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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楊絳有關的文章:高貴的靈魂溫潤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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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楊絳曾告誡年輕人,一個人經過不同程度的鍛鍊,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搗得愈碎,磨得愈細,香得愈濃烈。下面是與楊絳有關的文章:高貴的靈魂溫潤這個時代,歡迎閱讀。

與楊絳有關的文章:高貴的靈魂溫潤這個時代


今年7月17日,著名作家楊絳先生迎來104歲生日(虛歲105歲)。這位優雅、博學的百歲老人現在仍然思路清晰、精神矍鑠,在喜歡清靜的氛圍中陶冶着自己高貴的靈魂。知心友人爲此贊她:“性情如蘭 ,守靜功力了得!” 此語是南開大學經濟學院財政學教授倪志良在《守得安靜,纔有精進》一文中所言。他在文章中提道,“百歲高齡的楊絳先生守靜功力了得,她和錢鍾書一樣專注學問,春節時,面對前來拜年的客人只透過門縫寒暄幾句,不讓客人進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其實,正是因爲有了這種超常守靜的功力,才鑄成了他們的大美之作。”

楊絳先生鍾愛蝴蝶蘭,她本人也如同蘭花一般清淡、高雅。她出生於無錫一個有名的知識分子家庭,其父親楊蔭杭學養深厚,早年留日,後成爲江浙聞名的大律師,做過浙江省高等審判廳廳長。雖出身名門,但她卻淡泊名利,對祝壽等事尤其看淡,在2013年生日來臨之時,楊絳僅自撰小文爲念,並對每位來祝賀的友人迴應“替我吃碗麪就行了”,還一再告知出版社等機構無須前往探望。在今年生日之際,她依然如此,一再告知出版社等機構無須前往家中探望,甚至會在生日這天去招待所“躲清靜”。

楊絳先生曾在百歲之際表示:“我生邊緣的邊緣,我無法確知自己還能往前走多遠,壽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淨這一百年沾染的污穢回家。我沒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裏過平靜的生活。細想至此,我心靜如水,我該平和地迎接每一天、過好每一天,準備回家。”

楊絳先生最本初、最純粹、最持久的信仰是讀書。她自小受父親楊蔭杭之讀書啓蒙,在父親的引導下,她迷戀書裏的世界。一次父親問她:“阿季,三天不讓你看書,你怎麼樣?”她說:“不好過。”“一星期不讓你看呢?”她答:“一星期都白活了。”因此,在青年時期,她以讀書爲摯愛興趣,讀翟孟生的《歐洲文學史》、樑宗岱的《法國文學》、吳宓的《中西詩比較》、吳可讀的《英國文學》等;與錢鍾書共同讀書結爲連理、終生不棄,艱苦歲月時有書籍相伴而內心強大、苦中取樂,直至百歲也始終鍾愛讀書。

楊絳曾將讀書比作“隱身”地串門:要參見欽佩的老師或拜謁有名的學者,不必事前打招呼求見,也不怕攪擾主人,翻開書面就闖進大門,翻過幾頁就登堂入室,而且可以經常去,時刻去,如果不得要領,還可以不辭而別,或另請高明,和它對峙。所以,錢鍾書曾評價楊絳先生是“最賢的妻,最才的女”,如今,她是這個喧囂躁動時代的一個溫潤的慰藉,讓人看到,“活着真有希望,可以那麼好”。

楊絳先生淡泊名利,卻對慈善出手大方。她曾說:“有錢人家的子女上學很容易,貧苦人家的孩子往往好讀書而且有能力,但是他們上中學都困難,就更不用說上大學了。”爲此,她將錢鍾書和她的全部稿費和版稅,捐贈給母校清華大學,設立“好讀書”獎學金,獎勵好學上進、成績優秀、家庭經濟困難的清華學生:“希望獎學金能幫助貧寒人家的子弟如其所願。”據統計,“好讀書”獎金在過去的十餘年裏,一共積累了逾千萬元的助學獎金。這不是一筆小數目,用巨資形容並不誇張。這些錢,楊絳沒有用來享樂,而是全都拿出來捐贈,令人欽佩。有人評價:“錢這東西對窮人來說是恩物,對先生來說是俗物。俗物是可養人,但對神仙來說全是贅物。”在楊絳先生看來,錢財也許就是贅物,但是,把稿費和版稅捐出來,既讓人讀懂了她的高潔,更讓人感受到她的純真。

楊絳曾告誡年輕人,一個人經過不同程度的鍛鍊,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搗得愈碎,磨得愈細,香得愈濃烈。那些家境貧寒的清華窮學生,有了“好讀書”獎學金的資助,也許更有動力求學,也許更珍惜來之不易的厚望。爲此,楊絳先生送給年輕人一些寄予希望的話:一是你的問題主要在於讀書不多而想得太多。二是如要鍛鍊一個能做大事的人,必定要叫他吃苦受累,百不稱心,才能養成堅忍的性格。一個人經過不同程度的鍛鍊,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搗得愈碎,磨得愈細,香得愈濃烈。三是有些人之所以不斷成長,就絕對是有一種堅持下去的力量。好讀書,肯下功夫,不僅讀,還做筆記。人要成長,必有原因,背後的努力與積累一定數倍於普通人。所以,關鍵還在於自己。四是少年貪玩,青年迷戀愛情,壯年汲汲於成名成家,暮年自安於自欺欺人。人壽幾何,頑鐵能煉成的精金,能有多少?但不同程度的鍛鍊,必有不同程度的成績;不同程度的縱慾放肆,必積下不同程度的頑劣等。

而靜如水,安如磐,生如輪,死如歸,更是楊絳先生的做人之道!都說人老心靜,而楊絳先生一生都奉行的是一個“靜”字,不論遭遇何種挫折,她都順其自然,隨遇而安。1966年,楊絳被紅衛兵揪鬥,瘦弱的身體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甚至被他們強行地剃了陰陽頭。而楊先生則是泰然應對,連夜做了個假髮套,第二天照常上街買菜。當時知識分子被貶爲“牛鬼蛇神”,革命羣衆分給她的任務是打掃廁所。結果女廁所被她整理得煥然一新,毫無污漬,令女同志們大吃一驚。楊絳還特意把便池帽擦得一塵不染,閒暇時坐在上面悠閒地讀書。同事回憶她說,當時你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憂鬱或悲憤,每天總是笑呵呵的,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就是在這樣極不公平的待遇和惡劣的環境下,楊絳先生靜悄悄地完成了鴻篇譯著《堂吉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