想了下,然後在抽屜裏找那份工資表,我想重新覈對一下他們的工資金額。我在抽屜裏翻找着,不小心翻出一張百元大鈔來,皺皺地擠在一堆文件中間。我愣了愣,終於翻找出那份工資表,我覈對了下,沒多給啊。

我全明白了。

是每個民工都貼出來一百塊錢。

想着他們每天起早摸黑地幹活,辛辛苦苦下來,我居然還要懷疑他們多拿錢,我的鼻子頓時有些酸酸的。

下午,我沒讓他們幹活。

我把民工們都找了來,我還安排了一間會議室,我買了些水果,擺在會議桌上。大家戰戰兢兢地看着我,顯得有些慌張,大家看着那些水果,卻沒人動。我把錢還給了老耿、老宋。老耿老宋看着這錢,還有些不敢接,小心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