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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解上海,不可不看的11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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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解上海,不可不看的11本書!這些關於上海的書,各具特色,從不同的時代、以不一樣的筆墨,書寫關於上海的宏大與細節、真實與虛構,從一個側面說明了上海的“海納百川”。

想了解上海,不可不看的11本書

 《子夜》

上海的《清明上河圖》

文章一開始,曾經也是維新派人物的吳老太爺被從鄉下接到上海來,一路上老太爺目不暇接,連受衝擊,先後被外白渡橋和外灘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又被穿着暴露、香風燻人的時髦女子,電燈電話等電器設備弄得六神無主。這昔年頂頂跟得上形勢的人,如今卻似老朽殭屍見了光,被上個世紀30年代上海的城市化和現代化景象震懾得灰飛煙滅,剛一抵達兒子的吳公館就一命嗚呼。

吳老太爺一死,吳公館上下鬧得四腳朝天。由此開始,在1930年的五六月間,作者似畫了一張上海的《清明上河圖》一般,以民族資本家吳蓀甫爲中心,寫盡當時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上海景象。30萬字的小說內容,涉及的時間不過數月,但這數月中隨着吳蓀甫面對的家庭內鬥、企業鬥爭,繁華異常又光怪陸離的社會環境和政治環境亦隨之一一展開,令人嘖嘖稱奇又掩卷沉思。

  《上海的早晨》

故事有出處,人物有特色

描寫民國時代上海生活的文學作品不少,但描寫解放初期上海風貌的作品不多。龐大的四部曲小說《上海的早晨》,從構思執筆到完稿歷時27年,其龐大的結構、衆多的人物,展示了建國初期上海資本主義工商業經歷的社會主義改造。

小說中的許多故事在新聞中均可尋到出處,小說中描寫的資本家、紡織工人、幹部羣衆都帶有鮮明的時代特色,這部小說記錄下了那一段歷史中的獨特上海景象。

《海上花列傳》

“海派文學”的開山作

這是“吳語文學的第一部傑作”(胡適語),在中國近代文學史上必有一席之地的名作。

小說描繪了十里洋場的妓院,但對妓女並無暴露和譴責。只是按照生活的本來,寫出人的墮落與沉淪。各色人等在巨大的、無形的罪惡之網中掙扎,他們非善非惡,亦善亦惡。種種敘事結構,乃至吳語方言的運用,此書都堪稱開拓性,可謂近代文學史的新起點。魯迅曾評價此書是“既不溢美也不溢惡、平淡自然的近真之作”。

它的另一個屬性尤爲突出,那就是濃濃的“上海敘事”。因爲對上海的獨特審美和空間想象,此書被譽爲“海派文學”的開山作。小說內容完全根植於近代上海的社會變遷,交織着“日常性”與“商業性”,這在此前的小說中較爲少見。

張愛玲不但將這本吳語小說譯成國語,還將它翻譯成英文,即《海上花開》《海上花落》。侯孝賢和朱天文還曾將它改編成電影。至今,影視作品裏的“上海故事”仍有着它的影子,那麼,作爲源頭的《海上花列傳》,怎能不讀?

  《長恨歌》

弄堂裏的“現代上海史詩”

錯綜複雜的上海弄堂,如城市深處的褶皺,藏下多少祕密故事。乖巧的弄堂女兒王琦瑤,就是一個典型的上海女孩。18歲時憑着天生麗質,斬獲“上海小姐”比賽第三名,由此認識政府要員,開始被包養度日。隨着上海解放、歷次革命運動,王琦瑤的命運也如坐過山車一般動盪顛簸。失去保護人後,她再次蟄居弄堂深處,但她的美貌和身世,又招引來了種種情感糾葛和人物故事,直至在知天命之年被女兒的朋友殺死。

女作家王安憶憑《長恨歌》榮獲了第五屆茅盾文學獎。文中看似平淡卻幽默冷峻的筆調,在對細小瑣碎的生活細節的津津樂道中,展現時代變遷中的人和城市,被譽爲“現代上海史詩”。

《繁花》

一衣一飯皆有情致

在法租界洋房長大的阿寶、幹部家庭出身的滬生,以及來自普通工人家庭的小毛,在上世紀60年代的上海相識,從此三人的生命交織映照。由他們三人的不同境遇所提供的三種視角出發,作者不動聲色地掃過上海市井的各色角落,鋪陳出大時代背景下種種小人物的際遇起伏。時間如潮汐進退,進入激變的上世紀90年代,三個上海男孩人到中年,斑駁回憶、繁雜心事,回首看時,往日似繁花開盡復凋零。

經由金宇澄的講述,《繁花》中,一衣一飯的瑣屑,皆有了情致;市井與俗世的庸常,亦隱含着意義; 對日常世界的從容還原,更是曲處能直,密處能疏。

《繁花》被譽爲“最好的上海小說之一和最好的城市小說之一”,最初發表在研究上海風土人情的網站,2012年由《收穫》推出後轟動文壇、廣受好評:“建立了一個文學的博物館,多少年以後你要回過頭來看上海,到小說裏找就行了。”

 《半生緣》

喜劇變悲劇,愛情也猙獰

還有誰比張愛玲更“上海”?身爲上海作家,她的諸多作品都與上海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然而,就算寫盡了那個時代舊上海屋檐下的刻骨銘心、摧肝裂膽,《半生緣》仍然是張愛玲最獨特的一部長篇小說。

作品講述了一場發生在上海的愛情故事。原本平平常常的戀愛,因爲發生在燈紅酒綠、人慾橫流的舊上海,而變得詭祕甚至猙獰。18年的光陰,在張愛玲的筆下一晃而過,戀人在上海再次相遇,而這時候看着對方的臉,卻都知道一切已經太遲。

1950年創作這部小說時,張愛玲用的是筆名“樑京”,小說名叫《十八春》,有着一個庸常的喜劇結尾:男女主人公聚散離合後,去往東北爲國家建設貢獻力量。

1968年,張愛玲對小說作了大的修改,連名字也改爲了《半生緣》。小說重點落在了對作爲個體的愛情、人生和命運的描述上:小說裏的癡男怨女,是大上海獨立自尊的新女性,是上進有爲的進步青年,然而在命運面前,他們的愛終究抵不過誤會,抵不過歲月,抵不過現實,終如飛絮。這無常的命運源頭,正是張愛玲冷眼相看的人生況味,也是繁華大都市的浮華與清冷。

而此時,距離小說初創也正好是18年。18年的春去秋來,張愛玲自己也將從中年跨入老年,“人生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蝨子”。

《歇浦潮》

長久被忽視的力作

朱瘦菊是一位橫跨近現代的通俗文學作家,代表作《歇浦潮》連載在1916年至1921年這一近現代的交叉點上。

研究者們通常認爲,1910年之後的小說創作經歷了一次徹底的轉型,由高度嚴肅的“新小說”轉而爲濫情的、取悅市民讀者的“鴛鴦蝴蝶派”小說。然而,《歇浦潮》不僅是嚴肅的,更批判性地審視了來自西方的觀念、制度及其對中國的影響。朱瘦菊探討了西方的觸角深入到大都市上海這一過程中,社會所遭受到的新的衝擊,許多筆墨着眼於痛苦與醜惡的細節處,表達出作者爲最粗鄙的實用主義已經被新時代的上海牢牢確立下來的悲哀。

當然,這類斥責舊上海當時道德放縱的文字在晚清“新小說”中頗爲常見,但朱瘦菊說出了更具預見性的警示。通過描寫辛亥革命之後愈加糟糕的時局——這預示着有效的改革與有良的政府成爲泡影——作者發出了那個時代最爲絕望的聲音。

在同時代人中,唯有張愛玲不斷提及《歇浦潮》對其自身創作的影響,並且痛惜後來的評論家忽視了這部諷刺都市景象的力作。

《金融家》

藝術化的“行史”

靜謐的街道兩旁,散佈着一棟棟洋房。透過梧桐的枝葉,看見人家的燈光,偶有狗吠。

《金融家》中的祝家就生活在這樣的上海,洋房裏的上海。

小說的主線是祝家掌門人祝景臣,在他身後,隱約可見中國銀行的行史。作者曾經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拙作小說《金融家》即取材於祖父及中行此時段故事。”只是在小說中,“中國銀行”被虛構爲“中華銀行”。

字正腔圓的行史,用的是公文筆法,而文藝作品中的行史,是作者在一個宏大社會背景下,洞察到的社會各階層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是一個全景式的時代3D圖景。馬克思曾經說過,巴爾扎克的小說比經濟學家更透徹地反映了社會現象,可以說在反映舊上海金融風雲方面,《金融家》亦有此功能。

《鬼戀》

3萬字的塑造,超過許多長篇

徐訏的小說有其鮮明的個人風格,故事大多以奇遇、奇人、奇事爲主,愛情悽美,情節緊張。小說外表是西洋的,哪一國的讀者讀起來,都不覺得生疏,但內裏是中國的,清雋脫俗,寫鬼卻有股仙氣。這一點是極爲難得的。同樣一個故事,有的人寫出來是地攤小說,有的人寫出來是大雅之作,中間的界限,很難用通常的研究手段分析得清。

《鬼戀》是徐訏1937年的成名作,曾被已故畫家陳逸飛改編成電影《人約黃昏》。

這個冷豔而又百轉千回的故事,情節不落窠臼,氣氛渲染至極,對“鬼”的短短3萬字的塑造,已然超過許多長篇,令人掩卷難忘。

雖然林語堂認爲徐訏和魯迅比肩,堪稱20世紀中國最偉大的作家,但兩人的境遇截然不同。遷居香港後的徐訏,迅速被大陸遺忘。然而,雖然知道徐訏的人不多,但只要你拿起他的書,可能會讀上癮。

《上海三部曲》

風花雪月裏遍佈小而堅實的隱喻

上海總是充滿生機、衝突與野心。它不曾清高避世,也不曾鏗鏘激昂,但它的風花雪月裏卻遍佈小而堅實的隱喻,它的十字路口倒映着無數過去與未來,以及多重的現在。

陳丹燕,一個上海的鄉土作家,從尋找家鄉感開始,充滿地方性地記錄下自己城市鉅變中的日常生活、民間記憶與個人歷史,精微而獨立地描繪出上海的面容。

新版的《上海三部曲》,陳丹燕在每章中新添了一小節,在原來的開放式結構基礎上加入了從2008年到2015年的最新內容,總計兩萬多字,並新添了數十張圖片。

  《藍屋》

程乃珊把這座藍屋作爲上海歷史的一個縮影

刊於《鐘山》1983年第4期,是中國當代作家程乃珊的代表作品。藍屋的原型是位於銅仁路上的“綠房子”,老上海們不陌生。這幢嵌着綠色磚面呈弧形的四層建築,出於當代著名建築設計大師鄔達克之手,它的主人是老上海赫赫有名的顏料大王吳同文。在新的長篇中,程乃珊把這座藍屋作爲上海歷史的一個縮影。

上海就是一座大的“藍屋”

藍屋的原型是位於銅仁路上的“綠房子”,老上海們不陌生。這幢嵌着綠色磚面呈弧形的四層建築,出於當代著名建築設計大師鄔達克之手,它的主人是老上海赫赫有名的顏料大王吳同文。在新的長篇中,程乃珊把這座藍屋作爲上海歷史的一個縮影。她說:“上海整座城市就是一個大的藍屋,我把上海這座城市濃縮在藍屋裏,折射出上海三十年代到現今的一段歷史。老房子本身就是歷史的見證,人是建築的靈魂。這樣有歷史的房子彷彿是人和時空的對話,既體現了上海的建築風情,又體現了上海人在風風雨雨、歷經磨難後的寵辱不驚。這樣的建築和這樣的人的結合,一定是上海這所都市所獨有的。”