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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感情短文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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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我的卑微青春歲月

青春感情短文

回想起我的青春歲月,毫無疑問,是卑微的,卑微到流言可以肆無忌憚飛來中傷,而我,在這陌生的、荒無親人的城市裏,除了獨自拭淚療傷,別無他法,在那麼多淚流完的第二天,當陽光蒞臨這座城市時,我又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昂揚着出門了。那時候很苦,但幾乎沒人見過我的眼淚。

直到今天,我依然很少在人前流淚,哪怕面對最親密的人。因爲我知道,眼淚除了宣泄,毫無用處,那些流在人前的眼淚,會出賣生命的痛點,我是個倔強的人,因爲在這座城市裏的無依無靠,我更願意把自己裝扮得像個鎧甲戰士。

很多時候,和朋友說起人生的遺憾,我的遺憾有兩樣,一是沒讀大學,二是我覺得自己是沒有少女時代的。因爲從高密到青島,嚴格地說我只有16歲半,在城市裏,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獨自上趟街,家長都不放心的,可是我已在遠離家鄉的城市裏獨自謀生了,沒時間撒嬌賣萌,要在一夜之間懂得爲自己的人生選擇負責,迅速少年老成,以應對陌生而充滿着未知的生活。

很多朋友都覺得,那個時候的我,是苦的,包括我在鄉下過着苦日子的母親,來看了我在青島城中村租住的小房子,她一夜沒睡,哭了,要我跟她回高密,我堅決不肯,然後母女倆在長途車站的塵土飛揚中淚眼相望着道別。現實生活中的苦,在我來說真不算什麼,鄉下進城打工的人,所謂的苦,不外是出力多點、錢拿得少點、吃穿住差一點,對年輕氣盛的我來說,這些算不了什麼,只要我可以繼續做我的夢。

其實,除卻打工者的身份會讓我自卑,我很喜歡那段光陰裏的自己,沒錢買漂亮衣服一點也不可怕,因爲青春無限好,我可以花三塊或者五塊錢買幾塊花布,於夜晚的燈下,縫出自己想要的樣子,然後穿着它們,意氣風發地走在街上,也能感受到身體裏有朵大花,開得嘩啦啦作響,那個內心的自己,美得自由而狂野,永遠穿着廉價的平底鞋子,大街小巷地串着,閱讀這座城市,閱讀它的表情,領略她淳樸而恬淡的美好,像我一樣,內心有一朵狂野的大花,隨時綻放。

我的青春,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在困苦中掙扎。但對我個人而言,永遠是一場營養過剩的盛宴。雖然因遠離父母而無所依靠,但我也因此獲得了最大限度上的自由,自由得我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成任何一款與現在的我以及老家的我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我。可是,因爲父母的言傳身教,因爲讀書,我變成了現在的我,一個至少不讓我的父母汗顏的我。

記得我二十一二歲的時候,春節回老家,我老家的一位至親,端着一臉鄙夷的嚴肅跟我說,你在青島可別弄些見不得人的事,咱老家門裏不出那樣的人。當時我震驚,呆住,但我什麼也沒說,因爲卑微,所有辯解都終將以無力而收場,除了沉默地做好自己,我還能如何呢?只是,那一句呵責式的'質問,在我的心上,劃上了深深的傷痕。很多年後,我可以坦然地對那位業已去了天堂、且不知從哪裏聽說我在青島不務正業的親戚說了:其實,你們不瞭解我,我是個有精神潔癖的人,所以,齷齪人生不會和我沾邊。

遠離父母管束,我會不會變成一個令父母顏面掃地的孩子?我的父母或許曾擔心過,但從未說出口,後來,我問母親,母親淡淡地說:自己孩子是什麼樣人自己不知道啊?我說那別人說呢?母親說我的孩子我知道。語氣從容平淡,那瞬間,我想落淚,我父母或許不懂太多大道理,但他們知道,有些擔心,說出口就是對我的傷害,在這一點上,我至今感激我的父母,感激在那些對於我來說充滿着卑微和不確定的歲月裏對我的信任。

青春真好,哪怕窮苦,可是,因爲有夢,因爲有追得上夢的青春軀體,多好啊,回不去了,那個一窮二白卻有着豐饒夢想的青春,只剩追憶,它真好。

少年事

12歲的時候,我有過少年的友情,是和學校裏的一個同齡女孩。她的家和我的家隔了城市中央的一條河流。夏天下着暴雨的午後,我記得她撐傘等在樓梯的下端,來接我去她家裏吃冰激凌。潮溼的陰影裏,她的面容像皎潔的一朵山茶花。我們在大雨中光着腳踩水,在她寬敞的家裏一邊吃冰激凌一邊看詩集,然後疲倦之後擁抱着睡在一起。她的濃密的長髮散發出清香,在睡意朦朧的時候兜了我一頭一臉。我用手去撥。窗外是滂沱的雨聲。

那時候我是一個不常和父母在一起的女孩,喜歡寫詩歌,晚上睡覺的時候會面無表情地流下眼淚。她的家庭不幸福,父母感情不和,時有爭執。然後有一天,父親突然失蹤。我們有彼此隱祕而艱澀的疼痛,都還沒有長大,是腫脹的純潔的花苞,想在彼此的靈魂裏尋找一條通往世界的途徑。而這個進入的切口,只能是給予彼此的愛,雖然這種愛,因爲某種絕望,顯得盲目而決絕。充滿糾纏。我記得我們每天寫信,即使在同一個班級裏。每天都在見面。時間在劇烈的感情裏,總是不夠用。我們在信裏寫,我愛你。就像對這個尚未展開旅途的世界說,我要出發。

這種感情,現在看來,其實已經如同一場初戀。

這段往事,使我對女性之間的友情,一直保持着某種信仰。在它裏面,沒有性,沒有好奇,也沒有激素的作用,只是因爲彼此共同的願望而靠近。我們就像兩個敏感的貧乏的孩子,彼此擁抱取暖。這樣純潔的陪伴,彼此之間,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有悲喜,有失落。很多記憶因爲被埋葬,已經深不可測。

現在想起來,17歲之前的生活。也許是一生中最爲殘酷而悽豔的歲月。青春像一段黑暗的火車隧道,呼嘯着奔馳。後來,我們很快就各自戀愛了。那時候總是以爲戀愛能夠徹底地拯救自己的孤獨。是在付出很多代價,耗費掉很多時間之後,才能夠知道,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十多年以後,我早已離開那個在市區中心有一條河流的南方城市。從南到北,一路在不同的城市裏遷徙,尋找能夠停留的地方。我開始寫書,出版小說。我的生活,日益桀驁和顛簸。但是少年時,我曾對她說過,我以後會寫書,因爲我要讓別人知道我的疼痛、我們的疼痛、所有人的疼痛。她最終嫁給了一個淳樸沉默的男子。結婚生子,平淡地工作,過着安穩的生活。

有很長一段時間,彼此失去了音訊。

然後,有一年夏天,我回家,偶然聯繫到了她。於是就去見她。我還記得她最喜歡吃香蕉,在附近的水果店裏買了一大串香蕉,還有一捧打着花苞的深紅石竹。依然是暴雨的夏日午後,窗外是滂沱的雨聲。她的長髮已經不見,扎粗糙的髻。憨稚的一歲幼兒在她的懷裏酣睡。在彼此經歷過了那麼多繁華至極的戀愛之後,她已做了母親。而我,依然孤身一人。我們沒什麼話說。一徑地微笑。沉默。她讓我看房間裏一大缸的熱帶魚。空氣中有尋常生活的奶粉和灰塵的氣味。我看到牆壁上她16歲時候的照片。我也一直把自己的一張少年時候的黑白照片帶在身邊。照片這樣陳舊,而少女時候的笑容,卻明亮得耀眼,明眸皓齒,讓人傷懷。我們還是有着一模一樣的喜好,和過去一樣。

告別的時候,她送我。我把她的孩子抱在懷裏。那小小的男嬰,粉白可愛。生命的延續讓人惘然。我們憑藉着曾經給予對方的溫暖和激情,已經長大。那段少年時的感情,就如同彼此寄居的蛹。當靈魂長出翅膀,各奔東西,蛹就成了透明的空殼。

十多年以後,我們各自成爲雖然心懷感傷但甘心承擔的女子,沒有什麼怨悔。在大雨中,平靜地揮手告別。

少年時那般潮水洶涌的友情,已經不見。經歷過諸多人性的蒼涼和命運的多舛,已不再需要傾心的付出去探知未來的結局。我們知道,最終我們是會長大的。疼痛會過去的。

死生契闊之河

這是一部不玩花招的金棕櫚作品:線性敘事,隱忍平和。

喬瓦尼有一個平靜而又正常的家庭,一兒一女,沒有家暴,沒有外遇,幾近完美,像一幅3D的中產宣傳畫。平衡的打破發生在一個週末,原本計劃帶兒子去晨跑的他,因爲一個病人的來電改變了計劃:病人聲稱自己剛剛被診斷出了肺癌,正處於狂躁和絕望之中,急需他的幫助。於是喬瓦尼吻別妻兒,開車上路。那本是陽光和煦的一天,妻子在市場閒逛,女兒在馬路上飆車,兒子安德烈在海岸上調試潛水的設備,坦蕩的地中海暖風習習,白鳥紛飛。喬瓦尼出診歸來,卻發現與兒子同去潛水的朋友等待在家門口,滿面悲慼。

兒子是在海底巖洞中迷失喪命的。這死亡如此平凡,並無任何社會意義附麗,對一個家庭來說卻是整個世界的塌陷。葬禮後,焊槍與電鑽的噪音充塞於房間中,導演給予這些封棺工具細緻入微的特寫,彷彿一家人的靈魂都在被不斷穿刺而滴血。長夜痛哭之後,治療過強迫症患者、妄想症患者與性癮症患者的喬瓦尼,卻發現眼下所要治療的是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家人。

妻子鮑拉控制不住地要在兒子房間的照片上尋找訊息;女兒艾琳則靠高強度的訓練排遣苦痛,並在球場上失控、製造衝突;喬瓦尼在家中神經質地循環播放兒子喜歡的音樂片段,狂暴地亂砸一氣。更驚恐的是,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集中精力,冷靜聆聽病人們的陳述了:或者心神恍惚、隻字未聞,或者輕易地勾起他的亡子之痛,使他一潰千里。診所終於被迫停業。

神父在葬禮上說:“若主人能預知小偷到來,便不會被劫掠。”喬瓦尼走不出的莫比烏斯環是“如果”——如果那天拒絕病人的請求,照常和兒子一起去晨跑,那兒子就不會去潛水,更不可能被困在其中因氧氣耗盡痛苦而死。可時光無法像《羅拉快跑》裏那樣不如意便倒流,一切假設只是不捨之痛,除了哀悔交集之外別無意義。

在葬禮一個月後,一家人意外收到了一封寄給兒子的情書。那是一個在夏令營與兒子認識的女孩,名叫安妮。戀情像一間城堡中盛滿記憶的密室,轉移了親人們的注意力。安妮在信中寫道:“親愛的安德烈:我的信寫得沒有你好,我去過圖書館找了很多名人寫的情書,以爲可以偷偷抄下來,可他們沒有誰像我愛你那麼深,所以我仍然決定自己動筆……”起先拒絕鮑拉邀請的她,後來突然帶着朋友來訪,並帶來了安德烈曾送給她的照片。作爲安德烈曾經生命中的一部分,她也帶來了愛的訊息,親人們以這種特別的方式與安德烈相遇。

那個照片上靦腆微笑的少年走了,他身後的淚眼漸趨平和。安妮及其朋友準備告別,開始他們的自助搭車遊。喬瓦尼開車,全家人戀戀不捨地把他們一直送到意法邊境。略擠的車內,寥落而愜意的交談,孩子們在夜路上氣息平穩地熟睡着,喬瓦尼彷彿感覺穿紅外套的安德烈又回到了他們身邊。待到清晨把安妮送上了大巴,一家人踱步在海邊的沙灘上。海水沉默地撫摸着岸邊,雲翳中透射下來的柔光散淡地打在各懷心事的他們身上,Brian Eno那首著名的By This River嫋嫋升起。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儀式將陰與陽、過去與現在隔絕,但一切彷彿悄然改變:跳出“如果”的糾結,坦然正視現實的陰晴圓缺,恐怕無論對生者還是歿者,都是最好的撫慰與祝福。

夢,起飛的地方

小時候,愛讀詩,尤其愛讀氣勢磅礴、雄渾瑰麗的邊塞詩。“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戍邊將士昂揚、壯烈、視死如歸的形象深深地吸引了我,在我的童年記憶裏烙上了一道神聖的印章。我很喜歡《木蘭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那爲國舍家的犧牲和內斂的情思讓我久久難忘。“功名只向馬上取,真是丈夫一英雄。”從那時起,我在心裏默默根植了一個遼遠而鐵血的邊塞報國夢。

2008年夏天,我告別了學習生活了5年的大學校園。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沒做更多的猶豫,毅然投身軍營。我成功了,我爲實現了兒時的夢想自豪,也爲能成爲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而驕傲。

在陸軍學院裏,我接受了三個月的入伍集訓,教官們嚴似霜刃、博如全書、忠若赤子的愛國之情、報國之志、效國之行,成了我人生履歷中的第一堂軍課,也鑄造了我堅定不移的從軍信念。我懂得了軍魂就是壯烈,我知道了軍旗就是血火,我堅定了軍人就是鋼鐵。因此,無論體能訓練還是行爲規範、軍事科目,不管是颳風下雨還是炎炎烈日,我都以最執着堅定的努力完成了訓練任務,最終以優秀的成績結束了集訓生活。

作爲醫生,爲了提高業務能力,我開始不斷的學習與進修,堅持苦練基本功,從嚴要求自己,不論是問診、手術,還是授課、心理輔導,我都努力地做到精益求精。如今,我可以無愧地說一句,我已經一步一個腳印地實現了兒時的夢想。

美國黑人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說過一句著名的話:“我有一個夢想,它深深根植在美國之夢中。”我也有一個燦爛的中國夢,而這綠色的軍營,正是它起飛的地方。

夢,是青春的夢想,它是一滴水,在歲月裏流淌,回映着陽光;這無數的綠色的水滴,必將匯入祖國強軍的大河,捍衛和推動中華無匹的汪洋。強秦明月,大漢鐵血,唐宋雄風,明清刀光——看我少年中國——東方的地平線上,一輪冉冉升騰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